女皇保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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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波浪的染发,斜飞入鬓的修长秀眉和大大的丹凤眼,修长而高挺的身材,低领紫色礼服下高耸的酥胸露出两个雪白耀眼的半球,不能不说是一位上流社会第一等的美人,但那颐指气使的骄气,那不可一世的傲气绝对让人难以亲近!
“咦咦咦,这不是弟妹吗?你怎么不陪我弟弟,跑到这里来陪人家的男朋友啦?”女人忽然冷笑起来,盯着程雨柔的眼光竟然凌厉起来。
程雨柔不自觉地缩缩娇躯,稍稍地挪到北宫灵雨的身后,怯生生地低声道:“玉真姐,我……我又没结婚……”
程雨柔自小与此女之弟定亲后就没少受她的欺侮,虽然去国外留学一别多年,但生性柔弱的她依然在心底留存对她的恐惧记忆。
那女人双眉一抖,冷笑道:“哦,你没结婚就能够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了?你以后可是我们王家的媳妇,莫让戳着脊梁骨说闲话!”
程雨柔气道:“谁以后是王家的媳妇了?我从来就没同意这桩婚事!”
女人恶狠狠地盯着程雨柔冷笑道:“你们的婚约十年前就定下来了,王程两家联姻只怕不是你想毁就能毁掉的吧?”
北宫灵雨终于难以忍受了,挽紧程雨柔的胳膊冷冷道:“王小姐,婚姻自由是国家的法律,并不是某些人想操纵就能操纵的!”
那女人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娇躯乱颤,大蓬秀发如波浪般汹涌,良久才停住这无礼的大笑:“听说我那个弟弟最近在追你。不过貌似小柔才会是我弟弟明媒正娶的妻子,北宫妹妹不会到时屈尊做了我弟弟的小妾吧?”
第六章 酒会(4)
——》好一个无礼而且无耻的女人!
公孙羽刹那间面沉似水,嘴角掠过一抹浅浅的不屑和冷嘲,倏地横身将女人和北宫灵雨隔开:“对不起,请离开。我想北宫小姐绝对不愿意与那些缺乏最基本教养的人交往!”
本来正待发作的北宫灵雨看到公孙羽竟然为自己出头,顿时喜出望外,不由从心底嫣然的笑了出来。而那无礼的女人却登时暴怒,竟然完全不顾自己形象,狠毒地一脚踢向公孙羽的**。
公孙羽的幽深黑眸中冷光一闪,微微侧身,于是那支锃亮的高根鞋尖狠狠地踢在他大腿上。女人竟然还待继续追击,跟来的一位女友连忙拦住。
但凶悍的女人却并不甘就此了结,手中一抖,大杯酒液倏地直扑公孙羽面门而去,动作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具有相当职业素养,显然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遍,以致熟极而流。
公孙羽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手腕一翻,竟然变出一方手帕,一兜一抖,以变魔法般潇洒美妙的动作将酒液倒入旁边的那个大花瓶中。
“最近物价上涨很快,返贫的民众很多。这里的红酒都是一万元一瓶的极品,这位小姐竟然拿起来到处乱泼!浪费可耻啊!”公孙羽淡淡道,嘴角挂着一抹让那女人暴跳的冷笑和讥嘲。
素性沉默寡言的他竟然说出如此幽默的语言,简直差点没让北宫灵雨噗嗤笑了出来,她连忙用小手捂住了香唇。
女人的绝招生平第一次被人破解,这让她几乎暴跳如雷,指着男人怒骂:“你算什么狗东西?!凭借着一张俊俏的小白脸,到处骗那些倒贴的蠢女人!在本小姐眼里,你这样的绣花枕头比垃圾还不如!这样高级的酒会竟然让你这样的下等人混进来,真是对上流社会的侮辱!”
女人满口喷洒着无礼而无耻的言语,而公孙羽岩石般冷笑无语。上流社会?贵族?华夏国改革开放不过三十年,难道社会两极分化就到了如此程度?
在女人泼辣的叫骂中,北宫灵雨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指着女人冷喝道:和你出席同一个酒会,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说着,她挽起公孙羽的胳膊,头也不回地朝酒店大门而去,竟然连闻讯赶过来的臣仕集团一众高层也无法挽留!
同时,程雨柔也恨恨地盯了那女人一眼,勇敢地挺起酥胸,傲然道:“王小姐,我想我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绝对不会与你有任何关系的!”
