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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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楚觉得这礼物太重了,慌忙拒绝道:“那怎么行?那怎么行?还是你自己留着!”
殷士赋把头一扬,假装生气地道:“怎么,看不起小弟是不是?收着收着!再不收我可真要生气了!”
沈先楚见殷士赋态度坚决,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无奈地收下了,嘴里连声道:“谢谢,谢谢!”
殷士赋乐呵呵道:“瞧您,谢什么呀!”拿起另外一瓶,“今天,咱们哥儿俩就把这瓶美酒给消灭掉!”用力拧开盖子,立时满室飘香。那种香味,稍稍一闻便让人飘飘欲醉。
沈先楚忍不住大声赞叹道:“好酒,好酒!果真是举世无双的好酒!”
殷士赋小心翼翼地倒酒,生怕不小心弄溅了一滴,那可就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倒满两杯,双手端起一杯递给沈先楚,自己端起另一杯,道:“敬我最敬重的大哥大市长一杯,祝大哥步步高升,身体健康,身边美女如云!干杯!”
叮当一声脆响,两人一起仰头把酒喝下。
沈先楚凭空得了一瓶罕见的好酒,加之入喉之酒甘甜香醇、回味无穷,高兴得什么也不介意了,笑道:“什么美女如云,你想害我呀!”
也许是因了道光老酒的衬托,殷士赋又胆粗气壮起来,满不在乎地道:“只可惜小弟的小弟弟不争气,倘若小弟的小弟弟也象大哥您的一样身强力壮,小弟肯定非要祝愿自己身边美女如云不可!”
沈先楚哈哈大笑:“原来殷兄也是同道中人,我原先还以为你不喜欢美人呢。”呵着香浓的酒气,上身倾前,凑近殷士赋,挑着眉头问,“老实告诉我,你一而再再而三,要我帮忙向单思楚打听的那个风瑶月是不是你的相好?”
殷士赋一边斟酒,一边回答:“不是!”
沈先楚自然半点也不相信,嘴上却道:“不是?哈哈,我相信你不是!”
殷士赋差点脱口说出找寻风瑶月的意图,幸好话到嘴边又机灵地咽了回去,见沈先楚误会了,也不辩解,默认般地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喝酒,喝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先楚以为自己猜对了,高兴得仰天大笑。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殷士赋只是好权好名好酒而不好色,以致在殷士赋面前总觉得有一种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气短心虚,如今才完全证实他殷士赋不是不好女色,只是情有独钟而已,从此以后再也无须耿耿于怀,待得证据到手之日,那就万事大吉,扬眉吐气了!开心地举杯附和道:“对,喝酒,喝酒!一切都在美酒中!”
两人自十年前一起来到江壑市工作以来,时常一起搭班子冲锋陷阵,一个是项目总指挥、一个是项目副总指挥,虽也有配合默契的时候,却从来不曾如此融洽过。此时此刻,彼此都觉意气风发,情怀激荡,顿起惺惺相惜之感。沈先楚尤其觉得心怀舒畅,快意非常地一杯酒一句话,把昨晚从单思楚处探听来的消息点滴不漏地告诉了殷士赋。末了还喷着香喷喷的酒气,跟殷士赋约定说,哪天他带着单思楚,殷士赋带着风瑶月,到毕剑的避暑山庄去逍遥快活几天。
殷士赋大声说好,说只要大哥你行动小弟一定奉陪到底。
两人相对纵情大笑。
道光老酒的确酒劲醇厚,有滋阴壮阳之神效。
一瓶酒下肚,两人都觉热血沸腾、心跳强劲,小弟弟都倔强地挺立了起来。
殷士赋久违了这种醉人心魄的感觉,高兴地跟沈先楚附耳道:“现在就去毕剑望月楼乐乐?”
沈先楚正自欲火焚身,闻言哪顾得以往的忌讳,更舍不得拒绝,忙不迭点头说:“好,好,好!快,快,快!”
殷士赋当即拨通毕剑的手机,命令他立即准备好两个美眉,半个小时后有两个新郎要享受享受洞房花烛夜的销魂滋味。
打完电话,殷士赋和沈先楚勾肩搭背地一起走出包厢。
门外伺候的服务员何曾见过沈先楚殷士赋如此亲热的样子?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诧异得目瞪口呆。
沈先楚殷士赋也不理会,冲他们呵呵笑了笑,挥手说拜拜,又勾肩搭背地下了楼。
倚车相候的司机见状也惊诧地呆住了,忘了给领导开门。
殷士赋打着酒嗝转头看着沈先楚说:“你瞧,你瞧,连我的司机都少见多怪了,哪知道我们一直是亲如兄弟!”
