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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方银行的黑幕:女人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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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是光替我捧场,可见了需要帮忙的事就往回缩。”
“你说这句话可没良心。只要是不违规、合法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帮忙?”
“得得得,你看,连句玩笑都开不得了。”
轿车在飞快地向前行驶,厉仲谋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赵青笠:“你再三给我打电话,并亲自来接我,还不想让我告诉其他人,是为什么呀?”
“心照不宣,这还用解释吗?跟你见面,只有采取这种办法才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厉仲谋心领神会:“我知道,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着,厉仲谋的手在赵青笠的腿上拍了拍,停住不动了。赵青笠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小麻雀的尾巴一翘,我就知道要往哪边飞,肯定又是为贷款的事。”
“和厉大老板打交道,我觉得话说多了是多余的。”
“对对对,还是你最了解我。”厉仲谋小声叹息了一下,“嗨,你父亲是个很聪明的人,就是上学少了点。不过,后来他竟然出了名,能当上电影配音演员,还成为明星,真是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这方面我老爸还是很有天才的。”
“当然喽。不过,想当初为了干事业,他把你们母女俩扔在乡下不管,我是很有看法的。”
“不说这些了好吗,厉叔叔?”
“好好好……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我也正好从部队回家探亲,刚满月的小姑娘,好看着呢。光着身子,皮肤雪白雪白的……你从小就招人喜欢,青笠。”厉仲谋笑眯眯地望着她。
赵青笠灵机一动:“噢,对了,我送给你件小礼品,留着用吧。”说完,将手中礼物包递了过去。
“什么好东西?”厉仲谋问道。
“现在不许打开,回去看。”赵青笠半开玩笑地说。
厉仲谋点了点头:“好,服从命令。”
5
荣吉祥吹着口哨,驾驶着他的旧夏利车不时地透过车窗向外观望巡视着。突然,发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郑可玉站在公共汽车站牌下,他方向盘一打,夏利车冲到郑可玉的身边,突然刹住。郑可玉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荣吉祥探出头来:“郑可玉。”
“是你呀,荣吉祥。”
“快,上车上车。”
“我去利安分行,你到哪儿?”
“咱们同学谁不知道你被利安分行聘任为信贷部主任了,你可真行啊,可玉。”
“哎呀,还说我呢,时隔几年,刮目相看,你都混上汽车了。”郑可玉上车后,夸奖着荣吉祥。

《女人泪》第一章(4)

