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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罪--爱-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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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煎了两个荷包蛋,逼着到诗吃下。这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委实已经太晚太晚了,彼此担心累着了对方,遂都说早点休息。
到诗把卧室让给了风瑶月,自己去书房摆了一张钢丝床。
床铺虽然简陋,但有爱情滋润的到诗却睡得很甜很香,清晨时分还做起了美梦,梦见自己和风瑶月携手走进了婚礼的殿堂,殿堂里无数的鲜花花瓣漫天飞舞……
睡梦中到诗开心地笑着,也许是笑声太大了吧,又或许是太开心了,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吵醒了过来。
依依不舍地脱离梦境,慢慢地坐起身子,懊恼片刻,然后回味着梦境傻傻地笑。
笑了会儿,分外地挂念起风瑶月来,遂下床悄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想偷偷看看风瑶月睡觉的样子,可意外的是,床上却什么人也没有,奇怪地想:月儿去哪了?会不会去了洗手间?赶忙到洗手间门前查看,却见门是外面扣着的,里面分明没人。心里便有些急了起来,大声叫道:“月儿,月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飞快地跑到屋顶草坪搜寻了一遍,依然找不着风瑶月的人影。
自己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出去买东西了,还是回宿舍等着!”
快步回到宿舍,心慌意乱地想了想,抓起电话拨了风瑶月的手机号码,很快便接通了,随之从卧室里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铃声,愕然想:手机没带?冲进卧室,一眼便看见风瑶月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注意到手机底下似乎压着一封信。
紧提着心慢慢走了过去,胆怯地拿开手机,果然是风瑶月留下的信,信封上清晰写着:致月儿最爱的诗哥!
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信,轻声读道——
诗哥,月儿常常天真地想:既然生而为人,当讲信用,当讲道义,当用心善良,当发乎本性予人以爱,当发乎自然演绎人性之美!可是,诗哥,为什么充斥在月儿眼前的大多是残酷无情、麻木不仁的卑劣人性呢? 
每每夜深人静时分,想想杜总的遭遇,想想小种蝶的遭遇,诗哥,月儿的心便觉好冷,好冷,冷得月儿已经不愿意在这样的氛围里多停留片刻。
诗哥,这并非月儿自命清高,也并非月儿心胸狭隘,月儿只是觉得,小种蝶和月儿的灵魂和身子,应该属于没有丝毫邪恶的地方!那样的地方,才是小种蝶和月儿生命的归宿,才是月儿和小种蝶生活的天堂!
因此,诗哥,月儿不得不走了。
月儿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回到小种蝶可以快乐生活的地方,守护着月儿和小种蝶纯净的灵魂!
诗哥,请你不要找寻月儿。
你——应该全心全意守护着楚楚对你的爱!
月儿即日
信刚读一半,到诗便泪流满面,待得读完,已然泣不成声,只能在心中凄怆地呐喊:“月儿,为什么?月儿,为什么?!”
第43章 失魂落魄
    到诗整整找了两天,几乎踏遍了江壑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风瑶月的任何踪迹,心慌之下,只得又向乌萌浩、盛笙求助。
乌萌浩一接到到诗的电话便即赶了过来。
进门看见到诗缩在墙角,涕泪满面,毫无男子气概的窝囊模样,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刷地蹿到到诗跟前,厉声骂道:“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吃干饭的啊你!我不是早就吩咐你要好好照看住风瑶月了吗?啊?你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怎么还尽添乱?是不是嫌事情不够多啊……”
就在这时,盛笙也匆匆赶来了。
刚到门口,便听见乌萌浩滔滔不绝的骂声,吓了一跳,心知乌萌浩也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弄乱了阵脚,否则一定不会在这时候跟到诗发脾气,慌忙推门冲进屋子,用力一拍乌萌浩的肩膀,责备道:“你才嫌事情不够多,看看到诗的脸色,是不是想刺激得他跳楼自杀?!”
乌萌浩闻言心弦一颤,赶忙看向到诗的脸,果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
盛笙蹲下身子,拍拍到诗的肩膀,劝慰道:“到诗,你放心,我想瑶月她只是一时心情郁闷,想一个人静静,不久之后肯定会回来的!”
