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成歌-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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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房间,倒还真有些饿了,看看桌上精致的糕点,悠然先给自己到了杯茶。
“这是什么…”一阵凉风袭来,转瞬对面已坐了人。
悠然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计较,道,“莲子酥和酒酿莲子羹。”
“怎么竟是些甜腻的…”默辰看着那一盘盘精致的糕点不禁皱眉,他最不爱吃甜腻的东西。
悠然漫不经心地起身关窗,边道,“初夏荷塘里新结了莲子,这莲子极好,子昕特意让闲云去摘了些,做成各类糕点,说是太医说我气血内热,要我吃了解暑…”
她刚一转身,只见默辰将最后一块莲子酥塞入口中,桌上只剩下空空的盘子。
“景默辰!你没吃饭吗?!”她的酒酿莲子羹啊,玄煜熙特意为她做的晚饭顷刻之间进了某人的肚子,悠然怒道,“那是我的晚饭,我还没吃!”
默辰一愣,这他倒是没料到,摸
80、桃花之劫3 。。。
摸有些胀痛的胃,有些犯难,道,“我身上还有些草药,可以产生饱腹感。”
“谁要吃那种东西!”悠然再次发飙,“景默辰,别让我再看见你!!”
次日,悠然应了玄煜熙参加阁主会议后的晚膳,到场后却惊异地发现大臣们都和善了很多,而上次几个嚼耳根的根本连影子都没见到。
席间,悠然不禁问,“莫不是你真的拿司乐阁的陈阁主杀鸡儆猴了?”
玄煜熙神秘地笑笑,“虽然有此计划,不过尚未实施,此人已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何故如此突然?”
“几日前有人写了封告密信,上面罗列了陈为学足足几十条罪状,足以将其抄家治罪。不过,他是淑妃的祖父,朕念及陈家三代为国效命,他更是父皇当年的恩师,既然他能主动请辞,便有心放他还乡养老。”
淑妃的祖父?这么说,竟是连淑妃这个麻烦一并解决了…
悠然关心的却是,谁有如此本事,能将陈为学这个“忠臣”掘地三尺,挖出黑幕。
“悠然,朕觉得老天都在帮你。”
“什么?”悠然似乎没听清。
“以前对朕封你为后意见最大的几个大臣,最近接连出岔子,根本无暇与朕纠缠,剩下那些群龙无首也纷纷跟朕示弱。呵,知道么,你会顺利嫁给朕的…”他温和的眸子充满期待,笑若秋阳般和煦。
悠然却不知为何想起了景默辰,想起了闲意那句“神机妙算足智多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垂下眼点点头。
回到昕闲宫,悠然推开门,揉揉酸疼的脖子,将头顶珠花金簪一股脑地拔下来扔在桌上。
“浮华的东西往往累人。”
悠然一怔,一回头便看见景默辰懒懒地倚在门口。
默辰掏出一个小锦盒放在悠然面前。
悠然只是假装没看见,她实在是没心力理他了。
“昨日,是我不好。”他淡淡地说。
他居然会道歉?悠然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今天刮得又是什么风…“算了。”
默辰挑挑眉示意,“不打开看看?”
悠然又看他一眼,刚想无视,又怕他一上午纠结于此,便小心地打开盒子。一串水晶手链跃然眼前,晶莹剔透的珠子连成一串,红色娇艳欲滴,绿色似水润清莹,黄色闪亮夺目,蓝色妖冶魅惑,她一时看失了神。
默辰看她的神情,自知她十分中意,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浅笑。这手链可是锦书的私藏宝物,他可是威逼利诱,再搭上一柄前朝书法家吴落白亲题的折扇,才把它要来。
她确实天生爱水晶,不觉面露喜色,问道,“如此贵重之物,是给我的?”
默辰点点头,眼神灼灼似要把人融化。
悠然愉悦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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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收下了。正好,手上这串已经很旧了,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
说着欲将手上那串玉石摘下。
默辰一愣,那手链…不正是他娘的遗物,某个月夜之下他送给她的,她竟敢喜新厌旧?!
“不行!”他忽然冷下脸道。
“什么?”悠然还没反应过来,水晶手链已经被他夺走。
悠然不禁皱眉道,“你刚才不是说送我么?”
