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落花情也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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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难忘的生日。
抬头看向楼上我的房间，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窗边似乎还站着一个人，难道有人来了？会是谁呢？是家湘吗？我兴冲冲地跑上楼，进门一看，果然是家湘，但他一脸寒霜，似乎很不高兴，怎么了？
“家湘，你怎么了？”
“你还知道回来？”冷冷地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原本见到他很兴奋的心情，此时也因为他的怒气阴沉的表情而烟消云散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手机为什么是关机？”
“我手机和钱包还有证件都被人给偷了。”
“偷了？”家湘的语气像是在怀疑我，满是不相信的神情。
“是啊，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被人给偷了。”我尽量沉住气向他解释，毕竟这么晚才回来是我的不对，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而和家湘吵起来。
“但龙秘书说你是打着电话走的，什么东西也没带，都留在我办公室了。”
“不是的，那时我明明是去——”
“是去赶着去约会的吧？”家湘突然打断我的话，我急于解释，可家湘却站了起来，指指他身后躺在沙发上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还狡辩。”
我一下子蒙了，那不都是我那些被别人偷走了的东西吗？现在怎么又会安然地躺在这里了？而且还是家湘带回来的，是在公司带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看着家湘，可他却是寒着一张脸，我心都凉透了。
“家湘，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我还有记录，在警察那里还有记录，吴楚怀也可以作证的，我的东西是真的被别人给偷了。”
“不要和我提那个男人，谁知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家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是到今天才知道你刘亦舒是什么样的女人。”
“家湘，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说什么，他说这些话已经狠狠地刺痛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你又怎样？”家湘的语气一直冷得吓人，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仍给我，砸在我的脸上，然后都掉地上了，我弯下腰把照片捡起来，却被吓呆了，照片上竟是我和吴楚怀在一起吃饭的画面，家湘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难道是他派人跟踪我？
“你跟踪我？”感觉自己面前的家湘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家湘了，他似乎变了，而且是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跟踪我？他把我看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有这个必要吗？”满是轻貌的口气。
“那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
“做贼心虚了吧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家湘的眼里有一簇怒火，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你再听听这是什么？”家湘掏出手机，按了键，里面竟传出了我的声音，是我要和吴楚怀去吃饭前给他留的言，“你真伟大啊，刘亦舒，去会老情人你还敢给我留言，你还让他送你回家，你还让他亲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吃醋吗？还让我去问家若，你可真伟大，我陆家湘真他妈的吃了那姓吴的醋了，怎么样？刘大小姐，如你所愿了，你是不是很兴奋呢？这样的结果你很满意是吧？我陆家湘真是他妈的瞎了眼竟会爱上你这种心有城府的心机女人。”
“你……”听到家湘的怒声，和他痛心的指责，都让我心痛不已，我是个坏女人？很有心机的女人？家湘，你怎可这样指责我？我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和老朋友吃一顿饭也有错吗？那你呢？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今天你的手机一直是关机？你和南凝的约会有如何解释？你都可以和你以前的情人去约会，我去吃个饭也有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凭什么？
“无话可说吗？除了吃饭你们还干了什么呢？”家湘的声音小得不得了，“是不是也顺便告诉我这个备用的男友呢？有什么好事是不是也该和我分享一下呢？”
“你不要乱说，我和他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吃一顿饭而已？真是可笑，有谁的女朋友会在自己生日那天不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而是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陆家湘，你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可笑，我看我是瞎了眼，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我会爱上你？”
我一震，说不出话来，他终于说我不好了，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
“是，你是瞎了眼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刘亦舒什么也不好，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什么没什么。南凝好，她要什么有什么，你去找她好了，去爱她好了，她又善解人意，又漂亮，和你男才女貌，你找她去好了。”
“刘亦舒。”家湘狠狠地吼着我的名字，他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我踩着他的痛处了，不，不是，这不是他的痛处，这是他的福音。
“真的很抱歉陆家湘，既然已经被你知道了，我就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我也无话可说了，我们好聚好散，现在你也没什么损失，我欠你的会还你的。”可是欠下的情要怎么还？“这房子是家若的，也是你们陆家的，与我刘亦舒无关。”我把手机和身份证装进了包包里，银行卡留了下来，那是家湘给我的，但是我一分未动，去了卧室收拾了属于我的东西，家湘给我买的东西我都留了下来，包括他送的那些衣服首饰，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可它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收拾完东西我来到客厅背对着家湘，我不想让他看到，也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虚伪的很有心机女人，用眼泪来博取他的同情和怜爱。
“总经理，我的东西都收拾完了，你们陆家的东西我一点也没动，这半年来欠家若的房租费用我会交给她的，辞呈我也会如期交给你的。”顿了顿，我觉得应该说重点了，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淡平静，不能让他听出有异样，“总经理，我们后会无期。”
