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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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暗自笑了笑,故意皱眉道:“不急,我这有个疑问,你既不识字,却是如何练剑的?”
刘玲白了一眼,道:“本小姐自有良师教导,哪轮得到你操心。”
何启长长拉了一声“哦”,道:“嘿,既是这样,如果有本绝世剑谱摆在你面前,你想学却又不懂如何练就,岂不可惜吗?你练不了无所谓,只是耐不住心中的占有,可就不好受了。”他不懂武功,是以胡编乱造一通,心想兴许能敷衍一下。
这番话说的刘玲心意萌动,以往尚有师父指点迷津,可后来她师父撒手归西后,手中空持剑谱,却始终毫无用处,剑法更无精进。然她极好面子,大话已经放出,不容易就此认错。刘玲想了想,撅嘴道:“本小姐高兴,你管不着。”
宝儿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宝儿,你想说什么?”刘玲眼尖,一眼便瞧见了。
宝儿点了点头,道:“小姐,我认为何公子说的极对,您是要读点书,这对练剑百无一害。”
刘玲正想训斥宝儿不和自己站在一边,又于心不忍,只得说道:“我的好宝儿,你别给他外表骗了,谁知道他肚里装了甚么坏水。”
突听何启“哎呀”一声,拍着大腿,连连叹气。刘玲和宝儿奇怪地望着他,不懂何启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刘玲恼道:“何启,你有话就说,别在本小姐面前打哑谜!”
何启饶着叮当打量一圈,皱眉道:“想不到啊,堂堂刘大人千金刘小姐竟然连只狗都不如!”
“你放……你说什么!”刘玲顿时脸色一白,因自顾面子,“屁”字硬被她挤了回去。忽听哐的一声,刘玲抽出利剑搁在何启脖子,咬着玉牙,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就可以杀了你!”
宝儿吓了一跳,忙拦住刘玲,望着何启,怨道:“何公子,你怎么能骂小姐呢?如果你再出言不逊,宝儿就要告知老爷和夫人了。”
何启也觉自己说的过火了,更不曾想到刘玲这丫头野的很,动不动就拔剑,忙欠身道:“好啦,对不起啦,我心急口快才说了那令你不快的话来。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叮当都能识字,你却不能,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刘玲收回利剑,插进剑撬,更是气道:“你胡说,狗又不是人,哪会有识字的?”宝儿也摇头不信。
何启心中一喜,咳了一声,正道:“如果我能让一只狗识字,你肯跟我读书么?”
刘玲一顿,怒气消了三分,哼声道:“如果狗都能识字,本小姐又有何不可能的。只怕你胡乱吹牛,糊弄本小姐和宝儿的。”
何启闻言大喜,心想:“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怎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小丫头,还嫩了点。”右手正要痛快地拍在大腿上,忽听墙外有人哈哈笑道:“哈哈,真是初生牛犊!小女娃,那小子机灵的紧,你不知其中另有谲诈便敢随口答应,有趣,有趣!”
第八章 教书先生
话音未落,一个邋遢老头从院墙外飞身来到何启等人面前,那身法仿若凌空踩着履带一般,沉稳下滑,何启等人当场怔住。
那老头年近六旬,肤色黝黑,腮下落满凌乱的花白胡子。老头近得三人面前,张牙舞爪叫道:“你们三个娃儿,怎么尽成哑巴了?”
何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会……会飞?”
刘玲先是一愣,突地斥道:“你甚么人,竟敢闯进官员府邸!”道罢摆好剑势,似有放手搏斗之举,宝儿自知弱不禁风,仍护在刘玲身侧。
老头跳着拍手笑道:“好个小女娃,脾气也恁太暴了些,老头儿我想进谁家还没人能拦得住的!”
老头越是嬉皮笑脸,刘玲心下便越发寒,眼前的老者来无声息,武功绝非低俗。但她素来骄横惯了,挺直了腰板,喝道:“那你来我家有何居心?”
老头笑眯眯地瞧了眼何启,揪了一下花白胡子,笑道:“老头儿听得你们谈话,甚是有趣,故在墙外侧耳听了许久。只是你这女娃儿不知好歹,老头儿出来帮你,你却狗咬吕洞宾,唉!”他故意扭头叹口气,留了余光瞥着刘玲,看她有何动静。
刘玲适才被何启骂作连狗不如,这时又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邋遢老头骂作是狗,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随着风声拂过,刘玲已挑剑使出一招“碧落平滑”,剑锋直削那老头脖子。
何启毛发竖立而起,吓得不知动弹。那剑招即使平凡,在他眼中却是天衣无缝,暗骂刘玲那丫头野蛮,舞刀动枪的,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谁知老头竟兴奋地跳将起来,趋指轻轻一拨,挡了刘玲利剑,拍掌叫道:“好玩,好玩,你来,再来,来来来!”
