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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丑娘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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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洺看了看外面的大雨,虽然此时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但城中有多少百姓,河堤冲垮了,整座城池马上就会被大水淹没,时间一长,小庙估计也不会幸免。

赵戮暗中跟着奉洺一行人,在奉洺登上河堤的时候,他就在附近,官员大喊“决堤了”,赵戮心里一突,瞬间整个人都凉了,他忽然明白了薛王的意思。

赵戮知道,身为君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江山都是白骨堆得,何在乎一个难民不计其数的小城,但赵戮体会过流离失所,他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他也知道自己一辈子不是干大事的人。

河堤上慌乱起来,似乎是官员护送奉洺,看样子要往山上跑,他一咬牙,终于掉头往城里冲。

赵戮其实应该感谢那些没有上河堤的官员,他冲到府衙,拿出官印,当地官员立马醒过了梦来,都没来得及拜见。

赵戮让衙门里的人不管是官员还是兵丁,全都出去挨家挨户的拍门,把城中的百姓往地势较高的地方驱赶。

等他做完这些事,立马又折回去,去找奉洺。

奉洺被呛了水,醒来的时候觉得胸口憋闷,几乎要炸了,喉头里灼烧着,却吐出一口水来,那势头几乎把肠子都给吐出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个破屋子,旁边不远处坐着一个人,看到自己醒了,却不动晃,奉洺还以为他睡着了。

赵戮过去找奉洺的时候,小庙已经被冲塌了,大家四散奔逃,奉洺不会游水,呛了好几口水晕了过去。

赵戮把他救下来,带到安全的地方,他易了容,但是还是怕奉洺会认出自己。虽然各为其主本来无可厚非,可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差一点害了众多百姓的性命,也无颜再见奉洺。

奉洺的蟒袍早就被冲走了,只留下白色的里衣,又是水又是泥,根本看不出身份来。

他看到远处的赵戮,却不认识,只是道:“是你救了孤……咳,救了我?”

对方没认出自己,赵戮这才放下心来,也没说话,怕他熟悉自己的声音,点了点头作罢。

奉洺踉跄的站起来,四肢有些发软,根本用不上劲儿,但还是长身而起,拱手道:“多谢先生大恩。”

他话音方落,猛地一软,就要倒在地上,赵戮拔身而起,把人接住,又觉得没脸去碰奉洺,把他扶着坐下来,自己退开几步。

“大王。”

薛钧良这几日无事,就去亲自检查小太子薛珮读书的情况,正巧薛珮正缠着滕云给他讲兵法。

小太子和滕云关系亲厚,薛钧良倒是不反对,自己都对这个皇后有些钦佩,更何况是太子呢。

薛钧良来了,滕云和薛珮本该请安,但薛钧良示意不用拘礼,笑道:“继续讲,孤随便坐坐就好。”

薛珮虽然觉得父皇的笑法真是别有深意,眼睛都变弯了,不过只能自己暗中抖了抖,他可没胆子说出来。倒是母后比较镇定,果然不得不佩服。

姜谕不想这时候打扰薛王雅致,可军机紧急,耽误了反而是自己的罪过,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薛钧良看到他,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皇后和太子也不是外人。”

姜谕总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大声说出来,大王要摆出亲和的样子,他可不能真的当真。

还是低下头,附耳道。

“陛下,探子回报,洺水附近发现了奉国逐鹿侯的官印。”

38、第三十八章最怕无赖

薛钧良听罢姜谕的话,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瞬间寒了一下,随即立马恢复了亲厚的样子,继续听滕云给小太子讲书。

只有姜谕心里捏了一把汗,今天薛王心情这么好,也是因为探子回报奉王来到了洺水,正好是引洺水灌城的日子,哪知道竟然在洺水附近发现了掉落的官印。

这自然不用再推测了,定然是赵戮来到了洺水,那来洺水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竟是让薛钧良猜了个正着。

薛钧良坐了一小会儿,终于出来了,一边走一边道:“孤果然没猜错……孤倒是想猜错。”

“那……大王打算如何处理赵戮?”

