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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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他被她的小动作唤醒了，睁开眼，没什么焦距地看着她。
莫飞飞一阵脸红，低下头去，声音像是蚊子叫：“早……”
看着她异常的反应，雷霆筠这才想起昨晚他们做过的。
“咳咳。”为什么是这样尴尬的场面，他和她赤裸相对，却显得极不自然。
“我，我先去做早饭。”总得想个办法缓解一下气氛吧。
说着，莫飞飞起身，没想自己还是一丝不挂，肌肤一接触空气，凉，“啊”她一声轻呼，顿时满脸羞红地偷觑一眼雷霆筠，他有没有看见什么啊。
—！—
她这个样子未免太有趣，雷霆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转而假装什么都没见着。还是不要尴尬吧。
莫飞飞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这个样子她怎么穿衣服呢？
“你，你……”她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睡衣上，却没胆量开口。
“哦”雷霆筠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她的睡衣被他睡在身下，赶紧将它抽出来，递给她：“给。”
“那个，那个你好不好转过去？”她鼓足了勇气，却羞得无地自容。
“哦，哈。呵呵。”雷霆筠觉得自己此刻真像个白痴，转过身，听得身后悉悉簌簌的声音，突然满脑子都是她春光乍泄的样子。
他不认为自己是好色之徒，可是他此刻却想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再不要命地爱一遍。“我，我先出去了。”莫飞飞穿好衣服，逃也似地出门，独留雷霆筠欲火焚身。
该死的！他轻声诅咒，起身穿衣。
哦，两条腿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胯间还很痛，原来传说中的第一次是这么不美。早知道她昨天不干了。
莫飞飞有些后悔地想着，然而，不小心又想起昨晚那些个让她悸动的爱抚，激烈的舌吻，以及他勇猛的刺入，小脸上又不免起来火烧云。
她又不是色女，没事想这些做什么。莫飞飞用手捏了一把大腿，把那些她认为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掐掉。
警局。
雷霆筠手上拿着雷雨筠的手机，神情肃穆。这是下属们今早在案发现场搜查，找到的。检验报告显示，手机上除了雷雨筠和雷霆筠的指纹之外，还有血迹，血型与雷雨筠的相同。闻及，他直觉大脑一片空白，或许有谁可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全力搜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对属下下的命令，或许，也是他的最后一道命令。
他将装着手机的证物袋交给贾俊生，后者沉默地接过，这个大魔女，哎，她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雷霆筠走进口供室，莫飞飞静静地坐在那里。他还是她的24小时监护，所以他所到之处必会有她。
“你怎么了？”莫飞飞缓缓站起身，她感到雷霆筠此刻的精神值极低。
“没事。”他不愿在工作的地方泄露情绪。
“她，有消息吗？”她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
雷霆筠抿了抿唇，说道：“还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事实上，他不愿听到消息，他宁愿永远没有消息，就当雷雨筠是失踪了，生活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也不要有人告诉他，她死了。
就在这时，梁静思敲了敲敞开的门。
“老大，局长找你。”
雷霆筠回头，强忍情绪，说道：“我马上去。”回过头，他又会莫飞飞说了声：“在这里等我。”莫飞飞点点头。不想，梁静思看了她一眼，又说道：“老大，局长让你带上莫飞飞。”
呃？
局长办公室。
“来啦！”局长满面春风地笑着站起来，迎接他的得力下属。
雷霆筠却笑不出来：“局长。”
莫飞飞在一旁扭捏不安，这个局长这么看她做什么？
只见局长正笑眯眯地盯着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令他心情十分愉悦。她尴尬地朝他笑笑，结果只是嘴角抽了两下。
不想局长笑得更开心了，嘴里直说道：“不错，不错。”
这个局长，看她怎么不像是看犯人，反而像是看儿媳一样啊。她有点受不了他的热情。
雷霆筠看着局长古怪的表现，又看了看莫飞飞，他想不到这两个人有过什么交集。
“呵呵，你们坐，坐。”局长仍是笑得叫人心里发毛，目光直在他俩身上飘来飘去，乐得跟什么似的。
“霆筠啊，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啊。”局长笑眯眯地跟雷霆筠说，对这个下属他可是满意得很啊。