“又辞职？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辞职？”家湘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我不想见到你。再见。”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家湘，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可以当作是你挽留我的话吗？可是你……
“去你所谓你的老情人家里去。”
“我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家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对不起，家湘，你只认为是我错了，而你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错了，你让我解释，可是让我解释什么？解释这些照片还是手机是否被偷了？那你又为什么不向我解释你手机为什么一直是关机的？那么你和南凝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样不信任我，我再解释也只会是愈描愈黑。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我解释你会相信吗？我想我得到的恐怕只是心痛的侮辱吧？
“刘亦舒，刘亦舒……。”家湘的怒吼声一次比一次大，而我的心却一次比一次痛，家湘，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我对你和南凝都可以冷静看待，都可以让心痛埋在身后，为什么你要怀疑我和吴楚怀？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会爱上他，因为我的心里都被你给塞满了，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对不起，既然你不要我了，那么就让我自私一点，把它带走吧。
拖着行李箱在路灯昏暗的马路上走着，冰凉的风一直吹着我的脸，眼泪一直在流，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可恶的陆家湘，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如此残忍对我？现在如你愿，我离开了，你高兴了吧？但是我现在应该去哪呢？家是回不去了，父亲一死，我就真的和那个家没什么关系了，也不能打电话给家若，她一定会替家湘说好话的，然后又让心软的我重新接受他，不，我不能这么做。
天大地大总该有我的容身之处吧？
一阵电话声把我拉回现实中，是梦梦打来的。
“你丫搞什么鬼啊？玩什么失踪啊？好不容易想你一次打个电话给你，你倒好，你给我关机你，你关哪门子机啊？你丫现在在哪流浪啊？找着窝了没？喂？怎么不说话了啊？哑了啊？刘亦舒？说话啊？喂，你是不是舒舒啊？我的大小姐你怎么了啊？你也喘口气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啊？”梦梦依旧还是老样子，霹雳哗啦地说了一大串，不知怎地，就感觉听到她声音很亲切。
“舒舒，你怎么了啊？”
“我可以去你那儿借宿一晚吗？”
“靠，你丫不会整得连窝都没了吧？悲哀。”顿了顿，“丫，你是不是哭了啊？出什么事了啊？和我说啊。”
越来越觉得梦梦的唠叨很亲切。
“你要急死人啊，说话啊，我的大小姐啊，刘亦舒，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憋在心里，有什么说出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说出来，我替你收拾他去。”
被梦梦这么一问，原本抑制住的泪水又肆意流下了，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听完我的哭诉，梦梦气得牙咬咬。
“臭男人，敢欺负我们舒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梦梦生气地骂了一通，“刘亦舒，你好好给我呆着，一会去接你。”
我很没出息地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风吹过，那些我和家湘在一起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他温和的笑容，温柔的说话的语气，他的细心，他的一切一切此时此刻都让我心痛，如撕裂搬的那种疼痛，家湘，我恨你，恨你给了我爱的时候也把恨带给了我，恨你的霸道，恨你不相信我，我恨你，恨你……可是，我又觉得我好爱你，家湘，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我该如何对待我们这段感情？
第十七章：好友为打抱不平却碰钉
　　　　梦梦来了，她看见我抱膝蹲在地上哭，把我拉了起来，给我披上外套，把我塞进出租车里。
“可恶，你要死啊，穿这么少的衣服，失恋了也不至于折磨自己身体吧？傻女人，有本事气死他啊，折磨自己算什么本事？”梦梦边唠叨边给我擦眼泪，“为那种臭男人哭，一点都不值得，真没出息，我们女人都没出息，一失恋都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好哭的？真是的，没有男人就不活了啊？真是的。”梦梦一直都很打抱不平的，透过出租车里的镜子发现司机先生铁青的脸，我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拒载了，连忙制止梦梦。
“怕什么？男人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听梦梦这口气，看来他这半年来已把失恋的痛苦的伤给医好了。
“刘亦舒，你真的很没出息耶，想想当年你可是我们系的系花耶，风吹不动，雷打不响的，俨然一个女强人，怎么现在一失恋就变这样了？”
梦梦你应该知道的，爱情会改变一个人的，昔日的女强人早已在爱情的滋润下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了，以前认为没爱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没有爱情似乎什么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到了梦梦的住处，她就把我推进浴室，给我洗了个热水澡，拿了睡衣给我，推着我上了床，几分钟后她也洗完澡钻了进来。
“抱歉，这房子是租的，只有一个卧室，也就一张床，不要嫌弃就凑合着住吧。”我点点头，手机忽然就响了，我把头缩进了被窝，梦梦拿过手机冲我喊了起来，“喂，是魔女的，接不接？”
“不接，关机吧。”我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梦梦一把把我拽了出来：“你真没出息耶，以后别理姓陆的了，唉。”梦梦叹了一口气，“人失恋就会长大的，想当初我也这么过来的，没事的，时间能冲淡一切的，想当初我失恋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劝我的，怎么用到自己的身上就不行了？喂，刘亦舒，你怎么睡了啊？别睡啊，听我说啊，喂，刘亦舒，别睡，否则你做梦也会梦见他的，喂，刘亦舒？”
无视梦梦的叫喊，我情愿到梦里去见家湘，梦里的家湘很好，笑容很温和，是从来都不会冲我发火的，既然现实中我已不能与他相爱，那么就让我到梦里去爱他吧。
一夜无梦醒来，眼睛肿得厉害，很难受，梦梦生气地不依不挠地把我推到镜子前：“自己看看像什么样子？活象一只金鱼，有什么好哭的？真是的，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听了梦梦的话，眼泪又掉了下来，梦梦忙说道：“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也别哭了啊，OK？否则我这里就变成龙宫了。”
梦梦一直都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什么不要乱走啊，我去上班你就在家呆着，还说什么会替我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家若的，会打电话到“陆嘉”公司给我请假的，临走时还嘱咐我把早饭吃了。
没心情吃早饭，脸也没有洗，头发也没有梳，坐在地上胡乱地翻着散落在地板上的杂志，看到有一页被卷了起来，其中有一句话让人给划了着重号。
“有些缘分是鱼和鱼的相遇，有些缘分是鱼和钩的相遇，有些缘分则是钩和钩的相遇。”上面有梦梦的笔迹，娟秀的字又让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梦梦在上面写道：我和他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