叮当见主人受气,跟着汪汪直叫。
呼哧一声,老头欺身何启背后,何启被他抓着,不由慌神。刘玲见剑势被老头轻松拆了,心下恼怒,跺足哼了一声,又使一招“大雁南飞”,剑尖如大雁飞行,疾速滑下。
老头咧嘴哈哈一笑,一把拉过何启,挡在身前,叫道:“小子,你上!”
何启啊的一声,只见刘玲利剑风一般急掠而来,骇然失色。
刘玲觑见何启被老头当作挡箭牌,暗叫糟糕,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然而速度实在太快,根本不及收剑。眼见何启可能人头不保,突见何启被人一把拉了下去。何启头皮略觉酥麻,抬头一看躲过了那剑,一缕黑发飘荡下来。
刘玲脸色惨白,胸口兀自狂跳不已,手也乏力了,如果真把何启杀了,她脑袋也须搬家,想着不禁害怕起来。
老头扶起何启,奇道:“咦,小子,你怎么不会武功?”
何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后怕不已,从老头手中挣脱,瞪了老头一眼,没好气怒道:“会你妈个头,我怎么就会武功了我,我会武功还等着那剑把我脑袋砍了啊!”话虽如此,他心中也自疑惑,想道:“看这老头武功高强,连都说我会武功,难道我真的有?”决意不下,只能闭口不谈此事。
老头道:“你怎就他妈的不会武功了?我触你身体时,瞧你有内功,还以为你会武功呢。”
这老头竟然学着何启口气说话,众人惊了一下。
至于说何启有内功,不仅何启感觉荒诞,刘玲和宝儿也大是不信。何启自小便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有内功呢?刘玲自知有愧于何启,此时应当同仇敌忾,不由眉毛一挑,道:“你这疯老头,胡言乱语什么,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老头“哦”了一声,自语道:“小娃子,被你们一闹倒误了正事了。”径自想了想,足尖一点,身子已轻飘飘闪得无影无踪,又有若断若续的声音传来:“小子,你若找个叫甚么三狗,狗娃之类的人,哈哈,那小女娃不就被你骗了,哈哈!”
老头离去,何启等人都没瞧清,心下惊讶不迭。刘玲望老头离去,又觉失望,心想若能拜他为师再好不过了。刘玲回过神,把剑递给宝儿,指着何启,气道:“你说的狗便是名叫三狗或是狗娃的人么?”
何启顿时一个机灵,早先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恍回了神,啐道:“放屁,别听那疯子胡说八道,我像这种人吗?”
宝儿摇头道:“不象。”
刘玲不悦地使个眼色,看宝儿那丫头越来越向着外人了,道:“什么不象,他根本就是。”宝儿退后一旁不敢言语。
何启道:“你若不信,我向你打包票就是了。不过你的狗儿,就是叮当,需要借我一用。”
刘玲视叮当如心头肉,当即摆手道:“不行!”
何启道:“你不借我,我又没狗,你便看不着能识字的狗了。再说了,如果叮当能识字了,你这当主人的,脸上不也沾光?”
刘玲很是好奇狗能否识字,犹豫半日才没好泄了口气,问道:“要借你多久?”
“不多,半个月吧!”何启掐指算道。
刘玲不由一愣,否决道:“半个月?不行……”顿了顿,脸有迟疑,心中实在向往,又道:“你就不能来我家教它么?”
何启故作劳累模样,苦道:“你也知道,我家和你家相隔甚远,我要是天天来回奔跑,哪还有时间教狗识字呀!狗不似人聪明,半个月已是很仓促了。”
刘玲踌躇不已,看了宝儿一眼,问道:“宝儿,你当行吗?”
宝儿道:“但凭小姐决定,只是宝儿倒也挺想看看叮当是如何识字的。”
刘玲想道:“反正也不怕他耍什么诡计,要是叮当有个三长两短,呸呸呸,不会的!”思罢,咬牙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叮当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
何启连忙点头,笑道:“没问题,你放一百个心吧!”道罢,他伸手似向刘玲要些物事。
刘玲疑道:“干吗?”
