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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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辈们”在课桌中间刻上的“38度”分界线来划分。但是按照这样划分边界,以甲鱼的肥胖身材,活动必然受限,虽然甲鱼曾就此提出过异议,但是刘艺同学只回复他两个字——“减肥”。为此甲鱼相当的恼怒,对刘艺悍然发动了不义的侵掠战争,而刘艺也不是省油的灯,满对侵略奋起抵抗,双方在“三八线”附近多次激烈交火,互有损伤。对于甲鱼来说,这一仗他打的相当郁闷,因为,若是他败了还好说,两人之间万事大吉,若是他胜了,那他必然会去班主任办公室里去“报道”——因为,随时举报班中同学的不法活动,是身为班干部的刘艺所担负的一项神圣责任。同样的遭遇我们每个兄弟都遇到过,由此导致我们兄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对女生尤其是爱打小报告的女生深恶痛绝,这直接影响到了我们后来的谈恋爱水平发展。
话说那一日,张昕因为被刘艺在班主任面前奚落了一句,当日课上便主动在三八线附近进行挑衅,虽然依靠战力优势他在热战中赢得了小胜,但是随后刘艺就把他给告了老师。此时的甲鱼大概是忘了,古人云“好男不跟女斗”,女生打小报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男人打女人不管输赢颜面上都不会好看,所以这一次甲鱼当真是进了灶坑——憋气又窝火,照实让人郁闷。
六一那天早上,甲鱼乖乖的将自己的红衬衣交给了班主任,而不是交给参加诗朗诵的那个家伙。用甲鱼的话说,这叫“降汉不降曹”,班主任接过衣服以后没有说他一句好话,反而将他狠狠的奚落了一番。此时,甲鱼觉得他自己就像《白毛女》中的杨白劳,而班主任就是黄世仁。看节目的时候,我们哥几个搬着凳子在后面侃大山,不少人和我们一样,都懒得看节目,于是就坐到后面胡闹,我们邻班的关晓东、卞疆、牛占川、孟伟这四位好汉就是这种人,这四人老师称为“六&;#8226;三四人邦”。成天在班中胡作非为,一学期每人平均被找了五次家长,这哥四个大概是受评书《施公案》的影响,全都学起了黄天霸,用火柴棍和缝衣针做了几个飞镖互相乱飞,一个个被扎的乱叫,这比台上的节目有意思多了,不少人都转过头去看他们,只见牛占山挨不住脸上接连被扎,急中生智从包中摸出了个鬼脸面具戴上,继续战斗,此举逗得我们捧腹大笑,会场秩序大乱,校长在前排回头瞪了我们几眼,几位老师心领神会,立刻指着我们叫道:“都老实点,想诈尸是咋地!在不老实全都给你们开除!”牛占川连面具都没有摘就被老师一顿拧,一边拧一边说:“不许叫!”憋的他脸和茄子一个色,又引得我们一阵闷笑。王鹤指着牛占川笑道:“这小子真他妈的倒霉,回回看节目都挨干!”这时班主任冲王鹤骂道:“瞎做什么妖,在说话出来!”吓得王鹤赶忙闭嘴。不过众人只老实了一会儿,这时轮到刘艺上台,全班一齐为之鼓掌,众人在甲鱼的领导下一齐喊:“断弦!断弦!”这时掌声突然停止,断弦两字就成这场上唯一的声音,半个操场的人都回头朝我们这边张望,刘艺大概也听到了,一张笑脸立刻拉了下来。“你们几个,给我上操场上墙边站着去!”我们班主任满脸怒气的喊道:“给你衣服!”穿甲鱼衣服的家伙刚从台上下来,见甲鱼被害,一脸幸灾乐祸,甲鱼接过衣服,和我们一起朝墙边走去。
众人走到墙边,我回头看看老师,然后问王鹤:“几点了!”“快二点半了吧。”王鹤看着表说。“快演《时间飞船》了吧。”众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现在咱就走!那万一明天老师干咱们怎么办?”王鹤有点害怕,毕竟是团员,觉悟和我这劣质的少先队员就不是一个档次。“没事,大不了明天再编个瞎话呗!”众人回头看了看老师见她们正聚精会神打着毛衣。“撤,咱们跳着走!”
