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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半阕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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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士赋却以为步德斯是故意挂断电话的,这下也不禁变了脸色,怒道:“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
狄路垂叹道:“看来只有破釜沉舟这条路了!”
练创清和毕剑对看了一眼,附和道:“也只有这样了!”
首沙洲虽然痛恨他们,却不想他们手上再添人命,以致越陷越深,想了想,提醒道:“刚才似乎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是不是另有缘由?”
殷士赋认真回想了一下,展颜笑道:“还是沙洲心细,一定是这样。”举起手机,正要按重拨键,铃声却响了,看了看屏幕,似乎是步德斯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心里祈祷:但愿是步德斯打来的。赶忙接通,依旧是亲切的样子,道,“是步老弟吗?我是殷士赋殷老大啊!”
果真是步德斯打来的,只听他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大,刚才我不小心把手机摔碎了,不是故意挂您电话的!”
殷士赋心怀大定,冲首沙洲竖了一下大拇指,哈哈笑道:“瞧你紧张的,咱们都是兄弟,大哥又怎么会怪你呢?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见外了,听到了没有?”
步德斯受宠若惊地道:“听到了,听到了!”
殷士赋道:“那就好。”顿了口气,“哦,对了,步老弟,你现在有空吗?好几天不见了,哥儿几个都怪想你的,想跟你好好聚聚。”
步德斯连声道:“有空,有空……”
殷士赋道:“那好,你现在马上到月牙泉大酒店的总统别墅2号楼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步德斯的速度还真快,不到二十分钟,便赶到了2号总统别墅。
殷士赋亲自到门口相迎,亲密无间地拉着他的手进了大厅,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又亲自为他倒了杯果汁,看着他喝了几口,然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悲痛地道:“步老弟,都怪大哥没有照顾好你女儿,还请你节哀顺变!”
步德斯似乎还不知道小种蝶被活活掐死的事,又向来没把小种蝶当女儿,听到殷士赋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傻乎乎地愣住了,不知道殷士赋是什么意思。
狄路垂、毕剑和练创清却以为他是伤心得说不出话来,都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沉痛地道:“步老弟,请节哀顺变!”
步德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惊异地道:“你们,你们……”
殷士赋还真有演戏的天赋,居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如丧考妣地道:“步老弟,我知道,你一定是无法接受事实,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我们怎么伤心,都无可挽回了,做哥哥的希望你能坦然面对噩耗,化悲痛为力量,跟命运作斗争!”
步德斯仿佛更加糊涂了,又摸了摸后脑勺,道:“老大,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装糊涂(1)

首沙洲见步德斯一而再再而三地装糊涂,暗暗高兴,以为他是要跟殷士赋决裂,心想:“不如趁机刺激刺激他们,把一切都摊开来,让他们再也没有调和的余地,这样一来可以削弱殷士赋的力量,二来可以提高步德斯的警惕,免得他被人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遂假装沉不住气的样子,怒道:“步德斯,你不要这样行不行?老大这么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居然还敢装什么糊涂?!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是男人的就摊开来说,如果你认为我们应该以命偿命,那就拿我首沙洲开刀,我首沙洲绝无怨言!”用力一拍桌子,“说,你说呀!要怎么样划出一条道来!”
步德斯哪里知道首沙洲的苦心,吓得脸都绿了,满头雾水地看着首沙洲,搞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什么冲自己发脾气,难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可明明没有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求助地看看毕剑,看看殷士赋。
殷士赋眉头一皱,批评首沙洲道:“你呀你,怎么脾气这么大?步老弟刚刚痛失爱女,难道我们做兄弟的就不许他发泄发泄?哦,他只不过是把悲痛埋在心底,你首沙洲就不乐意了,就以为他是装腔作势了?也不想想,有这么装腔作势的吗?快向步老弟道歉!”
首沙洲干脆装到底,把头一扬,蛮横地道:“我干吗要跟他道歉?他痛失爱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痛失爱女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就在前不久,我也痛失亲人啊!首堪惠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我痛失了唯一的亲妹妹我向你们胡搅蛮缠了没有?有什么话敞开来说,用不着用痛失什么爱女来做借口!”