乌萌浩也蹲下身子,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急糊涂了,并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想你清醒过来。”
到诗抬头茫然地看着盛笙、乌萌浩,好像没听懂他们说的话。
乌萌浩和盛笙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担忧的神色,略微一想,齐齐伸手抓住到诗的手臂,硬把到诗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耐心地开导着,说了半天,到诗苍白的脸色总算渐渐缓和了下来。
盛笙欣慰地笑了,起身去饮水机旁倒了杯矿泉水,递给到诗:“来,喝点水!”
到诗伸手接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盛笙关切地问:“还要不要?再给你倒一杯?”
到诗举手抹了下嘴巴,缓缓摇了摇头。
乌萌浩尽量以平和的声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瑶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踪?”
到诗幽幽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把风瑶月的信递给了乌萌浩。
乌萌浩问:“是什么?”伸手接过,与盛笙肩并肩看了起来。看完,两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认真想想,似乎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必然的结局。要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以那样残酷的方式失去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女儿,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怨恨周围的一切呢?周围的人们又有什么理由来乞求她的宽容呢?或许,有人会指责她吹毛求疵,心胸太过狭隘,心里装着的,只有自个儿的喜怒哀乐。但是,必须看到的是,无论对于谁来说,喜怒哀乐恐怕都是他的全部,他的世界!可叹的是,同到诗一样,他们两人也都没有察觉到字里行间迸发出来的生死诀别之意,都以为风瑶月仅仅只是想暂时逃离让她伤心断肠的环境而已,仅仅只是想避世隐居起来而已!
三人默默地坐着,一时间屋里寂寥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叫了起来,把三人都给吓了一跳。
盛笙脱口骂道:“他妈的!谁的手机?叫什么叫!”
“对不起,是我的!”乌萌浩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愧疚地道。迟疑了片刻,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知该不该接,拿眼睛看着盛笙和到诗。
盛笙道:“接啊。”
到诗也道:“接吧。”
乌萌浩咳了咳嗓子,接通手机道:“谁?”
手机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乌队长吗?是我,我是齐晾啊……”
齐晾?他打电话来干什么?乌萌浩疑惑地想,嘴里警觉地道:“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我有急事,想跟你商量商量……”齐晾急切地道。
乌萌浩用手掩住手机,转头对到诗和盛笙道:“是齐晾,他说他有急事要跟我商量!”
盛笙愕然一怔:“是他?!他打电话来干什么?他不是殷士赋一伙的么?”
到诗奇怪看了盛笙一眼,道:“你糊涂了吧?齐晾是杜总的秘书,他有急事一定跟杜总有关,快叫他过来啊!”
盛笙一听此言,便知道乌萌浩还没把齐晾秘密会见殷士赋的事告诉到诗,也不解释,拿眼睛看着乌萌浩。
乌萌浩心思百转,却猜不透齐晾的意图,生怕久了引起他的怀疑,不敢多想,把手机贴着腮帮,道:“我现在有事,抽不开身,能不能在电话里说?”
“事情非常非常复杂,三言两语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我必须见你!”齐晾坚持道。
乌萌浩为难地道:“这……”
齐晾急了,大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你是不是以为我跟殷士赋他们同流合污?告诉你,我发现了殷士赋他们对付杜总的阴谋,如果不及时想好对策的话,那杜总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乌萌浩想不到自己的跟踪技术这么差,居然让齐晾给察觉了,尴尬地道:“你,你知道我在跟踪你……”说了半句,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还婆婆妈妈地纠缠无关紧要的事未免也太无聊,那齐晾既然说要见面,就见好了,就算他是殷士赋的走狗又怕他怎的?遂干脆地道,“我在到诗的宿舍,哦,具体地址是金雁亭小区19幢302室,你马上过来,我们等你。”
齐晾高兴地说好,挂断了电话。
乌萌浩合上手机,转头对盛笙道:“看来,我可能错怪了齐晾,他或许不是殷士赋一伙的,他接近殷士赋的目的,说不定是为了杜总。”
盛笙不解地问:“怎么说?”
乌萌浩道:“说不出什么道理,这只是我的感觉。”
到诗道:“你们也太多疑了,齐晾是绝不可能背叛杜总的,我相信他!”
