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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微风吹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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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的后劲很大的,更何况从不喝酒的梅卉喝得那么猛。
歪歪斜斜的送走常林和坤,梅卉趴在思晗肩上,连呼吸都带有浓浓的酒气。
因为今天晚上住姥姥家,而姥姥要晚一点才在家,所以思晗留了下来。
“还好吗?”托住梅卉的脑袋,思晗问。
“有点晕。”
只是有点晕而已吗?梅卉,也许你的酒量,并不是很差。
“冲冲吧。”
看着泡在浴池里的梅卉,长发已经散开,湿漉漉的。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思晗突然问。
“……”梅卉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装醉?”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梅卉的脚步很乱,几乎是扯着她跌进浴缸。梅阿姨慌忙拿来梅卉的衣服,把浴室的门关上。懊恼得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湿掉的衣服,只有脱掉。思晗不甘心的也跳进浴缸,溅起的水花扑在梅卉脸上,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卉?”真的睡着了?慢慢得移过去,想看看梅卉是不是真的醉倒在浴缸里。
“啊!”
没有睁眼,梅卉的手准确地按在思晗的肩上,把她整个人压进水里,只留脑袋在外面呼吸。
“你……”思晗彻底无语了。
“听,风在说话。”枕在浴缸的边沿上,梅卉闭着双眼,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第五话 眼泪
    “听,风在说话。”枕在浴缸的边沿上,梅卉闭着双眼,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把自己按进水里,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得醉了吗?梅卉。
梅卉的力气,让她无法反抗,不愧是练过的人。
无奈的窝在水里,梅卉缩回了手。
小小的浴室是密闭的,除了门的下方有排气口,卉,哪里有风可以进来?
“风说:别担心,我陪着你。”
思晗吃惊的转头看着梅卉。
洁白的浴缸边沿,梅卉的头偏向了另一边,有什么……沿着发迹滑落。
“谢谢你……”
思晗没有说话。
她说她是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她说……
小卉,原来你真的一句也没有忘记。
拨过梅卉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手臂从她的脖后绕过,把梅卉圈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肩。
让这一刻……
永恒。
高考的脚步,已经很近了。
有人戏说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见高考在房门外徘徊的声音。
这个时候……秋季运动会开始了。
以前的时候,除了毕业班,是每个班每个人都必须到场加油的。
因为是高三,所以有了特权。
周二下午放学,梅卉便溜回了家。反正高音喇叭播着,也不可能好好看书。
二姨总是为小妹的学习头痛,其实小妹很聪明,但是……太皮。
中午拐到梅卉家吃的饭,晚上就顺便把梅卉拐了回来给晓梦补课。姨夫在铁路上做会计,只有周末在回来。
十点。
妹和姨都睡了。
梅卉打开日记,发呆。
十二点。
梅卉也睡了。
十一月底的天气,已经冷了。门窗已经关严,只有三楼的高度,还是小心点,小偷之流还是能爬的上来的。
当梅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是几点。
就是睡得很沉很沉的时候,突然无法呼吸,被憋醒的。
打开床头灯,隔壁传来小妹晓梦沉重的喘息声。
直觉告诉梅卉:出事了。
她揭开被子,冲下床,一步跨到门边,刚把门打开,眼前一黑,一阵眩晕。
她,昏倒了。
也许几秒钟,也许几分钟,当她再次在小妹更加沉重的喘息中睁开眼的时候,她看见二姨房间的灯是亮的,二姨就倒在床边,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色,就那样无助的看着她。
煤气中毒!梅卉突然反应过来。
她立刻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厨房,拧紧液化气的开关,把厨房的窗子全部推开,然后拐进卫生间,把门和窗子全部打开,经过客厅把主门也打开;再冲进自己睡的房间,把通往阳台的门、阳台上的窗子全部打开,最后跌进二姨的房间,把窗子打开。
转身跌倒在二姨身边,她爬过去,用力的想把二姨抱起,却发现用尽全力自己也只能让二姨靠着床边坐在地上。
从床上扯下一条被子,把二姨紧紧的裹起。天气已经很冷了,再这样下去,也许会先冻出毛病来。
看看妹妹,虽然还在喘息,但是已经好多了。
梅卉于是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回自己睡的房间,拿起电话:“舅?我们全都煤气中毒,在二姨家。”
电话从手中滑落,梅卉跌坐在冰冷的地板砖上。
只穿着睡衣的她开始发抖,却再也没有力气,为自己披上一件外衣。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终于积蓄起一点力气之后,楼道里传来紧张的脚步声。
用手撑住地面,努力的站起来,在再次倒下之前,梅卉把防盗门打开了。舅舅……终于来了。
没有理会瘫下的梅卉,卧室里晓梦的喘息已经不再均匀,舅舅的手开始颤抖,他用力的甩了晓梦一个耳光。
晓梦无力的睁开双眼,眸子里的光芒很弱,但是……
只要还有反映……
只要还有光芒……
就是活着,就是还可以抢救过来……
梅卉吐了。
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
背着晓梦,架起二姨,舅舅问梅卉:“你可以走吗?”
