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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云卷云舒(清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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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万般皆可能。”
我一下子冲到老和尚的面前,所有的瞌睡虫都赶跑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和尚,有点结巴地说道:“康熙,那你是顺治?皇,皇上?”
“反应还算快,我不能不说你的见识实在不象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的,也不像这个朝代该有的。孩子,我的秘密已经呈现在你眼前,我不强求你说出你的,只问你一句,愿意进宫吗?”
“进宫?为什么呢?”
“或许是我的私心,总觉得你会改变一些什么,也或者只是想让你看一个真实的帝王生活。”
我是既惊且喜,又好奇又害怕的。有谁不想过上帝王家荣华富贵的生活,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我可以不去为衣食而忧,然而一入侯门深似海的古训又言犹在耳,进宫,以什么身份呢?怎么告诉他,这是九王夺嫡的朝代,我太了解了,也太残酷了。
我立在那里,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和尚已经不再看我,闭上眼睛开始念他的大佛经。
“九王夺嫡,我能改变吗?”我冲口而出。
木鱼声一顿,“你来了,本就是一种改变。”
“你知道我从哪儿来?”我怯怯地问。
“自来处而来。”
“哼,”我有丝嗤鼻,“难道皇宫是我的去处?”
老和尚睁开眼,盯着我:“那是我的私心,离开那里,是我的自私,想你进去,也是我的自私。修行多年,总还是有抛不开的。记得你说过,你只要健康和开心,而我却想把你推向我当初逃离的地方,一个几乎无法开心的地方。算了。”
良久,几千几万种可能在我脑里闪过。然而心底却有一份不容忽视的渴盼。
“我去。”我坚定地说。

入京

三天后,我坐在了康熙回京的龙辇上。我不知道老和尚究竟是以何种理由让我进京的,也不知道康熙为何会答应。我没有问,也没有人主动解释过。整个过程用现代的思维方式也无法解释,根本就是莫明其妙,无厘头到了极点。一直想不通老和尚认定我的原因,难道他能了解我来自未来,让自己开心,我能吗?
只对随从说与我投缘,看我孤苦无依,所以要带我回京。没有过多的解释,无视于一大串惊骇莫名的脸,一上路,康熙就把我叫上了龙辇。
皇帝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这个龙辇简直就是一间小房间,应有尽有。中间是一方小书桌,桌上零乱地堆着一些书还有笔砚,那叠黄色的小本应该就是奏章了。桌后是一张铺着不知是熊皮还是虎皮的大椅。车的四周都用厚厚的幔帘围着,中央还有一只火盆。所有的寒冷都被摈弃在外,车里流淌的是浓浓的暖意。康熙并不理我,只是专注地在批示着那些黄小本,我就坐在那隔着炭火望向他。藏青色的青花团袄衬着在火光下有些阴暗的脸庞,应该是五十岁的年龄了吧,额上已有皱纹,头顶已现白发,高处不胜寒竞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用词。
“唉!”不自觉地我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之响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抬眼看向康熙,他也正看向我。“我,我口干。”我慌乱地解释道。
“哦”。揶揄的口气窘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你叫……?”
“回皇上,民女欣然,十二岁。”我自动报上家门。
“咳,十二吗?”康熙干咳了两声 ,瞪视着我。
没有后退的余地,我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对上他:“是,哦,过了年该十三了,八月初六生的。”
“恩,听说你识字?”
“粗略识得几个字而已。”我小心翼翼地答道。
“呵呵,是吗,”康熙锐利地盯着我,“朕可是已经受到警告了,也等着你随时给朕惊喜。回京后你就在宫里住着,朕赐你格格的身份,就当是菩萨给朕的义女。这事是有点不合体制,所以如何能在宫里生存下去,就得靠你自己了。”
听到这里,我慌不迭地就要跪下,却见康熙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想你也知道了五台山大和尚的身份,这事间的轻重利害你心里应该清楚。朕答应了带你进宫,但朕没有答应保你一世平安。今后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挣来,明白吗?”