说着,女孩冷笑着挥手决然而去,没有任何犹豫。
被这个女人如此一搅,这个盛大的酒会顿时黯然失色,程家兄弟程明敏、程明道脸色相当不愉起来。那女人也自气愤愤地挽着女伴的手离开,好像倒是人家对不住她这个天潢贵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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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真,王恭铎的长女,现年28岁,未婚。自法兰克福大学毕业后一直在王家的光明集团任董事,主要负责融资。为人骄横自大,目无余子,独断专行。”
公孙羽一边开车一边念诵道,嘴角挂着冷屑。
后座,女皇饶有兴致地凝视着男人,柔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一道凛冽寒光自公孙羽的黑眸透出,他淡淡道:“既然成为您的保镖,我想北宫世家所有的冤仇我都得了解一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对不起,今晚我让你委屈了。那个女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北宫灵雨微微叹息,眼中中溢满厌憎和烦恼。
“我不以为她能侮辱得了我。她侮辱的,其实是她自己。”公孙羽淡然一笑,“倒是她那个弟弟,似乎更值得琢磨一些。我想,今晚之后,他的动作少不了。”
王伟那毒蛇一般阴狠的仇视目光至今还留在他的脑海中,印象深刻。
提到王伟,北宫灵雨的眉头不禁深深地一皱。在她心中,王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父仇不共戴天,然而自己面对仇人却无可奈何——这种刺人的心酸和痛楚是常人所无法体味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他们走上这条黑路,我相信他们的下场不会很好,毕竟这里还是**的天下。”公孙羽唇边闪过一抹冷意。
王家涉嫌恐怖爆炸案,而且与黑道牵扯不断,这些都是任何一个统治政党绝对无法容忍的!这一点,作为曾经的特战英雄,对付过无数黑道枭雄的公孙羽来说,有着坚定的信念。
“谢谢!”北宫灵雨真诚地说。这一刻,她已经将公孙羽当作自己贴心的朋友,不再有往日的隔阂。
“你……大腿没事吧?我看她的鞋子很尖……”佳人忽然想起什么,娇柔的问道。
公孙羽一怔,随即微微摇头冷笑道:“就凭她?”
有句话公孙羽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女人为何会在踢他之后竟然不依不饶地泼他的酒水:在那个女人踢他的时候,公孙羽侧身的同时运上太清气功,大腿登时坚硬得如同钢板一般,让女人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
当然,酒会的余韵并没有就此结束。
在与公孙羽、北宫灵雨同一条高速路上,一辆宾利房车里,王玉真将一只脚翘得高高的,伸手轻轻揉弄着肿胀的大脚趾,薄薄的红唇里不断泄漏出咝咝的呼痛声。
“那个死小白脸,竟然害得老娘崴了脚趾!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家伙的一身臭肉就像铁一样硬!”女人犹自气愤愤地骂道。
坐在旁边的那个还算英俊的男人嘴角略挂冷嘲地瞄了女人一眼。“小真,我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不过一个保镖,下等人物,你与他闹不觉得丢份吗?你看北宫小姐就知道分寸,一直没有吵闹。”
“你!”女人气得脸煞白,戟指点着男人,鲜红的嘴唇直哆嗦:“你就知道追求北宫灵雨!你……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王玉真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大集团的小姐,你别太过分了!”
男人脸色一僵,随即绽开一抹微笑:“哪里啊,小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在北宫灵雨那里,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我看你早就假戏真做了!”女人气哼哼地说道,一边伸手去揉弄自己的脚趾头,一边道:“我将什么都给你了,你可别耍我!我知道你家里有权有势,可我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那男人脸色顿时更是一变,良久才不自然地说:“那是。”
“还有……”女人脸上闪过一抹阴狠,“那个保镖,你去找人将他做了!竟然这样对我,我要他去死!”
做掉他?!
早就打探清楚公孙羽曾经身份的男人一怔,随即嘴角的冷嘲意味不可掩饰地流露出来,心中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看法愈发在降低。
“你不做是吧?”女人恶狠狠地盯了男人一眼冷笑道:“那我自己来!我去求二叔、三叔,不要你帮忙!”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小真,那个家伙跟在北宫灵雨身边,动他和动北宫灵雨没什么区别。这样做会引来什么后果你知道吗?现在警察一直在盯着你们王家,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
女人一怔,随即悻悻然道:“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他啊?”