跳墙的位置选在男厕所里,第一这里比较隐蔽,不易被人发现,第二这里的砖墙上由缺口,比较好上。甲鱼身宽体胖——这是众人基于某种卑劣心理,一是大伙都希望甲鱼在爬到半道的时候掉下来,到时候好看他的笑话,二是因为这个家伙在历次行动中都拖大伙的后腿,要是他在爬墙的时候突然来了老师,那么其他人就可以说:我们是来上厕所的,只要把甲鱼一个人供出去就行了,而不至于因为他的被捕而连累大家,众人都叫他先上,上墙的时候甲鱼十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掉到粪坑里,要是那样的话这辈子都翻了身。甲鱼刚从墙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就听墙对过女厕所里发出一阵尖叫,甲鱼当时一惊,手中衣服掉进了女厕所,而人则又跌回到男厕所。甲鱼在当时看到了在那个年代我们兄弟最不应该看到的一幕,五名美女的第二性特征发育的具体程度毫无掩饰的被他看了一个清清楚楚,其中就包括他的同桌——刘艺大姐,二人事后都保持了沉默,这件事对二人来说都是见不得人的,一但公布就如同核大国间的核战争意味着互相摧毁,若干年后,这五位女生都成了班花,系花甚至是校花,而甲鱼同志也彻底剥掉了伪装,进化成为一名光荣的色狼,每年在街上遇到这五朵金花的时候,甲鱼就会在背后对她们品头论足,大讲其乳房颜色形状等参数,说得活灵活现,若是有人提出异议,他准会将他那张扑克牌脸沉,将藏在比酒瓶底还厚的镜片后的那对色眼瞪得溜圆,“我操,你要不信你把她扒了看看,要是假的我请你吃饭!我当年亲眼看见得还能有假!”
但当年我们大伙虽谈不上正经还都是正派人,当时甲鱼同志想的不是怎么在看一眼那平时里难得一见的春光,而是想着如何把掉到女厕所里的衣服弄出来,张盺此时此刻不禁又想起了王鹏这小子,仰天叹道:“若是王鹏在,那还用这么闹心!”众人均一脸幸灾乐祸,在一旁点头称是,众人商量了半天,你推我托了半天,说都不愿去干这烂屁眼子事,后来还是王鹤同志足智多谋想出了条锦囊妙计——在买一件,气得甲鱼跳脚大骂:你他妈的竟胡出主意,我那有钱!一边说一边掐王鹤的脖子,王鹤受刑不过,只好在出一条——偷!众人一致认为,这真他妈的是个好主意。
不管怎么说,这偷衣服也算是一件大买卖,好在这勾当他不是头一回干,经验一点都不缺,为了保证行动的万无一失,众人在采盘子打点上颇费了不少功夫,在我的策划之下,大伙制定了数套方案,研究了好几条逃跑路线,多次被抓的惨痛教育告诉众人,如果没有我魏元坤来制定计划往往会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这会让他们的屁股大吃苦头。
一路上我们的队伍还得到了王雨王闯的加入,这二人本来也是黄鼠狼尾巴绑鸡毛——不是什么好鸟。这回听说我们去偷衣服,那可真是没洞下蛆,来了个卖藕的,乐的直蹦,不让去都不行。
我们的目标是一户住在二楼的人家,一件和甲鱼那件一模一样的红衬衣就挂在他家阳台上,我们经常跳墙进去玩,可谓是轻车熟路。做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临行前,我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然后学着影视剧中我军首长那样板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现在是三点五十九分,总攻马上就要开始了,甲鱼的屁股能不能保得住就看我们的了。”“冲啊!”众人强忍住乐,轻喊了一声,后一齐爬上墙头,按照先前的分工,奔向各自得战斗岗位。
按理说,我们行动的时间选的并不好,行动时间的选择这也是很有讲究的,最好的时间应该是二点半左右这段时间,一来此时天气最热,路上行人少,二来此时人们都在入睡或者在看电视,不容易发现我们,但由于今天这事事关甲鱼的老命,我们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次的领衔主偷照例又是通过竟老大的方式产生的,我不幸又被选中。行动前我在脸上蒙上红领巾,慢慢的爬到了二楼的阳台下,见红衬衣就挂在阳台的铁丝上随风摇晃,我举起手中的木棍正要往下挑,突然听房下有大人喊一声“嘿,房上的小孩在那干什么呢?”我听后心中一惊,心说被发现了,吓得扔下棍子就跑,其他人也都慌了神,纷纷做鸟兽散。
甲鱼此时的表现还算冷静,看来厕所那跟头没白摔,按照预定方案,他窜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跳进了靠垫厂院里,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靠垫厂的打更老头就站在屋檐下,见房上忽然间窜下一大活物,先是差点被吓个半死,随后便回过神来,趁这位“空降兵”立足未稳之际,上前一把将其擒住,其他人逃命要紧虽然眼见甲鱼被抓,也都顾不得什么兄弟义气,全都大难临头各自飞,顾不上救人了。