“局长过奖了。这些都是兄弟们共同努力的结果。”雷霆筠正色道。
“谦虚啦，霆筠。”局长呵呵笑着，说，“不过，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同你一样立下了汗马功劳啊。”说着，按下内线，对着话筒说道：“让小莫到我这里来一下。”
小莫！
雷霆筠跟莫飞飞听到这个称呼后，均脸色苍白地对视一眼，小莫？局长看着二人怪异的表情，哈哈笑了。
“别大惊小怪嘛。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扣扣”，有人敲门。
“进来。”
“局长，你找我。”来人毕躬毕敬地朝局长行礼。
天呐。莫飞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峰飞正穿着笔挺的警察制服站在她的面前，太大的意外了，她的心是不是该倒着长？
“哥哥！”她激动地跳起来，扑到莫峰飞的怀里。俊朗眉眼，正气凌然，不复邪佞和乖张，这个哥哥一时教她难以接受，却真真切切将她抱在怀中。一时间，眼泪鼻涕便全齐了。
“呵呵，兄妹团聚，可喜可贺啊。”局长像个和事老似的，在边上插旁白。
雷霆筠看着这荒唐的一幕皱眉，一心想着要与之一较高下的男人，居然与他同一个阵营，变成了他的同事。想起过往种种，教他情何以堪？
“局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到冰点的声音，连他局长听了都心底发毛——看来，某人的忍耐力已经有限。
第三十一章 到底怎么一回事（下）
“霆筠啊，来，认识一下小莫。”局长轻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太激动。确实这个事情不论谁碰上都会激动一把。
局长把他拉到莫峰飞面前，笑嘻嘻地说道：“你们应该见过了吧。呵呵。”
见过，何止是见过。雷霆筠忍着性子朝莫峰飞伸出右手。
“你好，雷兄。”莫峰飞微笑着与他握手，“谢谢你这么些天来对飞飞的照顾。”
照顾？看来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估计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是一个阴谋，恩？”雷霆筠重重握了一下对方的手。
莫峰飞看了看局长，不免神情窘迫。
“霆筠啊，这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局长长叹一口气，说道，“情非得已啊。”
“是吗？”雷霆筠冷笑，“难道局长认为我是那种不可信任的部下？”
“局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莫峰飞解释道。
“没你的事。”雷霆筠看着局长，打断莫峰飞。
他好像生气了呢。莫飞飞在一旁忐忑，这样做好像是有点伤人，她倒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他不一样啊，他怎么能受得了这样被人牵着走，哪怕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行吧。
于是她拉了拉莫峰飞的袖子，悄声说道：“哥。”并朝他使了个眼色，也许让雷霆筠和局长单独谈比较好一点吧。
局长脸上的笑僵了僵，他知道这个属下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霆筠，作为警察，难免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局长您说得对。”雷霆筠一点也不会示弱，“不过我不认为，将您得属下骗得团团转也是身不由己。”
局长的嘴角抽了两下，三八地想，要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好女孩，他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
“好好好，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总行了吧。”要他跟一个部下认错，恐怕也只有雷霆筠有这个本事吧。
看着雷霆筠还是乌黑的脸，局长在心里暗暗叫苦，哎，他这个局长当得还真是没面子，连一个属下都搞不定。
“属下不敢。”雷霆筠冷冷地回道。
“呵呵”局长的表情几乎有些讨好了（真是丢脸啊），“霆筠啊，现在不是很好吗？那个小姑娘不错，对不对？”
本来决定就此作罢的雷霆筠一听局长三八的话，顿时脸一阵黑。
“局长，我知道您是好意。不过我自己的事情跟工作无关，请您不要多此一举！”
咳咳。
这个雷冰山，居然敢这样对他出言不逊。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他母亲的份上，这个臭小子，不感谢他，还说他多此一举。真是气死他了。
“好好好，是我多此一举。”他快成哄小孩的了，“你母亲……”
“挥手总在昨天，今天你是否爱我依然；分手就在眼前，明天你是否还会把我想念……”手机响了，雷霆筠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禁皱了皱眉。
