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格里拉-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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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些勤工俭学的意思，更主要的是为了进行社会实践，锻炼自己的早日适应社会的能力。我听了，羡慕之余，敬佩尤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晚上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文化知识。白天四处奔波，往来于各家银行的信贷部门。事不遂人愿，因为贷款的条件不够，皆遇到了拒绝。有人同时认出了我，好奇的问这问那，一提及贷款的事，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清香茶楼。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荣姐的办公室里，一筹莫展。
荣姐这些天也想尽了办法，费尽周折，也只能给我筹集到几十万的资金，杯水车薪，离我的目标过于遥远了。
我的目标是不是订得太高了，有些好高骛远了，我开始对自己表示了怀疑。
望着日渐憔悴的我，荣姐心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石生！”荣姐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去找……”
我猛然意识到了荣姐要说什么，站起身来断然道：“不行！”
荣姐一怔之下，苦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心中却生起了无限的感动。
荣姐百般无奈之下，竟然为了我，委曲求全，欲要去找那个唐春强借钱。以唐春强现在的实力，荣姐向他开口，借来那500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怎么能为了我去牺牲荣姐呢。
“荣姐，我会再想办法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做成功！”我勉强地笑了一下道。
“姐相信你，也相信酒厂的前景和发展，你会成功的！”荣姐宽慰地笑道。
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在不可能中实现的。虽然现在遇到了巨大的困难，但是酒厂的光明前途，也自令荣姐对我充满了信心，她期望那种创造奇迹的惯性在我身上的延续。
这些日子，我情绪上的低落，自被佟月看出来我有心事。她先前用手机拍下我的照片，回学校后在班级上甚至在全校引起了轰动，第二天受同学们的委托，兴奋地邀请我到她们的大学里去做演讲报告。但是大字还不识几个的我，不敢去面对那些天之骄子们，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我会感到自卑的。佟月看出了我的意思，倒也没有过于勉强，说以后有了机会再说好了。我感激她的善解人意。
在佟月巧妙的旁敲侧击下，我说出了我的心事，也就是我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前后的因果。石格里传奇的历史，令佟月感到了震憾。国色天香酒的即将面世，尤其是令她惊喜异常。没想到租飞机和空中移民之后，我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石生，既然是天赐良机，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佟月真诚而激动地说道。
望着她那双深遂而美丽的眼睛，我的内心感到了平静。这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子。
佟月随后告诉我，她现在正在做一项社会调查，是贫穷和发展方面的选题。我和石格里的传奇深深打动了她，她准备写一篇题目为《石格里拉》的论文，征求我的意见。这种将石格里拉的历史和现状上升为一种理论高度的好事，我自然是高兴地同意了。
于是在佟月的寻问下，我讲述了我和石格里拉的一切。我的努力，改变了石格里拉的现状；我的梦想，决定了石格里拉的未来。
结果这堂文化课，变成了人物专访课。佟月老师有时候也“不务正业“呢！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林风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康三柏找我有大事商量，今天一定要回酒厂，胡强已经开车在来接我的路上了。我问什么大事这么急，林风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康三柏今天一定要见到我，说是关乎酒厂未来命运的大事。我听了，心中不免忐忑，暗暗祈祷，不要再出什么意外的事才好。