默辰一时语塞,道,“我改主意了。”
悠然顿时怒火中烧,心道这人明摆了耍着她玩儿么!
她一声怒吼,“景默辰!你给我滚出去!!”
清红苑。
“小默啊,我都开始怀疑她之前是怎么喜欢上你的~”系锦书听了直摇头,“你这人简直是…”毫无情趣,冥顽不灵,笨手笨脚,衣冠禽兽…“咳,有点不解风情。”
“我怎知女人如此麻烦。”默辰也不禁皱眉。
锦书无望地闭上双眼,“罢了,本公子还有最后的绝招。”
片刻之后,他妖娆一笑,却带着破釜沉舟之势,“既然她只喜欢曾经的你,那你就让她想起曾经的事~”
默辰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他一眼,“你要我死么?”
“非也非也,”锦书摇着折扇,“不是用药,而是直接旧事重演~”
“重演…”
“小默你想想你和悠然往昔那些难忘之事发生在何处?第一次示爱,第一次肌肤之亲…”
锦书面带向往地看着默辰,看到后者飞身离去,才露出一抹媚笑。
果然人人都有弱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折磨得差不多了,嗨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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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白温婉的事,不记得什么事的亲可以去回顾一下第54章~
晚上修文,明天上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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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温婉往事 。。。
次日默辰又进宫来,悠然倒是习惯了,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昨日见了白鹭远。”
“哥?”悠然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
“他打赌又要输给那医仙。”默辰有意无意道,“这次恐怕娶不上媳妇儿了。”
“医仙又为难他了?”悠然担心道,只因她见识过那医仙的玩笑,开得没边没际。
“没错,这次的东西,他不可能拿到。”
“是何物?”
“是何物不重要,但是那东西只有绿水有。”
“绿水?”悠然一怔,如果她没记错,白鹭远告诉过她,面前站的这位正是绿水教主。
“那你拿给他不就是了?”
“与在下何干?”景默辰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悠然立马嗅到阴谋的味道,警惕道,“你究竟又想怎样?”
默辰轻勾嘴角,“若你去取,在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倒是可以为你引路。”
悠然一阵气闷,他这是专门来耍她的咯?可他虽出言不逊,却从不相欺,让她进退不得。
“娘娘请示了皇上,咱们这两日便可动身。”默辰料到她不会拒绝,似乎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悠然无奈望天,自己这究竟是招了哪路瘟神啊。
闲云不在,她叫来闲意陪自己去找子昕。
刚走出昕闲宫,便碰见闲云回来。
“正好,我有事找皇上,你随我一起吧。”
“娘娘,奴婢刚从皇上那儿回来,今日恐怕不宜…”
“何事?”悠然忽然有些不安。
“是太上皇的旧疾又犯了,太医说恐怕时日无多。此时皇上已赶往养心殿了。”
悠然心中一沉,自从祈灵仪式前夕听说太上皇遇刺,再没见过他了,那个人还在执着地等着她的答案么?
只是她心中虽然知道了答案,却不知如何面对,那个曾经被她唤作“父皇”的男人,那个在她短暂的童年里,固执地扮演着父亲角色的男人,那个让娘甘愿一命换一命,威严却温柔的男人…
闲云见她凝眉不语,问道,“娘娘,不如我去知会下冷箫,等皇上回宫便来通传?”
“不必了。”悠然吸了口气,似下定决心道,“咱们去养心殿。”
闲云不明所以,也不敢拦,便随悠然一同去了养心殿。
悠然在殿门口站了会儿,便见玄煜熙便从里面出来,他面色凝重,似乎情况不好。
“你怎么来了?”玄煜熙柔声道。
“子昕,你还记得我在千萍宫住的那段日子么?太上皇曾常来与我闲谈。”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悠然道,“我欠他一个答案。”
“你确定要进去么?”玄煜熙微微蹙眉,他对那段过去略有所知,那些过于沉重的她从不愿提起。
悠然却坚定地点头,“可否请皇上把宫人先支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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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煜熙下了令,又握了握她的手道,“朕在此等你。”
她淡然一笑让他放心。
殿内的摆饰还和她记忆中一般死气沉沉,即便是大夏天仍点着暖炉。玄色金丝帐内,龙床之上的人粗重地喘息,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苍老。
“是谁?”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太上皇,您不记得我了么?”悠然刚要解释,却听床上动了动。
“哦,是温婉宫中的闲霖丫头吧。”他的声音和蔼起来。
他竟然记得。
悠然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是我。前阵子,闲霖遇见了一个女子,她说,怀念宫中一个人折给她的草蚱蜢…”
玄冰砚闻声喘息更重,似乎想要坐起来,“她在哪儿?你遇见的这女子在哪儿?”
