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许忘记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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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关系居然是结婚又离婚。
“没想到他对你说了啊。”她干笑两声。
“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因为他是亚洲最有名的律师?”为钱?他不清楚,为名?那为什么这场婚姻要从头到尾的隐瞒众人?
“原因啊……”那种原因,可以轻易对人启齿吗?“比较像是……呃,电视上的某种情节……”只不过是男女的立场颠倒了一下。
“电视上的某种情节?”
“就是……喝醉酒……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她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来汗颜,这种事情通常是男人的“专利”,她只是不小心捞过界了一下。
“司尔对你霸王硬上弓?”林万墨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
“不是……是我对他做了那种事……”她脸涨得通红。
“咳、咳!”他差点被水给呛死,“你……‘强’了他?”
“大概……呵呵,是这样的。”
他一副受到重大刺激的模样。可能吗?眼前这个女人对司尔霸王硬上弓?如果好友不愿意,恐怕没有女人能强迫得了他。
现在他彻底相信了,司尔是真的爱她,因为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可以对好友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既然你和他已经离婚了,为什么又要再度来纠缠他?”他想了想,提出了自己此刻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因为我爱他。”
“你爱司尔?”
“是的,我爱他。”她的目光坦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所以不想要再一次轻易的放弃。”
也许正是这样的目光,才可以撼动好友那颗漠然的心吧,林万墨暗自想着。
微微一笑,他说:“我只能说爱上司尔,你会很累。”
“我知道,不过爱上了,也没办法啦。”她搔搔头。
“后悔吗?”
“不会,不过我希望他这种奇怪的记忆力可以改善一下,毕竟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他再问我‘你是谁。’”这种经历,委实不好受。
林万墨直直的盯着她,犹豫了半晌,才道:“司尔……小的时候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所以记忆力才会有些问题。”
“你是指他待过育幼院的事?”
“你知道了?”
“我只知道他父母去世,然后他就进了育幼院。”梁可羽道。
“那你知道间歇性失亿这种病吗?这种病产生的原因有很多种,长期受到某种外因的刺激也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他之所以会记不住人,是因为得了这种病?”她着急的问。
“可以这么说。”林万墨沉重的点头,“司尔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他的父亲之后整日酗酒,每次喝醉就会打他,再之后,他的父亲也死了,他被送进了育幼院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被他的外公找到并且收养。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常常看到他身上因为遭受虐待而留下的伤痕,直到过了两三年,他身上的疤才彻底褪尽。”
是吗?他遭遇过这些吗?梁可羽的手紧了紧。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几年的时间才能褪尽的疤痕,当时的他会有多痛呢?
“司尔的心不会轻易的让人靠近,既然他允许你靠近他了,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爱他,永远不要后悔。”林万墨说出了心底的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希望的莫过于对方能够找到心灵的依靠。
“绝对没问题,我保证!”她说着这辈子最重要的承诺。
“羽!”没等梁可羽回到病房,脸上写满不安的方司尔已经在医院的走廊中抱住了她。
“你怎么没待在病房里?”她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一醒来就没看见你,只能到处找。”找得他心慌,生怕找不到,一想到如此,他把她抱得更紧了。“有受伤吗?那些人后来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因为你的朋友林万墨报了警,所以警察及时赶到,我一点事都没有。”
他把头埋在她的发中,拚命吸取着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就在他身边,她是平安的。
腰被越勒越紧,他像是要把她给嵌进自己的怀里,“司尔,你先松一下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梁可羽皱着眉头挣扎。
“哦。”他松开了双臂,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按着她的双肩,惨白着脸说:“项链呢?对了,你不可以把项链拿下来!”
“我没有拿下来。”她赶紧澄清,急忙把项链从领口中拉了出来。“你看,没有拿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包住了链子串着的戒指,“太好了,你没有拿下来,羽。”
羽?!
她蓦地发现他喊她的称谓不一样,“你喊我什么?”
