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言情小说-以欲之名 作者:ray-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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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问,“我傲吗?”
他笑,俯过身吻我,我将满手的沙拉酱抹在他的脸上,然后又一点点为他舔干净。
我们在厨房做…爱,欧阳说:明天让厨房也铺上地毯。
有一场醉,在戒指戴上我的手指时,就不曾醒来过,眼里心里,只有欧阳一个人。
闻着他的气味,听着他的声音,甚至在他曾经呆过的地方静坐,也是一种淡淡的欢愉。
恋爱的人没有理智,而我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一次聚会,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坐在我的身边,举止温雅,柔柔弱弱的很惹人怜爱。
她似乎很友好,总是试图与我说话,美丽的眸子里布满淡淡的哀伤。
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温如。
她提出去拜访我,我满口答应——似乎没有拒绝的必要。
宴会结束后,徐爽突然在我耳边说:“温如是欧家指定的媳妇,可可,你不要太单纯”。
徐爽是个好人,在所有真真假假的周旋中,我知道欧阳的朋友并不是真心待见我,只是我懒得去管,也懒得表现,甚至连他们眼神里的轻忽也懒得追究,唯有徐爽对我是真诚的,也许是身为一个合格商人的超常交际能力,他是一个总让人觉得舒服的男人。
所以对于他的提醒,我只有感激。
“我相信欧阳”。五个字,让徐爽的目光闪了闪。
即使天崩地裂,物转星移,只要我还相信他,只要他还值得我信任,这就足够。
“他要懂得惜福”徐爽叹息一声,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时间流沙一般滑过,我们始终维持着第一天相遇的兴致,始终渴求着对方,身体或者感情。
整整半年,风平浪静。
那是我三年中最幸福的半年。
(七)家庭
温如来拜访我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客人,看到她的名片,我很平静。
“欧伯母,温小姐”我煮两杯咖啡,轻巧的放在她们面前。
温和看上去很局促,美丽优雅的脸不自然的笑着,而欧阳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家里的人,事实上,我从未要求去见他的家长——除了欧阳本人,我对他的生活极其淡漠,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他的家庭……那似乎是与我无关的事情。
“开个价吧”她递过来一叠空白的支票,说着千篇一律的话。
“抱歉,可是那个价格您可能根本付不起”我实话实说。
“果然是个贪心的人”欧伯母挑了挑修饰完美的眉,打量着装饰豪华的别墅,“告诉你,别妄想与我儿子结婚,他不过是玩你,他从十七岁就玩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发现我对欧阳来说,是特别的?”我不以为意的笑笑,对于欧阳的过去,我从未在意过。
“你……”欧伯母瞪着眼,温如则怯怯的坐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敢说自己不是为了钱,才缠上我儿子?”她不甘心的问。
“不是为钱”我坦然道。
我没钱,却并不稀罕钱。
“那为什么?”她的语气再次嘲弄。
“我爱他”我望进她保养得很好,却依然出现皱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除了爱,我不会要求他任何东西,你放心”
“即使他和别人结婚?”欧伯母讥嘲的笑。
“他不会背叛我”我笑得云淡风清。
“是男人就会背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世上有什么忠贞吧,何况我儿子天天都有一堆女人送上门来,朱小姐确实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妓,还真以为欧阳把你当一回事?!”她突然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也许她是一个被背叛了太多次的人,所以容不得世上其它的童话。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要侮辱欧阳”我起身冷冷的说。
“他是我的儿子!”欧伯母似乎被气坏了,站起来扬手便准备打我。
我反应迅捷的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客气的反挥了回去。
已经安静了太久,以至于我自己都忘记了,其实我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
“啪”的一声,她捧着脸木木的站在原处,似乎不能接受我方才的行为。
温如也吓了一跳,弹起来,双手扶住欧伯母颤抖的身子。
“慢走,不送”我扫了一眼她略红的脸颊,没有丝毫道德愧疚的说了一句。
“伯母,我们先回去吧”温如小心的劝着老女人,走到门口,还不忘记回头说了一句,“今天添麻烦了,朱小姐”
我耸肩,表示自己不介意,心中冷笑不已。
她们走后,我抽出一包许久未曾动过的烟,坐在沙发上,一支接着一支,莫名郁闷。
欧阳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他在满屋的烟雾缭绕里找到我,伸手夺掉我指尖未燃完的烟蒂。
他的表情很是愤怒,好看的眉头紧锁着,过于深邃的眼睛浓黑得要烧了起来,那是危险的味道。
可即使如此,面前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感而英俊啊。
我笑着扬起头,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他却不耐的推开,我重新跌回沙发里。
“我妈心脏病进医院了!”欧阳劈头就是一句,“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打了她”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暴怒的目光。
“为什么?”他咬牙,“即使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是我妈!”
