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十-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能拿到什么独家新闻。孙青很快找到给白向天做手术的大夫,白向天幸好送来的及时,吞下去的笔只是划伤了食道的粘膜,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危险。袁雪一直都在默默的听,袁雪在听到白向天没事的时候脸色白了一下,也许白向天完结了,他就安全了,袁雪暗想,这白向天怎么偏就没事呢?孙青回头就见袁雪在原地发呆,就拿手在袁雪面前晃了下,“袁姐,你还有问题没?”袁雪迷惑的望下孙青,才恍然明白现在是在医院,忙摇摇头。
孙青写完独家报道没有犹豫就先写上袁雪的名字然后再加上自己的名字,“孙青,不用了。”袁雪摇摇头,孙青挤挤眼,“袁姐啊,我这可是借你的名气提高自己,你不会这么小气不肯吧?”袁雪哭笑不得的看看孙青,孙青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就有点拿翘了。
柳燕看到报纸就跑来找袁雪,“姓白的没事?”柳燕眼中的不信任刺痛了袁雪,“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医院查证。”柳燕马上明白自己没表达清楚意思,“小雪,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人渣怎么没死啊?”袁雪苦苦一笑,柳燕就是柳燕,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可自己呢?
李浩天很快传过话来,白向天救活过来后就主动坦白了,李浩天的声音充满兴奋,“破案后一定好好给你请功。”袁雪客气的说声谢谢,心情一落千丈,案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范逸成也快完结了?袁雪很想去看看范逸成,可是袁雪知道现在是不可能做到的,袁雪看看窗外,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女人三十(36)
李浩天他们去抓人的时候,袁雪犹豫很久,这起案子追踪这么久,跟着去一定可以写出轰动效应的报道,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吗?抓到那个杀人犯,那离范逸成上审判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袁雪无神望着外面的大雪,如果不是范逸成的一再警告,恐怕袁雪都看不到今年的雪了,感情也许可以用理智压抑,可是恩情呢?却要拿什么来偿还?
在城西郊外水云美墅里,那个带墨镜的男人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支针管,见李浩天他们进来,抓起针管毫不犹豫的扎向自己的静脉,李浩天果断的举起枪瞄准他的右手开了一枪,带墨镜的男人痛的一哼,可是还是顽强的把针管里的东西推向静脉。该死,李浩天低低咒骂一声,边上其他刑警队的人早抢上前去用细绳勒住了墨镜男人的左手臂,墨镜的男人没有反抗,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的手臂。
墨镜男人被紧急押往医院,李浩天没有跟着去,马德生望了眼李浩天,冲那个男人住的地方摆下头,李浩天点点头,握紧手枪,一脚踹开门。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床头柜的面上堆着几个被扯开的针管,边上有张锡纸半敞开着,李浩天戴上手套,拿起锡纸放到鼻下闻了下,李浩天皱下眉,很快把桌上的东西清到一个塑料薄膜袋里。半跪到地上,李浩天看到床底还有一个白色的瓶子,就伸手去捡,在触到那个瓶子的地方,李浩天感觉手下的地面有些松软的可疑。李浩天把白色瓶小心装进塑料袋里后,马上又半跪回原地,用枪托轻敲了下地面,李浩天回手摸出腰间的工具刀,试探性的插了下,一块砖应手而起。
黑黑的塑料袋里有一个本子,本子里有一张照片,李浩天看到照片脸色马上凝重起来,李浩天回身看下边上,一个刑警队的人进了洗手间去察看,一个在翻看衣柜里的衣服,李浩天迅速把照片揣进了裤袋子。孙青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孙青冲李浩天挥挥相机,李浩天张口无声的念出“袁雪”两个字,孙青一愣,马上假装拍照,尽可能的挡住后面其他人的视线。
本子有些发黄,边角磨损的厉害,估计有好几个年头,李浩天翻开第一页,
“X年X月X日
今天我应征入伍了,本来想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可是路上碰到小华说她考上大学,家里正为她庆祝呢。我很失落,我一个落榜生就算是当了兵,她一个大学生会看的上眼吗?我回头就走,我暗自在心底发誓,我一定要混出人样回来找她。”
“X年X月X日
今天天气真好,早上起来,指导员笑哈哈的拍我的肩要我好好加油,告诉我说,从今儿起我就是我们这个班的班长了。我很激动,我离她又近了一步,我拿出笔,一个字一个字告诉她我很想她,希望她能等我,写完我准备明天一早就寄出去,可是我没想到……
!!!!!!