薛钧良步子顿了一下,“不处理他,处理他做什么,孤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赵戮只是一时怜悯,他的心还是向着薛国的。”

此时北疆也有一番风光,不出滕云所言,程田果然派兵深入腹地,悄悄的修道,准备用水淹掉薛国的粮草,让薛钰和滕裳自乱。

滕云建议用轻骑突袭的方法,程田的兵马正在修道,疏于防范,这时候派几队骑兵,兵分几路杀出去突袭,打散程田的兵马,但是不要恋战,打完就撤。

如此反复几次,程田不堪其扰,心知消息败露,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薛钧良知晓,再修道也是无用,只好撤回兵来。

滕云觉得程田的气候也差不多少了,这个时候一鼓作气击破敌军,滕裳也可以早日回来,滕裳在朝中起码薛钧良的诡计还是明着来的,而薛钰则是暗箭难防。

滕云又给薛钧良出了计策,程田被薛军先后破了两次,依程田的秉性,必然勃然大怒,然后出兵。

不过程田也是叱咤官场多年的人,断然不会直来直去的猛打关口,关口自古以来易守难攻,这样无疑于投羊喂虎,于是程田也想了一个计谋,那就是趁半夜截寨,杀薛军一个措手不及。

滕云让薛钧良修书到北疆去,小郡距离敌军较近,而且孤城难守,程田截寨一定会先考虑这里,让滕裳在一日之内清空小郡。

程田大军一到,竟然是一座空城,他心中觉得不妙,此时有士兵冲来禀报,自家营寨失火了!

程田心里知道中计了,大骂一声想要冲回去,此时滕裳已经率军包围了小郡,把四扇城门关了三扇,因为其中一门外面有河水拦路。

敌军被人包围,一时之间乱了阵脚,四散逃命,城门都关闭了,只好往没有关的门突围,刚出了城门,河水又拦住去路,可谓是狼狈至极。

程田军队打乱,前有河水拦路,后有追兵厮杀,将士们情急之下不少跳河游水,争相活命,大半士兵被淹死在河水里,过去的已经精疲力竭不能再战。

大家护送程田逃回营寨,这时候营寨根本没有火光冲天,滕裳坐在瞭望塔上安稳的喝着茶,笑道:“将军归来,还不放箭?”

程田此时明白又中计了,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后面追兵又到,哪里也逃不了,自己士兵又不能打仗,就算体力好的,兵器马匹也淹在了河水里。

程田部下拼死突围,让滕裳和滕云没想到的是,他手下有如此骁勇之辈,三个人力护程田,在两面夹击的情况下,竟是让程田突出了重围,带着残兵撤军了。

滕裳觉得这三人是人才,但看他们的气势,好像是死忠于程田的,也没有强求,打退了程田,滕裳并没有追击,烧毁了营寨,撤兵回了关口。

薛钰责备滕裳有异心,不然为何不乘胜追击。

滕裳冷笑一声,程田之所以能败得如此狼狈,不是他薛军多么英勇善战,只是故弄玄玉罢了,程田处处措手不及,当然兵败,如果直追猛打,真的把敌军逼急了,岂不是不妙。

程田狼狈回宫,副将是程田的同族的弟弟,觉得程田气数已尽,趁他睡觉砍下了程田的头颅,带兵杀进了皇宫,抓了小君王,逼他退位,忠臣碍于他的淫威不敢反抗,推举程田的族弟为新君王,朝堂上又是一番乌烟瘴气,短期之内再也不能骚扰其他国家。

薛钧良接到捷报,高兴的把这次头等功的滕云请到殿上,众臣跪拜叩首,山呼皇后娘娘千岁,都没有想到这次大捷,竟然是当朝国母的杰作,一时间没有不信服的。

薛钧良笑道:“将士们的功劳也不能忘记,既然北疆大捷,就让镇僵侯和滕参军班师回朝,孤要为他们好好的庆功。”

滕云终于听到薛钧良让滕裳回朝,一直以来的担心也放下来了。

圣旨下去之后,很快滕裳就一部分将士回了朝,这些都已经算是滕裳的心腹重兵了,在截寨的时候,滕裳不仅仅像程田看到的那样,坐在瞭望塔上喝茶,更是亲自击鼓,振奋了士气。

这样同生同死,同吃同住的将领,士兵怎么可能不爱戴,肯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这次,薛钰并没有回来,而且扣留了一大部分兵力,滕裳能带回来的,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薛钧良早就料到了,薛钰怎么可能乖乖的回来,回来就是软禁受死的,好不容易逃了京师,在北疆招兵买马才是真的,这是意料之内的,薛钧良也不在意。

