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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冬之妖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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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予!”钟重远重重道。   
“爹,其实她、我见她昏倒在大门口,才将她带入府中的。”他睁眼说瞎话。这还是生平头一遭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但,心里仍虚得很,爹或许下一刻就将她轰了出去。   
他抬起袖子,擦擦额上不知何时冒出的细汗。   
“送她走!”   
“什么?”钟莫予叫。   
“我说送她走,你听不懂吗?!”钟重远严厉地说。   
“可是爹……”   
他没有机会说完,因为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我有话跟你谈。”是夕炎冬!她看到两人嘀嘀咕咕地,就走了过来,立于他们面前,以眼光打量着他们父子二人,却不觉惊奇。   
“什么?”钟重远放开钟莫予,眯起眼,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口气对他说要和他谈话?她到底是谁?   
“我有话跟你谈。”夕炎冬重复,面无表情,眼光淡淡。   
钟重远仔细地,从头到脚地将她打量一遍,而后,拂袖转身,“跟我来!”他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话可跟他谈的。原本,他可以不用理她,当她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在说胡话,但,既然莫予对她似乎有些关心,他倒要好好地审问审问她!   
未再看钟莫予一眼,夕炎冬紧随钟重远,“飘”着跟过去。   
被留在原地的钟莫予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往书房而去,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根据他的经验,从来没有一位来府里暂坐的客人会用那样的口气对爹说话,好像爹必须答应她的要求似的。   
他呆呆笑了起来,爹没有用一把扫帚将夕炎冬轰出去,反而愿意按照她的话去书房会面,那是否表示爹有点接受她了?     
第15节:冬之妖娆(15)     
“少爷?”   
“啊?三言?”   
“你,笑得很得意哪……”   
“呵……”   
03   
书房。   
“说吧。”   
没有奉茶,没有请坐,钟重远一进书房,在书桌后坐定,便抛出这么一句话,很直接。   
他不想听无聊的废话。   
没有询问,没有不解,夕炎冬进了书房,在钟重远坐定后,环顾四周了解环境后,自己找了张椅子,兀自坐了。在这之前,没看房内另一个人一眼——他还是这间书房的主人!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谈,怎么,变哑巴了?!”出口的话,有些刻薄,若其他人听了,便忍不住要反讽两句,而夕炎冬却是静静看着他,没有丝毫不悦的迹象。   
“你说话!”钟重远发觉自己心里好像闷了一股气,却无处发泄。很少有人会那么对待他,像是目中无人一般。她难道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夕炎冬冷眼打量着距离她近几步之遥的钟重远,与心中的想象做着比较。   
她一直以为她见到的会是一名白发须眉、老态龙钟,还有些步履蹒跚的老头,那是师傅在告诉她任务之后,她脑中的印象。而眼前所见却是一位精神抖擞、中气十足、怒意横生的人。他的年纪可能真的很大——据说是快六十岁了,但,却有着壮年人的外表。然而,或许是因为他的心情不大好,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可怕。   
当然了,对于只能再活几日的人来说,再怎么好心情,也会随之崩溃的。   
“你?!”钟重远“霍”地站起,瞪大双目,怒视着夕炎冬,“你不是有话要说?怎么,害怕了?为什么不说?!”他的耐性有限。   
“你很害怕?”夕炎冬一出口,就是一句足以吓坏人的话。   
钟重远愣了愣,一时难以接收她的话。   
“你确实应该害怕。”她道。   
“你?”钟重远侧过头,重新审视夕炎冬。眼前的女子有一双无畏而灵性的眸子。苍白却显生机的脸上是平静的,仿佛洞察一切的神色。而,她浑身所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似乎并非为一般人所有。那么,她,究竟是何身份?   
进入钟府,又为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会是如莫予所说,只是碰巧昏倒在他家门口吗?如果真是那样,她怎么会开口便要求与他谈话?更甚的是,她竟说他在害怕!   
害怕?他害怕吗?笑话!   
“我?你不认识我。”又是简单的陈述句,确是事实。   
“我是不认识你,所以才问你!”跟她说话简直像在浪费口舌。   
夕炎冬突然站了起来,朝钟重远走近。   
“你做什么?”她的行为很奇怪,实在奇怪。莫予怎么会将她带了回来?!该死的小子!     