胡强打过来电话联系我，我告诉了他我所在居民小区的位置。胡强初到省城，对于路径还不太熟悉，绕了好半天才找到了这里。
回酒厂的路上，胡强告诉我，本来他和村子里及土地局方面就征用土地扩建酒厂的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上午康三柏找他说暂停这方面的工作，意思是新酒厂的厂址要另选，好象不在这个村里建了。
“这个康三柏，搞什么鬼！”我茫然地嘟囔了一句道。
回到了酒厂，我刚一走进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康三柏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和林风、杨长江二人唠得正欢。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坏事了，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个老头子，真会搞紧张气氛呢。
“哟！石厂长回来了！”杨长江望见了我，忙热情地迎上前来与我握手。
我的姓氏似乎被人们忘记了，厂里的工人们和村里的人，仍在直呼我“石厂长”，叫习惯了，我也懒得去更正了，随他们的便好了。
“杨主任，酒厂欠村里的那50万这几天就给你们划过去，你将村里的帐号交给林风好了，剩下的手继由胡厂长来办。”我说道。
“不急不急！石厂长能将酒厂发展得这么好，我们也感到很高兴。听说酒厂要扩建，也要用钱的，厂里就先用着罢。”杨长江笑着道。
“这也是得到了杨主任和村里面的大力支持！还是将我们的账了清罢。”我笑道。
酒厂的发展给周围几个村子都带来了好处，尤其是杨长江的村子里已经没有剩余劳动力了，都到厂里上班当工人了。欠村里的那50万我想先还给他们，省得他们老是惦记着是个事。况且我不愿意欠着人家的东西，否则便是迎面遇上打个招呼我都觉得不自然。建设新酒厂，这笔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杨长江又客套了几句，见我回来是要和厂里的人商量事，便知趣地告辞离开了。
“康伯伯，找我回来有什么大事啊？”我问道。
“石生，先别急，坐下来喝口水我在和你说。”康三柏说着，提了暖壶要给我倒怀水。
林风见状，笑着将暖壶接了过去，沏上了茶水。
康三柏在我对面坐下来，说道：“是这样的，石生。这些天太忙了，令我几乎忘记了一件关系到酒厂日后发展的大事，好在还来得及，要是新酒厂开工建设了，就麻烦了。我们的新酒厂必需选址另建，不能在原有酒厂的的基础上扩建的。”
“为什么？”我惊讶道。
不在这里建酒厂，而是要换个地方，相对来说要麻烦很多的，投入也会更大的。
“水质问题！”康三柏认真地说道：“要想酿造出真正的国色天香酒，就必需有上乘的水质。酒厂现有的两口水井，水质也算是不错了，酿造石泉液倒是很合适的。但是若想以此来酿造国色天香这种极品之酒，就远远不及了。便是勉强的依法酿造出来，也会自行的降低一个品次，有负古代那两位酿酒大师用毕生精力发明酿造的神品之酒啊！更是糟塌了国色天香这份来之不易的酿酒秘方。这个错误我可不敢犯的，否则我这辈子白干了。所以酒厂必需要找到一处有上乘水质的地方择址另建，石厂长要是不同意，非要在此地建厂生产，这份工作我也不能干了。”
“有这么严重吗？”我惊讶道。
“大家知道举世闻名的茅台酒罢，早期因为一些原因将生产茅台酒的厂址移换了地方，结果再行生产出来的茅台酒便无了先前的那种品味和口感，那是因为换了水源的缘故。没有办法，又迁回了原址，酒香如故。所以要生产出国色天香这种古代极品神酿，就必需找到有上乘水质的地方，否则还不如不生产。这可是日后国色天香酒响名立世的根本，好酒就必需有好水来酿！石厂长既然让我负责日后国色天香的生产，质量这一关我必须保证，这也是我们酿酒人的规矩，将就不了的。尤其是生产国色天香，丝毫不敢马虎的。要是生产不出上乘极品的酒来，也就不叫国色天香了！”康三柏郑重地道。
我此时已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更为康三柏认真负责的敬业态度所感动，于是诚恳地道：“康伯伯，酿酒方面的事我不懂，但是您老说得非常有道理，也只有上乘的水质，才能酿造出真正的国色天香酒。您老的建议我同意，寻找具有上乘水质的水源，择址建设我们新的酒厂。只是这样的水源地我们去哪找呢？”
康三柏见我同意了他的建议，显得很是高兴，大手一挥说道：“这个我早有准备。”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个旧式的笔记本。
