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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个不甘失败的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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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心里十分矛盾,我毕竟不是圣人,不能预测天命,不敢肯定自己所说的绝对正确。这世上许多事情颠倒黑白,不照理办事,许多人无故受欺,何时能了结这种不公正的现象,谁也不知道。唯一能鼓舞人,使人毫不畏惧的是,相信人类社会终归会好起来,真理一定会战胜邪恶。
(8)
未来无时不在召唤我们,引诱我们忍受眼前的困苦,去探索,去攀登,唯有勇敢者能在这场搏斗中享受到胜利后的喜悦,感到自己有力量,感到自己在不断地成长。
你毅然报名去“上山下乡”,这是你同家庭和社会格斗冲杀出来的结果,是你向着崎岖而漫长的道路决心走出的第一步。我为你的勇敢和进步感到骄傲,还因为出于意料而更加敬佩你的果敢,我怎么会阻拦你呢?我好象看到你站立起来,挺起胸膛,朝着你认定的方向大踏步前进呢!我感到无限爱恋和自豪,你就要去为生存、为理想搏斗了,此刻我要做和能做些什么呢?
美娟,我心里是莫名其妙的悲哀和烦恼,我真的这样想,这样希望吗?社会的逼迫,坎坷的经历,养成我一贯孤僻的性格,总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年轻,无瑕顾得谈情说爱。我知道十分对不住你,在我们这个时候,需要的该是青春和爱情,我却尽在唠叨现实和社会,这种干燥乏味的说教,你受得了吗?就是我自己也感到不满意。
“真爱情的道路永远是崎岖多阻的。”我们的爱情将不受地区、路途的限制。为了生活,为了理想,我们只得暂时分开,忍受离别带来的苦楚,但是比起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恩赐,比起前人给予我们的造福,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我决定不去给你送行,觉得这徒然增加你的忧伤,等于牵制你的衣角,还是在这里默默祈祷,遥祝你一路顺风。
重复一遍:“道路是崎岖而漫长的,前途始终光明。困难有时不在你开步走的时候,而是当你感到精疲力尽时,要能坚持下去,努力挣扎到终点。”
让我们共同预祝1967年新年的到来,那时候你已在满是荆棘和草丛的山区里开天劈地,那新的感想和希望,到时再谈吧!
成功的婚姻可以使人享用一辈子,而最值得怀念的仍是婚前的热恋,尤其是那时的一封封书信,表达着一片片心意,记载着恋爱的苦甜酸辣,是每个人一生中最有价值的文献,谁也不会轻意丢弃它。
第二部一、文化大革命初期的岁月
    1966年随着《五&;#8226;一六通知》的发表,一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紧接着《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又一篇针对性的社论,宣称要对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传统实行改革和破除,对官老爷大胆冲击揭露,对迫害群众的反动路线和反动“血统论”进行批判。其内容和声势在当时是令人鼓舞的。
我为此满腔热忱地给予支持,写了一封情感激荡的信,寄给党中央毛主席。表示自己热烈拥护的程度,并就当时的教育革命提出几点看法和建议。我始终改不了凡事总想发表自己见解的脾气。
8月5日毛主席发表《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8月14日又公布指导这场运动的方针政策《十六条》。我的血沸腾了。第二天我就赶回学校,放弃假期休息,同几位农村青年一起到田间宣传《十六条》。在政治热情和革命责任感的鼓舞下,我对报上和社会上开展的一切讨论都抱极大的兴趣,对运动充满着无限的幻想和希望,以为将是一场空前彻底的大革命。它符合我喜爱破旧立新,不断向前的秉性。尤其是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喊得最响,一些人受压迫最历害的时候,总希望来一场暴风雨把它冲洗干净。