小华来信说,看到她清明回高山镇,是和她新婚的丈夫一起回去的。我心真是痛,想起她纯洁微笑,我一拳打在墙上。我在部队吃了这么多苦,流了这么多汗,现在好不容易提升了,做了班长,她却结婚了。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就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老天,你长眼没?”
“X年X月X日
前天在清除地雷区的一颗臭弹时,那个最爱耍嘴皮子的小李竟然不当回事,抓起臭弹还摆出李小龙的招式,我铁青着脸正想骂他个狗日的,臭弹却意外爆响,我想都没想就扑到我左边的黄侗身上,他家就他一根苗,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今天醒过来的时候,医生说我真是万幸,意思是我TMD的能在臭弹下活着实在是难得。我的右腿疼痛的厉害,我问医生我的右腿是不是保不住了,医生说没有没有,只是有一个碎弹片嵌在我的大腿骨上,紧挨着股动脉,不好做手术,我一直咬牙没让眼泪落下来,我是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夜里没人的时候我还是哭了,哭的老伤心的,我知道我的后半生完了!!!!!!”
李浩天有些动容的又翻了几页,基本上都是写退伍后生活困苦,然后都会在最后加句,“我TMD咋不在那时候死了啊?”李浩天皱下眉,直接翻到最后,
“X年X月X日
一看那人的车,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大腿里的弹片越来越痛,杜冷丁已经TMD的没点效用,要不是惦记再见她一面,我早不想活了。
这人说话拿腔拿调的,听的我想上去揍他,TMD,不就是杀个人吗?饶那么大的弯做什么?我告诉他,我要20万还有她!这辈子也许我都不可能得到她,那么在我生命即将结束,我要带上她,我最心爱的人一起上路。”
“X年X月X日
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是我杀人灭口,就是我被杀了灭口,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力气正一丝丝抽离我的身体,我冲那人吼起来,再不把她给我弄来,我TMD的不干了,我反正活不了多久,我就TMD去揭发他们,这狗日的!我虽然满手是血腥,可是要我自己去动手抓她,我害怕见到她的眼神。”
……
李浩天合上本子,这是个疯子,李浩天知道自己已经找到那封血信的主人,要上路就让这该死的混球一个人上路。
隔着医院透明大玻璃,李浩天冷冷盯着躺在病危房的男人,心里默默回想档案里的资料:陈罡,男,31岁,未婚,籍贯A市高山镇人,曾服役某特种部队。李浩天此刻是很担忧的,一心求死的陈罡如果过不了危险期,那凭那本子记的东西和白向天坦白的笔录最多只能对白向天提起公诉,却是不够对范逸成提起公诉。杀人者偿命,这是古法就有之,“我决不让任何一个罪犯逍遥法外。”李浩天暗暗对自己说。
袁雪是看到报纸才知道杀人的人叫陈罡,在袁雪的印象中好像袁爸爸有个学生也是这名字,只不过年代久了,早就忘记了,袁雪没想过这个叫陈罡的男人和那封血书有什么关系,报纸没写,关键的是李浩天没提,袁雪就以为只是某个好事的fans偶尔兴起弄的恶作剧。听孙青说那个叫陈罡的男人还没度过危险期,表面上袁雪只是哦了声,可暗地里袁雪是很高兴的,这意味着范逸成有可能会绝处逢生,尽管良知和道德不站在范逸成那边,可是袁雪还是感到一阵轻松。看看桌上的台历,快过年了,袁雪露出今春以来第一个舒心的微笑。
女人三十 (37)
鸭鸭回家的时候又蹦又跳的,抱着袁雪的腿要买新衣服还要买新玩具,袁雪俯下身抱起鸭鸭,手很沉,鸭鸭又长高了些,长重了些,本来鸭鸭该有个幸福的童年,可是现在什么都成了泡沫,虽然蒋雨凡明显有改过的意思,可是先撇开真假不说,袁雪到现在可还没一点原谅蒋雨凡的意思,如果依袁雪当年的个性,两人又没有鸭鸭的话,袁雪都不会听任何解释直接就会把婚离了,爱情是神圣的,袁雪是这样认为的。
回蒋雨凡父母家过年是中国的传统,袁雪给所有的亲戚都准备一份礼物,也许,袁雪暗暗叹口气,也许明年就不需要准备这么多份礼品了。鸭鸭在礼品面前跳来蹦去的,丝毫没有感觉家里弥漫的不寻常的气息,鸭鸭拍着手说这给谁那给谁,还把他最喜欢的毛毛熊抱出来,说准备送给北京小叔的妹妹,袁雪有点难过有点百感交集,就上次和鸭鸭的对话,鸭鸭根本没明白会发生什么,真的离婚后,鸭鸭能接受吗?
