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人弄丢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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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非常认真地爱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就不相信,爱一个人就注定得不到回报?
我也相信紫茹这样的好女人最终会有一个美好的归宿。
那之后不久我听说紫茹又有了新男友,这回是个大她一轮以上,人又矮又胖,看上去足有五十岁的准备离婚的男人。见过那男人的朋友都说,实在配不上紫茹,但紫茹似乎很开心。
有一天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谈到她这段新恋情。她说她第一次感觉到做女人的幸福和快乐。她举了一个很小的例子:有一天她下班很晚才回家,想喝一口热水,她根本没指望家里有热水,她就去烧水,却发现两个暖瓶都是满的,刚烧开的热水,她一下子就流泪了,从来都是她照顾别人,第一次有男人想着她,爱怜她,当她是小女人。
她说,小女人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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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几个短短的梦
子琳
拥有几个短短的梦
姓名:子琳
年龄:35岁
职业:记者
与子琳相识,是在一次采访中。我专程赶往中原一个林区,目标是一位山村小学的女校长。谁知,在女校长家里居然会不期而遇了另一个前来采访的同行。她就是子琳。
那个地方距离北京虽然不很远,却是一片真正的深山老林,女校长的家便是林间两栋小小的木屋。为了接待我们,女校长早安排丈夫与孩子去公婆家住了,夜幕降临,山风呼啸,林涛起伏。隔着薄薄一层木板,有不知名的野兽或是野鸟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和子琳两位“客人”同宿一室。想起偌大的林子里,只有我们这一处属于“人”的小屋、灯火,只有我们主客三个女子,我与子琳都觉得心神不安,不敢入睡。
于是,就有了子琳关于她自己的一夜长谈。
子琳身材娇小,眉目精致如画,浓密的黑发在脑后扎成粗粗一束马尾辫,俏丽无比,青春无比,乍见还以为她是个标准“女孩”。
透露子琳真实年龄的是她的眼神。不,我不是指子琳的眼神有多少沧桑或者疲惫,事实恰恰相反,她的眼神特别清澈与宁静。
那是沉淀了生命沧桑,过滤了红尘疲惫之后的清澈宁静,不是涉世未深的女孩所能拥有的。子琳那种清澈宁静的底下,铺垫着岁月和阅历,再注入一泓睿智与悟觉的盈盈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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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梦:少年情缘,注定被“成长”撕碎
小时候,我是个端庄古板的女孩。我父母都是教师,一个教大学,一个教中学。记忆里,父母作为夫妻,情感是温和冲淡类型的,回家来他们喜欢交谈,各自滔滔不绝谈论单位、社会发生的事情与自己的观感,还争着相互补充或者纠正。大量的谈话,为父母渲染出琴瑟交鸣的美好气氛,我们兄妹有同学来家,过后总要惊讶又艳羡地感叹:“你爸和你妈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我曾经多次想,什么叫“共同语言”?我父母就是了!我曾经以为,我父母这样的,就是世界上最经典的“恩爱夫妻”。假如说幼时的我也朦朦胧胧憧憬过自己的“未来”,那么,我的憧憬中,“未来”的人生只会是我父母这样的。
必须等到我遭遇自己命定的激情,我才能于回首之际突然发现,我亲爱的父亲母亲,他们更像是一对志同道合的“同志”而不是“爱人”。同时,在我的如父母一样对“情感”一事温和冲淡的表象下,我的心灵却有着全然不同的结构,我,其实一直是抗拒着父母对我的无形塑造,跃跃欲试要逃离和反叛的;我心里还一直潜伏着一把野火,时刻渴望一种忘我忘情的疯狂焚烧。
25岁,我嫁为人妇。婚后的我,是个看上去没有理由活得不滋润、满足的有夫之妇。却只有我自己知道,与健从相恋到步入婚姻生活,我对他的感觉一直是一件说不大清楚的事。健和我先是同学,后是同行。本来,大学毕业我分到就职的这家晚报社,他则分进一个行政部门,可他干了不久,因为讨厌处处约束个性的机关空气,断然跳槽而去,应聘进了一个新建立的专业电视台,也成了“记者”。