乌萌浩道:“那最好!”停顿片刻,有些为难地看着到诗,“只是齐晾一来,恐怕就把找寻风瑶月的事给耽误了……”
到诗把手一摆,道:“如果月儿知道我为了她而忘了杜总的事,她一定会感到不安的,所以,我们还是先把杜总的事安排好。”
盛笙道:“我同意。说不定杜总的事一处理好,风瑶月自己就主动回了来。”
乌萌浩沉吟了会,抬头看着到诗,道:“有句话想问你,你可别生气。”
到诗道:“问吧,我不生气。”
乌萌浩道:“风瑶月是不是因为跟单思楚起了冲突,这才走的?”
到诗闻言愣住了,一下想起了风瑶月看见他跟单思楚的合影的事,心想:“难道月儿真是因为看见自己跟楚楚的合影而起了误会?嗯,有可能,要不然她就不会说什么——‘你,应该全心全意地守护着楚楚对你的爱!’可是,月儿啊,难道你还不明白诗哥的心吗?诗哥跟楚楚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诗哥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的国,更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到宿舍来把合影相片重新挂了起来的呀……”
乌萌浩见到诗怔怔出神不答,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道:“你说呀,不搞清楚问题所在,就是找回来了还是会跑的!”
“没什么冲突。”到诗叹息着道,“也不知楚楚什么时候跑到宿舍里来,把我跟她的合影重新挂了起来,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她来过,结果一进门月儿她就看见了那张合影……”说着指了指墙上的相片,“……喏,就是那张。”
乌萌浩盛笙一起抬头向墙壁看去,但见相片中单思楚亲昵地偎依在到诗怀里,嘴角眉梢,焕发出动人的微笑,而到诗的脸上,则布满了幸福甜蜜的神情。相互对视了一眼,俱想:“难怪风瑶月要跑了,哪个女孩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孩拥抱在一起?”心里都为风瑶月抱不平,怪怨到诗不该三心二意的,放着风瑶月这样完美无缺的女人不好好珍惜,居然还跟单思楚牵扯不清的,简直糊涂透顶!各自把眼睛瞪得滚圆,目光灼灼地盯着到诗。
“我都说了……”到诗委屈地叫道,“我也不知道楚楚还会来我宿舍啊,更不知道她会把我取下的合影重新挂了起来!我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回国的都不知道!”
“哼,还敢狡辩!”盛笙不满地道,“既然分手了,怎么还把宿舍的钥匙留给她?”
乌萌浩附和道:“就是,谁相信!”
到诗懊恼极了,却不知怎么辩白。
乌萌浩盛笙得理不饶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到诗。当然,他们俩并非真的责怪到诗,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刺激刺激到诗,一来可以疏导他积压内心的忧虑,二来可以树立起他的希望,让他以为,风瑶月的出走,仅仅只是因为吃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他才能满怀信心地找寻风瑶月,才不至于被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伤心和压力逼垮。要知道,他的体质本来就有些弱,不然之前就不会动不动就发烧昏迷。
换了是往日,到诗必定明白两位知交好友的良苦用心,可此时此刻,他确实已经乱了心智,不复以前的机敏和聪慧,还以为乌萌浩和盛笙真的是那么想,哭丧着脸道:“你们怎么不相信我?自从那晚半阕亭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楚楚了!” 
盛笙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嗒嗒嗒响起了敲门声。
乌萌浩道:“一定是齐晾来了。”说着,起身去开了门,果然现出齐晾的身形来,招呼道,“请进,请进!”
齐晾心有所系,也不客气,大踏步进了屋子,分别握了握到诗和盛笙的手。
到诗道:“请坐!”
盛笙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齐晾。
齐晾点了点头,说:“谢谢!”
乌萌浩谨慎地出门看了一下,见没什么异状,这才放心地关上门,走到齐晾身边坐下,眼看着他,微笑道:“咱们也不用客气了,直奔主题!”
齐晾举杯喝了口水,脸色忽地凝重起来,语出惊人地道:“不瞒你们说,在此之前,我的确是殷士赋狄路垂毕剑他们的卧底!”
乌萌浩盛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闻言还是大为震惊,到诗就不用说了,惊得目瞪口呆地看着齐晾。
齐晾自然明白他们三人的感受,惭愧地道:“都怪我以前鬼迷心窍,不知好歹地助纣为虐。可杜总他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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