“你看,骂我呢不是?嗨,你不知道,这辆破车是出租公司退下来的‘老红军’,才八千块,价格还不如一辆好摩托呢。”
郑可玉笑了:“能跑就行呗,总比挤公共汽车强啊。”
“我的单位就在你们利安分行斜对面,咱们是邻居。以后呀,上下班方便时,我就捎着你。”荣吉祥既是客气,也是真心。
“噢,是吗?”
“我在商海报社。”
“行啊,吉祥,大记者。不过,天天搭你的车,那可不合适。”
“得了吧你,咱们俩谁跟谁呀?我一个人也是跑,两个人也是开,如果你肯坐,那是给我荣吉祥的面子。”
夏利车拐了个弯,马上就快到利安大厦了,荣吉祥喜笑颜开,说个没完没了。
“唉,你说,都是哪些东西能进银行这座金融大厦里办公呢?”
“嘿,你骂我呢?”郑可玉看了一眼荣吉祥。
荣吉祥笑了:“得得得,我忘了你以后也是在这儿上班,不过,说实话,这条街可是咱们新海市年轻人的梦想,大家都想在这里找到一个立足之地呀。”
“金融工作就那么好吗?我倒是没有感觉。”
“你是烧包,身在福中不知福。唉,他妈的,你说这事也真怪,用着别人存的钱,一个个还牛得很,装大爷,高工资拿着……可听人家说,其实这行当里问题多着呢。老子要是有工夫,非揭揭这里面的黑幕不可。”荣吉祥唠唠叨叨。
“是吗?真要是像你说的,你也摸不清、抓不着。”
“大海捞针,肯定不行,有你呀,你要肯帮忙,准成。”
“既然这么喜欢银行,你当初干吗不想法调进来?”郑可玉问道。
“我?你别逗了,在我们家的祖坟里,连个科长都没有,顺着祖宗八辈儿往前数,就没有那个遗传基因。”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看,我也没人,不也被招聘进来了吗?”郑可玉解释着。
“你没门路,可有本事呀,我有什么?”
“你当记者不是很好吗?”
“靠,我们那个系统内部发行的小报,也叫记者呀?说起来,真怪丢人的。”
“吉祥,你既然喜欢利安,可以想法调进来嘛。”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你们那个行长厉仲谋眼睛里可揉不进沙子,在新海商界,他可是出了名的。”
“是吗?”
夏利车到了利安分行,荣吉祥对郑可玉说:“可玉,中午请你吃饭。”
“谢谢,对不起,今天实在没时间,改日吧,我请你。”
“也行,反正你小子腰包比我鼓。再见!”
郑可玉轻轻一笑,打开车门跨步下车。就在此时,奔驰轿车刷的一下开过来,疾冲郑可玉,司机大惊,猛地踩住刹车,在郑可玉的身边停下,司机打开玻璃窗,面对郑可玉:“喂,干吗呢?你没长眼睛吗?”
轿车内的厉仲谋看看司机:“嘿,瞧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说完,下车向正在发愣的郑可玉伸出了手:“我想,如果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郑可玉吧?”
郑可玉想了想:“您是……”
“厉仲谋,你的应聘材料我都看过了,印象很深。”厉仲谋慢条斯理地说。
郑可玉大喜:“哎呀,是厉行长。没想到我们是这样见面的。”
“是啊,我出差刚回来,你今天是新报到,我们的见面方式真是特别啊。”
“是呀是呀,真是巧合。”
轿车边的赵青笠正微笑地望着他们。厉仲谋回头向她招招手:“赵总,过来认识一下。”
“厉叔叔给我介绍的人肯定是非同一般,我是必定要认识的。”赵青笠笑着走了过来。
厉仲谋指着赵青笠对郑可玉介绍着: “这位是金座公司的董事长……”
“赵青笠。”赵青笠向郑可玉伸出右手。
郑可玉急忙和对方握手:“您好,我是郑可玉,现在是……”
“我们分行,新上任的信贷部主任,你们将来会经常打交道的。”厉仲谋马上解释着。
“噢,好帅呀。郑主任,以后请多多关照。”
“赵总,您太客气了。以金座公司的经济实力,恐怕要赵董事长多关照我们才是。”
厉仲谋笑了:“怎么着,你们俩现在就搞起业务来了?今天,郑主任可是刚报到,还没进门呐!”
郑可玉和赵青笠相互觑觑,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6
孙鹏阴沉着脸,手提文件包,从巷口走了出来。一辆出租车飞快驰来,孙鹏招招手,车在他的面前刹住:“大哥,您去哪儿?”
“利安分行。”孙鹏坐进车里,拉开文件包,摸出一个方形物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兄弟。”
司机看看孙鹏,感到有些奇怪,并顺口答道:“是汽车配件吧,大哥。”
“真笨,连这个都猜不出,那我告诉你,这是炸药包。”
司机忽然笑了起来:“大哥,你是拍电视剧的吧,你真逗……”司机突然止住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猛地踩住刹车。此时,一把寒光森然的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司机惊恐地说:“哎呀,大哥,别这样,您……”
“听着,你要不信,待会儿我炸个响给你听听。”

《女人泪》第一章(5)

