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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云卷云舒(清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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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13岁吧,今天我就是14。
“十四岁啊,好啊,你连这都不知道,该罚。”我探手挠向他的腋下。
他怕痒地缩着,回手就来挠我。两人笑闹着在屋子里追逐,被他抓住的时候,我脚被裙摆绊住,拽着他,整个人倒在了锦丝滑软的被褥上,陷了进去。
他怔仲地看着我,我迷离地望着他。
这奇怪地姿势,尴尬的地点,一时之间,两人竟相对无言。
潮红慢慢浮上了面颊。他突然坏坏地笑道:“你想怎么罚我?”
我张口哑言,暗咬了下嘴唇。缓缓道:“罚你把自己给我。”
看着他渐渐变深的眼眸,心底冒起了一股得意之情。哎,我这骨子里现代争强好胜的性子又冒了上来,看着有人为自己痴狂,失控,总是得意的吧。就当作是老天怜我,一次两次本无区别。何况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
我抬起自己的腿勾向他的腰际,就让我化身撩人心湖的精灵,在今夜,在你的身体种下我的咒。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窗外,羊皮花灯在风里独转。
屋内,痴缠的身影绕出这一世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愁。
中秋筵席摆在了畅春园的鸢飞鱼跃亭。四面环湖,席位沿着丁香堤、芝兰堤、桃花堤一路排开。
这不是单纯的家宴,在京的重要臣子全部列席。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在现代,一直没有机会去北京,当然也没有进过畅春园。乍一看到这个亭子的名字,我着实吓了一跳。在台阶上,差点又是立足不稳。是老天和我杠上了吗,飞鸟与鱼,怎么象是咒语一样,阴魂不散呢?
皓月当空,湖水潋滟,宫灯连排。这样的场景,只应天上有,哪得人间存。
胤禩当真用足了心思,这岂止完备,堪称完美。
胤禩,我用目光去追寻。远远地,他给我温柔定心的笑容,牵动我的心隐隐塌陷。
转眸间,只见胤禛幽沉深远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这凉亭的匾额,仿若定格。
康熙的席位设在了亭中央,余下的自是太子,嫔妃,阿哥的一溜排下。苦命的我还是被抓到了康熙的身边,太子的对面。
我也是习惯了,吃我的,喝我的。眼波四转,就是不会正视前方。
杯盏交错中,竹疏影动,谈笑风生。
湖中央搭出一个水榭,有乐人在那里弹琴起舞。遥遥望去,如在月中。水榭与湖岸的相连不是一般的游廊或栈桥,而是横空跨越的拱形石桥。那形状,那样子,我怎么看怎么熟悉,却一时叫不上口。
“老八去了次江南,也不知到底跑了些什么地方,居然把这西湖断桥也给弄到京城来了。”太子对康熙说着,讪笑的话语里夹着诋毁。
断桥,这是断桥。我恍然。怪不得熟悉,它象极了羊皮灯面上的景致。胤禩的江南行没有去杭州,这我最清楚。只是这西湖的美景却一直在我俩的梦里。断桥,他是为我搭的,是吗?为了圆我的梦,是吗?我呆呆地看着湖面上的桥梁,心碎神伤。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做到的?
康熙叫唤胤禩上前:“安排得相当出色。累了吧。”
胤禩跪答:“这是儿臣应做之事。”
我忍不住插口道:“八阿哥,这桥是如太子所说的断桥吗?真美!”
胤禩回看我,眼底漾出浓浓的宠溺:“喜欢就好!”
我徒然转首,面向烟波缭绕的湖面,不再敢看他。
康熙命李德全为胤禩特设一席,放在了太子的下首。良妃同席。
这是从未有过的恩赐,从未有过母子同席的事出现在公开的筵席之上。一时之间,各种猜测和艳羡嫉妒的目光飘来。
这是胤禩争得的。这么多年来,为他的母妃终于争得了这众人面前的肯定。从此后,再无人敢低看良妃的出身,再无人敢无视她的地位。
席上,胤禩恭敬地为良妃敬酒,良妃含笑接过。优雅的仪态下是凝水的眼眸,微扬的唇角边已有细浅的皱纹。这一刻,到底经历了多久的隐忍和等待。深宫重门中,又有多少人能熬过这苦等的年华?
我看向康熙,正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丫头,这么沉默,不象你。”
我收敛起自己的伤感,正不知如何回答。明慧突然起身道:“皇上,良辰美景,明慧一时技痒,愿为皇上在这断桥水榭间起舞一回,可好?”