第16节:冬之妖娆(16)     
“你不认识我。”她继续说着,下一句话让处于戒备状态的钟重远吓了一大跳——   
“夕炎不生。”她下句不接上句,突然报出一个人名,然后,退回椅子,坐下,依然是慢条斯理的。夕炎不生!   
钟重远仿佛让一个晴天霹雳击中,突然颓倒在椅上,动弹不得。   
这四个字,好像是一张有魔力的网,将他困在其中,无法言语,不能行动。   
夕炎不生!   
夕炎不生!   
这个名字早就让他尘封在记忆中不愿提起,而今,即使有些刻意的遗忘,也无法改变他曾承诺过的事!   
良久之后,钟重远终于恢复神志,重重叹口气,闭了闭眼,“他叫你来的?”他问,问得有气无力。“是。”她手上凭空出现一块形状怪异的璧。   
就算不信她的话,看到这块那人曾经给他认过的璧,他也信了。世上除了他,恐怕再无人拥有它。   
“时间到了吗?”像在自言自语,钟重远双手抹了把脸,才正眼看向夕炎冬,后者的表情一直未曾改变,即使看到他突然像老了几十岁。   
“是的。”简短,却足以摧毁钟重远的意志。   
“什么时候?”他问。   
“随时。”她答。   
随时?那就表示有转圜的空间。好,那还有时间完成他的心愿。   
“我听他说,我还可以提一个要求?”尽管事情过去有将近十几年,他说过什么,他却是只字未漏地记在心里。   
“是,”她动了动眉,“但不包括你答应的条件。”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提出让你为难的要求。”钟重远吐出一大口气,定定地看着她道,“我希望你能在莫予成亲之后才做,行吗?”他期待地望着她。   
成亲?她心头闪过不解。   
“时间?”   
“再过十日,是我六十寿辰。”意思即是——在那一天。   
她低头想了下,“可以。”师傅未规定时间,所以,她可以等。   
接下来,两人皆不再言语。   
钟重远靠在书桌上,静静地盯着桌上墨砚,心里不知是何感觉。   
夕炎冬不动地注视着他,眼中时而出现迷惘的情绪,时而是坚定的,一忽儿又恢复到无波状态。   
“爹?”钟莫予惊奇地看着出现在花园内的钟重远。当然,他惊奇的并非是钟重远的出现,而是他居然与夕炎冬一起出现,而且两人好像已经熟识的样子。那就值得研究了。   
“莫予!”   
夕炎冬默默走过钟重远,在钟莫予前面站住。   
“夕炎冬姑娘?”爹很怪,她也怪。他们两个在书房那么久,到底谈了些什么?!   
“莫予,来见见你的远房表妹。”钟重远走到两人中间,做着介绍。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方才是如何对待夕炎冬的。     
第17节:冬之妖娆(17)     
“表妹?”钟莫予看向父亲,“爹,你在说什么?”她怎么成了他的表妹?还是远房的?!   