“欣然谨尊圣意。”我施下礼去。
这是皇上的告诫,顺治爷出家为僧是个天大的秘密,尽管野史中有过这样的猜测,于我本身来说并无多大惊异,但在当朝当世可是随时可以掉脑袋的事。平白得来了个格格的尊荣,是我始料未及的。老和尚究竟和康熙达成了怎样一种协议,使得康熙竟然不曾问我的出生来历就把我带在了身边,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压根不敢问。初来乍到的,还是小心为上。既然来了,我绝不允许自己出任何的差错。
几日来,倒是平安无事,除去晚上睡觉的时间,其余时候都是在龙辇上伴着康熙度过的。照料着饮食冷暖,端茶送水,李德全看我还算伶俐,康熙也没拦着,索性就放了手。平时康熙批折看书的时候,我就在火盆旁给我设的案几上继续和那些繁体字斗争。康熙还专门亲笔写了些字帖给我,让我照着临。
这天心想着明天就该到京城了,也不知道皇宫大内究竟该怎么个活法,还有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这个千古一帝,实在是定不下心来写那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索性捡了块冷炭,开始在纸上画起康熙的素描。这古代的工笔画我可不会,素描好歹有些底子,如果突然又穿回现代,也好留个纪念。无奈这纸实在太薄,不敢太用力,搞得我是一手的炭灰,才画了个轮廓。正想着放弃,蓦地康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他已踱到了我的身边,“这个画法朕倒是第一次见,瞧着比起你的字倒是更象你这个人样。”
这不是绕着弯说我的字丑吗,我知道这毛笔我是用不好,现代哪还用手写字啊,电脑全解决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不用这样寒碜我吧。我赌着气抬头瞪向康熙。
“呦,眼珠子都要落出来了。”康熙笑道。“把它画完吧,送给朕怎么样。”
“那您去那儿坐着,不许动。”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气鼓鼓地说道。
“好,依你。”康熙坐回大椅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这算是第一个惊喜吧。”
我不接口,低着头佯作专心地画着。
“阿玛说你会是这宫中的异数,朕喜欢看你刚才赌气时的样子。”康熙缓缓说着,“做你自己,保持你本来的面目,朕不希望带进宫的是一个似那些儿子们一样唯唯诺诺,逢迎拍马的格格。”
我抬头,接触到康熙眼里暖暖的慈爱,不禁灿然一笑。好像就这样将我的心放得安安稳稳的,幌也幌不动。
进入紫禁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几乎没见过什么人。我被安置在御花园东侧,据钟粹宫不远的一处僻静的独门院落。院落原没有题名,因为我叫欣然,所以康熙亲笔题为“苒心阁”,说是取了谐音,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随吩咐造办局刻了挂上。可就因为这块御笔亲书的匾,加上这个不合祖宗规矩的格格身份,我成了宫里人人想一窥庐山真面目的人,偏偏我就是躲着不出去,康熙也没有介绍我的意思,说是要等一个合适的场合。李德全则亲自指派了一群宫女和太监供我使唤,规格上应该和正统格格也没分别,我是推也推不了,李公公说了,这都是皇上吩咐过的,我只有受的份。贴身宫女莲儿和小太监祥福每天都会在我面前唠叨,今天谁又打探过我了,哪个娘娘的宫女又来套过近乎了,我都只是笑笑也不去理睬。康熙回宫后就忙得很,只来我这小坐过两回,检查了我平时临的帖,还好这毛笔字总算是写得象个字了,才不至于挨骂。对待康熙我已经琢磨出了自己的态度,也是他想要的态度:别把他当皇上,就当作是寻常人家的阿玛,象我对现代的爸爸一样对他。撒撒娇,赌个气,他想要的其实就是这种最平常的天伦之乐。深宫侯门富甲天下,所缺的唯有真心。

初露锋芒

整个宫里都在为三月皇上的万寿节而忙碌。今年康熙五十。
这天约摸刚下早朝的时间,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顺安跑来传口谕,让我立刻去养心殿。我一惊,进宫这些日子,都是皇上来看我,我可是从未正儿八经地去面过圣。带着点忐忑不安,一路上套小太监的话,只知道好象是来了个大英国的朝贺使者,也是来贺皇上万寿的,献了幅什么画,皇上就让把我叫来。
刚赶到养心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英语和法语的争论,乱七八糟的我一时也没听明白。正撞见李德全从里面退出来,看见我躬着身就打下千去,“格格可来了,万岁爷正催着呢。”说着引我进去。
“欣然给皇上请安。”我恭恭敬敬地行礼。
“免了,快过来。”康熙招呼着我。
