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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云卷云舒(清穿)-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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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那只是为我吗?皇权的斗争,兄弟陌路,罢官抄家。远离漩涡的中心,保留下自己。如果我无法改变最终结局的话,得益的不还是他?十三的无法选择,是因为你我的坚持不退。仅仅只是为我吗?
回头看他,天青色锦袍在狂风中翻飞,一如当年在亭中相候时那皱起的衣角。只是此时的眼内再无期待。十年,从那个时时拉我出尴尬,会让我感到抱歉无奈的四阿哥,到现在注视着我,冰波冷眼,字字透着愤怒和仇恨的四王爷。这样的他,才是我该习惯而熟识的。那些曾经的,该有的或是不该有的,终究都只换作一声叹息。
翻过的日子怎生从头?
掉头想走,还是在这雪地里滑了一跤。
“欣然”
“没事”支撑着想要站起。腹部却骤起疼痛。一阵阵的寒意从体内透出,那种冷和痛,象要将自己抽空。紧接着天灵上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钻心刺骨,目眩天地。
他试着来拉我:“欣然,怎么了?”
我痛得大叫。觉得仿佛骨节都开始松脱。
他揽过我,我痛苦地用头去抵他的肩。那种痛,逼得我泪水四溢。只想寻到任何可以抵靠的坚实,将自己完全熨贴。与此同时涌上的是一波波的干呕。
“伏在我背上,我背你下去。”他冷静地道。
我眯着眼,眼前是模糊一片。
他单膝跪在地上,矮下身子。用自己的背来凑我的身体。
一路静默,我不敢开口,生怕胃里那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涌上。只能努力吞咽着口水来平稳自己,泪滴在他的背上,青色的花纹晕染泛波。
半山腰的凉亭里,莽古泰竟然还在。见胤禛背我下来,一下子窜了上来就要接手。
“你家主子没事。”胤禛朝他一瞪,“你先赶到山下,让我的人把车赶过来。然后你马上回城里,让老八宣了太医在府里等。我会直接送她回府上的。”
莽古泰看看我:“格格”
我朝他点头,胤禛怒吼道:“还不快去,耽误什么?”
莽古泰转身飞奔。
“你感觉怎么样?”
我缓着气,勉强道:“好多了。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他不理我,依旧把我拉到背上,继续往下行。
“也就这一次了,我不是还欠你一条命吗?”
我轻笑,呼出的热气钻进他的颈窝,他明显一颤。
“我那救的可是命,你就这么还了也太便宜你了吧。”
“也是。那就随你,继续欠着,……一辈子吧。”
……
一辈子,好远。你欠不起,更还不了。
山下,莲儿候在车边。胤禛的那两个仆从也在。
将我放进车内,莲儿守在我边上。
英武者向着胤禛请示道:“不如奴才来赶车。”
我摇头:“怎敢劳动年巡抚。”
浓眉飞扬,他恭敬拱手:“为福晋效劳是下官荣幸。”
胤禛深看我一眼,对着年羹尧道:“不许颠簸,要快更要稳。”
府门口,胤禩焦急地守望。
车甫一停稳,他便冲了上来。
落入他的怀里,触到他紧张而担心的神情,我暖暖地笑了。
“还笑,哪里疼?太医等着呢。”他朝胤禛点了下头,便抱着我往府里急冲。
“我没事了,你走慢点。”不想告诉你,在你怀里就已经心安。从来都有个奢望,从现代到这里都是。有一天如果会永远的别离,一定要在爱人之前,在爱人的怀里,一世方休。
太医反复诊了我的脉,起身贺道“恭喜贝勒、福晋。是喜脉。”
“啊”我一脸的不敢相信,去看胤禩。
他满脸的兴奋,拉着太医问:“确定?多久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半张着嘴巴,笑容渐渐拉大。
“回贝勒爷,应该是有3个月了。福晋应该清楚。”
胤禩回身看我:“你清楚?你怎么不说?”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我的经期从来就不准,压根就没注意过这回事?只能扁扁嘴,委屈地笑笑。
胤禩紧张地看着太医:“该注意些什么?还有,她最近常喊头疼,刚才应该也是,是什么缘故?”
说起我的头疼,我也紧张起来。
“头疼的缘故,下官一时也无法判断。下官先开几帖药,福晋用了以观后效。禁吹风,注意保暖和休息。福晋刚摔了下,对胎儿虽无大碍,但这段日子还是卧床为好。”
太医走后,胤禩拉着我左看右看。点着我的脑门道:“你这个小迷糊。从今儿起,你是重点保护对象。”
“什么啊,你当我国宝啊?”