整个春节都忙着拜年,说祝福的话,几乎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有人大声说蒋雨凡好福气,老婆贤惠,儿子聪明,袁雪刚听这话的时候眼睛涩涩的,想哭,渐渐听的多了习惯了,知道不过是新年里的惯用语,也就不当回事。袁雪委婉的拒绝了亲戚们玩牌的邀请,一门心思放在鸭鸭身上,带着鸭鸭去堆雪人,打雪仗,蒋雨凡一直都暗暗留意袁雪的神情变化,怕袁雪拿话明里暗里说自己外遇的事,毕竟这是家事,弄的人尽皆知,对于以后两人的关系必定有影响,这会见袁雪和鸭鸭在外面丢雪球玩的很开心,也渐渐放松心情,玩牌的时候也能集中精神,到后面还小赢了一点。蒋雨凡笑眯眯拿出赢的钱,抽出一张一百的,“鸭鸭,爸爸今天赢钱了,呶,这是你的分红。”蒋雨凡又抽出另外一百块钱给袁雪,“呶,小雪,这是你的分红。”袁雪有些吃惊有些好笑的看着蒋雨凡,伸手接过钱,“你今天赢了很多吗?”蒋雨凡摊摊手,“没有啊,就赢一百多,都给你们了。”袁雪吃惊的张大嘴,“就赢一百多?那……”蒋雨凡笑笑,去拍鸭鸭的头,“去买花炮罗。”鸭鸭忙扔了手中的雪球,拽着蒋雨凡的手,“爸爸真好。”蒋雨凡回头笑看袁雪,“新年图个吉利,你一年辛苦了,给你点分红也是应该的。”袁雪呆在原地,雪慢慢飘落下来,落在袁雪的肩上,袁雪没有拍,只是默默看着蒋雨凡牵着鸭鸭的手往小百货店走去。
很快初六过了,初七蒋雨凡和袁雪就得回城了,鸭鸭玩的累,袁雪也是,早早睡了,蒋妈妈示意蒋雨凡把袁雪叫起来。蒋爸爸很严肃的来回望了蒋雨凡和袁雪各一眼,“一个家不容易,我和你妈妈一起生活近35年,养育你们姐弟三人,虽然日子清贫些,可是这个家却是温暖的。”蒋妈妈轻抚老伴的背,“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们得多朝孩子想想。袁雪,如果雨凡有什么不对的,我这做妈的向你陪不是。雨凡的秉性我最清楚,绝对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袁雪,你就看爸妈的面多担待些。”袁雪没想到蒋爸爸和蒋妈妈把自己叫起来就是说这事,脸白了下然后觉得憋闷,蒋雨凡做错的事情竟然需要他妈妈来承担?袁雪低下头,面对长辈,袁雪不能说任何反驳的话,可是袁雪在内心却是抗拒的,心灵的创伤和痛苦,难道因为蒋妈妈几句话说没了就没了吗?袁雪眼角湿润了,蒋妈妈在对面叹口气,“袁雪,我知道你难啊,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爸爸妈妈也不希望你们这样啊,何况你们还有鸭鸭,袁雪,就当妈老着脸,你就给雨凡一个改错的机会好吗?”袁雪的眼泪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滴落下来。蒋爸爸叹口气,“孩子,我们不是给你压力,是想给你们助力,你好好想想,好吗?”蒋雨凡扯了面巾纸递给袁雪,声音有点抖,“小雪,我知道你的个性,你如果真的没办法原谅我,我也不勉强你,我会等,等你原谅我的一天。”蒋雨凡很期望袁雪能说点什么,可是袁雪只是接过纸,低头把眼泪擦干。
蒋雨凡拿出根雪茄,点上,袁雪对感情一向要求很高,这次受伤害能不能修复还是个问题,此刻希望袁雪说出原谅的话无疑是奢望了点,蒋妈妈长长的叹口气,“去睡吧,明天还要赶回城,早点休息吧。”袁雪抬起头,眼中还有泪,“爸,妈,你们也早点睡,我们会处理好我们的事的,放心。”
回城的路上,袁雪紧紧的抱住鸭鸭没有说一句话,言语此刻变得苍白而多余,蒋雨凡也没说话,一路只是小心打着方向盘,放慢速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就让时间来慢慢消磨掉袁雪的恨吧。
新年上班,事不是很多,每个人都说着差不多的祝福语,然后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