康熙大喜:“好,当然好。郭络罗家的姑娘善舞,这可是难得有机会一见的。”
那里,宜妃嗲嗲的声音娇唤:“皇上这可是在怨臣妾。”
康熙大笑。我暗自皱眉,鸡皮疙瘩冒起。真是的,这宜妃就见不得别人得宠一时吗?真是什么机会都不放过啊。下意识地就去看胤禟,他无可奈何地朝我举了举杯。
那端,明慧衣袖翻飞,翩然起舞。
天上,月入中庭,皎皎生辉。
地上,婉转婀娜,如梦生姿。真可谓疑是嫦娥落九天。
席上众人都被这舞姿所迷,烟撩的美景下似是幻境。
宜妃的声音清脆地打破了这片雾霭:“皇上,明慧的舞技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臣妾可是不敌了。”
康熙看着湖中央,微微额首。
“皇上,”宜妃顿了下,继续道:“八阿哥江南之行办事得力,皇上的赏赐还没下。今天的夜宴又如此完美,皇上可别偏心只赏了四阿哥,臣妾可是要替良妃妹妹报怨了。”
一番话,巧妙地连起了明慧和胤禩,带上四阿哥等于提醒康熙该赏的是什么,却又把良妃举在头里,真可谓用心良苦了。
良妃淡淡接口:“姐姐言重了,胤禩为朝廷办事那是尽臣子的本份,妹妹我可不敢在这儿讨赏。”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康熙,隐隐间八贝勒胤禩的嫡福晋似乎就该在这席间定下了。
胤禩的面色急变,就欲起身。良妃用手搭在胤禩的手上,看似不经意,却力克着颤抖。
胤禩看我,目中有着坚定,似乎在向我传递着他的决心。
我偏偏滑过目光,不想在这刻泄露自己的软弱。
康熙突然问我:“欣然,怎么一晚上都不怎么言语?你和胤禩走得最近,又是教你骑马,又是教你下棋的。你就不想为你这师父争点赏?”
这算什么?这话问得突兀,难道这康熙看出了什么端倪?我心头狂跳,看向康熙,后者含笑看我,静静等着我的回答。
“皇阿玛,儿臣求皇阿玛将……”胤禩到底是挣脱了良妃,起身跪在康熙的面前。
“明慧格格跳得真美。”我幽幽开口,声声打断了胤禩就将脱口而出的名字。“一个造桥,一个起舞。这个赏赐皇上早就想好了,欣然不争,因为欣然知道皇上必不会委屈了八阿哥。”
一定要我来说吗,这一刀竟还是要我来捅。老天,你究竟是怜我还是毁我?
我直视着康熙的眼睛,不退不缩。你知道了什么?你又在试探什么?一定要逼我至此,你才能全然放心吗?你真的如你表现的那么宠爱我吗?帝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康熙,我要这个答案,五年,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胤禩的话生生哽在了喉间,他不可置信地直起身子看着我,象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眼底是一片惨然。
“说的好。”康熙盯了我半天,终于朗笑出声。
“你说你要求什么?朕没听清。” 康熙这才转目看向跪着的胤禩。
胤禩呆在那里,嘴角抽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是看着我,一种深切的痛浮现在眼里。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样的目光里一刀刀被凌迟。喉头酸楚,似有一股腥甜的液体直冲喉间,又被我硬是吞下。是血吗?原来心真的是会流血的,从那针刺般疼痛的伤口里汩汩流出。流干吧,这一刻,我愿抽干自己所有的血来还他眼里一刻的清澈。
“胤禩,”康熙唤道。
他一个激灵,唇齿开合处语不连贯:“儿臣求,求……”
“禩儿是太激动了,他自是求皇上将明慧格格许作嫡福晋。明慧这孩子,臣妾几乎是打小就看着长大的,老跟着禩儿转。那时臣妾就想要这么个媳妇,没想到竟能如愿。”良妃缓缓道来,瞥了眼娇笑着的宜妃:“宜妃姐姐,我们终究是要更亲一层的。”
胤禩看着他的额娘,面色已是一片惨白。这世上他最爱的两个女人,竟是联手将他的爱弃之一边;他唯一愿意许下生生世世诺言的两个女人,却将这份承诺轻言践踏。
他回身目注康熙,整了整衣衫,重重磕下头去:“儿臣求皇阿玛成全。”
“赐郭络罗明慧为八皇子胤禩的嫡福晋。择日完婚,朕亲自主婚。”
刚回到亭里的明慧上前,和胤禩并排跪在康熙的面前谢恩。
我慢慢后退,隐向暗影中。世界在我眼前轰塌。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样的场面早在脑海里预演过千遍,以为自己不会心痛,以为自己已足够坚强……可是,原来只是以为。
耳边是一片贺喜之声。喜事之中,康熙允许官员道贺。于是耳边尽是杯盏碰撞,眼前尽是人影晃悠。
感到有若干目光投向我,胤禛的不解,十三的疑惑,十四的愤怒,胤禟的了然,明慧的得意。只是我已无暇去顾及,因为胤禩正端着酒杯立定在我面前。
我悄悄用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自己打起精神,展开笑颜,恭喜这个词汇万般艰难的从口中迸出,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就是你要我答应的事情?你说过相信我的!”他的眼里是灰暗的痛楚。声音暗哑如诉。
“谢谢你记得这个生生世世的承诺。”我木然回道。
“你要我做的,我做了。只是你高兴吗?”