梅卉摇了摇头,吐过之后,窒息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么强烈,力气也一点一点回到自己身上。
“你快点送她们去医院吧。我没事了。”
舅舅不再说话,艰难的带着两人挪下了楼,打车走掉了。
梅卉一步步挪回客厅,把大门关上。回到卧室,钻进已经冰冷的被窝,寒意已经渗进她的骨子里——好冷……
迷迷糊糊间,听到妈妈要自己开门的声音。
是梦吗?
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大门口,真实的传来妈妈敲打铁门的声音。
真的是妈妈。爸爸今天夜班,应该还没有下班。所以,应该是舅舅不放心自己,打电话让妈妈过来喽?
费劲的下床,打开门,妈妈双眼通红的一把把梅卉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说着谁也挺不懂的话。
“我没事……不过……好像冻着了。”说着,梅卉就打了个喷嚏。
“带上钥匙,穿上衣服,我们去医院。”妈妈终于不再颤抖,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医院里,二姨和小妹睡在一张病床上,小妹已经可以说笑,氧气刚刚拔掉。
舅舅仔细检查了梅卉,拨开梅卉的眼睛看了一会,把梅卉按倒在床上,把氧气管给梅卉插上:“吸氧是没有任何坏处的。”
他对大姐解释。
“待会让医生开点点滴。”
“是在医院还是你把梅卉带回家打?”表姨问。
“开药,带回家吧。这里有过两个病号了。”见三人全都平安,梅卉的妈妈,也终于能笑了出来。
回到家,爸爸已经把菜买好。看见苍白的梅卉被妈妈扶下车,他当时就愣在了那里。
打电话给小区诊所的刘姨,告诉她药已经配好,请她过来帮梅卉在家里打点滴,而爸爸也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
“我昨天就说!家里又不是睡不下!为什么要小卉去她姨家?!”暴跳如雷。失去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爸爸……在发火吗?
刘姨在为小卉打点滴,爸爸也不再咆哮,为妈妈打下手,两个人开始做饭。
“中午在这吃吧。”妈妈热情的邀请。
“不了……我……”
一阵推托。
梅卉躺在爸妈的大床上,盯着在滴的针水发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从鬼门关转了两圈。
刘姨还是走掉了。她说诊所的门至少要关掉,所以待会再过来。
爸妈在外面做着饭,倦意袭来,梅卉闭上了眼睛。
痛……
针头处突然一阵疼痛,梅卉睁开眼,刚好看见自己的血顺着针管回流,已经有好几寸高了!
“妈!”梅卉的声音也变了。
爸爸和妈妈两个人一齐冲了进来。
妈妈第一时间把点滴的出水关了,她的手,在抖。
“都是你!我说不让刘医生走……你看你还能做什么……”爸爸的声音……是在颤抖吗?
“快去找她!”
爸爸冲出了房间,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爸爸……在奔跑……
在爸爸冲出房间的刹那……他眼角的晶莹……是错觉吗?