我行到康熙身边站定,才发现对面还垂手站立着一个清瘦的男子,颀长的身材,剑眉星目,尤其是那双眼,如一泓清水。他就这么站着,看着我,面上没有一丝诧异于我的出现,仿佛我本来就在那里。我迅速调开视线,害怕自己在这样的眼眸里迷失。
“这是张诚,朕的西洋师傅,那是史密斯,大英帝国的使者。”康熙指着殿中站立的两个洋人说道。
我看向他们,张诚微胖,顶着头黄黄的卷发,这可是史书上都有记载的专门教授康熙天文地理算学的法兰西传教士。另一个则是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的英国人。我略一额首算是招呼。
“这位就是画画的小姐吗?”史密斯操着口夹生的汉语结巴地问道。
我莫明其妙得看向康熙,什么画呀。
康熙微一点头,对我说:“欣然啊,大英帝国的使者进献了许多贺礼朝贺朕的寿辰,其中有一幅西洋画师画的朕的画像,朕怎么看都不像,就把你上次的画拿出来给他们看,没想到倒引起了场争执。这两个已经洋文对洋文的在这论了半天了,一定要见你一面。”
我这才看到张诚手中展开的我画的那幅康熙的素描。可我还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吵的。
“小姐的这种画法在欧洲才刚刚被接受,请问小姐怎么会的”史密斯问道。他的汉语显然是不够用了,于是用英语对着张诚说,而张是法国人,英语的程度并不流利,但到底在这大清朝呆久了,等他用汉语翻译过来的口气已是相当谦恭,全没了我听在耳里的英国人的那股子傲慢了。
“他是想请教小姐怎么会这种画法,说实话,臣也很好奇。”张诚翻译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画中光线的明暗,透视层次的运用,阴影的打底这些个好象确实是现在所没有的。也不知道欧洲现在有没有承认达芬奇,他的那幅《自画像》有没有轰动。可是不管怎么着,那个史密斯的口气我却大是不悦,怎么好像我是偷来的技法似的。转眼看康熙和那个男子都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略一思量,对着史密斯说道:“其实这是工笔画中常见的白描,我只是把它略微变通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
张诚狐疑地看着我,照直翻给了史密斯听。没想到史密斯却全不认可,嚷嚷着这不可能,说西方也才刚开始认可和熟悉这种画法,而我的技巧明显已经相当熟练,一个文化荒蛮之地的女子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张诚面露难色,不敢照翻,迟疑地看向康熙。
我却已是熬不住,一句文化荒蛮之地激起了我十二万分的民族自尊,想起若干年后八国联军侵犯紫禁城,抢掠我无数文化遗物,现在还好意思称我们文化荒蛮,简直把我气死,一长串的英文自动就从口中溜了出来:从素描的起源和它作为一切美术基础的重要性,从欧洲的文艺复兴谈到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把当年美术老师说的所有关于素描的全一股脑倒了出来。末了还嘲笑地加道:“其实你们欧洲人争论了半天敝帚自珍的东西,在我堂堂大清国早就连我这样的小女子都会了。大清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你竟敢在这里说是文化荒蛮,你们皇帝到底是怎么选派使者的?”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好久不用英文了,这当年专业八级的水准都有些生疏了。一边用手猛揉着自己的喉咙,一边下死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史密斯。
史密斯早就吓得张大着嘴巴不知怎么接口,听到我最后那句更是一下跪倒在地上猛叩头。张诚也同样呆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居然用了洋文。揉着喉咙的手猛就捂上了嘴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期期艾艾一脸惶恐地看向康熙。对上的却是康熙满眼的深思,用手指着我说:“怕了?晚了。刚才的慷慨样子上哪去了?”
我慌忙跪了下来,脑子里轰的一声,心想不会吧,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我可是为大清扬威啊。
“都说了些什么呀?把那个吓成这样?”康熙沉声问。
我把头垂得低低的,小声回道:“谁让他说我们大清文化荒蛮了,我只是说我们大清大国,连我这样的小女子都会画他们当个宝似的画法了,他还敢口出狂言,不知道他们那里的皇帝是怎么选的他。只是吓吓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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