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博物馆在倒塌-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o一位做了父亲的教皇!圣庭暴君老斯加莱托费弗里尼阴沉着脸向圣彼得广场上激动的人群宣布了人们期待已久的消良。在过去几天中,人们看到一团反对的阴云从西斯廷礼拜堂房顶直冲云霄。在发布这一决定之前,在阳台后面的教皇府砚中,他曾用狐狸般的尖叫声询问新任教皇打算起用什么法号。
“我们决定启用亚力山大这个法号。”教皇仔细考虑了一下说道。红衣主教团各位成员听后大吃一惊,禁不住向后倒退了几步。那些带戒指的手发出一阵颤抖声,接着如同受惊的鸟群一样发出一片惊叫声。
“亚力山大!”斯加莱托费弗里尼啼嘘道,“你用历史上那个具名昭著的人的名字,这不是在嘲笑罗马教庭吗?”
“亚力山大六世是最后一个有孩子的教皇。”教皇用大理石般冰冷的声音回答道。“让我们希望在现在这个更加开化的时代,亚力山大七世可以向世人表明这样做并不影响教会的正常管理。”
亚力山大七世!万寿元疆!
当天晚上,已故教皇的管家圣心玛丽亚修女忐忑不安地来到我这里。似乎新任教皇曾经要求上某种用鸡蛋和火腿肠做的苏格兰桂肴,而厨师对此一无所知。我提议他们向苏格兰红衣主教团咨询一下。
短短几天之后,我们的新任教皇就赢得了罗马人民的欢心。起先,人们自然会怀疑这位无名的英国人——“铜山袖们仿征地看到这位神圣的教父开着他那辆小摩托车行驶在罗马的街道上,一边用左手熟练驾驶着摩托车,一边用右手向人们挥手致意,给他们送去福音,他那白色的长袍在和风中摇曳如同圣灵挥动的翅膀时,都觉得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尤其值得人们称赞的是,教皇喜欢骑意大利造的摩托车。尽管这种摩托车车型有些陈旧,性能也不很可靠,他还是非常谦恭地婉言谢绝了下属希望他更换新车的请求。
备往:我要坦白,今天我没有禁食,品尝了一下苏格兰煮蛋。非常好吃。今天早晨,教皇把枢机团成员召到他的府邪,听他发布第一条通谕。通谕题为《婚床说》,谈的是有关性在婚姻中的作用、生育控制问题、世界人口问题等等。教皇在通谕中非常动情地提到了自己生第四个孩子时困难产而死去的妻子。在座各位嘉宾听后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然后用他们明亮的长袍格边擦拭。然而斯加莱托费弗里尼听着听着却变得无比愤怒起来,禁不住提出了异议。教是最后说,在目前这种神学不可知的情况下,真正的基督徒都可以本着自己的良心、慎重采取任何一种节育方法。同时,他号召在所有教区都开设诊所,向已婚的天主教徒传授各种节育技术。
“这简直是宣扬异教!”教是讲完后,斯加莱托费弗里尼突然大声叫道,“这是复辟异教行为。这将是自马丁·路德把他探出的九十万条实教改茧律议钉本墙上以来教会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恰好相反,”教皇回答道,“我们相信我们已经预先阻止了第二次宗教改革运动的发生。”
“如果路德现在还活着,一定会站在你的一边。”那位红衣主教一边大声吼叫,一边撩起长袍下摆,准备像一阵风似地退出会场。
“极有可能。”教室等着说道,“路德也是一个结过婚的人。”
“我是我母亲生下的第十三个孩子。”那位气愤的大主教喊道。
“而且你也没有孩子。”教皇毫无表情地回敬道。
嘻嘻!
今天晚课后,玛丽亚修女问我何为节育。我告诉她,那与她无关。然而,我想我必须自己弄清楚。
虽然西西里岛与爱尔兰两地的教会千方百计地予以禁止,但教皇发布的通谕还是造成了很大影响。英国教会已经全体归顺罗马。许多退教的天主教徒又重新恢复了信仰,尽管许多教堂都不接纳他们。这可真是至高无上的上帝的荣耀!
“喂,喂,喂!又在做梦了是不是,埃普比?”