“不要……再恨你爸爸了……好吗?除了你爷爷不在的那次……这是我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
爸爸,原来……你真的流泪了……
刘姨很快的和爸爸一起回来了。处理好梅卉的情况,她也不敢再掉以轻心,看着梅卉睡去,她坐在客厅和妈妈一起聊天。
爸爸在卫生间。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小声地问梅卉的妈妈:
“那么一个大男人……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去诊所叫我的时候,声音都变了……好像要哭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梅卉的妈妈没有回答。
失去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因为后悔,所以他在尽力的弥补……
因为后悔,所以他在尽力的珍惜……
因为后悔,所以他很在意梅卉的原谅……
因为后悔,所以他更加无法接受任何可能的伤害和失去……
妈妈的手艺……总是那么好。
贪婪的吸着空气中饭菜的香味,梅卉突然发现自己饿了。
刚才,其实她并没有睡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眼角的晶莹……就会一点一点在眼前放大。
她的心,一点点地痛了起来。
你,真的会为我流泪吗?
在最初你抛下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失去,是如此的疼痛?
我……该原谅你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也许……
还需要一些时间……
吃饭了。
点滴还没有打完。
梅卉躺在床上听大家在客厅吃饭、聊天。姥姥的电话已经打过了,知道梅卉没事,听到梅卉的声音,她才终于安心。
门被推开了,妈妈推着一碗菜走了进来。
“啊啊——糖醋排骨……”梅卉觉得自己很饿很饿。
“张嘴。”妈妈把排骨小心的放进梅卉的嘴里。
啃完。
“再来一块?”妈妈又夹起一块。
“可是,骨头……”含着骨头,梅卉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妈妈笑了,她把手小心的放在梅卉嘴边:“吐出来吧。”
妈妈没有发现,梅卉的眼角……湿了。
也许……
我依然是那个幸福幸运的小孩……
虽然我仍然无法忘记……
虽然我仍然无法做到若无其事……
虽然心里仍然有着根蒂……
但……
我们是一家人。
永远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第六话 竞赛
    “呤……”周五,电话很突兀的响了。
“喂?”
“请问梅冰秋在家吗?”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您是?”梅卉的妈妈有些奇怪。
“你是梅冰秋的妈妈吧?我是她的班主任,汪江。”
啊——被抓住了!
梅卉根本就是没请假也不愿意在学校里待偷跑回来的。
“对不起,汪老师,我……”拿起电话,梅卉有些忐忑不安。
“怎么了?又病了?”电话里,梅卉的声音很是虚弱,他不禁想起了去年梅冰秋请的那一周的长假。
“嗯……有点发烧。”
汪江的心都凉了。
“怎么又……”
“对不起,老师。”虽然知道老师看不见,她还是低下了头。
“唉。”汪江快无语了。“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梅卉低着头听训。
“九月竞赛的结果出来了。我们班你、白宙和汪漠一起去省里参加复赛。怎么样?你的身体,能行吗?”
九月?是上次数学竞赛吗?没想到,那种状态下,自己也能入选;更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也入选了。
“时间?”
“四号,周五。”
“就是下周啊!”梅卉有些意外。
“本来早该通知的,但因为这该死的运动会……”原来,讨厌这种运动会的人,不只是自己啊。
“这样啊……”
“你好好休息,尽量回来参加吧。这次的结果,决定了是否可以参加全国的竞赛。如果最终在全国拿到名次,还可以保送的。”
“什么时候回学校,你自己决定。但是最晚不能超过周四下午。因为周四下午,学校把你们所有参赛的学生开车送过去。”
温度反反复复,连医生也束手无策。
“她这不只是单纯的发烧啊。”医生耐心的解释,“基本上这次发烧可以说是煤气中毒的后遗症。”
“可是她姨和妹妹现在已经没事了……”
“体质太差。”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最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那怎么办啊?”
“没办法,只有精养。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这至少半个月的时间里,记得每天都要打点滴。不要太过于劳累,要多休息,知道吗?”
在家待了将近一周。
其实那天要去二姨家住,也是因为不想在家里这样怪异的气氛下待着。
原本以为会好点,可是……
谁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真的一点没有错。
表面上和和气气,不再争吵。可是……
是梅卉太敏感吗?她还是发现了午夜里偶尔传来的争吵。
累了,真的……累了。
她决定回学校参加比赛。
“可是你的身体……”
“如果我再不回去,老师就会打电话过来了吧。”梅卉淡淡地说。
“……”
梅卉,实在是个很固执的人。所以,周四上午,打完点滴,她还是坐上了回学校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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