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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深圳婚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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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点房里味道可疑的床被,现在他觉得爱就是他身上的骨和肉,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两情相悦、永不分离。他觉得自己真不可思议,以前那么花的一个男人,现在却为了艾尼心甘情愿变得婆婆妈妈,眼里心里不再有别的女人。陈歌的话,让高飞陷入了沉思中。此时此刻,他在心疼上官娜,非常心疼,难道他爱上了她,在他决定跟她分手时爱上了她?不可能,我跟她只不过是性关系。他举起酒杯,狠狠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他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去见上官娜。可是才过了三天,他就忍不住了,他又一次敲响了上官娜的家门。上官娜没想到高飞还会来找她,怔怔地看着他。他慢慢地伸出手把她揽入他的怀中,轻轻地拥抱着,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睫毛、鼻尖和嘴唇。他说:“我想你。”他们躺在那张柔软、暖和、宽大的床上,却没有做爱,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躺在床上而没有做爱,他们只是紧紧地默默地拥抱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体温。这以后,高飞几乎天天一下班就去上官娜家里,和上官娜一起做饭菜吃,上官娜洗菜,他切菜,高压锅里煮着米饭,“哧哧”地冒着热气,他们像极了一对新婚夫妻。吃完饭,他们会一起看电视,或者看影碟,然后做爱。直到凌晨时分他才从上官娜的床上爬起来,疲惫不堪地回家。开始几天,高飞回到家,看着坐在沙发上等候她的罗千朵,看着桌上已经冰凉的,罗千朵精心为他做好的饭菜,心里不免愧疚。但是这种愧疚很快就消失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罗千朵导致的。是因为他在这个家得到的不够多,因为她的性冷淡,因为她的不漂亮,因为她的不会妆扮,因为她的狐性多疑,因为她的不自信。对了,《女孩之间的静静话》一书的作者雪莉·比德勒·贝洛丝就曾说过,男人会出轨,就是因为为人妻子的没有作出努力来防止他们这样。她说,很多男人之所以会在外面游荡,就是因为他们的妻子忽略了他们、吃得太胖、不顾自己的外表。
高飞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不忠全归罪于罗千朵。高飞心想:在这件事上,我才是受害者,而不是你罗千朵。假如不是你苍白、毫无魅力,我怎么会再次投入到上官娜的怀里呢?当罗千朵质问他为什么这么迟才回家时,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加班。”罗千朵说:“我打你公司的电话,他们说你没加班啊?”他说:“我的事,以后你少管。对了,以后也别再做我的饭菜了,我很忙,没时间回来吃晚饭。”说完,他钻进了被窝,很快发出均匀的鼾声。罗千朵觉察到了他的冷漠,觉察到他有意在她和他之间筑起了一道透明的冰墙。她天天看着他,却觉得他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她无法触摸到他的内心。她听任这道冰墙吸收着她身体上的热力,把她的生命一点点地抽走,她看到了这个,却无能为力,无法改变。有一天半夜她惊醒,发现他正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注视着她,那目光是憎恶的,似乎正因为她的存在,绑住了他的翅膀,让他无法自由安闲地腾飞。她感到不寒而栗。他不再跟罗千朵做爱,即使有几次,看着她渴求的目光,他有心满足她,可下面不听使唤,挺不起来。罗千朵以为他的身体出现了毛病,或者工作压力太大,去药店给他买来几瓶补肾壮阳的补品。他喝了,果然体力充沛,生龙活虎,在床上把上官娜折腾得直求饶;而面对罗千朵,依然萎泥不振。罗千朵以为是那几种补品的药效不够好,于是又买回来更珍贵的补品,可是高飞喝完了补品,显得神采奕奕,却依然不碰她。罗千朵怀疑他和上官娜又在一起了。有一天半夜,她偷偷起床,拿着他的手机跑到厕所里查看,果然有几条上官娜发来的短信,不再是暧昧的调情,而是亲人般体贴的问候。她不敢问他,怕他生气,怕他离开她。回到床上,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上官娜抢走。