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圆舞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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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洗手边认真细致地考虑着,有人敲门,我应了一声把手擦干过去开。
林美人仗着身高优势把我拦在里头出不来,反手关门。
“他知道你的过去么?”不死心追杀到这儿来了。
我笑,“知道呀,美国9·11事件是我干的、金三角犯罪交易是我组织的、伊斯坦堡的爆炸事件有我一半功劳,交往之前的必要坦白,是不是?”
她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周围,马桶估计不能把我冲走,也没有其他致命武器,于是抬头挺胸想象自己穿着十件背背佳,那种感觉像是装了一打南孚电池的人渣粉碎机,说话也有底气了:
“过去?我的过去怎敢和林大小姐相提并论?否则您又是为了什么而换名字?别自欺欺人了!”我咄咄逼人。
“你是小偷!”她指着我的鼻子,不见了往日了温文尔雅。
“哈?小偷?”我不禁挑眉,“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弄虚作假。”这里没有外人,她倒真有耐心继续装下去,或许有些事情,你一心认定就是如此,久而久之,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聚会结束我搀着微醺的黄俊走到门口,他清醒过来,牵着我往家走。
“这么快清醒了?”
“装的,不然真被灌醉了没法儿护送你回家。”
“那个,我和黄立谦是初中同学,铁哥们儿,你知道的。”
“嗯。”
我隐隐不安,“你不会生气了吧?”
“刚才有点儿,不过现在消了。”
我心里乐的甜蜜蜜。
到了家门口,我扭扭捏捏,黄俊看不下去了,问道:
“干嘛呀?是不是要我给你买姨妈巾?我还真没买过呢。”
“我可以要求你件事儿吗?你不能答应就算了。”
他搓着我的刘海,一脸宠溺。“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
“那你会吗?”
“那你说吗?”
“黄俊,你觉得,林琪琪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那样。”
“你不会喜欢她吧?”
“嗯,听起来很有可能。”
“滚你大爷的!”
“哎哟哟吃醋啦?放心吧你手里捏着斩杀我的军令箭,我不敢造次。”
“你是说你现在对我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了?”我扬起下巴。
他双手按住胸口:“岂止,简直是提着五脏六腑啊。”
走了一段路之后才想起初衷,酝酿出痔疮戳破的表情:“黄俊,你喜欢谁爱跟谁在一起都没关系,就是她不行!绝对不行!”
那个曾经对不起我,让我一度想谋杀的人!
可惜我不敢。
“我现在不跟你在一起的嘛,别没有像条狗,得到嫌人丑了。”黄俊听出我的愤怒,试图逗我开心。
我不领情,但凡有关林琪琪的,便能轻而易举触动我的逆鳞。
“黄俊,其实王秀翊挺好的。”
“哦。”
“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而且绝不是你以为的小女生,她心里……”
黄俊迫不及待打断我,“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啊。”
我接不下话。
“我也说不出来什么样,反正跟你在一起心情就很好。你不回信息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跟我有仇,你回信息的时候,漫天繁星汇集成一个太阳,温暖明亮。”
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你爱我吗?”
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可能是真的不在乎,我竟没有听他回答的打算。
在我欲转身之前,他拉住我的手臂,问道:“怎么样才算是爱呢?”
“嗯……大概就是一个人想要拥有另一个人的程度。”
他毫不迟疑,“那么在这个程度上,杨沐,我爱你。”
杨沐,我爱你。
如果没有前提的条件下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会不会感动到流泪?但不,归根结底,也不过想有个人陪伴自己走过青春韶华,而那个人恰好是我而已。
杨沐,你何其幸运。
“我不希望你和林琪琪走的太近,我吃醋!”
“好!”
他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答应还是因为我终于能要求他做点儿什么事而答应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总之他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哥们儿
那天晚上方文强在线,我Q他:
“哥们儿。”
“作甚?”
“阿姨我心情不甚美丽。”
“此话当真?太好了说出来让俺乐呵乐呵!”
“敢不敢再丧心病狂一点儿?老子是很认真地在抱怨好吗!”
接着手机响起来,老方的。
我手舞足蹈在房间跳了一段群魔乱舞,然后接听:
“哈喽!”