亚当为自己的梦想被打断而后悔不已,他抬起头。“噢,加莫尔,你好。”
加莫尔自己也在亚当旁边坐下来,然后掏出烟袋。亚当问道:“你喜欢抽雪茄吗?”
“怎么?你有吗?”
亚当递给他一支那位美国人送给他的雪茄。加莫尔打了个口哨。
“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我把一个美国人从电话厅中救了出来,然后他就送了我几支雪茄。”
“听起来你好像交了一位有用的朋友。”
“如果我有幸成为那些滑稽小说中的主人公,”亚当说道,“他就是那位在小说末尾送给我一份工作与一个女孩的大思人。不要指望我以后还能见到他,真的。”
“这可说不定。”
“不管怎样,问题是,我已经有一位女孩了。”
“不过,你还得需要一份工作。”
“在美国,生一个孩子都得花上大约五百英镑,对不对?”
“可怜的老亚当,”加莫尔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你可是有点儿太悲观了,是不是广“我看不到生活的意义何在。”亚当说道,“生活中看起来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件,那就是性。文学则吞并了我生活的其它部分。但是性也正是我所面临的一大难题。我的性欲无法得到满足,而得到满足日7M开始相八_路在相马一对自在全息人伯格人到文学研究中去。”
“不要那样做。”加莫尔说。
“那么我想象庞德这样的人每天晚上都那样做:床头柜上放着几本教科书供参考。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庞德是个可怕的说谎者,”加莫尔说道,“你可不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听一听他腿瘸的真实原因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噢,是多喝了几杯啤酒后知道的。就是在酒馆中,你离开之后。”
“你是一个天生的听人忏悔的神父,加莫尔,”亚当说道,“你应该当一名牧师。”
“是的,我经常想,我会喜欢听别人忏悔,然后将他们赦免。”加莫尔沉思道,“我上大学时之所以首先学心理学,也就是这个原因。但是我学不好数学。”
“那么,庞德的腿到底是怎么瘤的?”亚当追问道,他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了。
加莫尔吐出一团长长的蓝烟。前院里凉爽的风又将烟吹回到他们的脸上,将他们包围在一团馨香的浓雾中,为这个凄冷而僻静的角落增添了一丝吸烟室的气氛。
“嗯,你可知道庞德夫妇有一个孩子叫阿曼达?”加莫尔开始说道。
“知道”“有一段时间他们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
“真是一对傻瓜。”
“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当代中产阶级家庭不接受只生一个孩子的观点吗?无论如何,庞德与莎丽决定再要一个孩子。但是他们不想要第三个。”
“我认为不应该这样做。”
“他们特别希望生一个男孩。莎丽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庞德则更关心能否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他说再生一个女孩毫无意义。唉,这个问题现代科学尚未解决。但是你我都知道,正如庞德在宗教问题上极为理智一样,他在性问题上非常迷信。据说,去年夏天到意大利度假时,他们听到了当地的一个民间传说,说什么当妻子充满性欲。而丈夫精疲力竭、态度冷淡时,才会生男孩;否则,只能生女孩。”
“这与我原来的想法正好相反。”亚当说。
“你说得很对。上述方法的冒险性很大。”加莫尔说道。“显而易见,当意大利的丈夫们想生一个男孩时,他们首先得去妓院逛一圈儿,然后再回家和妻子上床。庞德想他们必须严格按照这一方法去做,但莎丽总是调整不好。于是他们制定了一项计划。”
“他们借助日历,经过精心计算,才最后确定了27'1=4::d1TIThAnrttfll”“我的老天,”亚当插话道,“你是指别人也都这样做吗?”