男人淡淡一哂道:“只要金鼎完蛋了,树倒猢狲散,收拾一个小小的保镖还不是轻飘飘的事情?”
女人闻言这才不再继续纠缠,一边揉弄涂染鲜艳丹蔻的脚趾,一边愤懑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忽然一道巨大的五爪闪电撕裂漆黑的夜空,整个天地为之雪亮,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俄而,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浇打在车玻璃上砰砰作响。
“好大的雨!”女人为之震骇……
第六章 酒会(5)
——》豆大雨点前赴后继地砸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小花。很快,水雾喷溅得天地似乎都朦胧起来,街道昏黄的灯光顿时如萤火一般。往来的汽车灯光大开,但照明效果极差,似乎进入了一个水世界。
忽然又是几声巨大的霹雳,条条被闪电照耀得雪亮的雨线不断抽打着大地,整个天地被雨瀑所连接。很快,街道上的车辆急剧减少,行人更是绝迹。忽然一道身影从远处踉踉跄跄地冲过来,而后方死死跟着几个黑影。
终于,几道黑影将这道身影拦住。瓢泼大雨恶狠狠地浇打在众人头脸上,噼啪杂乱的巨大声响竟然让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死寂中。
又是一道雪亮的闪电,那个被围住的身影显现出来,惨白的脸上不屈的恨恨之意犹存,但身上流下的道道水柱中却带着丝丝猩红之色。
如果北宫灵雨在场的话,绝对会震惊地捂住小嘴:郝俊哲!
确实是军刀社新任社长郝俊哲,这个鹿鸣岐生前最好的兄弟,南京军区曾经的特种兵!
他左手紧紧地握着一柄雪亮砍刀,而右手按在肋部。虽然被围堵,却没有恐惧,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五道黑影其中的一道。
雷声渐渐隐去,暴雨略略稀疏。
“王封义,你他妈死了以后有脸去见鹿大哥吗?”郝俊哲终于暴喝起来。
那被盯着的黑影桀桀地笑了起来:“郝俊哲,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将东西交给我,否则……”
郝俊哲惨笑起来,随即却又咳嗽不已,一道淡淡血痕自嘴角溢出,瞬即被雨水冲洗干净:“我姓郝的是个男人。鹿大哥生前待我跟亲兄弟一样,我为他卖这条命值!不过姓王的,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条毒蛇!”
王封义冷笑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就是不知道死活!当日我就跟鹿鸣岐说,别调查那个案件了,要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可他不信,竟然还怀疑老子……”
郝俊哲的身躯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松开按在肋部的手指着那王封义,颤声道:“你……鹿大哥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王封义冷冷道,“老子给了他脑门一枪!特战部队出身的又怎样?老子照样将他的脑浆都打出来了!”
“嗷——”郝俊哲惨嚎一声,举起砍刀往那他冲去。王封义显然早就防备,往后疾退,而两侧黑影抽出弯刀迎上。
“当当!”随着两声脆响,郝俊哲身形急剧后退,砍刀戳在地上,一手按在肋部喘息不已,但恶狠狠的目光依然盯着叛徒不放。
王封义却毫不在意,冷冷道:“郝俊哲,如果你现在将东西交出来的话,老子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算你死了,还有你家里人。哦,鹿鸣岐的老婆虽然没搞头,但他家那个大丫头长得挺水灵,要是剥光了,白白嫩嫩的……啧啧!”
几道黑影闻言顿时嘿嘿**起来。
郝俊哲脸色剧变,浑身颤抖不已,撑在刀把子的那只手哆嗦起来。
“怎么样?”王封义阴笑道,“郝俊哲,只要你说出来,冲着我们一年交情的份上,我答应放过你,而且不会去骚扰鹿家和你家。否则……”
郝俊哲张张嘴,一道血箭却夺腔而出,身躯晃了晃,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整个人在泥水中抽搐不已。
王封义吃了一惊,走近一步,却狐疑起来,止步盯着郝俊哲。
郝俊哲极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几次都失败了,浑身溢出的鲜血将泥水染得殷红一片,神情惨厉狰狞,张着嘴嘀咕着什么,但在雨声中却什么都听不见。
王封义身边的一道黑影走了过去,一脚将砍刀踢得远远的,然后踩在郝俊哲胸口处,使劲揉了几下。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