沈先楚重重地拍了一下殷士赋的肩膀,道:“胡说,谁说是亲如兄弟了?根本就是亲兄弟嘛!”
殷士赋赶忙说:“是是是!大哥您说的对,就是亲兄弟!”
两人猫腰钻进高级轿车,大呼小叫地命令司机赶快开车。
车立即开动了,到得广场西路的时候,沈先楚酒劲发作得厉害,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说自己姓甚名谁了,但一双眼睛却倍加锐利闪亮,头顶着车窗玻璃拼命想伸出头去搜寻行走在路上的美女,一边还与殷士赋扯着嗓门乱吼。
殷士赋虽然没有醉得沈先楚那么厉害,但也有六七分醉意。
这六七分醉意却使得他原形毕露,于是乎,便忘了从此讨好沈先楚的初衷,满肚子的坏水忍不住全都涌了出来,情不自禁地借着尚还清晰的理智,恬不知耻地怂恿着沈先楚,间或还故意捉弄捉弄他,让他说些下流淫邪的话。
忽然,他看见路上不远处有一个窈窕多姿的美眉迎面走来,遂吩咐司机放慢速度,然后故意挑逗沈先楚道:“沈兄,沈兄,你的小美眉来了。”
沈先楚眯着醉眼,拼命顶着窗口的玻璃,连声问:“哪呢,哪呢?”
殷士赋一手搭着沈先楚的肩膀,一手指着窗外,道:“就是那,就是那!就是那个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
哪知沈先楚一看,还真的兴奋地尖叫起来:“师师,师师!”
殷士赋一愣:“沈兄,你认得她?”
沈先楚打了个酒嗝,大声道:“当然认得,当然认得,她就是我的小美眉孟师师啊。”紧接着又拼命叫道,“师师,师师!”
可车窗关得紧紧的,路上的行人哪能听得见?眼看着那女孩越走越远,沈先楚急了,试图打开车门,可摸索了半晌也打不开,生气地大叫:“开门,开门!”
殷士赋迫不及待想看看沈先楚醉酒之后会做出什么大戏来。最好沈先楚当众向那个叫孟师师的女孩求爱,或者动手动脚搂搂抱抱,那样可就太精彩了。遂命令司机靠边停住,让沈先楚下车。
车倏忽在路旁停下,殷士赋打开车门,嘴巴凑着沈先楚的耳朵道:“沈兄,到家了,你的美眉正等着你呢。她要你去追她!”
可怜的沈先楚哪里知道殷士赋的卑鄙心思,眼见挡住去路的障碍突然清除,开心地冲下车,挥手兴奋地叫着:“师师,我的小宝贝,哥哥我来了!师师,我的小宝贝,哥哥我来啦!”一边跌跌撞撞地向前追去。
前边的女孩还真是沈先楚从前宠幸过的孟师师。听得有人亲昵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诧异地转过身来,见是沈先楚,惊喜地叫道:“楚哥,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沈先楚眼见前边的美人停住不跑了,开心得呵呵直笑,亲昵而又急切地道:“师师,我的小宝贝,你真乖!来,让哥哥跟你‘波’一个!”说话间已经跑到孟师师跟前,双手一圈,不由分说就把孟师师搂进怀里,嘴巴热烘烘地喷着酒气乱拱着搜寻她的香唇。
孟师师正诧异一向谨小慎微的沈先楚今次为何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亲热,猛地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这才明白他是喝醉了的缘故。一边挣扎着,一边拍打着他的脸大声道:“楚哥,楚哥,你喝醉了!清醒点!这里可是大路上!”
沈先楚嗬嗬嗬地痴笑着,断断续续地道:“你——骗人!这是在——家里!哥哥我——我——我要跟师师做——做爱!”
孟师师大窘,尖叫道:“楚哥,楚哥!”
这时,路上的行人注意到了这怪异的景象,纷纷停下来看究竟。
孟师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沈先楚却依旧神志不清地一边拉扯自己的裙子,一边到处乱摸,无力阻挡之下,急得哭了出来。
车上的殷士赋见沈先楚越闹越是精彩,而且还要当众跟那个美眉做爱,对自己的主意佩服得五体投地,乐得蹦着屁股、跺着双脚,使劲地鼓起掌来。
围观的人们一听有人带头鼓掌,居然都跟着兴高采烈地鼓掌欢呼,有的人甚至还迫不及待地叫道:“快扒光她的裙子!快啊!快啊!”