何启瞪圆了双眼,气道:“银子呀,你不给我银子我拿甚么给叮当吃。”
刘玲险些暴怒,忍了良久方才一字一句说道:“你——我已经把叮当借与你了,银两你出。”
何启收回右手,横胸淡道:“好啊,只是我家穷的很,每日喂它的只有糟糠这种高级狗粮了。”
噗嗤一声,宝儿笑了起来:“何公子好会说笑,糟糠又如何是高级狗粮呢?”
刘玲瞪了何启一眼,心道:“真的变了好多,简直判若两人!”口上说道:“做男人也这么小气!”
话虽如此,已命宝儿回房,将私蓄取出给了何启,特别遵嘱别饿了叮当。刘达夫妇见何启说服了刘玲读书,百般欢喜,留何启吃了午饭,刘玲满心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下午,刘达自去处理政事,何启牵着叮当喜滋滋回家。
自此,何启每日在自家前院训练叮当,将刘玲给他的银两尽数在市井买些肉类制品,再搭配一些粗粮,叮当吃得很是享受。何启并不喂饱它,待它完成一条指令时才又稍稍给它点奖励。
如此重复训练,过了四天。
这一日七月十五,是中华传统节日,宋时称之为“中元节”,即是鬼节。何启正郁闷错过七夕节日,今天的中元和七夕盛景不相上下,市井有卖冥器靴鞋、幞头帽子、金犀假带、五彩衣服,多是用纸糊成的。勾栏妓院也趁此时节广开门庭,倒让出去瞎晃的何启有些愕然。
叶氏当晚摆了许多祭品于供桌之上,屋檐下挂了明灯,有为孤魂野鬼指路之意。叶氏还买了鸡冠花插于门前。令何启疑惑的是,叶氏所有摆设尽皆朝北,拜了几拜,已哭得泪流满面,何启想问又不敢。
过了中元,日子又走了六七天,时下天气有转凉之意。刘玲在府内早已等得烦不胜烦。这天,她吩咐宝儿去何启家悄悄瞅几眼,看看有甚动静。宝儿去了两个时辰便回来了,刘玲急问道:“怎么样,你没被何启发现吧?”
宝儿脸红气喘,愧道:“小姐,我到他家二十多步外便被叮当发现了。”
刘玲顿了顿,忽地抚掌笑道:“这不怪你,这是叮当发现的,算不得被何启发现。”
宝儿愣了一下,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但也只是“嗯”了一声。刘玲笑毕,又问道:“那你有没看见何启是怎么教叮当识字的?”
宝儿点了点头,却又摇头,道:“小姐,宝儿虽然看见何公子在教叮当识字,但我不懂何公子是甚么用意。何公子并没在书桌前教叮当识字,只在前院在地上画了好些个字,甚么字儿我不识得,然后何公子有时还给叮当喂肉吃,也看不出有甚么章法。”
刘玲讶道:“没在书桌前教叮当么?这何启,倒是挺神秘的。对了,他有没喂猪肝给叮当吃?”
宝儿道:“没有,除了肉外,还有一些粗粮,不过叮当吃得很高兴。”
刘玲咬牙切齿哼了一声,一掌拍在桌上,震的杯子茶壶摇晃不停,怒道:“定是被那猪头逼的,我早些时候便吩咐他一定要给叮当吃猪肝,他满嘴答应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哼!我不便出门,就等他来我家时好生收拾他。”
宝儿急道:“不过叮当吃得确实很乐意呢。”
刘玲叹道:“宝儿,你太善良啦。何启也不知着了甚么道儿,那次落了水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不过看起来比以前顺眼多了,你也知道的,我最讨厌就是文文弱弱的男人了。”
话说十五日限期到了,何启带着叮当来到刘府。叮当经过何启半月的调教,事事有规有矩,刘玲见之心有酸意,却也无可挑剔。
刘达已经出门,刘达内妻黄薇听说何启已让叮当学会了识字的本事,大为好奇。众人一致来到刘玲的私人武场,刘玲迫不及待道:“何启,叮当真的会识字了么?”
何启笑道:“那是。”
说完,从怀里取出几份黄色糙纸,每张纸上各书写一个五寸长的方形字。何启将纸分散开来,平放地上,生怕被风吹走,拾来几颗石子压在纸上。
纸上面的字对刘玲来说与天书无异,根本不着边际。黄薇和宝儿以及众丫鬟一旁看着,俱无法猜测何启意图。
“咦,这不是我的名字么?”刘玲突然指着地面其中两张纸奇道。
黄薇在旁,何启不敢取笑刘玲,说道:“不错,你先莫问,等会儿就知道为什么了。”
刘玲将信将疑退居黄薇旁边,挽着母亲臂膀。黄薇瞧了一眼地面上的字,微微笑着摇摇头。刘玲太过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