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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湖言情之零星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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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之外!丝毫不逊于后世的大奔,心中不由得感慨。
赶到新野时正好是早市开集的时间,吃了早餐,我们找了客栈落脚,准备休息一天,傍晚时分去拜访水桃。我把他们三人叫到我的房间,当着老叫花的面,让她们给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我对她们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改口叫我姑姑吧!你们还小,若是想独自行走江湖,我不答应!我的出身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也是孤女,今个你们行了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待老叫花出去准备酒菜之际,我拉着她们两人的手道:“你们没有姓,你们的师傅也疏忽了,那就跟着我姓吧!我原本姓毛,父母起名叫毛雨,我自来了这里就没再用过这个名字。你们只要记得自己以后姓毛就好了,这件事实在是不足对个人道。”
两个小丫头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得鼻子红红的,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真心高兴:“知道姑姑为什么叫零星么?因为以前姑姑小时候,其它的小朋友总是叫我毛毛雨,零零星星的毛毛雨,所以后来就有人开始叫我零星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差点忘记了我的本名。”
两丫头瞪大了眼睛,然后破涕为笑。“毛雨”变成了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休息过后,我带着蓝鸥蓝鹭去了水桃的家,看着小路旁边的草庐,我想像着祖林在这里每天等待的样子。情人之间,为什么让信任变得那么脆弱?
蓝鸥为我摆好矮几,看着蓝鹭已经成功地进去了。我席地而坐,在草庐里弹起了那首对我来说很老很老的歌《长相依》。
曲终,我带着回来的蓝鹭与蓝鸥拿着琴就走,没走出两里地,就见着一个妩媚但是消瘦的少女跟了上来,她,应该就是水桃。
“他好吗?”许久,水桃张口问道。
“不好!”我丝毫不隐瞒:“如果不是为了调查真相,他早就死了!”
低着头,又是许久,她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相信他么?”
我笑笑:“我信!但对他来说不重要。你不信,等于要了他的半条命!”字字沉重,落地有声。
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地上!水桃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也想相信他,但是我接受不了他有了一个两个好多个女人,我的心痛得好像许多的刀尖在绞一样。泪已经不是泪,是血!”我能理解。
“我们需要弄清事情的真相。水姑娘,请问你两次都是巧合在妓院碰到祖林么?”我单刀直入。
她犹豫了一下,道:“零姑娘,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去的。不过,”她说道:“我也想过这中间会不会有问题,但是我查了很久,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我也相信,毕竟我也查了很久。
既然大家都有意愿弄清事情的真相,那么我们就集合众人的力量将事情重新过一遍。
祖林在新野这个地方去了两次妓院,而且找的是同一个女子,我们对那个女人从头到脚,祖宗八辈都给翻了一遍,一点线索都没有。然后我们又在水桃家对她的家里家外,屋顶阁楼全部排查了一遍,也是毫无线索。天魔女门下都是药石高手,我又提出让水桃对她自己跟那个妓女都细细地把了脉,也不见任何异常…其实这已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祖林身上也没有一点中毒的迹像。
我们再三讨论后,还是没有一点线索,新年已过,距离祖林发作的时间不足十天了。他人现在还在外地,只能等他过来后,我们再观察他发作的具体过程了。
十天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一种期盼,祖林在正月十三就赶了回来。
两人见面,心下都凄凄然。终于到了十五的晚上,过了一个不快乐的新年,又要过一个痛苦的元宵。等解决完了这件事,无论如何要让他们这对冤家好好补偿我和蓝鸥蓝鹭,可怜了我们一家人。