她心里有些堵,站在原地难以挪步,“您放心,她过得…还好。”
玄冰砚沉默片刻,问道,“她可提起小时候的事?是否提起她娘亲?”
“说过些…”
悠然的思绪停在那种满药草的园子里,每当从窗口探出头去,便能嗅到一股淡淡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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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别爬那么高。”
“我看看父皇来了没有。”小小的身子站在窗边的桌上向外探头。
“你父皇不是和你说了,要出兵打仗保卫国家,有段日子不能来了。” 眉目如画的女子温声道。
“那系大人呢?”
“他跟你父皇在一起。”
“可是他们都不来,谁保护娘,谁哄娘开心呢?”小悠然担心道。
其他宫里的娘娘总想方设法地刁难她们,温婉宫的下人也总是欺负她们,即便是六岁的悠然也感觉得出。
“娘有你,就很开心了。”白温婉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悠然摇摇头,“可是父皇不在,娘就老是哭。”
她不止一次看到白温婉对着窗外落泪,而那些被泪水沾湿的一张张墨迹,悠然偷偷拾起看过,无不写着两个字——陌栾。
陌栾,是她父皇的字。
“娘,为什么她们总是趁父皇不在的时候欺负你?等父皇回来让他治她们的罪好不好?”
“不,娘不怪她们,她们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白温婉多么不舍,不舍得悠然小小年纪就要看到宫中这些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况且,悠然的身世,越长大越难以掩盖,万一有一日…
她不敢再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悠然,你想去看看宫外的世界么?”
“想!”悠然使劲儿点点头,那个能让娘眼中焕发神采的地方,一定很不错。
“那明天,娘就送你出去,好么?”白温婉只觉得心里阵阵酸楚,将女儿越抱越紧。
“好啊~”悠然在她怀中仰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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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看到她尖尖的下颌,“不等父皇一起了么?”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父皇有阵子不能回来,悠然可以先去。”
“嗯,好啊,我探好了路等父皇来了吓他一跳!”小悠然兴奋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探路可不容易,悠然一定要很勇敢,哪怕一个人,也要坚强地走下去,知道么?”白温婉美丽的眼中不觉蒙上一层水雾,笑得一脸温柔怜惜。
她哄着悠然早早睡去。
那晚,小悠然不知为何半夜将她叫醒,迷迷糊糊中撅着小嘴。可是,当她看见娘眼中布满的血丝和纵横的泪痕时,她着实吓坏了,当场抱住白温婉哭了起来。
她娘却不为所动地要将她交给一个白衣的人。
“娘,我不要离开你!”她哭喊着,死死揪住白温婉的衣裳。
白温婉颤抖的手抓住悠然的手臂,却舍不得拉开,猛然更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白衣人提醒道,“有人来了。我是否改日再来?”
“不,”白温婉坚定道,“一定要带她走!”
说罢,她红肿着眼睛将孩子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身上扒开,“悠然,娘今后不能在身边保护你了…你要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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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思绪渐渐回到阴暗闷热的宫殿之中。
“她娘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给她自由,以免重蹈覆辙。”悠然看着病床上的人,一切都无从说起。
“只是为此么…”玄冰砚长长叹了口气。
悠然不明白,记忆已经淡去,为何他仍要执着。
“她娘不过是个一心想着行医济世的洒脱女子,却背上了过于沉重的担子。她送走女儿是希望她的孩子远离这些纷扰,也或许,孩子的身世一直提醒着她的背叛,让她无力负担…
“那既然送走了孩子,为何还要…”玄冰砚忽然猛咳了几声。
“我猜想,她娘只是害怕…她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