8月18日毛主席第一次佩戴“红卫兵”袖章在天安门城楼检阅首都“红卫兵”,对“革命小将”表示支持,号召他们到全国各地去“煽风点火”。同时各省市的“红卫兵”也分批晋京接受毛主席的检阅,其狂热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大中学生中的几位杰出人物,成为时代的英雄,他们如火如荼的行动得到众人的赞誉,被群众广泛地传颂。整个社会已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勇敢行为了。
然而小学里头仍在敲钟上课,按步就班。乡下像是“世外桃源”,毫不相干。直到12月初,中心学区里几位“头上长角”的青年教师率先冲到县里“造反”,逼“当权派”同意他们外出“串联”。其他人也蠢蠢欲动。不久就纷纷组织起各种名目的教师“红卫兵”,宣布“停课闹革命”。我们这才正式投入运动,扮演各自的角色。
我第一次戴上“红卫兵”袖章的时候,觉得挺威风,仿佛长高了三尺,从此步入革命者的行列,就要去为神圣的事业进行提卫、搏斗、冲杀了。几位上京“造反”的人拍来电报,声称中央已允许小学教师外出“串联”,当时称为“长征”。当然不是当年红军为了抗日,在人烟稀少的雪山草地中辗转北上的长征。而是为了打倒“走资派”在车水马龙、热闹繁华的城市间搞“串联”的所谓“长征”。于是12月29日,我参加的“红卫兵”“风雷”战斗队从学校出发了。大家计划先“南下”后“北上”。我同家里告别时,郑重交代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似乎感到这一去就要干一番大事业,要到全国各地去“经风雨、见世面”。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们雄赳赳地踏上征途。但后来事实证明,许多人是借机出去游览观光,所谓“革命”仅是一个幌子。
队伍出发的头几天,秩序井然,一路上在红旗指引下列队前进,不停地唱着“造反”的歌曲,高呼着“革命”口号。感染了沿途观看的群众。到一个地方便参观大字报,摘录重要新闻,搜集各种传单,然后迅速寄回“总部”,让他们再转抄成大字报,贴到大街上。晚上睡觉前,大家还要朗诵几段“毛主席语录”,总结一天的活动,交流心得体会,颇有几分“革命”气氛和精神。
到了厦门,这一切开始乱了套。本来厦门地处沿海前线,是不准“红卫兵”去“串联”的。路上有解放军设哨拦截。但“红卫兵”个个神通广大,总是想方设法闯进去,在厦门市区可以见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我们中有些人是第一次来到厦门,一下就被城市的繁华迷住了。听到有几个好玩的地方,首先就往那里跑,饱赏一顿眼福,再拍张照片留念。到了晚上,大家谈论的已是这方面的感受。我是第二次来的,印象远不如第一次深刻。住了两天,我们才乘小客轮从海路到漳州市的石码镇。
乘船旅行是首次,那滋味比乘车强多了。一路上可以躺着,可以玩朴克下象棋,可以到处走动。虽然走得慢,但面对一碧万倾的海面,几只海鸟在空中飘来拂去,象一片片风筝,在彩云中招展扶遥,忽而又急冲而下,从水里叨起一条小鱼。这时也就不希望它走得快,还令人豁然神往,浮想联翩,勾出神话般的幻想,连嗵嗵嗵的轮机声和船舱里人们的谈笑声,都仿佛是从天边漂来属于大自然的声响。我全然陶醉了,独自一人佇立在船舷边,对远处无边无际,此起彼伏,永不停息的波涛投去敬佩的目光。再瞧瞧眼前一股股白浪在争先退去,尽管在拼命地挣扎,喷怒地咆哮,终归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它们的狂跳,只不过姑且填补一下内心的空虚和恐惧,而且短暂得十分可怜,只要推进器一停止转动,立即化作一堆堆泡沫,无可奈何地躺在船底下,被无情的巨浪淹没了。我不禁会心地笑了。当船尾这股白浪跳尽的时候,我就要踏上新的征途,那时无数的波涛又会来扫清这块被搅乱了的水面。
过了漳州以下尽是山路,我们以步行为主。步行比乘车可以更随意地浏览大自然的风光。沿途山山水水也显得格外可亲,多少给这些走上征途的崇拜者一点精神安慰。有时望着漫山遍野砍不尽的松树林,一片片采不完的菠萝果,感到自己象是在绿色的海洋中随波逐浪,渺小的如同一滴水珠。还是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与世无争的好,管它什么“好派”、“屁派”、“天派”、“地派”。(当时红卫兵的各种派别)。多裁几棵松树,多种几株菠萝,还可以给祖国山河增添一点美色。想着,想着,就忽然要折回去,回到学校去踏踏实实地教好书,多培养几个学生,以尽自己的天职。只是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一种惯性还在推动自己。