我们几人全部都呆在大厅中,都聚精会神地等着,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到了二更时,终于,祖林水桃一前一后地睡着了。我跟老叫花神色一凛,看着祖林睁开眼,无视于我们的存大走了出去,老叫花前面跟着,不多会,水桃也这样子走了出去,我忙跟在她身后。
可是我低估了她的轻功。虽然她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但身手却是非常快,结果,在大街小巷里飞窜的她,被我跟丢了。好在我有提前准备,不多会,看见天空闪起一朵烟花,我马上向那个方向奔去。
我让蓝鸥蓝鹭分别守在新野那妓院的前后门,只要他们去了,两个丫头就会通知我们,那朵烟花就是我们的信号。当我赶道妓院时,见到老叫花也气急败坏地刚刚到。
蓝鸥蓝鹭汇报说没看清楚他们进了哪间房,但方向是一致地。我们四人循着那个方向寻去,一排一模一样的房间,只是门口窗帘的颜色不同。我从那一排门口走一趟,没发现,再走一趟所有的窗口,心下有疑问,再走一遍门口与窗口,发现其中挂着红门帘的那间门口与窗口都有一种熟悉的香味。清淡但是真的熟悉。
蓝鸥看到我的表情,闪身从窗口越进去,我们心情都非常沉重。等待不过几秒的时间,但却让我和老叫花的心跳加速。门开了,只见这时的祖林一脸沉醉地在跟妓女办事,而水桃却泪流满面地盯着他,坐在地上。
蓝鸥蓝鹭转过身,老叫花气得伸手要去拿祖林,我挡了下来,四人排排站在水桃的前面:她已经够可怜了,我们要挡住她的视线。
许久,听道床帘内的声响终于停了,一名妓女走了出来,咋一见我们吓了一跳,红着脸出去了。是她!那个前两次的妓女!那个我们调查了好久的妓女!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安排的!我拉过水桃,擦干她的眼泪,深吸一口气!果然,那熟悉的清香。
拉着面如死灰的祖林,拉过木偶一般的水桃,我们一起回了水桃家。在那里,待他们全部都坐定后,我说道:“如果你们两人一直要这样下去,那么这件事我们就不必查了。”
“查?还要怎么查?一点希望都没了。”绝望地说出这两句,祖林站起身来向门口一步一步地挪却,那身影见者心酸。
“如果我说,现在已经柳暗花明了呢?”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真香!
齐刷刷地眼神一起盯向我。“好茶!再来一杯!”我递出手中的空茶杯,我的蓝鸥蓝鹭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帮我添满。
“蓝鸥蓝鹭,姑姑问你们,你们现在快乐吗?”
对望一眼,两人一起答道:“跟着姑姑我们很快乐!姑姑教我们武功,带我们查案,我们很快乐!”
“好!姑姑问你们,老偷儿什么时候怎么过世的?以前姑姑怕你们伤心,不好过问。”
“师傅是三个月前,从外面回来就告诉我们说他还了恩,要带我们走,离开襄阳,退出江湖。谁知没过几天,师傅就过世了。临终前,他说一切都是天意。要我们烧了他,将骨灰埋了就离开。”
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
“他最后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去了多久?”
“是去年九月初三出的门,十三那天在保定府碰的头,那时我们跟着师傅在那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程回襄阳了。”蓝鹭答道。
我点点头,其他各人惊讶于时间地点的巧合,也疑惑于时间地点的过于巧和。
我转向祖林跟水桃:“你们会使用什么香料吗?”
祖林摇摇头,水桃点点头,又突地摇摇头。众人不解,她解释道:“我用香料,但奇怪的是现在我身上这种香味我没用过,却又不陌生。”看着她不解的眼神,再看祖林突然发光的眼神,我冲他们点点头。
“其实,现在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但又陷入了胶着。我想事情是这样的:在九月初,有一个人分别在多人身上下了三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可能是药,可能是香粉。其中,发生在祖林身上的是一种,水桃身上的是一种,而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那几个妓女身上是一种。这种东西会以每月为周期的形式散发出一种清香味,而这种香味会给人带来影响。”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比如祖林无意识状态,会有强烈的生理需要;比如水桃,会处于无意识状态;而妓女身上的那种,则是一个引路的标示,所以,才会在新野的同一个妓女身上发生三次!”
各人了解了,但是,“那和老偷儿有什么关系?”老叫花问道。
“那个下药的人,能在祖林,水桃还有这许多妓女之间短时间下药,而又不让人发觉,那他必须轻功过人。妓女们分处各地,来回需要时间,祖林和水桃两人武功卓绝,不是一般人哪近得了他们的身。而老偷就可以办到。”我分析道。
“所以,你就问老偷的行踪?”