“她原来是你姨夫的表妹的舅舅的女儿,”可真是一表三千里,钟重远继续做着介绍,“在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就搬到北省去了,现在,你表妹她爹娘去世,无依无靠的,便来投奔……”他快编不下去了。   
“是吗?”钟莫予有些欣喜于这个消息,“你居然是我的表妹?!”简直不敢相信。   
夕炎冬扯扯唇角,算是配合着高兴。   
“所以,莫予,她现在是一个人,今后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日,你可要让着她点。”   
“是,爹。”钟莫予朝她行礼,“夕炎冬姑娘……哦,不,是夕炎冬表妹,以后咱们要互相照顾了。”他为何那么高兴?夕炎冬咬了下唇:“叫我冬吧。”   
“那么,你姓夕炎??”他像发现一件秘密,“很奇怪的姓氏。”   
“莫予!”钟重远斥着。   
“对不起,爹!”爹仍然那么严肃啊。   
“无妨。”夕炎冬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钟莫予。如果他知道她此次来的目的,恐怕不会对她露出友善的笑吧?如果他知道,会不会就此恨她一辈子呢?她疑惑起来,为着将来才知道的答案。   
“莫予,带你……表妹去客房歇着,她初来乍到,还很不习惯。”钟重远暗咬着牙,不让钟莫予看出自己有何异样。   
“是,爹!”钟莫予扬声唤来下人去整理客房,“表妹,随我来。”他前头引路。   
夕炎冬望眼钟重远,他朝她点点头,她方随着钟莫予前去。   
待他们走后,钟重远终于忍不住跌坐在花园内的石椅上,久久不动不言。   
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当初,他已经料想到了结果,也有接受的心理准备。然,当真正来临的时刻,这心里头,却依然不能一下子承受。   
望着花园中看不见的某一点,钟重远的思绪飘回到十五年前。   
那时,莫予刚满六岁,正是玩心颇重而不知节制的年纪,经常让仆人带他出去游玩,忘了回家。而,他忙于行商,妻子身体孱弱,对于莫予,他们是任由他去,几乎养成他为所欲为的个性——如果后来他不是因为那件事而对他严加管教的话,今日的莫予或许就是一个败家子了。   
然后,事情终于发生。   
那日,仆人带莫予去郊野游玩,孰料,酿成悲剧。   
就在仆人微微闭了会眼,莫予忙着追逐采花的蝶时,一辆不知打哪儿冲来的马车,毫不留情地冲了过来。等到仆人发现时,小莫予已经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生死系于一线!   
他如今闭上眼还能清楚地记起那血染红了小莫予新做的白衫!   
第18节:冬之妖娆(18)     
然后,一片混乱!   
城内的大夫,邻城的大夫,江湖术士……举凡可称为医者的人都被请进了钟府——他在意识到儿子的重要性之时,已是他生命垂危之际!   
焦急地,他等着众人的诊治结果!   
当手上沾着莫予鲜血的大夫一脸惋惜地出房门告诉他,小莫予已经……已经回天乏术的时候,他只觉得天地为之色变!顿时几乎要晕了过去。   
接着,是无止尽的哀伤、自责、悲恸……   
然而,当天晚上他守着已无呼吸的莫予时,突然一阵风吹开了房间的窗。他立即起身。关了窗,再回到莫予床边时,他吓得差一点昏过去,几乎忘了路该怎么走——   
一名手执奇形璧的黑衣男子正坐在他方才坐过的位子上,一手正替莫予把脉。   
他是谁?   
那是闪过他脑际的第一个问题,然后,是颤着声音的询问。如果不是他太悲恸而有些麻木,只怕早已晕了过去。而,紧抓住桌角的手,显示了他的紧张,有些颤抖的双腿显示的是恐惧!   
黑衣男子也不答理他,仔细审视会莫予后,才转身看他——也并非看他,因为,他看着他时,眼中似乎并没有焦距。   
接着,他问他是否想莫予再回到他的身边。他是有些错愕,却未加考虑,便点了头。   
黑衣男子仿佛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居然勾起唇角,露出浅笑。   
而后,他问,若用他的命来换莫予的命,是否愿意。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记住,我是夕炎不生,在你六十岁之时,我会来取你的命。你可提一个要求,但,不包括要我放弃。”那时,他说完此话,将那奇形怪状的璧让他过目,并称会以此物为凭后,飘然而去——一如他来时那般神速与莫测!   
哑口无言,是他惟一的表情!   
在此之前,他从不信鬼神之说,而,黑衣男子来得那般突然而神秘,他更是以为那只是他悲伤过度时所做的梦!   
然,当第二日,大夫被再次请进钟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出来告诉他,莫予奇迹似的活了过来时,他——   
老实说,他呆住了!   
没有狂喜,没有震惊,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切是如此自然!   
可是,当众人的惊讶、怀疑、庆幸等等情绪在他周遭蔓延开来时,他不得不信前一晚所遇到的,确非一般人!   
而,事后他曾猜测过,那名黑衣男子到底是神?是鬼?还是魔?   
是怎样的人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曾探过莫予的鼻息,却无生息,而被请来的不下数十位大夫都在离去前请他节哀!   
而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瞧了瞧莫予,在他床边坐了一会,第二天,莫予竟然就奇迹般地自鬼门关回转了来!     
第19节:冬之妖娆(19)     
因此,他不得不怀疑:那人,到底是谁?他拥有了怎样的力量!这力量,竟能从死神手中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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