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麻烦说出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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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敢来啊?」
「搞不好是想哭著求商先生原谅……」
「皮真够厚的……」
戚漫华在门的这一边,丝毫末觉门外的激昂讨论,只是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商若颐教授的绝招。
首先,乖乖认错。在商赫军面前狡辩是一件很不要命的事,强辩只会把自己搞得一身腥。
接著,向他解释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此时,声音跟眼神都要保持哽咽,以及泪汪汪的状态。但不要真的哭出来,因为眼泪要留到最後关头才用。
再来,鼓起勇气往他怀里倒,要是商赫军有所挣扎就从他背後一把抱住他!就算他宁死不从,也不要放手。
最後!也最重要的!
告诉他,他才是她想要的!最好可以加上一句「我爱你」。
这句话的效力无与伦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管他是多么钢铁坚硬的男人心,在这句话一登场後也只能乖乖化成一摊水。
听起来的确是挺有道理的……可是她说得出口吗?
戚嫚华皱紧眉头,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不说得出口,现在自己一个人预想是想得挺顺的,等真的见到商赫军,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怎么办?她真的好怕!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生问题以後勇敢地挺身面对,以前要是有了什么麻烦她都是先躲起来,直到真的不行了,再找别人想想办法。
她第一次乾脆了当地面对事情,而且还主动跑来道歉解释、真是不得了,她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商赫军一看到她,脸色就很难看怎么办?
如果她一看到他,就吓得什么也忘了怎么办?
要不现在回去好了……反正,商赫军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她在这里也许要等上很久也说不一定……
再说他也未必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他每天有这么多事要忙,这种鸡毛蒜皮没点营养的小八卦报导,何足费神?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回家吧,与其待会拼死博命地挣扎求饶,不如先回家躲一阵子好了……
……不行!回家以後要是爸爸妈妈联合哥哥们一起整治她,她该怎么办?在这里先求商赫军谅解支持,跟她一起回家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现在想想也真奇怪,曾几何时,商赫军竟成了她的靠山了?她以前还怕他怕得要命,如今发生事情,看来看去,最能够依靠的却是他。
她真是没用,之前还曾想过,有了上辈子的惨痛经验,她要对商赫军更严格谨慎地审视监定,才能决定最後到匠要不要嫁他……想是这么想,可心里却早就不知不觉地完全倒向他了。
真是没用!
戚嫚华垂头丧气,目光不经意地瞟向商赫军的办公桌。
虽然她之前来过,可是,从没机会看看他的桌子里到匠都放了什么东西。
不好吧?这样一来,她等於是侵犯了他的隐私,甚至有可能不小心翻到什么商业机密也一定。
从她这一端望向彼端的办公桌,遥远,而且视线受阻。
戚嫚华看了老半天,愈看愈觉得好奇,忍不住站了起来,慢慢走近。
她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商赫军的事而已;他也说过她应该要多了解他一点不是吗?她现在就是要这样做啊。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看一下下就好了……
她逐步走进,商赫军惯用的钢笔放在桌上,K金的表面发着光;桌上的文案资料都收得整整齐齐的,而这么整齐的桌面就显得电脑旁那本似乎是随手搁下的杂志,随意得有点突兀……
等等!那本杂志——戚摱华心跳停止。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看了!
[完了……」
她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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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赫军坐在会议室的主位里,听著有关商氏医疗系统在国外设置药厂的详细计画跟筹备进度。
他垂著眼,一语不发的模样,冰冷秀逸:凝神细厅的姿态,优雅尊贵,负责这次报告的单位人员一看到大老板这么用心地检视他们苦心策画的成果,感动之余更加使出浑身解数,卖力演说!
实际上,商赫军根本没听进耳。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篇报导,还有戚嫚华的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她,看起来脆弱、迷惘、无辜。白皙无瑕的脸上,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一样漂亮,一点变都没有。
看著照片上的她,勾起了许多过往的片段回忆。
那是什么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小小的嫚华时……是什么时候?
他也记不得真确的时间,只记得,那个老是一脸无辜可怜、挂著泪的小嫚。
她胆小又怕惹麻烦,总是乖乖地退让,不跟别人争辩、也不跟别人计较,他常看她被她两位哥哥逗弄得哭出来,揉著眼睛嘤嘤啜泣,连哭都不敢哭得太大声,深怕又会被哥哥们回过头来「再教育」……
上小学时,她背著书包在校门口等若颐的样子……拎著帽子的手是这么小、这么柔弱,握在手中,好像稍加用力就会弄伤她似的……
有一年他出国前,爸妈办了个小型送行晚会。在晚会上被大家拱出来当发言代表的戚嫚华,又怕又慌的小小脸蛋上,大眼睛水汪汪的,他还记得她用著怯怯的声音,词不达意地送他一路顺风……
天知道他当时看著她那副可爱又可怜的小小模样,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装进皮箱夹带出国。
……她笑起来十分可爱、熠熠发亮的黑色眼睛,还有两颗俏皮的小虎牙,虽然她老是吞忍退缩得教人生气,可是当她这么仰著脸撒娇一笑,谁也拿她没办法。
她小时候总是不敢靠近他,一见面不是躲在别人背後,就是低著头缩在一边,不管怎样就是不看他。
相形之下,她跟萧河就时常玩得很高兴,一点顾虑害怕都没有。嘻笑追逐,开心极了。
而他,就只能远远地看著。
能怎么办?她一见他走近就急著找人供她躲藏,不然就是快速逃开。
她怕他。
後来随著年龄增长,她才渐渐习惯,不再有这么明显的畏惧恐慌,但是,她的眼神还是不肯望向他。
为此他苦恼了许久,直到这阵子才好不容易感觉她似乎开始接近,怎么一转瞬,又成了错觉一场?