我执拗的不肯说话,手摸到茶桌上,重新抽出一支烟。
还没有来得及点火,欧阳反手把烟从我的嘴上拍掉了,也许本来是要打我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牙关撞到了舌头,口腔里是淡淡的血腥味。
脸,生疼。
强大的力道让我几乎匍匐在沙发上,垂下的发丝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开始流泪。
刚开始只是静静的流泪,泪水却越来越汹涌,鼻子酸涩难当,我开始哭泣。
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哭,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上气接不了下气,几欲窒息,我终于知道,原来这半年来,自己或多或少,还是会委屈的,只是将委屈小心的藏了起来,藏在连自己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从小到大,我不曾这样失去自我,不曾这样屈尊过,到头来,却被他扇了一巴掌。
第一个打我的人,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
我的哽咽终于让他慌张,灭顶的哀伤让我阵阵痉挛,他有点无措的看着几乎呼吸不过来的我,那双拿惯枪械的手,竟一时不知道放到哪里好。
“不哭了”他坐到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我只是……太担心了……你知道,我妈差点死掉……她为了我吃过很多苦……可可,可可……”
我没有答话,其实心中很平静,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只是停不下来,一旦缺堤,就是泛洪。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请求宽恕,头埋到我的发丝里,唇游移到我的脸颊,舔去我脸上的泪,一点一点上移,覆在我酸涩的眼睛上,用舌尖轻轻的勾着睫毛上的泪珠。
我终于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有一阵没一阵的抽泣着。
“知道我这两天去干什么吗?”他突然转开话题,吻着我的耳垂问。
‘恩……”我哭得大脑缺氧,拒绝思考。
“你不是说每个女孩都想当公主吗?我在法国给你买了一栋城堡”欧阳低声道:“以后,你就是公主了,有自己城堡的公主”
没有他意料中的狂喜,我只是很平静的听着,想着法国。
“不高兴吗?”他有点不满的蹭蹭我的头发,讨好的问。
“算棒棒糖吗?”我断断续续,没好气的说,“哄小孩一样,先打一下,再给一根棒棒糖?”
他搂过我的脖子,嘶哑的在我怀里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发疯,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也深深的叹息一声,“以后再也不会了”。
“和我妈好好相处,好不好?”他抬起头,捧起我的脸说。
我点头,“好”,极尽乖巧。
他终于笑了,轻柔的在我的唇上点了点,手从我的丝质睡袍里伸进去,“让我摸摸我的小兔子……”
我一口咬到他的脸上,他哎哟一声,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是小猫,是我的小猫”
我松开牙齿,又用舌头舔了舔,然后含住了他的唇,主动的,激烈的,霸道的,索求着他的气息。
唇齿交缠,我们突然都有一种淡淡的恐慌,而那种恐慌,催发了更深层的欲望。
粗鲁的扯着他身上的西装,手已经不安分在游走在他的衣服里,怎么摸都不够,怎么掐都不够,恨不得将他捏碎,捏成肉丸子,放在火锅里吃掉。
只是后来,我被他吃掉了,吃得新鲜热辣,喘息不断。
吃完后,他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沙发也要换一张大一点的。”
我搂着他赤裸而健美的躯体,哈哈大笑。
那次之后,我们没有再起过冲突,至少他以为我已与他的母亲和睦相处了。
接下来的一年因为海外市场的开拓,他时常要外出,我经常连着几月见不到欧阳的人,却频频见到温如。
她始终一副怯弱弱的样子,我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何,但是那么闲,家境应该不错吧。
她喜欢讲欧阳小时候的事情,很明显,他们是世家之交,青梅竹马。
她讲得很动情,我听得很认真,我不喜欢她,可是为了欧阳,我忍。
