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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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萌浩问:“你能弄到步德斯的血样吗?”
第30章 趁火打劫
第二天,青凤内裤精液和到诗血液的DNA测试结果出来了,两者完全不同,这就彻底洗脱了到诗强奸青凤的嫌疑,也彻底杜绝了幕后黑手继续就此事兴风作浪的可能性。
这个结果在乌萌浩的意料之中。
但有一件事情却在他的意料之外。那就是:昨晚被他揍得半死的狄路垂早上上班的时候居然笑容荡漾地来办公室看望他,还说些非常好听的话,好像被打的是乌萌浩,而不是他自己。按理,狄路垂如此宽厚仁慈,乌萌浩应该感激涕零才对,然而,乌萌浩却直觉认为狄路垂是笑里藏刀。想想看,如果不是心怀鬼胎,或者别有阴谋,他狄路垂堂堂的一个大队长、即将的副局长何必对一个小小的副队长这么容忍这么客气呢?要知道,一个堂堂的大队长被副队长揍得晕死过去是多么丢脸的事啊,也是江壑市公安局数十年来最骇人听闻的大事!可如今,这样的一件大事居然在狄路垂几声和蔼的笑声中就不了了之,就万事大吉了,实在是太不符合情理太不符合逻辑了!
乌萌浩心里恐惧无比,脸上却不敢稍有流露,还得装作感动的样子对狄路垂赔着笑脸,等把狄路垂送出办公室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发觉屁股底下都湿漉漉的,原来,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工夫,背上流下的冷汗居然已经浸透了短裤!
不过,这回乌萌浩确实是自己吓自己,狄路垂确实是真心原谅他的。
昨晚,就在乌萌浩走后没多久,狄路垂便苏醒了过来。刚醒来的时候,不用说,自然是暴跳如雷要找乌萌浩算账,可就在他狂呼乱吼命令任畴立即把乌萌浩给揪出来的时候,首沙洲闯了进来,像乌萌浩一样,不由分说就抓住狄路垂的衣襟,一个直拳,便往狄路垂的脸上狠狠地打去,若不是任畴阻挡得快,狄路垂的脸肯定又要再次开花。
那么,首沙洲又为什么要打狄路垂呢?不用说,当然也是为了首堪惠。
本来,首沙洲应该没那么快知道噩耗的。偏偏那楼上的邻居自以为是地想:首堪惠是为了帮自己抓小偷而献出生命的,自己怎么样也该跟她的哥哥说一声谢谢表一声悲痛吧?因此就给首沙洲拨了电话。首沙洲一听消息,自然是立即赶赴医院。同乌萌浩一样,他也认为罪魁祸首是狄路垂。作为殷士赋团体中的一个主要成员,他当然知道首堪惠秘密调查望月楼纵火案的事,也当然知道狄路垂受命想方设法阻止。当初狄路垂跟他商量采取何种策略的时候,他口气硬梆梆地提出一个没有任何余地的要求:那就是无论狄路垂采取什么办法,都必须保证不伤害首堪惠分毫!可结果呢?不用说什么伤害,还残忍地杀害了他唯一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非要跟狄路垂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遗憾的是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根本忘记了曾经练过的格斗术,一拳击出还没挨上狄路垂的脸,便被任畴制住了,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愤怒地喊着:“狄路垂,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你还我小妹的命来!你还我小妹的命来!”
狄路垂看着首沙洲因愤怒和悲痛而扭曲得狰狞的面容,吓得脸都变绿了,连声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首沙洲哪里肯信,继续拼命挣扎着、叫骂着,恨不得立时杀了狄路垂。
这一回任畴也有些糊涂了。
如果说先前乌萌浩是悲伤过度以致精神恍惚认错了人误打了狄路垂,但这回首沙洲为什么一冲进来就大叫特叫狄队是凶手呢?难道他也伤心得糊涂了?不,看起来不像。这么说来,难道队长真的跟首堪惠的死有关?不,不可能,首堪惠的死已经非常清楚了,完全是小偷所为,完全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意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指使,自己绝对不会搞错的!
事情的真相既然如此,任畴当然不能任随别人冤枉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哪怕这个人是顶头上司的兄弟也不行。于是,他双手用力一收,抱得首沙洲的腰几乎折断,疼得首沙洲哇哇叫痛。任畴却不松劲,直到首沙洲叫得声音沙哑,疼得脸色发黑,两眼翻白,才稍稍松开双手,在他耳边大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凶手是那个叫邢宙的小偷!跟队长没有任何关系!”