“阿姨这语气听起来可一点儿也不像心情不好该有的样子,能不能难过得专业些!”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喂,您好,什么事呢?哈哈哈哈哈有没有很高冷?”
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我以为他生气了,忙问:“老方?方哥?不会真生气了吧?闹着玩儿呢!”
我喋喋不休说了无数好话连床头那本杂志里的恶心对白都出来了,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杂音也无法阻止我严肃深刻的忏悔之心,相互应和着谱写出一曲完美的乐章。
我搜肠刮肚甚是词穷,老方终于回应了:“出来,网吧对面的ktv。”
没反应过来呆滞了几秒钟,僵硬道:“干嘛?给个理由先。”
“欢送会。”
“送谁啊我也都不认识,再说了我刚从外头回来呢。”
“送我,你在楼下等着我开车去接你。”
我换了件白T恤,刚才为了面对林琪琪特意穿的黑色长裙,记得有人说过黑色代表沉着稳重不可侵犯,在交涉过程中只要稍稍表示让步对方就会觉得你已是作出莫大的妥协,看来效果不错。
老方说我穿长裙远看像阿姨,近看还真他妈是!所以我在他面前从来是T恤马尾,再加脸上的婴儿肥十足的小学生模样。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方文强在,就算身边出现一坨林琪琪牌马蜂窝我也能无所畏惧横冲直撞。
刚下来打开门就听到摩托车的轰轰声,蹦跶蹦跶跑过去,调皮地问:
“我可以横着坐吗?”
“你要是愿意躺着坐都行。”
我觉得这句话很怪,是说不出来的怪,直到回家躺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才想起来——靠,躺着怎么坐!而我也很经常是这样,入睡前才想起怎么反驳白日里对我口出狂言的人。
在包厢里我依然没有唱歌,光吃果盘,回想起来挺伟大的,我究竟为ktv的零食供应商做出了多么宏伟的业绩啊!
有男生过来找我聊天儿,然后倒酒,一到这时候方文强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替我喝了,几次之后也没人再给我倒过。
我怕这样会得罪人,于是跟他讲:“其实我酒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最高纪录是两瓶半的干红,而且尚未醉到认不清爹妈,就是话多了点儿,更何况这两杯啤酒。”
他说:“这不是两杯啤酒的问题,你喝了一杯,下次就是二锅头了,对于这些人,不喝就要从第一杯拒绝起,记得了吗?”
我崇拜地点点头,心灵鸡汤啊。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老方是忽悠我的,没想到真是他辞职了,各路朋友聚会畅谈,不知道该说庆祝还是该说哀悼,个人心情吧。我是无所谓悲喜,工作辞了,人总会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作者有话要说:
☆、失约
十一月末尾,年段组织了一场篮球友谊赛。
立冬刚过,天气微微泛寒,看着几个大男生穿套红色球服裹件外衣,汗毛林立的半截白花花的小腿晃来晃去。最近天气干燥,静电丛生,他们的腿毛恰似玉树临风前一样的英姿勃发,看得我我心里直犯怵。
黄俊说今天这场他上,问我去不去?
“我去!”
“准备好水和纸巾,最好是毛巾,要纯净水。”
“哦,行。”
“算了算了,什么都不用准备,你来了就好。”
“放心吧妥妥儿的。”
比赛在下午5点开始,我中午就拉了绉丽敏陪我买七买八。
“运动过后不是应该喝淡盐水吗?”
“有的人不喜欢吧,比如你家那位,我看他都是喝纯净水。”
“这你都知道?”
“除了你大概没人不知道吧!”
说来惭愧,哎还是不说了。
第六节课,方文强给我打电话。
方文强居然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我们只是在QQ上唠嗑几句,偶尔也是我不高兴了缠着要他带我出去溜达溜达,他忽然找我什么事?
下课铃声一响我就给回过去,他马上接起来。
“小沐。”
“嗯,怎么啦?我刚才在上课呢。”
“你现在有空吗?”
“还有一节!”
“那你放学后能来找我吗?葡京。”
“我……我晚点儿还有事,改天成么?”
“哦,那没事了,以后吧。”
气氛有点怪异,我提高嗓子试图缓和,“今儿个怎么啦?化身忧郁王子?”