“我信,我信,大哥。”司机慌乱地回答。
“难道你不想喊人、不想报警吗?”孙鹏冷冷地看着他。
“不不,大哥,我可不敢。”
“那就好,咱俩无冤无仇,我也不想伤害你,可老子就是没有钱,还要坐你的车,你明白了吗?”
“好好,大哥,我明白了,您说去哪儿我就给您开到哪……”
“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就跟我做个伴儿,咱们俩同归于尽。老子今天出门,就没想再回去,你懂吗?”
“是是,大哥,我知道了。”
“那好,开车吧。”
司机精神紧张,慌乱中打着出租车,猛地一下冲了出去。
孙鹏透过玻璃望见利安分行刚刚开门,职员们正在陆陆续续上班。孙鹏看了看手表,面对司机:“跟你说兄弟,我放在你车上的这个炸药包可是遥控的,等我下车后,你要是敢报警,我就引爆。”
“大哥,你放我走吧,我绝对不敢。我……”司机惊恐地解释着。
“你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待着,否则车毁人亡可怨不得我。”孙鹏冷冷地说。他打开出租车门跨步走下车,点上一支香烟大口吸着,扭脸望着利安大厦,目光中充满着仇恨。之后,悄悄走向墙角处……
一辆奥迪汽车驶来,在银行楼前停下,副行长周自成手拿文件包从车上下来。大肚便便的周自成走到银行门口处,孙鹏从后面一个箭步冲到周自成的身边,手拿一把匕首大声喊叫:“周自成,不许动。”
周自成紧张地一愣。此时,孙鹏的喊声惊动了保安部主任王圆满,他手拿电棍冲了过来。周自成乘机用了一个目标转移法大声高喊:“王圆满,不要开枪。”
孙鹏抬头一看,脑子一走神,周自成趁机闪身,立即跑进了银行大门。恰巧此时的银行门口有一名少妇见孙鹏持刀行凶,吓了一跳,她啊的一声大叫,呆呆地站在门口。孙鹏见机不妙,疾步上前,慌乱中,将这位吓得惊慌失措的少妇一把拽了过来,用匕首顶着少妇:“别动,动我就宰了你,乖乖地跟我进去……”孙鹏挟持少妇,走进了利安大厦。
7
厉仲谋的办公室是里外套间,最外屋一间是秘书办公用的,漂亮的女秘书徐颖正在沏茶。沏好后,走到门口,轻轻叩门,屋内传来厉仲谋的声音:“进来。”
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块硕大的制作工艺极其精致的砚台。厉仲谋趴在哪里,正在仔细欣赏着。徐颖端着茶杯走进来,放到办公桌上:“行长,不就是一块砚台吗?有什么好看的呀。”徐颖奇怪地问道。
厉仲谋直起身来:“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你知道吴昌硕吗?”
“吴昌硕?演电影的还是拍电视剧的?倒是有个吴奇隆……对了行长,那个《情深深,雨濛濛》……”
“好了好了,不说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代沟吧。”厉仲谋笑了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人家可是小帅哥。当年的小虎队……”
“吴昌硕是大画家,晚清的一代巨匠……”
“噢,原来是个画画的呀。那和这砚台有什么关系?”徐颖还是没有明白。
“画画不用笔,不用墨,不用砚台?”
“这个我知道,您上次请那个画家来给咱们银行画画,我见过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懂。这砚台可是稀世珍品,是吴昌硕用过的。本身就是名砚,又是大画家作画的用具……”
“能值不少钱吧,行长?”
“文物是值钱,可文物的价值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厉仲谋有板有眼地说。
“您说的这些我不懂……”徐颖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次去香港,是人家送给您的吧,行长?”
厉仲谋迟疑了一下:“哪里呀,是赵青笠。”
“我说呢,赵董事长聪明,她最知道您喜欢什么。”
“你还甭说,就我的爱好而言,赵青笠可算是最知根知底的人了。”
徐颖会心地笑了起来。
“噢,对了小徐,你去信贷部让新来的郑可玉来一下。”
“知道了,行长,我马就上去。”徐颖嘻嘻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徐颖便带领郑可玉来到厉仲谋的办公室:“厉行长,郑主任来了。”
厉仲谋微笑着抬起头来:“噢,坐吧。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送你一句话,‘生活要俭朴,头脑要复杂。’”
“行长研究过蒋介石。”
“看来,你知道这句话?”
“平时喜欢看书,这两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就记住了,老蒋人糙话不糙。”
“说得好,我们不能因人废言。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新来乍到,我送你一幅字吧。”
郑可玉愕然:“是行长写的吗?那,真是谢谢您啦。”
厉仲谋展开字画:“这只能说是一种要求和鞭策吧,可不能当名家书法看。”
郑可玉口读题词:“笼鸡有食汤锅近,野鹤无粮天地宽。”抬头看看厉仲谋,“诗好,意好,字也好,行长,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要说了嘛。年轻人,以后要好好干。行里决定,给你每月五千块作为生活费。按照合同年薪三十万元年底兑现,怎么样?”厉仲谋说。

《女人泪》第一章(6)

郑可玉感激地说:“谢谢行长。”
郑可玉拉开屋门从厉行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徐颖说道:“郑主任,你应该把这幅字挂到办公室的墙上。”
“为什么,我又不懂字画。”郑可玉有些不解。
徐颖一本正经地说:“行长的墨宝挂到墙上,本来就不是为了欣赏的,那是对别人的一种暗示。”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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