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直震得首沙洲两耳轰鸣,天旋地转,若不是任畴还抱着他,肯定立马摔倒在地,一时间只有哼哼唧唧哀鸣的能力。
任畴接着道:“如果你妹妹没有被自行车撞倒,那个小偷自然动不了她分毫,因此你就自作聪明地以为,那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是小偷的同伙,是故意撞倒你妹妹的,好掩护小偷逃走,可你想过没有,如果那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是小偷的同伙他又怎么会抓住小偷?那不是自找麻烦自寻死路吗?这天底下有这么笨的傻瓜吗?”
首沙洲无言以对,任畴的这一番分析的确是在情在理。
跟狄路垂交往了这么多年,对狄路垂的智谋知之甚深,如果是狄路垂设计的,绝对不可能这样漏洞百出。再说,虽然事态危急,狄路垂还不到非杀小妹不可的时候,实在迫不得已,他完全可以要求自己把小妹软禁起来,那不是两全其美么?片刻之间首沙洲便想通了问题的关键,知道自己确实是错怪了狄路垂。可是,虽然明知道自己错怪了狄路垂,却不想跟他道歉。毕竟,无论怎么说,小妹都是他的手下,他理应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如今小妹香消玉殒,他狄路垂难辞其咎,就是揍他一顿也是应该的,恨只恨任畴多管闲事拦住了自己。
任畴见首沙洲不再喊叫也不再挣扎了,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便放开了双手。
狄路垂却还有些后怕,一见任畴放开了首沙洲,赶紧走开几步,隔着首堪惠的遗体对首沙洲说:“沙洲啊,你怎么能冤枉我呢?刚刚乌萌浩这臭小子胡乱迁怒揍了我一顿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你又来冤枉我,我今晚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说着满脸委屈地看着首沙洲。
首沙洲没听清楚,尖声问:“你说什么?谁打了你?”
狄路垂以为首沙洲又要发怒,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墙角落。
任畴道:“刚才乌萌浩伤心过度乱了心神看花了眼,以为队长就是那个叫邢宙的小偷,按捺不住怒火,把队长打得都晕了过去,队长正想找他算账呢。”
首沙洲一愣,随即心里窃喜:“好啊,打得好啊,乌萌浩这小子总算有点良心,替自己出了口恶气!既然如此,可不能让他吃亏了!”一整面容,严厉地对狄路垂道:“我小妹的死我也不来怪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狄路垂忙不迭道:“什么要求?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都答应!”
首沙洲道:“你得保证不追究乌萌浩打你的事,以后也不许打击报复!”
狄路垂没想到首沙洲提出的会是这样一个要求,想答应,心有不甘,不答应,又怕首沙洲不依不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首沙洲见狄路垂闭紧了嘴巴不吭声,怒道:“到底答不答应?”
狄路垂吓了一跳,慌忙点头道:“答应,答应!”
首沙洲道:“那好,你可不得反悔,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这样,乌萌浩安然度过了一劫。
他乌萌浩运气好,可以逢凶化吉,但到诗可就倒霉了。
早上7点的时候,到诗醒了过来。
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翻身坐起,忽然发现周边的一切装饰摆设陌生无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用力搓了搓眼睛,四下打量了半晌,这才确认自己并非做梦,的确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疑惑地想:“怎么会在这?这是哪?”随即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哎哟一声呼叫,双手紧紧地压着太阳穴两侧,痛苦得拧起了眉头。
房间的门忽地开了,一个人轻盈地走了进来,看着到诗关切地问:“怎么啦?头痛吗?”
到诗随口答道:“是啊。”继而诧异地想:“怎么会有别人?”抬头一看,居然是风瑶月,愕然一怔,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家啊!”风瑶月莞尔轻笑,“看来你昨晚真是醉得太厉害了,连乌队长送你来我家都不知道。”
到诗糊涂了:“什么?我醉了?”
风瑶月却不回答,道:“醉酒醒来头很痛的,我去给你泡一杯花茶,喝几口就好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便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回到了房间,小心递给到诗,柔声道,“来,先喝两口茶消消酒意!”