“石生，酿酒这行业非常重视酿酒用的水质，所以我从年轻的时候就注意收集省内有好水源的地方。筛选了一下，我从中选定了三处地点，一处属于河流，两处属于山泉水。其中有两处距离省城较远，交通上不太方便，暂做备用。剩下的是一口古井，是围绕一眼清泉砌的。这处古井清泉是重点中的重点，因为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曾向我说起过这眼井水，说这口井内的水质在全国范围内都是非常罕见的，堪称水中极品，尤其是适合酿酒，非有佳酿之方，不可用，以免酒不应水，浪费水源。而今看来非国色天香莫属了。但是有个难处，这口井的位置是在一座叫做大柳村的村旁，为大柳村全体村民所有。大柳村村民历代多有长寿之人，故又称为长寿村，自是长年饮用古井清泉的缘故。村中饮用水皆取之井中，且按量供给，日常用水则取之别处，令那井水显得尤为珍贵。所以，我现在担心的是大柳村的村民不肯将那口古井清泉出让。”康三柏兴奋之余，又不免有些忧虑起来。
胡强说道：“这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看我们给出的条件怎么样了。关键的是交通是否便利，建设酒厂和日后货物运输方面会不会有困难。其水虽好，若是有这些实际困难的存在，对我们也无多大益处的。”
康三柏笑道：“这个问题我倒忘了先说了，放心，从省城到大柳村也仅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并且从省级公路下去十多分钟就到大柳村了，交通方面便利得很。几年前闲时我曾去过一次，可惜未及到村里，因同去的人接到家里的电话有急事，车辆中途便又折了回来。”
我此时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康伯伯也顺便品尝一下那处古井清泉的水质，真若适合酿造国色天香，新酒厂的厂址就建在大柳村了。”
“好！石生，说干就干！我喜欢！走！”康三柏一拍桌子，高兴地道。
胡强开着车载着我和康三柏、林风三人向那大柳村而去。
第五十五章　古井清泉
　　　　建设新酒厂的资金还未到位，便又出现了新的情况，只好一件件的来解决了。或许到最后能水到渠成。
我知道今天晚上是不能赶回市里上课了，便给佟月打了个电话，向老师请假。佟月听说我正赶往外县办事，也无奈何，说只好在星期天将拉下的课补上了。
汽车行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后，从公路上拐下了一条土道。土道的前方是一片苍茫的群山，山势起伏，隐于淡淡的雾气之中，竟有些莫测之感。
由于当年康三柏来时于半路上又折了回去，并未到过那大柳村，前面的路便不知怎么走法了，因为到了一个岔道口。胡强将车停了下来。
我看见前方不远处的野地里有一群羊，羊官是一位光头的高个子的身体硬朗的老者，正朝我们这边望着。
我忙走过去问道：“老伯，请问大柳村走那条路？”
光头老者看了看我，笑道：“走哪条路都能到达大柳村，只不过是绕个圈子的的问题，想快些就直走罢。也是几分钟的事。”
我谢了一声，转身上了车，告诉胡强直走就是了。
待转过了一片树林，群山脚下呈现出了一座村庄，原来离得很近的，因被树林所掩，未能望其所在。
到了村子里，我们下了车。村里多见土坯墙的草房，少见砖瓦结构的新房，显然这不是一座富裕的村子。
康三柏向一位村民打听那处古井清泉，那名村民望了望我们一行人，说道：“又是来取水的罢，去找村主任老万，水井的钥匙在他那里。”
显而易见，古井清泉是上了锁的，外人不能随意就取到水的，可见此间的村民对此口井的重视程度。
按照村民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户人家。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一中年汉子正在抡着一柄斧头辟砍着木柴。见有陌生人过了来，中年汉子停了下来。
“请问，你是万主任吗？”胡强问道。
“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万主任淡淡地道。
“是这样，我们想看一下那处古井清泉。”胡强说道。
“取水的，十元钱一桶。”万主任说道。大柳村的村民们也开始知道以水卖钱了，看来平日里来大柳村取水的外地人还真不少，得天独厚，搞起了水经济。
“哦！万主任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取水的，而是来考查一下，古井清泉的水质适不适合酿酒，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准备在这里建一座酒厂。”胡强说道。
“建酒厂酿酒！”万主任摇了摇头道：“那你们还是别考查了，回去罢，井内的水位低，仅仅够村里日常用量的。去年就来了一伙大水厂的人，也是考查了一番，开始欢喜的了不得，结果认为供应不了他们的生产规模，就放弃了。”
我们听了那万主任的一番话，不免大失所望。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