同行的他们也开始厌倦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些鬼话连篇的大字报,再好的河山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一遮盖,也变得破烂不堪,不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形势的发展越发叫人糊涂,令人心寒。到处都有那种近于野蛮的粗暴行为,不顾客观事实,不尊重他人的意志,硬是将自己一套观点强加给别人,肆意侮辱那些已被打倒的人。即使在战场上,只要对方举起双手,还要优待俘虏呢!而那些人的尊严和权利却没有得到一丝保护。自古以来公认的美德被歪曲玷污,只因为有些人看不惯。我的一颗热烈的心,逐渐冷却下来。本来可以原谅的,也因为失望而开始憎恨。
回想“文革”初家乡破“四旧”的情景,更是愚不可及。让那些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四旧”的学生,去搜寻“四旧”。他们挨家挨户查找,凡是来自“过去”的,在孩子们眼里便是“旧的”,属于破除对象。许多经久不衰的古文学作品被焚烧了,一批古董被视为无用的玩物砸碎了。更可笑的是祖父房里挂着一幅曾祖父的照片,只因为身上穿的是清朝时代的服饰。“红卫兵”见了便说是“四旧”。祖父起初听不懂还忙争辩说,“那是我父亲,不是四舅。”当知道是指照片里那身服饰,祖父更惊讶:“那你们叫他当时该穿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拿去烧了,当时可是“红卫兵”说话算数。大街上凡属“牛鬼蛇神”书写的招牌、匾额全被戳破。几座古代碑坊被拆除毁坏。剧团里的古装戏服,上千元一套的,也拿到街中心烧了。一群“红卫兵”举着红旗狂呼乱叫地冲向科山寺庙,象进攻一座敌人的碉堡。到了那里,见佛便砸,简直跟见人便杀的强盗无异,不知道因此毁坏多少名胜古迹。“我们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是最最最革命的。
要是不肯自动交出“四旧”,发啰嗦表示不满,马上会以抗拒运动论,遭到“无产阶级铁拳”的重重打击。我中学时代的一位语文教师,一生爱好集邮,平时收藏着不少清朝民国时代的邮票。不幸被“红卫兵”查出,那些娃娃看到邮票上有“中华民国”的字样,有十分显眼的“十二角星”徽志,尽管票面上是孙中山的头象,“红卫兵”却象看到蒋介石、狗特务一样,怒不可遏,视为大逆不道,立即把那位教师拉出去挂上“反革命分子”的牌子游街示众,批斗了一场又一场,跟“窝藏反革命”、“伺机反攻大陆”同罪。可以不经任何人批准。这叫“放手发动群众”,因而也放任了群众。有的人就要吃眼前亏、受侮辱、受损害。那些人只知道斗、斗、斗。斗得那些“走资派”(走资本主义当权派)个个可怜郎噹:头上戴着高帽,胸前挂着“斩牌”,手里敲着铜锣,没有铜锣,即以面盆、铁桶代之。一群红卫兵押着他们象耍猴似地满街里走。有的经不住红卫兵的折磨,自寻短见。县里一位局长跳水库自杀,另有一对夫妻双双服毒。“红卫兵”还要在他们的棺木上贴上大字报,写着“反革命分子灭亡之日,就是革命群众开心之时。”稍为正直的人,谁也看不下去。
想起这些,我开始从盲目的追随到冷静的思考。但是为了继续考察外地的情况,获得更多的启发。我还是往前走了,此时的动机跟出发时全然不一样。也不再传递信息和传单给所谓“总部”了,连家书都不去写。
1967年1月6日我们进入广东省界,一时又都振奋起来。因为出省了,这对许多人来说是第一次的。希望看到省份不同,人们的生活道德、政治面貌会有什么两样,还有风土人情有何差异。可惜除了一些东西叫法有点不同,人们的思想行为几乎一模一样,很难有超脱的现象存在。大家也很快被旅途的疲劳占去一切,盲目地只知道赶路,心目中只响往着广州,一个更繁华的地方。
为了早一天到达广州,我们中途搭乘了一段火车。这同样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人们总是对头一次享受有深刻的印象。那是一辆从深圳开来的列车,车上有不少“南洋客”。我觉得不能在这些衣冠楚楚的人面前出丑,便巍然襟坐,目不斜视,好让这些从国外归来的同胞知道一点民族尊严。至今也就想不出有怎样的激动。可见要想得到真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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