到诗还真有些渴了,伸手接过花茶,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里猛倒。
风瑶月见状吃了一惊,赶忙提醒道:“小心,还有些烫的。”却见到诗一点烫的感觉也没有,三口两口就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花茶喝了个精光,惊讶地问,“不烫吗?”
到诗表情畅快地呵了口气,道:“不烫,刚刚好。”
风瑶月放下心来,细声问:“还要么?”
一杯热茶下肚,到诗觉得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精神也变得清爽起来,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无数的疑惑,哪里还有心思再喝,闻言道:“不,不要了!你还是赶快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吧。”
风瑶月顺从地应声:“好”,可不知怎的,紧接着却吐出这样一句话,“不,你先告诉我,昨晚为什么酗酒了?!”或许连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了,微微一怔,随即脸上一热,害羞地转过头去。
到诗没有察觉风瑶月的异样,手按太阳穴,想了一会,说:“是这样的,昨天我回到信海公司,步德斯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要我晚上主持宴会招待进入南方赛区前30名佳丽和赞助单位领导、评委老师、文化厅广电局领导以及省市领导。在酒席上,也不知怎么回事,说好当我保镖帮我顶酒的温璪忽然变得滴酒不沾,没办法,我只好自己硬撑了。如果单单就这样,我还能应付,偏偏有一个参赛者向我挑战,周围的领导又都附和她,我推脱不了,只好跟她对酒,结果没多久就醉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迷迷糊糊中觉得好像有人扶着自己不停地走啊走啊走,当停下来的时候,就再也支撑不住,向前一扑,接下来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风瑶月问:“那挑战的女孩是不是叫青凤?”
“啊,你怎么知道?” 到诗惊讶地道。
风瑶月埋怨道:“你呀你,总是没有戒心。”接着把乌萌浩告诉她的话转述了一遍。
到诗还以为风瑶月是在说故事,不敢相信地问:“你,你说真的?”
风瑶月叹道:“我还但愿自己是说故事呢。”
到诗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又掉进了别人的圈套。不用说,这个圈套的设计人肯定是步德斯。可又是谁打电话向萌浩报信的呢?如果不是她,自己恐怕就要成为强奸犯了。到诗对报信的那个女孩感激不尽,可猜了半天也猜不出是谁,最后想一定是个仗义出手的陌生人。却不知这个女孩根本就是他熟悉的人,她便是一直暗恋他的温璪。宴会时步德斯吩咐温璪不要给到诗代酒,温璪也没多想便依言照办,可后来发现了步德斯的阴谋,遂赶紧躲进卫生间偷偷给乌萌浩打了电话……
“好险啊!”到诗叹道,“真想不到步德斯这么阴险!”忽地急得跳将起来:“不好,我得赶快走,要不然他派人前来捉奸那可就糟了!”
风瑶月被到诗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脸刷地红了起来,窘迫地道:“什么捉,捉……我们又没……”
到诗这个人就是这样,当他信任某个人的时候,就绝不会对他有丝毫提防,而当他认定一个人是坏人时,那什么事都想得非常严重。他想:“步德斯既然处心积虑地指使青凤等人陷害自己,结果阴谋未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却在他妻子的家里过夜,如果被他知道了,还不趁机诬陷自己跟风瑶月通奸!诬陷自己通奸也就罢了,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可风瑶月的清白可就被自己给毁了,那可就万死莫赎!”
风瑶月自然也知道步德斯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但她却坚信步德斯不可能利用她来打击到诗什么,她认为,步德斯是真心爱她的,至少是真心想占有她的,而且,以步德斯这样好面子的人,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家庭有什么丑闻的,更何况还是他自己制造一些莫须有的家庭丑闻来丢自己的脸。
遗憾的是善良的风瑶月这次的确是太过自信了,像步德斯这种衣冠禽兽,又岂能用人的常理来推断?
事实上步德斯一直派人监视着风瑶月的一举一动,当他获知到诗昨晚在风瑶月家里过夜,至今未走的时候,不怒反喜,立即要苏婉紧急召集青莎等新闻媒体记者,说有关于旅游天使大奖赛的丑闻要宣布。二十分钟后,步德斯和苏婉率领着青莎等数十名记者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红枫高尚住宅区,刚好把准备逃离风瑶月住处的到诗堵在了门口。
记者们见到诗衣衫不整,风瑶月兀自身着睡衣,立即聪明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毫不客气地举起相机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