“不错!现在,我们要弄清楚两件事,就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我笑道。
“哪两件?”老叫花与蓝鸥蓝鹭开口问道。
“第一件是谁知道我和祖林的关系,第二件是谁对老偷有恩。”水桃若有所思。
“答对!其实也可以合并为一件:这两个人是有交集的,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还有就是弄清香的来源,想办法解掉它对你们的影响。”
第十六章 扑朔迷离,山穷水尽
    在这种时候,外力的帮助就显得特别的重要。
正当大家都感到无从下手的时候,祖林从百晓那里带来了让人振奋的消息。(我曾托百晓调查鸠婆在襄阳的行踪。)原来,鸠婆半年前在襄阳曾与两个人在同一家茶寮呆了半天。其中一个就是老偷儿,另一个却让大家很意外,是我的结拜姐妹,柳杨情!消息中说,这三人虽没有交谈的迹像,甚至连招呼也没打,但是由于同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所以还是引起了百晓的注意。而这会就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同时也将师姐中毒一事同祖林之事连在了一起。
我们分三组开始了调查:老叫花去找我师傅,问清楚鸠婆曾用金沙报仇的那个人是谁;祖林小两口去苗彊调查香的来源,并想办法消除影响;我带着我的蓝鸥蓝鹭在附近找找,并在三月的时候去洛阳赴年前之约,并试试从柳杨情与鸠婆那里能不能找到线索,其它两组到时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传信至洛阳。
我带着蓝鸥蓝鹭在一个半月的时间绕着中国北部跑了一大圈,除了三人轻功长进了不少,其它一点收获也没有。好在三月到了,我们回到洛阳就可以看到鸠婆和柳杨情,当然还有我的情人,我的姐妹,我的好朋友们了。两个小丫头天天缠着我讲我和我的朋友们之间的故事,久而久之,对跟他们的会面就相当的期待。
两个小丫头在集市里面乱窜,我无奈地笑着跟在她们后面。这些时间以来,我们三人的足迹遍布了整个中原,但她们的好奇心使终是那么高扬,每到一个地方不把那里的地面踩上一遍决不甘心。我对于她们旺盛的精力十二万分的敬佩!
我转身进了街市旁边的茶楼,此时正是阳春三月,鸟语花香的好时节,外面的行人很多,也很热闹。我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喝着信阳毛尖,不由得想起初识兰儿的时候。那时宁峰弈和欧泳他们就是在一家茶楼的临窗位置看到我不自量力救助兰儿的情景,也就是那天我喝错了宁峰弈的茶杯,被他们笑了好久。
一双蓝影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姑姑又在想宁叔叔了吧!看这会嘴巴笑的!”给她们一人一个爆栗子,我笑骂道:“死丫头,姑姑的玩笑也开得的么?”三人推推攘攘,笑成一堆。
“姑姑,我们帮你带了几个故人来,可能不多会就过来了。”蓝鸥神秘地对我说。
“哦?是真的吗?”故人,会是谁。
“我道是哪位老友在这茶馆里等我,原来是你个小丫头!可想死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向我抱过来。我一掌推出去,他夸张地一下子倒退好几步:“真是伤了我这颗少男的心啦!”
我噗呲一声,啐道:“你这老男人,年纪一把一把的了,还少男之心?真是皮又痒了,不怕井月突然出现?我还正奇怪,大情圣怎么没有去关外接了三妹一起过来呢?”
来人正是欧泳!看样子他是一个人从欧家堡赶过来的。
欧泳笑嘻嘻地道:“我是先去了楚家,可是井月妹妹被楚枫拐了一起出门了,只留了话说是三月三准时到洛阳,这不,我就一个人来了。今个才三月初二,她呀指不定在哪偷懒睡觉呢!”
自顾自地在那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我跟蓝鸥蓝鹭看着他背后不远处出现的两个人影,使劲地忍住笑。
人未到声先到:“我说我这两天怎么老打喷涕呢!原来是有人背地里讲我坏话呀!”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楚枫爽朗的笑声传来,入耳之际十分的和谐。
欧泳神色紧张地掏了掏耳朵,拍拍脑袋,自言自语地说:“我这儿一定是思念太深,产生了错觉。怎么好像井月在对我说话呢?”说完转过身,故做惊讶地一跳:“天啦!原来上天真的被我的诚心感动,来了个井月的虚影安慰安慰我,抱抱。”说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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