“我……”
天幕中突然燃放起绚烂的烟花。众人的目光都抬向天空。
这也是他预先的布置吧。这烟花是曾想为我点燃的吗?
他愤而一把抓住我的臂膀:“欣然,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回答我,你到底明白吗?”
我明白的,只是我无法让你明白,无从解释。
我只是无限凄楚地望着他。
夜空一明一灭地被火花照亮。
还记得吗,记得我说过,烟花之所以绚烂,因为有夜空不离不弃的映衬。夜空永远都会在那里,哪怕烟花将它背弃。
“八哥,皇阿玛正找你和明慧陪同赏烟花呢。”胤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终是没有开口。
他的手慢慢从我臂上滑落,紧紧攒拳。
胤禟拉着他走开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人摇摇欲坠。
他放手了,终于还是放开了手。
从此,他再不是我的良人,他的怀抱只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而我,再无资格。
花落成冢,碾落成泥。
我自找的,我自找的,现在这所有的苦都是我自找的。
张开口,我狠狠地咬在自己的臂膀上。那里,还有他掌心的余温。
血丝一点点地沁出,我已不知道什么叫痛。
我喊不出痛,因为他一定痛过我千倍,万倍。
环紧自己,我软软地向下蹲去。从未如此刻般瑟缩,如此刻般无助。
身后,一双手托住了我。
“千万不能倒下去,这宫里有的是看笑话的人。孩子,让我看到两日前的你,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
我回身,良妃温婉的笑在我眼前浮现。明明是清若幽兰的面庞,温煦暖人的笑容,可她小指的指套刮过我的肌肤,却是透骨的凉。

琴箫相和

断桥的由来有很多种说法。西湖断桥边有石文篆刻“断桥原名段家桥”,是一对姓段的夫妇为感谢曾有恩于他们的仙人而造此桥。“段”与“断”谐音,后世便传为了“断桥。”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更愿意相信的却是白蛇素贞和许仙相遇于此,借伞定情;分手于此,断情断缘;再度邂逅,雷锋塔倒,终于成就了一段人妖的旷世奇恋。站在断桥之上,不禁想到,如果我被发现是一缕来自三百年后的魂魄,那我在世人眼中恐怕也就是一妖怪的待遇了。在这个相信咒魇的年代里,妖怪不知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是挫骨扬灰还是三尺白绫?
挫骨扬灰,这是记忆中八福晋的结局。史学家不能确认雍正是否真的下了这道旨意,可是命胤禩休妻却是事实。
被命休妻,这是多大的羞辱!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往下想。对于明慧,多了份同情。突然不再讨厌她,不再恨她。自己不是一直相信历史上的胤禩和他的福晋是两情相悦的吗?有着相守的承诺,才会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里不能从“善”如流,才会终其一生,膝下单薄,才会被康熙责骂受制于妻。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他俩,才让我在百年之后为之落泪。认定了这样的男人,才让自己一见面,心已失落。说到底,不是胤禩负了明慧,不是明慧伤了我,而是我,是我抢了她的幸福,她的爱。
“格格,琴案已经设好,香也点燃了。”莲儿在身后提醒道。
我站在畅春园中胤禩新搭的这座断桥之上,莲儿在湖心亭里设了琴案。
距离中秋赐婚已经有五天了。五天里,我不曾见过胤禩。除了去过一次慧兰的小院,我一直闭门不出。他也没来找过我。
唯一的那次外出,被十四撞个正着。
十四铁青着脸质问我,骂我情薄,骂我冷血,骂我玩弄感情。他用力地摇我,如果不是慧兰拉他,我几乎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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