“羽啊。”他回得理所当然。
离婚后再次相遇,他喊过她“梁小姐”、“梁可羽”、“可羽”,却一直没有喊过她“羽”。
“你怎么突然喊我羽?”
“我以前也是这么喊的。”
以前?
“你……”梁可羽怔住了。会吗,可能吗?他的记忆……
“你记起以前的我了?”她颤抖的问,害怕又是一场失望。
“全部都记起了。”在她要把项链拿下来的瞬间,有关她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的涌进了他的脑海。“羽,我爱你,爱得疯了、狂了,只有你,可以让我明白什么是爱,可以让我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眼眶微热,她呆呆的望着他那双映着她影子的瞳孔,“你……爱我?”
“是的。”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可以为了你的一个小感冒彻夜守在你的床边,不眠不休,可以因为别的男人对你说一句黄色笑话而把对方揍得半死,可以为了讨好你而买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你家门前跪上二十四个小时,这些——我都可以做到。”是的,他全部都可以做到,只要是为了她,他甚至可以连自己都不要。
他真的记起来了,还记得这些话,这些曾经她问过他的话!眼眶好热,好像有东西涌了出来,一滴、两滴、三滴……然后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一片。
不顾满脸的泪水,她猛地用手捶着他的胸膛,“方司尔,你混蛋,为什么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记起我!”
“对不起。”他任由她发泄。
“你这个杀千刀的,有哪个王八蛋会像你这样把前妻的名字给忘了?”
“对不起。”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转眼就把我给忘了,我要投诉!”
“对不起。”
“你当然要说对不起,你还要给我抄上一万遍对不起!”
“好!”他没有犹豫的点头,然后再次把她拥进怀里,“羽,我好爱你。”
“我知道,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所以我会给你同样的爱,然后……赖你一辈子。”她主动仰起脸,吻上了他的唇办。
她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如同在天堂般的幸福……
“什么,就是因为这种破理由,你才会和我离婚?”柔软的床铺上,女人整个人跪趴在男人的身上,两手凶狠的扯着对方衬衫的领子。
“这不是破理由。”男人很委屈的扁嘴。
“还敢狡辩!”女人目露凶光,“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
“可是你对别人说了‘我爱你’。”
“我说过了,那是练习,况且那人都已经有老婆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啊,这年头第三者有那么好当的吗?而且你怎么不来向我求证!”梁可羽没好气的大吼。
“我有求证,我问过你,你说如果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那就是真的了。”方司尔急忙澄清。
“你那时候问得那么模糊,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在问这事啊!你不是律师吗?就算问嫌犯好歹也该问个清楚吧!”没想到这种鸟龙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你先爱上了别人,所以……”他嗫嚅着。
“然后呢?你就因为这事,所以才把我给彻底忘了?”有她这么倒楣的老婆吗?不仅被误以为红杏出墙,还被老公彻底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
“嗯,因为我想,只要忘了你的话,心就可以不用那么痛了。”
该说她的这个老公是笨呢,还是爱惨了她?她无奈的翻翻白眼,松开双手躺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有时候,我觉得你的间歇性失忆症还真是方便,不想记住的东西就可以忘记自如。”
他支起身子,有些诧异,“你知道了?”
“是啊,林先生对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真的觉得我以前对你的了解太少了。”
“他说了什么?”
“只是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就算她和林万墨只聊了几次,但是足以看出他的为人。
“那你呢,会关心我吗?”
“当然会啊。”这不是废话嘛!
“会爱我吗?”他像个孩子一样要寻求保证。
“绝对会啦。”
“不会爱上其他男人?”
“不会!我啊,光是你一个就够折腾了,所以喽,以后的五十年,我也打算只爱你一个。”
“你保证?”