王鹤更不走运。他按计划蹦进了原本无人居住的院落,但不想计划没有变化快,三天前这屋里还没人,但三天后就住进了人,而且还有一条纯种德国黑贝。王鹤落地的声音,将这狗从梦中惊醒,它大叫着从狗窝中冲了出来,王鹤被这条半路里杀出的啸天犬唬了个激灵,接着大叫一声“妈呀”,拔腿就跑,幸好院门没关,狗也是拴上的,这他才得以逃命,不然今天有没有王鹤恐怕就不一定了。王鹤一口气窜出好几百米,急见前方有一颗大树,莫须有的狼狗威胁此刻激发了他体内几百万年前祖先遗传下来的本领,本来这一棵树平常怎么也得爬半天,而这回他只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比猫还要快,俗话说狗急跳墙,这人要是急了,比狗还要很。
众人在王鹤家楼下重新集合了队伍。甲鱼已被我们“要”了回去,反正我们也不是头一次和那老头打交道。唯独缺了王雨,不一会儿,王雨柱着根木棍哭哭啼啼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一看脚上鞋丢了一支。原来刚才他逃跑跑的太急,鞋都跑飞到别人家院里,于是众人又颇费了一番功夫把他的鞋弄了回来。总的来说,我们这次行动可以说是鸡飞蛋打,非常失败。
偷既然不成,那只好想别的办法了,路上正好预见王岩那死鬼,王岩听了众人的叙述后大骂我们是笨蛋:“把那衣服从女厕所里拣回来不就的了。”
众人点头称是:“那谁干这活呢?”
王岩又把我们骂了一通说:“真是笨蛋,谁的衣服谁拣呗。”
甲鱼此时一脸的不乐意。
于是众人又爬回到南门外厕所上,在房上大伙开了个小会,实话说,在厕所顶上开会的确不太爽,因此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最后还是王鹤大义凛然,一拍板说:“我去!”
众人一齐鼓掌。
“那快去吧!”甲鱼这一点非常讨厌,明明是人家帮你,你却装得盛气凌人,在一旁指手画脚。
其实王鹤根本没有那么伟大,当他说“我去”时,我看他眼珠转了一下,我就知道这小子准又有了什么馊主意。王鹤假装往女厕所里望了望,然后问甲鱼:“喂,你衣服掉那了,我怎么没看见呢?”
“你眼瘸阿,不就在那儿呢吗。”说着甲鱼走到房檐边。“就在那呢,看见没。”
“啊,看见了!”王鹤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和王鹤一齐出脚,甲鱼遂不及防,站立不稳,直接跌进了女厕所。
“快点拣衣服,那边来人了。”王鹤笑着喊道。
“你们俩给我记住喽!”甲鱼指着我和王鹤跳脚骂道,好在衣服还在,不然甲鱼准被气死,但对他来说现在,现在报仇还不是主要问题,现在他身处这是是非之地,快点离开才是正经。他拣起衣服,快步冲出女厕所,不想却和刚走出厕所正在提裤子的班主任撞了个满怀,甲鱼还没来的及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就被班主任一把揪住,“你跑女厕所里干什么?”
“老师我衣服掉女厕所里了,我拣衣服来着。”甲鱼如实回答道。但在老师看来,这话怎么听都不象真的。
第三十三章
在我们毕业前的那几个月,是在老师们的威吓中度过的。老师们整天说,这毕业考试非比寻常,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升学问题,而且考不好的话有可能重读,凌源这地方虽然比屁大不了多少,但中学还是有好几所,自然也有好坏之分,孩子们自然都愿意到一所好中学去,比如三中,至于重读,那简直就是人生的噩梦。
纵然顽劣如我这样的活宝,此时也不能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整天累死累活得学习。但当我们从考场出来后,却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今后小学升初中全部按区域划分,属于哪个区域就到哪个中学去,众人听后全都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教委的干部都是牲畜,白白欺骗了大家的感情。临走前众人在南门外内大肆破坏,到处撬教室门,将老师罚学生的作业本、肥皂、洗衣粉偷了个精光,足足装了六个麻袋,事后老师均骂我们是一帮“活土匪”,“临死都不留好念想”。
毕业考试我们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