健高大俊朗,在学校,他是喜欢抛头露面的社交活跃分子,重情谊讲义气,交游广阔,本地几所高校的学生圈子里,他“四海之内皆兄弟”,收取的便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效果。
在一个连少男少女都学会了玩弄心机和“自我保护”的年代里,这样一个健,浑身焕发武侠小说式的浪漫光彩,充满了古典的魅力。由于他在男生中颇有号召力,拥有众多“割头换颈”的铁哥们,面对女孩子,他常常不自觉地显出几分男性的优越和傲慢。健惟独对我是个例外,最初相识我就注意到了,只要有我在场,他总会一反常态,表现得很拘谨收敛,有时,不经意地四目相撞,我便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一份痴迷和浓浓的柔情。
很可能,只是由于这双惟独为我而痴迷而柔情的眼睛,我接受了健。我想,要是打算构筑一份父母那样坚固、持久的婚姻,健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等到他告诉我,他爱我,爱的是我那种天生的“东方女子”气质,爱我必定能成为一个如今少见的贤淑妻子温良母亲时,一切都已定局,我们的婚礼已经在即,无法再犹豫了。
我不喜欢健“爱”我的理由,这里面让我感到太多的世故和男性功利。婚后的生活证实了我的感觉不是过敏,健作为“丈夫”,责任意识十足,“主宰”的意识也十足,和他在一起,我总是觉得自己有点走错了“时空”,像某个住在“绣楼”上的古代女子那样,被丈夫全方位地呵护着,也被他全方位地“管理”着。
我不是指健要求我怎样或干预我的什么,他不至于这么糟糕,但我就是免除不了那种“单纯是妻子母亲”的感受。
何况,婚礼前夕发生的一件事,给我们的关系埋伏下了阴影。
16岁时,我即与钧相识。我们不同班不同校,我们的共同之点是,当时的我俩,都不是大人心目中的“好学生”,还同样的,我俩都不愿把快乐的花季时光“浪费”在寒窗苦读上,区别之在钧的父母离异,本就没人多管他,我却是“家教森严”,我在家门与校门外的的一切个人活动都保持着极端秘密的状态,小心地瞒过父母。于是,自从在一家舞厅遇上,只要我一走出家门、校门,钧便总是在路边哪个角落守侯着我。我们都没去想这是不是“早恋”,只觉得彼此合得来,能说到一块,玩到一块就是了……
高考到来了,要感谢“家教渊源”,我居然侥幸榜上有名,钧却理所当然落榜。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所以看上去钧也并不怎么痛苦难过,单亲母亲的绝望与责骂,旁人的讽刺,他也全未放在心上。
钧对我说:“他们就知道上学,上学,好象人只能走这一条路,其实呀……瞧着吧,不上大学,将来我照样不会比谁差的,你信不信我说的?”
我拼命地点头。钧显得兴奋极了,突然搂住我,使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他说:“跟你说吧,我才不去复读呢,我要到社会上自己去闯,证实我自己。”
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男孩亲吻,我紧张得心都停跳了,站在那里全身发僵。钧见我这样,也有些害羞起来,我们眼睛都望着别处,谁也不敢看谁。良久良久,钧终于小声说:“琳,答应我一件事,这辈子你只和我好,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不再和别的人好,行不?你答应的话,就给我点个头。”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但看钧眼巴巴地等着,我不由自主对他点了头。钧顿时快乐得眼睛都潮湿了,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像大人那样隆重地和我握了握手,然后转身离去了。
钧真的去闯“江湖”。他有亲戚在经商,钧跟着人家东跑西颠,最后不知去到了什么地方,有整整6年,我失去了他的消息。这中间,我长大了,懂事了,我万般后悔少年时代的孟浪,后悔自己虚度了中学那段宝贵的学习时光。少年时代连同钧,在我心中逐渐远去,终于仿佛是“前世”了。