“我保证!”她只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顺便写上一份保证书了。
“太好了!”他满足一笑。
唔……不行了,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就有想喷鼻血的冲动。
“羽,我想听你说‘我爱你’这三个丰。”他眼中流露出期盼。
这种眼神,让她无法拒绝,“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
“我还想听。”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再多说几次。”
“……”
拜托,这样很浪费口水的耶!
说了一个晚上的“我爱你”,说得梁可羽舌头发麻,足足喝了三大壶的水,搞得现在口水有过剩的倾向。
“哇,这些照片是怎么得到的?”警局的侦讯室里,她看着眼前一大堆的照片,拚命流着口水。
“怎么样,拍得不错吧。”
“是很不错。”点头如捣蒜。
“那你喜不喜欢这些照片?”
“喜欢。”
“那好,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这些照片就是你的了!”一群女警个个如同豺狼虎豹似的盯着她。
“没问题、没问题。”梁可羽已经被桌上的那些照片彻底冲昏了脑袋,双眼呈爱心状。
满桌的照片,主角都是一个人——方司尔,或站、或立、或沉思……总归一句话,美得让人叹息。
“听说这次你被武鸣达手下的人劫持,是方律师独闯虎穴玄救你的?”
“而且方律师把武鸣达的案子转交给别的律师,也是因为你?”
“方律师会受伤,还是因为你?”
一连串的问题从女警们的口中喷出,霎时把梁可羽沉迷在美色中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这……我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
“哪个都一样,说,你和方司尔究竟是什么关系?!”审讯犯人的十八般武艺此刻通通使上,威胁之后,则是利诱,“如果你说清楚的话,这些照片全是你的。”
说清楚,她能说清楚吗?眼前的这些同僚,全是司尔的粉丝呀!看了看同僚们的脸,再看看桌上的照片,梁可羽只能在心中哀叹,美色诚可贵,性命更重要。
“我可以选择不说吗?”
“当然不可以!”女警们异口同声!
“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吗?”其中一个女警阴恻恻的问。
“呃……这个,我和他好像不属于这种关系。”就某方面而言。
“有牵过手吗?”另一个女警开口。
“呃……”绝对有啊。
“有接过吻吗?”第三个女警迫不及待的又问。
“嘎……”可以以千位数来计算了。
“有上过床吗?”这是大多数女警最想问的问题。
“欸……”早一年多前她就已经把他给吃了。
冷汗狂飙啊,要是再留在这里,她很可能会被五马分尸,“各位,抱歉,我还有事,以后……以后再聊吧!”梁可羽说着,瞧准空隙,猛地窜出了侦讯室。
“别溜,我们还没问完呢!”一帮女警喊道,一窝蜂的追出去。
妈呀!梁可羽没命似的撒腿狂奔。为什么她开始觉得自己像犯罪份子一样,被警察追着跑啊!
至于,方司尔这边——
“方律师,很感谢你今天过来指认上次那件绑架行凶案的犯人,以及提供第一份口供,这给我们警局很大的帮助。”一名警员边走边说。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方司尔疏离的点头。
“当然可以。”
提着公事包,方司尔才走到警局的门口,就被摄影机以及记者堵住。
“方先生,你好,我是××新闻的记者,我们想针对这次的绑架行凶案采访你。”记者手持着麦克风道。
方司尔皱皱眉头,“我该说的已经对警方说了。”
记者再接再厉的发问:“这次你之所以会受伤住院,听说是为了救一名梁姓警员,请问你和这位警员有什么关系吗?”
蓦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记者的问话,只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一个女警在前狂奔,而另外一群女警则在后猛追。
“梁可羽,你别跑!”女警们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大喊。
“拜托,别追了好下好,我也很累的啊!”梁可羽边跑边回头诉苦。
奔跑中的人越来越接近警局的大门。
“哇!”一个煞车不及,梁可羽重重的撞上了一堵有弹性的墙。
“痛死我了!”她捂着鼻子哀嚎。
一只手臂揽上了她的腰,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