练创清见首沙洲越说越冲,生怕惹翻了步德斯,劝阻道:“哎哟,我的首大检察官,求求你别搅和了好不好,你是不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啊?”
狄路垂却觉得首沙洲这样闹起来有益无害,在目前这种情形下,确实只有把事情摊开来比较好办些,就算是什么糟糕的结果,那也是明明白白的,不用绞尽脑汁瞎猜测。
毕剑的想法跟狄路垂一样,也觉得首沙洲这样把事情闹开来反而更好。本来,他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性,要不是殷士赋坚持要采取怀柔政策,他早就对步德斯采取霹雳手段了。他冷眼看着步德斯,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步德斯毕竟不是个傻瓜,心想:“难道是小种蝶这个小杂种出什么事死了?果真如此,那可真是老天开眼,我早就巴不得杜受生的狗杂种呜呼哀哉了!”一脸惊喜地问:“老大,是不是小种蝶出事死了?是不是?”
殷士赋不无奇怪地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定定地看着步德斯满是喜色的脸,任凭他心如蛇蝎,也忍不住惊惧地想:“天哪,怎么会有这样没人性的父亲?听说自己的女儿出了事,居然还一副惊喜的样子,虎毒还不食子呢,看来,还是路垂他们说得对,跟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妥协,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步德斯不知殷士赋已经对他动了杀机,兀自傻乎乎地道:“不知道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毕剑、练创清、狄路垂以及首沙洲都有了与殷士赋相同的感触,都不敢把步德斯当人看了,冷冷地看着他,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殷士赋毕竟是老大,涵养终究比较好些,不冷不热地道:“既然你说你还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就在早上九点,天苑派出所发现你女儿小种蝶被活活掐死在穆葩的宿舍里,凶手虽然还没有抓到,但不管如何,天苑派出所都逃脱不了责任,狄路垂是刑警队长,自然负有责任,我们又都是你的兄长,没有保护好侄女,当然也应该承担责任。现在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才能弥补你?才能让你满意?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们这么做并不是怕你,而是纯粹出于兄弟情义。总之,不管你想怎么样,你就直说吧!不要跟我们支支吾吾的!”
步德斯这回彻底清楚了,愣怔片刻,忍不住“哟嗬,哟嗬!”跳跃着欢呼起来。
殷士赋、毕剑、狄路垂和练创清虽说都是心狠手辣的恶魔,但再怎么说都还没有灭绝人性到连亲人都不放过的地步,眼见步德斯竟然为自己女儿死于非命而跳跃欢呼,吓得齐刷刷用屁股推着椅子嘎吱嘎吱后退了好几尺,个个头皮发麻,心惊胆寒地看着步德斯。
首沙洲见到步德斯这种反应,也不禁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反对杀了步德斯灭口,他想:“谋杀步德斯这种比魔鬼还恶毒万分的畜生那是替天行道!”
步德斯咬牙切齿地道:“老天有眼,你这狗杂种终于被人掐死了,让我出了一口恶气。”忽然注意到大家都用怪异惊惧的眼神看着自己,奇怪地道,“你们怎么啦?”随即醒悟过来,明白是自己的欢呼声使大家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老大,毕大哥,练大哥,首大哥,你们别误会,以为我步德斯是没人性的人,请原谅我一直没告诉你们,那小种蝶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杜小子跟风瑶月的私生女……”
殷士赋等五人大是意外,齐声惊道:“什么?”
步德斯重复道:“我说,那小种蝶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杜小子跟风瑶月通奸留下的孽种,罪证!”
练创清长长地“啊”了一声,半晌,忽地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的安排实在是太妙了!”
殷士赋却不敢相信,双眼紧盯着步德斯,严肃地道:“步兄弟,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步德斯急道:“老大,这事多糗啊,我会拿自己的糗事开玩笑吗?如果不是怕老大你们误会,我宁死也不说这丢脸的事!”
狄路垂兴奋地击掌道:“我相信步兄弟的话,小种蝶就是风瑶月和杜小子的孽种,这么一来,小种蝶被害的事非但不是坏事,我们还可以趁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彻底打垮杜小子!”