即使再次见到他的母亲,看着那个所谓“严重心脏病患者”容光焕发的坐在我面前冷嘲热讽时,我也忍。
无所谓,都无所谓,我只要欧阳就够了,其它人,就当演戏好了。
有一次温如约我出去吃饭,说道她与欧阳的过往,不知道怎么就哭了,阿南刚刚经过那里,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
那天晚上,我遭遇了抢劫,还好有一个巡警经过,只受了皮外伤。
自那以为,我总是遇到抢劫,撞车,被盗,陷害……
每一次都做得极其自然,每一次都在欧阳回来的时候莫名的解决掉,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种种种种,我们心知肚明。
欧家自然不容我,阿南似乎也在为温如打抱不平,她看上去是那么羸弱的花朵,楚楚可怜,而我是一根没心没肺的小草,可以任人打击,任人凌辱,因为我神经大条,因为我卑微如蚂蚁,他们不会担心我也有不堪忍受的一天。
我迅速的憔悴,可这一切一切,欧阳不知道,即使发现我身上的淤痕,他也会被我“摔跤”的借口搪塞过去,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叮嘱道:“以后小心点,我会心疼的”。
我点头,温顺的靠着他。
他始终不曾怀疑我的处境,这样最好。
在欧阳长时间出差时,我都会被整得很惨,在S城我举目无亲,有一次夜里发高烧,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拨通徐爽的电话,我告诉他我病了。徐爽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五分钟就到”。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挂点滴,徐爽安静的坐在我的床头削苹果,薄薄的眼镜下,斯文俊秀的脸上写满担忧,“可可,真的不告诉欧阳?”
“小病而已”我不安的侧过头。
“我知道有人给你浇了一桶冰水,你不用瞒我”徐爽深深的凝望着我,“再不告诉欧阳,你会被整死的”
“告诉了又怎样?”我虚弱的笑,“让他与自己的母亲为敌,与自己的兄弟为敌吗?”
徐爽盯了我半天,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傻丫头,为什么会那么傻?”
我侧过头,神色平静。
傻吗?这样委曲求全,这样忍辱负重,真的傻吗?
太没有自尊,太妄自菲薄了,是不是?
“徐爽,我只是爱他而已”等了很久,我才轻声开口。
很多人说爱要平等,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爱过。
真爱一个人,你会变得无比卑微,你的世界为他改变,一切一切,只因着他的悲喜,他的爱好,不计较得失。
生平第一次,如此卑躬屈膝,仅仅单纯的,不想让欧阳烦忧。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有阴暗两面,我情愿让所有的暗,都拦在我身后。
就这样卑微的爱着他,潜到尘埃里,爱着他。
徐爽一声叹息。
(八)孩子
时近元旦,又一年倏然流过。
欧阳为了法国市场的事情,一月前已经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与我一同过元旦。
婉拒了徐爽的邀请,我蓦然发现:在S城的两年里,我竟然不曾有自己的朋友。
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了许久,拿着手机,一次次拨通了欧阳的电话,却总是在未接通前匆匆挂掉。
我不想让他挂心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这样莫名的走到了非之吧,黄昏时分,酒吧刚刚开门,里面甚为清冷。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身后传来一声犹疑的轻唤,“可可?”
我回头,看到一脸丽容的小娟。
“真的是可可啊!好漂亮!”小娟惊喜的走过来,伸手抱住我,自然而然,仿佛我们不久前还坐在吧台边闲侃一样。
心里暖暖的,我也回抱着她,“好久不见”。
“进去坐坐”她不由分说将我拉了酒吧,然后自发的拿了两杯威士忌走过来,推了一杯到我面前:“听小少爷说,你和欧家大少好了?”
我端起酒杯摇了摇,轻笑道:“算是吧”。
“哇塞!”小娟很惊喜,“欧家诶,S城黑白两道通吃的顶级豪门,你怎么认识他的?”
“你见过他”我失笑,原来欧家的名声那么大,我竟都不知道。
“我见过?”小娟作势要回想。我淡淡提醒她,“还记得我辞职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