“小沐,我明天准备走了,去费城。”
我惊喜,“真的?早不说我也想去,你报的旅游团还是自己去?”
“都不是,其实很早就开始在申请签证了,拖了大半年前段时间终于申请成功。还想让你请我吃顿最后的晚餐呢,呵呵。”
我一愣,刚才提起的一口气憋在胸口有点难受,想起赵芝兰说要走的时候好像也是这种感觉。
“那你还会回来吗?”
“这个地方……不一定,估计两三年内应该回不来。到时候再说吧。你好好上课,拜拜。”
“等等!”我急忙制止,“我4点40分下课,你能等我一会儿吗?”
“可以。”
“好,我那先挂了。”
我一整节课都心不在焉,想着方文强为什么要走?还去那么远的地方?以后想见他都很难了该怎么办?这个像大哥哥一样听我诉苦逗我乐的英俊小生,他忽然要走了。
很是舍不得他那张脸呢!
看着显示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里特别煎熬。丽敏鄙视地说:“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一下课我就往外跑,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人喊:“喂!你东西忘记带了啦!”
管你妈三七二十一!
到了葡京巡视一周,没看到方文强,给他打电话,被告知在楼上。我从来不知道这儿还有二楼,以为扭扭曲曲瘦瘦弱弱像DNA的玩意儿只是装饰用的。
方文强比我上次看到的样子瘦了一大圈,我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几天,心有不甘——为什么我身上的肥肉衷心到如此地步!他下巴冒出了一层青色胡渣,颧骨明显,昔日的美少年略显沧桑。
“怎么着啊野人?”
“真这么恐怖?跟我姐视频她也说我像刚从原始森林出来的。”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对了,刚才说要走怎么回事儿?我可是放弃了终身幸福来赴约的,别告儿我你耍我来着!”
“嗯,耍你的。”
“……”,我真怕把自己忍不住掀桌。
方文强笑着解释道:“别这种表情嘛,让我很有负罪感。是真要走了,没坑你,再说了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干嘛忽然要走!”我有点不乐意,嘟着嘴不看他。
“工作呗还能为了什么。你也知道嘛,我姐在那边,帮我安排好了所有,乐得自在。其实有点怯怯的,身后事我已经想清楚。”
“啥?后事都想清楚了?”
“……”
“你这决心也太大了……”
“说点正经的。”
“你那36D的女朋友呢?”
他歪着头诧异道:“你不知道?我们早分了,可能太忙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时候?”换我惊讶。
“你上学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吧,具体哪天不记得了。”
我鄙视他,“忘恩负义!”
“这又没什么,你这么重情重义给介绍一个来?”
我想起嫂子那傲人的曲线,瑟缩一下,试探地问:“胸平点没关系吧?”
“只要长得漂亮,哪怕凹进去都行。”
“我勒个去,你丫纯的跟手纸一样。”
“比你纯的跟牛皮纸一样好吧?”
“牛皮纸是用来画藏宝图的,你丫是给人擦屎的。”
“懒得跟你理论,对了明天星期几?”
“五。”
“哦,还想让你送我来着,算了你自己好好活着争取别三十之前夭折,有机会再见吧。”
我们没有再多的交谈,他说看我随时会哭的表情也是很恐惧,毫不吝惜地施舍了几碗心灵鸡汤就把我打发走。
回到学校的时候赛场已经换人,找来找去没找着黄俊,人群又拥挤,于是退出来给他打电话。
无人接听。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给我回电,说手机落在班上了。
“黄俊,我下午有很要紧的事,所以没去……”踌躇片刻,终究没有说出道歉的话。
“嗯,我知道。”
“你生气吗?”
“不生气。”怕我不相信似得,他又说了一遍:“不生气。”
我何德何能,让你信任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青春不傻逼
第二天,黄俊依然如往常一样早晨到楼下等我上学,我为了方文强的事微微难过,心里告诉自己,只准难过这一天,过完今天就好好地照旧生活。
晚自习第三节,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我左右巡视着,没有老师在场,于是埋头接电话。
“喂,您好。”
“你好呀。”
我愣了一下,是妈妈。
“老妈你怎么换号码了?”
“是啊,如果发短信你会不会以为是骗子啊?”她调侃道。
“肯定会咯,最近电话骗子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