远去不等于忘却。特别是与健相恋日子里,我反而又经常情不自禁想起钧。一想起钧,总是想起他印在我脸上那个吻,心就又激烈地跳动。也许,初恋真的最难忘?也许,女人的爱情永远需要“比较”?身边有了健,我反而格外意识到,内心深处,我还是更喜欢钧那种类型的男孩。自从进入大学以后,父母的影响日渐淡薄,我开始着意重塑自己的性格,小女孩阶段那种“古板”的成分已被我咬牙“删除”,连“端庄”也在我的“克服”之列,于是,相知不深的人,常会当作我真的是开朗活泼的,甚至有时被人误会是“放得开”的那种女孩了。可实际上,我骨子里仍旧内向、拘谨(这一点上,健的眼力可谓过人),与人交往时,心理感觉一点都没有我想追求的那种松弛自如,尤其是事后,我没救地总要不断带着审视、挑剔的心情去反复检点、寻味自己在别人面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便觉得自己这件事没做对,那句话不该说,弄得满心的懊恼。只有和钧在一起,我才是特别放松的,只有他,能够让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心里有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我不能不对自己承认,其实,就算与健已经要步入婚姻了,我心里依然有某个角落一直隐隐期待钧还会出现在我面前。我明白这只是幻想,我们做朋友时都还是小孩子,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长大成人了,有了属于自己的经历,我早不是过去的我,钧又岂能还是过去的钧?天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当年他让我答应不再和别人好,结果一别6年连个音信都不和我通,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啊,我要是认真,也未免自做多情得冒傻气了。
然而命运确实不可预料。我和健的婚期定在国庆。等把装修房子、买家具、收拾新房这些事做完,已经是9月中旬,我们都累坏了,健对我说,余下的杂事由他一个人负责干,这段时间他将尽量少来找我,以便让我好好休息,同时集中享受在父母膝前做女孩儿的滋味,因为短短半个月以后我成为“人妇”,要自己顶门立户了。
那一天,我正上着班,同事叫我接电话。接起来,电话里声音嘈杂,根本听不见对方说话。我挂了电话,却不知怎么,心里涌上异样的感觉。
电话又来了。这一次,我一下就听出了是他——钧。钧嗓音完全不像了,在过去,他大声说话时嗓子就有些女孩似的尖利,现在,他声音低沉。但仅凭他一句“喂,是你吗?”,我马上就听出来是谁了。我的心突然又像他吻我的时刻,骤然停住不再跳动。
钧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刚刚下飞机,目前人还在机场,因手机信号不行,等见面再详谈。他让我6点左右务必去宾馆,他会在大堂等着我。钧说了宾馆的名字,电话就断了。
接完钧的电话,我整个人有如虚脱,心里乱成了一团。钧他到底回来了,找我来了,都隔了6年了呀,早不来晚不来,我结婚在即,他回来干什么?
我没法在办公室里呆下去,就对同事说有事要早走一步。我离开单位,满街乱走,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我不明白我自己,我是在意健的,真心在意,可为什么,一接到钧的电话,我却这样想见到他?
我不知不觉就往钧说的那家宾馆那边走去了。我不住地对自己说:“我和钧中间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失散这么多年,他大老远回来,我能连面都不见?万一,万一他还记着那些话,我就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远远就看见,钧站在宾馆大门口。钧跑过来,像分别那次一样隆重地和我握手。钧说:“你怎么不长啊,还是那德行。”我说:“啥德行,你给我讲清楚点。”钧笑道:“那副黄毛丫头的德行呗,唉,我可是老了,我还想着,你也能老点呢。”
真怪啊,钧和我,好象昨天还在一起的,中间没有那许多岁月,我们从来就没分开过。而且,钧一点都不是“老了”,只是“大了”,个头高了些,人壮了些,耳朵到嘴底下,有了一圈隐隐的青胡茬。钧衣着考究,那种不经意的考究,一身名牌休闲西装,我得说,钧变得深懂时尚了,品位不凡了。
钧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他带我到了宾馆的餐厅,吃完饭,又去卡厅坐着。钧告诉我,他其实只跟着亲戚干了不到两年,就自己开公司了,他辗转去过广州、深圳、上海、海南等地,吃过的苦受过的欺负,多得没法说,但他终究自己站稳了,获得了成功,现在公司总部在海南,分公司在全国各地发展到了十好几个。
10点多钟,我想会面该结束了,我必须走了。钧却一把拉住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去我房间里再坐坐。这都多少年了,你就这么走?”
不由自主的,我跟着他上了电梯。一进电梯,钧就把我抱住了。他说:“想死我了,琳,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