毕剑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笑容满面地拍着步德斯的肩膀,不停地点头。
首沙洲只觉事情发展到现在很是诡异,搞来搞去小种蝶居然搞成杜受的私生女,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本来有益于杜受的局面,忽然间又变成了杜受的危机,阴险的殷士赋必定会趁机把小种蝶是杜受和风瑶月私生女的消息发布出去,那整个江壑市乃至整个江山省都会怀疑杜受的品德,都会因此认为一切悲剧的产生都在于杜受他自己,而殷士赋和毕剑他们的罪孽则因此将掩盖得干干净净……虽然杜受做出了这等丑事,不值得原谅,但无论如何,他也比殷士赋他们好上千万倍。这样想着,首沙洲心里忽然有了支持杜受的冲动,心道:“不,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得意,我要分化他们。”干咳几声,故意斥责道:“步德斯,我说你这个人也太糟糕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得死死的?看来,你一点也没有把我们当兄弟,一定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殷士赋听得此言,把眼睛一瞪,对步德斯道:“对呀,你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步德斯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首沙洲冷哼道:“没有才怪!”

装糊涂(2)

就在这时,殷士赋的手机叫了起来,看了一下屏幕,是齐晾打来的,挥手示意大家噤声,起身走到盆景旁边,接通手机问:“有什么消息没有?”
手机里传来齐晾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声音:“老大,你肯定怎么也想不到,那小种蝶居然是杜小子的私生女!老大,你想得到吗?你想得到吗?”
殷士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步德斯一眼,问:“怎么回事?”
齐晾喘着气道:“是这样的——我赶回公司,才知道杜小子之所以要去见穆葩,是因为穆葩这几天一直叫嚷着要见杜小子,说有关于杜小子的重大事情要当面跟他说,戒毒所的干警把穆葩的话报告了所长田铭计,田铭计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直接报告了方霏局长,方霏局长跟杜小子是老朋友了,就打电话叫杜小子去看看穆葩到底有什么事,那杜小子以为穆葩是要揭发老大你们……还有我的事,就答应了,这才叫我赶回来。也幸亏我赶了回来,才能偷听到这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否则的话我们就有可能错失了一个彻底打倒杜小子的天赐良机……”
殷士赋听到齐晾前言不搭后语的,有些心急地道:“齐兄弟,说正题,说正题!”
齐晾道:“好,好,老大。”顿了口气,继续道,“我一回到公司,就跟着杜小子去了戒毒所。杜小子先是装模作样地跟田铭计聊了会儿天,然后就迫不及待要求看望穆葩。那穆葩一见杜小子就抓着他的手拼命地哭,恶心的是那杜小子还假惺惺地安慰她,说什么你不要放弃啊,要坚决戒了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什么的狗屁话……老大,你说,他是不是太天真了?还妄想穆葩有活命的机会……哦,老大,你看我,又不知说什么了,我太兴奋了……”咕嘟咽了口口水,接着道,“穆葩哭了有十几分钟,这才提出要单独对杜小子说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恶的是杜小子居然不相信我,要我回避。幸好我足够机灵,出门的时候故意没把门关严,留了一点点门缝,这才偷听到了一个大秘密……老大,不瞒你说,当时我偷听到这个秘密,差点就惊叫出来……你猜那穆葩说什么,她忽然扑通给杜小子跪下,哽咽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一直恨着我,但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我这回一定会被判个死刑,你不必担心我再纠缠着你了,不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听到这里殷士赋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忍不住问:“我们的女儿?”
“是啊,穆葩就是说我们的女儿!”齐晾大声道,“那杜小子一听穆葩这话当时就急了,摔开她的手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奉劝你不要到了这时候还要助纣为虐陷害我……’穆葩也急了,又抓住杜小子的手,哭道:‘我没有陷害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小种蝶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啊,小种蝶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要相信我啊……’”
殷士赋讶异地道:“什么,你说什么?小……”忽地意识到不宜说将出来,赶忙刹住了话尾,偷偷瞥了一眼步德斯,惊疑不定地想:“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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