“喂？”
“霆霆啊……”一听母亲嗲嗲的声音他就受不了，要是被他的属下知道母亲这么肉麻地叫他，估计他早就不用在这里混了。
雷霆筠看了看一旁一脸好奇的局长，对着电话说道：“什么事？”最好快点结束。
“霆霆啊，妈咪好想你哦，难道你不想念妈咪吗？”
“有什么事快说！”他太了解他的母亲了，不是出于对她有利的事，她是不会打电话来的。这些甜言蜜语，让她留着对雷雨筠说好了。
雷雨筠，想起这个名字，雷霆筠心一阵疼痛。现在他不想把她失踪的消息告诉母亲。
“哎呀，霆霆，你怎么这么凶吗？”电话那头响起母亲的抱怨，听声音似乎还很年轻。
“霆霆啊，回来帮妈妈啦。”
终于说到重点了，她这个要求提了十几年，他始终没有答应，可如今，呵，真是天意弄人。
“我知道了。”雷霆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电话那头还想起“霆霆，霆霆”的叫唤，他全然不理，挂上电话，说道：“局长，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辞职信我会让部下代交给您。”
什么！局长头上响起一个晴天霹雳。
“霆筠，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他可不想失去一个得力助手，退休前他还想再享受享受工作的美好日子。
“对不起，局长，我已经决定了。”他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这么多年来，这可能是他唯一没有改变的一点。
“霆筠，是不是因为雨筠的事情？”局长拉着他坐下。
他本以为局长不知道这件事，想不到他什么都知道，雷霆筠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雨筠的事已变成事实，我只是觉得，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原本是为了Violet，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来这里就是个错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保留多年的感情，还有，对门外那个女人的感情。
莫飞飞，当她不是小太妹，他也不再是警察，反而不知道叫他怎么去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她，是被安排好到他身边的女人。可他，不是会任人安排的男人。
局长急了，拿出最后的杀手锏：“那小莫的妹妹怎么办？”
呵，雷霆筠勾起嘴角，却不像笑：“谢谢您的好意，如果事情不是现在这样，也许我会带她走。但现在，我想我还是独自离开比较好。”
“你……”这个臭小子，还是这副臭脾气，他又好心办坏事了，“你总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吧？”
雷霆筠的眼睛蒙上一层愠色，不过随后却痞气地笑了：“局长，不，秦伯父，您还不了解我吗，您见过我对哪个女孩负责过？”
臭小子，给他来这一套！好，是他逼他的。
“那你从前的女朋友紫罗呢？”他一字一句地问。
雷霆筠表情一愣，随即说道：“这个跟您无关。”
“你……”哎呀，真是气死他了，“好，好，跟我没有关系。替我向你母亲问好吧。”秦莫言有点无奈地说道。
“谢谢你，秦伯父，我会的。”雷霆筠站起身，说：“再见。”
第三十二章 大结局之没有结束的结束
雷霆筠出来的时候，莫飞飞正和莫峰飞开心地说着话。本来，他还想跟她说句道别，一见这个情形，心里莫名升起一阵不快，这个女人居然连目光都没往他这里投一下。被她忽视的感觉让他超级不爽。
于是，径直走过她身边。反正她找回来了哥哥，此后也不会再需要他的保护了。思及此，雷霆筠的心里感到一阵落寞。
“嗳……”莫飞飞觉得奇怪，他这是做什么呀，怎么说走就走？
“雷霆筠！”她叫住他，快步向他走来。
他的脚步因为她停了下来，直到她在他身后急刹车，他才转过身，高高的个子独独高了她一个头。一双幽黑眼眸默默地看着她，半天没说一句话。
远处的莫峰飞将一切看在眼里，在别人看来，这两个人的情形或许是好现象，但在他的判断里，这未必预示着好事。
他，他这是什么眼神，为什么她有些不安？
莫飞飞仰头望着雷霆筠，时不时眨着眼睛，就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他的眉眼还是这样俊美，高高的鼻梁骨，依然是艺术家完美的杰作，他拧紧的薄唇让她想起曾经有过的热吻，让她脸颊发烫。
“我要走了。”雷霆筠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总是要离别的，不是吗？
“什……什么？”虽然她有准备，但她还是没有听清楚。莫飞飞极力控制着不去抓紧他衣领质问，只好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
她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这个女人怎么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