“国宝?”他一顿:“你是比国宝还重要的宝。”
我笑。大熊猫他们应该都没见过吧,我居然有一天可以比它还珍贵。
他的手搭上我的腹部,眼里是融融的温意,含着感动和欣喜。“然儿,谢谢你。”
我把手覆在他手背,头歪倚在他的肩上。这是个不该在这个家族、这个时空存在的孩子,可你既然来了,就是上天的恩赐。自然的改变,是天定吗?
“睡一会儿吧,瞧你今天累的。我去招呼一下四哥,今天,该谢他的。”
我拉住欲从床上起身的他,“对不起,今天是我任性了,不该跑那么远。不该……”
“没有不该。是我疏忽了你的心思,实在想去,我可以安排。”
“不会再去了。”我嗔道:“现在不是得奉命卧床吗?”
他笑道:“你呀,肯乖乖躺着才怪。”
莲儿适时走了进来,禀报说胤禛和太医一起走了。留下话说是恭喜。
胤禩一愣,我哀叹道:“完了,接下来听得最多的就该是这两个字了。”
他倏然而笑,眼却看向窗外,眉峰微蹙。
好一声恭喜。
我阖上眼。

涅盘重生

听恭喜听到耳鸣,收礼物收到手软。喝药喝到无味,见人见到眼乏。
明慧从我嫁进贝勒府开始,从没踏进过我这间屋子。而我卧床的这段时日,她反倒变得常来了。她第一次踏进来的时候,我刚午睡醒。隔着垂下的幔帐,她的样子有丝局促,怔怔地,也不知是在看我,还是我的肚子。
莲儿替我撩起纱帐,“姐姐。”我低声唤道。
她好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近乎虚无的笑容展开。我坐起身子,准备掀被下床。她拦住了我,走到床边坐下。手慢慢放在我的小腹。莫名地我竟感到紧张和害怕。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她。
“终于是有了。爷一定很高兴。”她眼里酸涩的迷茫让我不知如何接口。想起花开彼岸的那个小生命,感受着自己此刻内心的情绪,直到这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腹中小生命和我的息息相关。也更靠近了明慧。
拉起她的手,她有泪湿,我有感怀。
从那以后,她每隔几天都会来一次。聊得不多,有时是看一眼就走,好像就只是简单地为了知道我好不好。
东方墨涵带着他所说的那个赛过扁鹊的神医南宫翼回来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隆起。
东方墨涵看着我,带笑摇头:“呵呵,在下是不是该准备贺礼给小侄子了?记得我要当他叔叔。”
南宫翼搭着我的脉微吟:“只怕东方兄得准备双份贺礼了。不过……”他瞥了我眼,住口不说。摇着头,沉默下来。
南宫翼,三十左右的年龄。从进门到东方给我介绍,再至坐下诊脉,几乎没有过任何表情。我都想用清汤挂面来形容他。可此时他却是眉峰紧蹙,搭着我脉搏的手微微施压,我轻呼了声。他犹然警觉,收回了手:“唐突了,福晋见谅。”
“先生看出了什么,无妨直说。”我问,该有什么,其实心里早就有了预感。
东方看看我,转向南宫翼,玩笑道:“双份贺礼,难道一胎二子?”
我望着南宫翼,尽量表现得淡定自若。
“福晋可曾摔过,磕过,抑或发生过其他影响头部的事?”