他到底该如何留住她的目光?
她跟萧河……
「商先生?」报告已到了第一个段落,大家都屏息等待著商赫军的反应。
商赫军回过神,目光很快地扫过会场一周,再看了看墙上投影的计画要项。
他暗咳一声:「进行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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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嫚华在商赫军的办公室里急得直打转!
怎么办?他还真的看了!到底是哪个大嘴巴跟他说的啊!
他平常这么忙,为什么有空看这种东西?这种时尚杂志里面的小报导,跟商氏医疗系统有什么关系吗?
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萧河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像杂志里写的那样有什么「心有灵犀」的!真是一派胡言!
商赫军到底会怎么想?
她走了一圈又一圈,烦得直想扯头发!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既不想出名、也不爱热闹,为什么她会成了这种绯闻事件的女主角?
拜托,开什么玩笑啊。
时间慢慢过去,戚嫚华坐了一会,又站起来走了走,就这么反反覆覆好几次,直到她筋疲力尽。
商赫军还没结束会议吗?
她摊在沙发上,等到都想睡了、
……不成,她不能睡著,她还得保持清醒地跟商赫军好好解释,那篇文章真的跟她没关系……没错,照片上的人是她,可是,那跟她没关系!
这应该不会太难相信吧?
戚嫚华眼皮发酸,爱困发昏。
……商赫军,是时候发挥你的英明神武了,千万别让一篇小小报导给骗了。
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从来不把这筒文章放在心上,那不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也许……也许他根本不在意!
……可能吗?
……有可能。
如果他不把她当回事的话……
戚嫚华苦闷地想著,商赫军如果一点也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在意她,那自然这一篇报导也就无关痛痒。
他喜欢她吗?
如果她对他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那她也用不著跟他解释了。
……这样看来,她的心情应该会比较轻松,但……怎么觉得好像更难过了……
她不想看见他生气,可是如果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会更烦恼。
他在意她吗?像她一样在意他吗?
谁知道,这世上根本没人猜得出他的心事,他本人更是不可能说出来。
在这种状态下,她要如何说得出商若颐敦的那些甜言蜜语?假设他不喜欢她,那他听了她说出那些话,反而会觉得讨厌吧?
在他眼里,她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们拥抱接吻,可是,她还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一点感情存在。也许商赫军只是觉得,反正都要跟她结婚,这些身体接触也是再自然不过。
……她不要那样。
这样一来,不就跟上辈子一样了吗?她不要再过那种没有感情,只有义务的生活。
她不要……
想著想著,戚嫚华的眼皮沉甸甸地压下。不知不觉中,她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在睡梦中,杂沓的脚步声像一阵阵海潮般汹涌地、逼人地,自远方逐渐袭来……
第八章
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发生了什么事?
家仆们把她团团簇拥著,以往看来和蔼慈祥的大总管此时变得冷酷肃然。
他们要请她去个地方。
去哪?
去正厅?
她怀疑地站了起来,难掩畏怯地看了看把她包围住的灰衣家仆们。
这等阵仗……怎么一点也不像是在[请]她?
到底怎么了?
大总管只是短促简洁地说著: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她的手心渐渐冰凉……
她做错了什么事吗?
无法再等。他们半强迫地逼她前住,前住长辈们已经候苦的正厅。
别无选择。她步伐仓卒,脚上的丝履不堪这样的奔波,频频脱落绊脚。
走在阴暗漫长的曲折回廊,耳边回荡著不知何处传来的低喃,仿佛来自鬼魅幽冥。
她现在才发觉,这栋豪宅深苑是如此巨大、阴森……
高耸的屋檐像是兽脊般,一条条雄伟的横粱像是巨兽的腔骨,诡异的气流隐隐流动著;伏在角落的,是富丽妖华、狰狞冰冷的青铜神兽。
绕过层层屋墙,通过迢迢外廊,她来到了府邸重心,正厅。
气氛非比寻常,府内的所有长辈都已列坐厅内,面色凝重;因祖母大寿而装点得缤纷喜庆的正厅,此刻却显得肃穆。
她不明所以,缓缓上前欠身行礼。
突然……有人冲口喝斥!
不守妇道的浪蹄子!
一起了头,接下来接二连三的怒骂羞辱几乎无法停止,她感觉得到周围是一股恨不得将她撕裂的猛烈怒气!
她张大了眼,有如惊弓之鸟般畏缩胆怯地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下贞!不洁!不义!
寡廉鲜耻!浪荡轻浮!
不配做我族之人!
把她赶出去!
在座的长辈们怀抱的愤恨犹如燎原之火,愈烧愈狂,众人护骂诅咒,激烈的争辩要如何让她受罚才能弥补自家的损失。
但是她还是不懂,她到底做了什么……
身为寿星的老迈妇人始终沉默,冷冷瞪著跪在地上发抖的媳妇。
她疑惧地看著老妇人,期望一点解释。
老妇人骤然扔出一幅画卷,直直落在她面前。
她颤著手打开一看,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她摇摇头,冤枉!
铁证如山,岂容狡辩?老妇字字如冰,清楚明白。
不能不挣扎,这是天大的冤枉!
住口!罪证确凿!
……她望向在座的所有人,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曾经叮咛、曾经温厚……如今竟都成了不齿的厌弃。
顿时,长辈们似乎不断地膨胀放大,个个变得与天齐高,黑沉威吓,足以定人生死,断人功过!
他们绝情冷酷地一挥手,不必多说!她立刻就从凤凰栖息的黄金枝头,重重跌回黄土泥泞里。
再一次,她被灰衣家仆们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