她却分明听到他在梦里呼唤着上官娜的名字。她在黑暗中嘤嘤而泣,并且咬着枕头不让他听见。罗千朵处于无法招架的环境中,她对自己的困境越来越沮丧,她看不到自己的出路,既做不到视而不见,又做不到无所谓;既无法离开这个变心的男人,又无法让他停止他的变心。不论她选择离开或是留下,结果都是令人失望的。罗千朵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中的怒气有如地狱之火,却找不到发泄口,她只能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压抑得结果使她失眠、头痛及胃痛。罗千朵经常整夜地睡不着,她经常半夜里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租房的屋顶上,探望黑暗中的城市。她看不到任何人,只看到密集的建筑群灰色的轮廓和迷茫的灯光。这些灯光在艰难地支撑着和照亮着城市。这座城市,究竟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彻夜未眠?他们因为什么而惧怕、苦恼、哭泣和无助?他们是惧怕黑夜还是享受黑夜?或许,他们都像我一样在翘首黎明等待黎明。可是,黎明以哪里?罗千朵不知道如何才能突破黑暗,见到黎明。傍晚时分,她去艾尼的诊所找艾尼,艾尼正预备出门,跟陈歌去约会。罗千朵苦着一张脸,说:“高飞对我越来越冷漠,我该怎么办?”艾尼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说道:“夫妻之间啊,性爱最重要,性爱十分美好时,一切都是美好的、积极的;当性爱不和谐时,一切都似乎偏离了中心,生活的意义岌岌可危。你多学一些性 技巧,重新点燃他对你的欲望。”“那怎样才能让夫妻之间的性爱美好呢?”罗千朵问。“去书店买几本这方面的书看看就知道了。”艾尼提着包往门外走,“亲爱的,我要去约会,没空陪你,你自己去书店看看吧。”罗千朵冲着她的背影骂道:“王八蛋,重色轻友。”艾尼回眸一笑,说道:“其实生活啊,很简单,说到底就是脱了衣服好好做爱,穿上衣服好好做人。假如不能好好做爱,人生就失去了一大半的意义。罗千朵同志,瞧你这张脸,枯萎成了啥样,就知道你做爱有问题。你做人还行,做爱有待加强。”
“怎么加强啊?”罗千朵急迫地问道。“我都说了,去买些这方面的书啊。”艾尼说完,急匆匆地走了。不过不得不承认,恋爱中的艾尼显得非凡漂亮,非凡风情万种。从艾尼公司出来,罗千朵去书店买了几本关于性 技巧方面的书藉。花了几天时间,细细看完后,觉得太虚太空,实用价值不高。她决定直接向现实中的成功案例学习。正好她的楼下住着一位二奶,二奶的男人是台湾人,对她挺好,千朵经常看到那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她,出门时两人总是手拉着手。千朵心想,她能够抓牢她的男人,床上功夫肯定一流。千朵决定拜她为师。罗千朵花了好几天时间观察她的起居情况,知道她天天下午五点左右会去遛狗。于是这天下午五点,她在楼道里“很巧”地碰到了那个抱着小狗的女人。罗千朵夸她的小狗很可爱,很乖巧。她听了这话,很开心,当千朵是知己,滔滔不绝地向千朵讲述她小狗的点点滴滴。罗千朵猜想她一定也很孤独,否则不会跟一个生疏人在楼道里说狗事说上一个多小时。千朵听得都快打瞌睡了,但为了得到她的信任,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听着。第二天下午,罗千朵又在楼道里“巧遇”了那个女人,聊了一会狗事,罗千朵向她讨教性技巧的问题。罗千朵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很乐意教她。她让千朵去了她家,给她泡了一杯咖啡。她一边喝着浓香咖啡,一边告诉罗千朵性爱之前要预备一些什么,性爱之中又要注重一些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叫床声,她示范给罗千朵听,她叫床的声音柔媚火辣。罗千朵听得骨头都酥了。回到家,罗千朵对着墙壁学叫床声,可她怎么也学不会,她叫起来像鸭子打嗝。罗千朵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笨。罗千朵和那二奶混了一个多星期,又对着墙壁反复练习了无数次的叫床声。她自觉性技巧出众,勾引高飞没问题。只要高飞能跟她一夜缠绵,两人之间的那道冰墙自然不攻而破。这天晚上,罗千朵按那二奶说的抹了鲜红的指甲油和口红,穿了性感的黑色小睡衣,可是高飞回到家,看都没看她一眼,倒下,侧过身去。她从背后抱住他,轻轻抚摩他的小腹,他厌恶地把她推开。然后鼾声升起。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听到自己的心似雕像一样正在一片片坍塌,她亲眼看着最后一块掉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刺痛了她的心。站在废墟中,她想,我已经死了。