军队回朝的时候,薛钧良携着自己的皇后和众臣,一直迎到大门下,又连续三天大摆筵席,为滕裳庆功。

滕裳作为功臣叩拜君王和皇后,薛钧良道:“孤没有看错人,腾先生是人才,在我薛国也能物尽其用……”

滕裳还没开口,薛钧良又道:“不过孤也知道,你是个死心眼儿的人,孤做君王,最不喜欢的就是专断和勉强,勉强是勉强不来万朝来贺的。”

滕裳垂首站着,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薛钧良懂,而滕王就不懂,他总是一次次的被薛王打动,又一次次的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他知道薛王这是在劝降,但不可谓不感动,真怕有朝一日,他会禁不住这种恩德厚爱,真的归降了。

薛钧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笑道:“这次多半是皇后的计策和功劳,皇后经常跟孤说敬重腾先生,现在有机会,你们说说话罢。”

他说完,竟然起身带着姜谕走了出去。

滕云惊了一下,以为薛钧良看出了什么,就算于公于私,薛钧良也不该把自己的皇后和一个敌国的人留下来单独说话,虽然袖瑶、湫水和一些宫人都在场。

滕裳也不明白薛钧良的意思,还以为这次薛王又派了自己的妃子来劝降。

滕云看出了滕裳的戒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禁不住苦笑了一声。他们是亲人,有朝一日却落到猜忌的地步……

滕裳见半天皇后没有说话,只好先道:“据滕某所知,这次能大败程田,多半是皇后娘娘出的计策,滕某拜谢了。”

滕云没有出声,只是示意袖瑶搀起滕裳。

滕云为了避嫌,自己的目光始终也没有看着对方,就连一片衣角也没看,只是盯着自己的袖口,仿佛想数出有多少种花线。

过了良久,滕云终于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仿佛很艰难,说道:“执无兵,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腾先生的教诲,不敢忘怀于心。”

他说完端起了茶碗,湫水立刻会意,说皇后娘娘乏了,要休息了。

滕裳也忘了礼数,猛地抬起头来盯着滕云,而此时滕云的脸被茶碗遮着,眼睛低垂,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滕裳震惊的不能自已,良久不能回神,湫水唤了三声,他才醒过梦来,自知失礼,却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甚至有几分踉跄,跪下来叩安,之后退了出去。

薛钧良用金汤匙拨弄着蜡烛,姜谕引着湫水就进来了,薛钧良都没转身,道:“如何了?”

“回避下,滕裳已经出宫去了。”

“哦……那他们聊了些什么?”

湫水道:“皇后娘娘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执无兵,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滕裳的反应倒是有些失态,奴婢唤了三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执无兵。”

薛钧良笑了一声,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这并非什么难懂的话,意思就是凭借无兵取胜的原则,为的是减少伤亡。

话其实是大家都懂得的,也不是什么惊世之语,听了虽然会觉得有所感悟,但也不至于失态,薛钧良是聪明人,当然立刻就明白了,让滕裳失态的不该是说的话,而应该是说这句话的人……

滕裳出了宫,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薛后阳好几个月没有见他,又对他这么上心,自然想念的厉害,在宫门口备了车接他一起回去。

薛后阳刚开始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毕竟他秉性比较粗心大意,对于感情又不是很了解,但是纵然他粗心,也渐渐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腾先生……有什么不妥么?是不是方才在宫里,陛下说了什么话,让先生介怀了?先生不必放在心里。”

滕裳摇了摇头,他心里此时感慨良多。

“执无兵,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没有兵要怎么打仗?”

“用人心,用智谋……你要记得,以后出征挂帅,打仗不仅是一国之君的事情,也是平头百姓的事情,他们的生死就攥在你的手里,不管是大小战役,都要把伤亡减到最低……咱们这些尔虞我诈的人,多给自己攒攒阴德罢。”

“皇叔放心,滕云一定不敢忘怀。”

滕裳回想起往事,禁不住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在往后的日子里,还能听到这么类似的话,尤其是在那个人死后……

薛后阳见他没说话,以为是累了,只是一侧头,却看见那人通红着一双眼睛,里面有血丝,更多的是难以理解的复杂,他没见过滕裳这么脆弱,滕裳从来都是无往不胜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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