“偶尔为之,”加莫尔回答道。“那是一个要命的星期天。”他接着讲下去,“他们的想法是让莎丽尽可能地感到性欲十足,而庞德则精疲力竭。庞德埋怨说,他们在阿曼达出生之前对这种计划一无所知,真是太遗憾了。但是他仍像一个男子汉那样接受了自己的角色。”
“莎丽全天都穿着一件为此专门购买的女便服懒洋洋地躺在房子里,而可怜的老庞德却汗流浃背地在花园的花圃中掘地、为草坪铲草、修剪篱笆。大约六点钟时,他说如果他们再不睡觉,他就累得躺在地上动不了了;但是莎丽说服他再等一两个小时,并告诉他花园的木棚中有许多木头还没有劈。在莎丽懒洋洋地上楼洗澡之前,她想到庞德的书架上翻找一本可供躺在床上看的黄书,最后选了一本亨利·米勒的书,我想可能是《南回归线》。她听别人说,那是一本颇具诱惑力的小说。
“就这样,夜幕在维斯特诺伍德降临后,邻居们开始舒舒服服地坐在电视机旁看节目。莎丽洗完澡后,在脸上涂了许多化妆品,并在身上喷了些香水,然后穿了一件专门为此购买的透明黑睡衣,躺在床上开始阅读亨利·米勒的那本小说。而此时,在楼下的——一个日常、衬衫都被汗水湿透的庞德正在狠劲地砍木头。由于光线不好。他有时不小心会把手指划破,这时他会骂上一两句。
“接着,发生了一件怪事。尽管疲惫不堪,庞德
却发现这种异乎寻常的锻炼以及白天里呼吸的新鲜空
气,让他感到浑身是劲,这种感觉他已经许多年没有
体验到了。虽然他在夜色中玩命地干活,但一想到莎
丽正躺在楼上红光普照的卧室中等着他,就感到兴奋
异常。即使是从他满是汗水的身体上发出的酸臭味也
让他感到一种狂暴的动物般的快乐。他想,他们将不
得不改变计划。他提着斧头,走进房中,想去征求一
下莎丽的意见。
“与此同时,在寝室中,莎丽在阅读亨利·米勒方面遇到了些麻烦。她觉得那本小说与其说色情,毋宁说令人作呕。她在读的过程中发觉小说情节非常吸引人,但又感到震惊不已。她感到e已对人类的性生活越来越厌恶了。想到就要发生的事,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天晚上她再也不想做爱了。她把书一扔,从床上跳了下来,决定到庞德的书房中找一些更加能勾起她欲望的东西——也许应该看一下《梵妮·希尔》。
“莎丽走到楼梯口时发现庞德也恰好来到楼梯下面。看到丈夫蓬头垢面,喘着粗气,手里提着一把斧子,她惊呆了。当庞德看到身穿黑色透明睡衣、在灯光下惊慌失措但不失俏美的莎丽,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时间,生男孩还是生女孩的所有相法在他的姿脑中化为乌有。庞德朝楼梯上面冲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强奸莎丽。莎丽尖叫一声,转身向寝室逃去。而庞德则在后面紧追不舍。也许是因为劳累过度,也许是由于心情过于激动,他脚下一滑,摔倒在楼梯下面,落下来的斧子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道不很严重的伤口。”
“所以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那天晚上显然没有发生任何性爱游戏。让庞德最生气的是他劈的那些木头。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家已经采用了燃油中央取暖设施。”
亚当对庞德腿瘸的故事半信半疑。一方面他非常羡慕那些在生育控制方面非常自信、以致可以达到计划性生活地步的人;另一方面,他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这些在性生活方面安排得如此精细的人们仍难以逃脱耻辱与失败。获得一种心理平衡以后,他不得不承认加莫尔的确让他快乐起来。他几乎是迈着富有弹性的步伐跟着朋友走进了博物馆。不幸的是,他又犯了一个错误:给芭芭拉打电话。她等了很长时间才来接电话。
“什么事,亚当?”她不耐烦地问道。
“没什么,亲爱的。我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现在的心情糟透了。”
“噢,没有进展吗?”“玛丽·弗里思已经走了,我正在躺着休息。”
“玛丽怎么样?”“她太让我伤心了。”她走到门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不用告诉我徐怀孕了。”“噢,我的上帝。她怎么那样讲话?”“我也不知道。她也许想自己也怀孕了。她这样做是为了自我安慰。事实上,我们吵架时,她大都在场。”“但是她那样说一定有原因。”
“如果女人认为自己怀了孕,会在她们的眼神中有所表现。不,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沾沾自喜、幸福愉快2另一种是痛苦与绝望。我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那么,你是认为自己怀孕了,对吗?”亚当痛苦地问道。
“我弄不清楚,亚当。我再也弄不清楚了。我烦透了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做一下蛙式检查?那样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当前的处境、你心情沮丧,就是因为你总是等来等去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