无聊成了罗千朵生活的基调,她要么一整天坐在窗前发呆,要么一整天都在逛街,从一家商场走进另一家商场,什么也不买。这天罗千朵逛街累了,决定去看看唐淇。罗千朵敲响了唐淇的房门。等了好一会,唐淇才把门打开。罗千朵走进唐淇家,意外地发现刘任华也在。虽然唐淇和刘任华都穿着衣服,但罗千朵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们刚刚在床上来过,唐淇的头发还没怎么整理好,口红若有若无,残缺不全。刘任华黑色西服里的白色衬衣上面有两粒纽扣没有扣上,露出了汗渍渍的胸膛。他的胸膛很漂亮,古铜色的肌肤,很坚固。刘任华见罗千朵来了,便急着要走。唐淇送他到门口,两人拥抱,吻别。罗千朵停住了,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他现在可是别人的老公?唐淇怎么能动别人的老公呢?“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等刘任华一走,罗千朵便质问道唐淇点燃一根烟,淡淡的烟雾,有气无力地在她的头顶上飘浮着。一根烟抽完了,她定定地看着罗千朵,说:“千朵,我现在又和刘任华在一起了。”“这怎么可能?!”罗千朵尖叫道。唐淇前段时间在夜总会做台,发现做台小姐这职业也不是那么好做。有男人找她陪酒,她不知道如何与他们交流,只是冷冷地坐在一旁,冷冷地喝着酒,似乎浑身挂满“禁止入内”的牌子,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坟场。男人来这场合是寻欢作乐,又不是来参加葬礼,看着她就觉得阴风阵阵,浑身不舒适,自然不愿意再点她的台。后来,她决定让自己彻底堕落,陪男人做爱,这样钱来的快。都说女人变坏就有钱,但是现在女人变坏了也不一定有钱,因为太多的女人变坏了,使得性交易行业存在着激烈的竞争。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水嫩鲜艳,她们跟男人玩起来更大胆更开放,她们勾勾手指,就把唐淇的客人都抢走了。何况唐淇做不到只认钱不认人,有一次她和一个男人谈好价格,然后去宾馆开房,那男人双手潮湿,死命抓住她,似乎她是一块干毛巾,可以用来吸汗。男人从头到脚的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排泄热气,额头、胳肢窝,连脚底板都有热气散在她身上,先把她整个儿密不透风地包裹,再化成黏答答的液体,试图渗进她。眼看他就要进入她的体内了,她忽然觉得很恶心,胃里一阵翻腾,她想推开他,可是来不及了,她呕吐起来,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呕吐完后,她的身体轻飘飘的,掏空了一般,似乎要羽化成仙,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并伴随着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男人满脸怒气,一脚把她踢下床,说了一句“真他妈扫兴”,然后穿上衣服走了。看来她永远也无法彻底堕落,她内心深处是那么地看重贞洁和尊严。有一天,她在夜总会做台,正在跟一个男人打情骂俏时,刘任华刚巧带着一个客户来这儿玩。刘任华看到她,愣了一下,他的前妻怎么能成了一朵暗夜里腐烂的花?他冲上去,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夜总会门外,大声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回答,低垂着头,默默地流泪。她无声的沉重的啜泣让他心颤。“跟我离婚后,你过得怎么样?怎么沦落到这地步?”刘任华深深地疑视她,关切、爱意、愧疚,全在他的眼里表露无遗。她不说,转身往前走。他跟在她身后,叫道:“唐淇、唐淇,为什么会这样?”“不要跟着我。”她转头厉声说,“我已经跟你毫无关系。”“唐淇,对不起,都是我把你给害了。”她不说话,往前走。“唐淇——”“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我不要你关心,就让我自生自灭算了,就让我死掉算了。反正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我活在这世上,任何人都跟我无关,我只不过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她疯狂地喊着叫着,显得有点遏斯底里。
他的心在流血,痛得他几乎要窒息,他叫道:“唐淇——”她挡了一辆出租车,走了。他站在那儿发呆,他亲眼目睹自己把最心爱的女人推下了悬崖。他和小秋只是举行了婚礼,并没有去民政局办结婚证。小秋催过许多次,他母亲也催过他许多久,他总是拖着。其实,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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