司机见状心道:“我还想总裁怎么会跟沈市长称兄道弟呢,原来是先麻痹他,然后再设计他!厉害,厉害!”无意中一转头,看见右边的交叉路上杜受的专车正往这边开来,马上就要转道广场西路,赶忙回头跟殷士赋道:“老大,杜小子的车来了,我们是不是赶快开走?”
殷士赋一听杜受的车来了,吓了一大跳,顿时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损人又害己的大蠢事,却悔之不及,吩咐司机掉头开溜。
这时,沈先楚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正要欲火焚身地当众施暴。
眼看沈先楚就要成为遗臭万年的街头市长强奸犯,杜受的车刚好来到,见状下车及时制止了沈先楚的丑行,并驱散了人群,安抚了孟师师,然后把沈先楚送回了家。
夜深时分,沈先楚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在家里,以为是殷士赋送他回来的。
接着便想起了宾馆里跟殷士赋把酒言欢的事,之后发生的一切却朦朦胧胧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隐隐觉得好像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关乎自己命运的、不得了的大事!
第10章 请你离开
到诗获知穆葩的新地址新手机,立即拨了号码,可接通后刚刚说了一声,便被挂断了。心知肯定是穆葩生气了,不想接自己的电话,遂跟单思楚求了个假,按地址寻了过去。寻到住处,却没人在家,又拨了手机号码,已无人接听,担心起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怏怏回到宿舍,忍不住嘀咕了单思楚几句,说她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单思楚却振振有词:“诗哥,楚楚这也是为了你好啊,穆葩现在是灾星一个,谁惹上她谁倒霉,楚楚就是不想她再来骚扰你,这才故意隐瞒你的!”
到诗一听单思楚不是无心忘记,而是存心隐瞒,想想穆葩在急需自己帮助的时候苦候自己不至,该是何等的伤心失望,怒不可遏,吼道:“你这是害我背信弃义,而且还会害死穆葩的!”
单思楚见到诗居然胆敢跟自己这样说话,顿时不依了,摇头跺脚发起脾气来。
到诗见状只得窝囊地耷拉下脑袋,赔着笑脸解释说:“对不起,楚楚,诗哥不是故意的,诗哥只是着急穆葩会出事!”
次日早上上班,到诗用公司的电话拨了穆葩的手机号码,可穆葩一听是到诗的声音,又挂断了电话。到诗一怔,不甘心地又拨了一遍,响了许久,正以为无望之际,穆葩忽然接通手机,不等到诗开口解释,劈口便骂:“到诗,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死缠烂打、想方设法唤回了我所谓的良知,一条路走到底地跟着殷士赋毕剑,做个彻彻底底的坏人,现在就不需要像臭水沟的耗子一样,大白天走在路上都要提心吊胆、东张西望,生怕冷不防窜出一只猫来把自己撕碎。就算是臭水沟的老鼠总还好些,到了夜晚,臭水沟就是它们随心所欲的天堂。可我呢?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那阴森森的魔爪,便面目狰狞地抓住了我的心,让我逃无可逃,时时刻刻都沉没在恐惧的深渊里……”说着哭了起来,然后抽抽噎噎地道,“你答应过我的,帮我跟杜哥和好!你答应过我的,帮我跟杜哥和好……”紧接着又愤怒起来,尖声叫道,“可你倒好,跟单思楚合伙骗我,害我瞎等,还故意不接我的电话!你,你……”急剧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到诗慌忙道:“穆葩,不是,不是这样的,楚楚忘了告诉我你的新地址新号码,害得我去你原来的住址楼下傻乎乎地等了一整天,又跟你联系不上,你知道吗?我都差点急死了……”
穆葩根本不信,嘶声叫道:“你胡说,我打你手机,老是关机,打电话到你宿舍,是楚楚接的,可她故意装作听不出我的声音。你说,这不是你安排的还是鬼安排的?到诗,你这王八蛋给我好好等着,总有一天我要狠狠报复你!”说完愤怒地挂断电话,之后任随到诗打破了手机也不接听。
到诗蒙了,忍不住又埋怨起单思楚来,要不是她不知轻重瞒着自己,要不是她逼着自己辞职又逼着自己换手机号码,怎么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呢?接着又恨起自己来:怪谁呀怪?都是你自己做事稀里糊涂的,还怪别人呢!顾不得公司的事了,驱车赶到穆葩的宿舍,可惜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显然穆葩不在。无奈,只好在门口候着。等到十一点的时候,一个妇女走过来说住这里的人昨天就搬走了,你等了也白等。到诗傻了,怎么又搬了?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心里担忧极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呆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垂头丧气地返回公司。
也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许久没在公司出现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