“没有”除了穿越时的那场车祸,真不曾撞击过什么。还有就是那次坠崖,可那是直接掉水里的,也没碰什么东西。
他琢磨了半响,终是放弃地放下手。“福晋的病,在下治不了。”
“怎么会?还有你治不了的?”东方墨涵徒然喝道。
我的心一颤,转头瞪了眼东方墨涵:“干嘛啊你,想吓死我。现在可是一尸三命的。”感觉到肚内的小生命在轻轻地抗议,踢打。我闭了下眼,将手捂上。
南宫翼道:“双子的事想必宫中太医已经告知福晋了,在下就简要说一下您的头痛吧。”
“好。”其实太医什么都没说。这种事情,怀一个也是怀,怀两个也是怀。调理方面来说并无差别。说准了还好,万一偏差,惹来一场空欢喜,这个罪名可担不得。惊喜总是比失望来得好。我心里有底,或许只是因为做母亲的天性。没有告诉过胤禩,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惊喜。
“说简单点,以福晋头痛的频率和症状来说,在下怀疑福晋的脑里有淤血或是肿块。至于是如何产生的,却无法判断。正是因为血块或是肿块压迫了神经,而导致了疼痛。不排除肿块可能会移动,有一天会压迫住视神经导致失明,或其他神经,后果在下无法推断。”
摊在桌上诊脉的手抑不住地狂抖,面色死灰。
“欣然”东方墨涵一把握住我发抖的手,担忧尽显。
我摇头,再摇头,终是摇落了一行清泪。
害怕的,我岂有不怕之力。无欲则刚。我却想要太多。
“南宫翼,你是神医。”
“东方兄”他两手一摊,“爱莫能助,是医者的无能。我总不能把福晋的脑子剖开来看。”
“你……”东方墨涵气结。
我暗自摇头,就算这个南宫翼敢,我还不干呢。开颅手术,就算换到现代,我都未必敢做。
南宫翼接着道:“本想施以金针,辅助药物来控制。可福晋现在的身子,却是不能随意用药。很多药引会伤及胎儿。到底要保住谁,福晋心中自知。所以说,在下无能为力,告辞。”他起身,步向门口。东方墨涵愣在那里,一时倒没了主张,只是紧盯着我,虎目之中竟显眯蒙。
我反握住他,抖着的手在他暗暗传来的内力下平抚。
“先生且慢。”我出声阻止。
缓缓站起身子,我望着南宫翼停在门口的背影。
“敢问先生,医者医心还是医身?”
“医者救人。”他并不转身,淡淡答道。
“听墨涵说过,先生的医术了得,可与华佗扁鹊并肩。先生的医规却甚严,诊金也高。并不是所有病者都能得先生妙手回春。”
“福晋过奖,在下实无妙手回春之术。”他挺了挺背,“医者应救可救之人。救不活的,救是浪费。救活了,又活不下去的,救是枉费。大夫也要生存,没有诊金的事在下不干。”
“我包你一年,诊金随你开。”
他回头,“其实我是挑病人。想医的我也可以不收诊金,不想医的再多的钱也懒得收。我这个医者不是医心,而是随心。正因为不想解释太多,所以订了大堆的规矩来阻人。”
我笑笑,果然是一怪人。随即端正站好,额首以礼:“不知可入得您眼。”
他笑:“福晋当如是。”
“那是同意了?”
他摇头,“在下实是被东方兄强拉来的,人债已还。再者,福晋的病,在下确实无力。”
“欣然以为,医者医的除了病本身外,更重要的是心。怎样消除患者的内心恐惧,信任你,放心你。未必一定要有痊愈的希望,至少在过程中有所倚靠。那样的医者才是真正的医者。”慢慢走向南宫翼,我启齿接道:“难道先生不想看看我的病最终会是什么状态,是会眼盲还是耳聋,抑或会在您的调理下逐渐无碍?这该是医者好奇的,会是你想著书立作传于后世的病例。”
南宫翼看着我的眼神变深,眼里有光彩一闪既过。
“不瞒先生,我的头疼无法对贝勒爷直言,我不想让他担心。宫中御医根本无从诊断,就算诊了,我听到的也只会是一些福佑安康之类的虚话,没有实言。”
我转向窗边,要开春了,枝头的雪将要化尽,融雪的日子总是特别地冷:“如果选择的权利真在我手上,我会选择放弃腹中的胎儿而让我自己得到更好的医治。”
“欣然……”惊呼之声出自东方墨涵,他一步跨至我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或许我太理智,太残忍。比起未知数的孩子,我留下,对胤禩来说更有帮助。我还有好多好多未尽之事,我,只有一个,而孩子却可以再有。这样的想法未免惊世骇俗,更何况我怀的是皇家血脉。这背后,窥视了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和无法预计的悠悠众口。我没有这样的权利,胤禩也没有。他也再经不起丧子落胎之痛。我,实也无法真正狠起心肠。
“放心,我没有这样的权利。也幸好我没有,没有选择,所以只能一条道往前走。”孩子在肚子里踢脚,我轻轻一呼,“哎呦。”
“怎么了?”东方和南宫同时叫道。
我转头看向他们,幸福而光辉的笑容倏然展开:“两个小宝宝在抗议呢”
南宫翼道:“福晋的想法出人意料。”
“我是实话实说。因此,我也希望医者能对我实话实说。”
“福晋信任在下?”
“我有选择医者的权利,如您选患者一样。”
“既如此,在下叨扰了。”他抱拳一礼。
“得遇先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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