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换做以前林遥肯定后悔地拿脑袋撞墙,可现如今的他却不会因此而沮丧懊恼,还说:“人无完人,谁都有疏忽的时候。我们大家连续几天没睡,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宋月和爆炸现场里。组里有很多人还没适应新的环境,工作不上手情有可原。所以,我们才需要编外人员的力量。现在纠结谁疏忽没意义,重要的是有人关注到了。”
副驾驶席上的叶慈看了眼神态自若的林遥,微微而笑。在他眼中,林遥比以前沉稳的多了。只不过,像司徒那种老谋深算的变态极品,林遥能琢磨透吗?
应和着叶慈的想法,田野的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妙,他问林遥说:“小林,那你知道司徒跟杨组长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大概能猜得到。”
“什么什么?”
林遥的表情严肃起来,说:“以司徒的行为方式和智商来分析,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说着,把头转向了叶慈的那一边:“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你那次吧,他为什么没有追着你从七楼跳下去?因为他知道追上了也没多大的收获,况且他已经在你的身上装了窃听器,就更没有必要冒险了。”
“司徒未必会在那人身上装窃听器。”叶慈板着脸,但绝对没有不高兴。
“我觉得,那人的身手还比不上你,他能伤到司徒是因为有枪。既然司徒明知道局面对自己不利还能跳出窗外,原因有一个,目的有两个。”
田野听得两眼冒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追问林遥,后者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不急不躁地说:“很明显,那个人知道司徒是谁,所以宁可摔死也不想落在他手里。而协会的人也知道,这一次我们的交锋比以前更加猛烈,他们不但要忌惮着司徒和叶慈等人,对咱们特案组也存有一份戒备。所以,我推测他们的这一次行动不会是只有一个人。如果,在那个人之外还有一个起到保险作用的话,司徒的目的就是想引他出来。”
王永斌不解地摇头,说:“你直接说暗中还有一个狙击手就可以了。问题是,如果真的有狙击手存在那为什么不开枪杀了司徒?”
“你要想清楚,在司徒和那个人动手之前我们已经到了,大老远的就打开了警笛,我要是狙击手肯定跑路,还等着在包围圈里被抓?”
“然后呢?”田野再度发问。
“司徒是右肩受伤,如果他是出于本能扑到了窗外,就该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窗台边缘,毕竟要承担两个人的重量还是要用好手。但是司徒却使用受了伤的右手,我想,他在追上去并跳出窗台的那几秒钟就拟定了一个计划,否则他绝对不会傻到用受了伤的手臂做维系生命的支柱。”
听过林遥的分析,几个人纷纷点头。不知何时,杨磊也听得入神了,他也问:“嗯,分析的很正确。那你知道司徒的计划是什么吗?”
“我初步分析应该有两个。一,让他们自相残杀,也就是说,那个被司徒撞到的人已经暴露,协会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把柄等我们去调查,所以,那个狙击手会杀人灭口。二,既然枪杀自己人,那么一定会留下弹壳,我们只要找到弹壳就能找到武器来源,顺藤摸瓜。所以,刚才司徒告诉你,我们能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还叮嘱你一定要回收弹壳。”
王永斌和田野同时看着杨磊以目光询问,杨磊紧锁眉头:“都说对了。”
“林遥,你神了!”田野竖起大拇指。
林遥苦恼地笑了:“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短,他那点小心眼我还是能猜得出来。”
这时,王永斌突然问道:“万一没有狙击手存在,司徒会怎么办?”
林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断定司徒肩上那一枪不是那独掌大侠打中的。听司徒详细描述当时经过的时候我就发觉有问题。司徒在跟那人过招的时候,看到了瞄准镜的红点,那是远程狙击使用的,近距离射击不可能使用瞄准镜,所以司徒才判断出有狙击手。那个倒霉鬼身上的确有枪,不过很可惜,他错信了自己的同伴,以为那个人会再次开枪,所以急于逃命没有攻击司徒。而狙击手开了那一枪以后就跑了,司徒那眼睛很毒,抓住的是那人拿着枪的手,那个倒霉蛋不能开枪,同伴也没有救他,他为了保命只好切断自己的手。大家可以想想,要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谁会活生生割断自己的一只手?”
叶慈把脸扭到一边闭目养神,心想:幸好林遥不是敌人。
半路上,叶慈下了车,林遥等人继续追查今晚的犯人。而留在医院里的司徒打完了点滴死活不肯留下,唐朔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了。
司徒只是想回家换件衣服睡一会而已,电话里向林遥再三保证绝对会做好孩子才得到了户主的许可。
等司徒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见亮了,他刚把家门推开,就见客厅地板完全被一张张的白纸覆盖,而霍亮趴在上面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你小子,干什么呢?”
霍亮长长地吐了口气,抬起头看到司徒衣服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没大事,擦破点皮。说说吧,这才早上六点多,你干什么呢?”
见他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霍亮不大乐意地起了身,把沙发上的白纸扫到地上让他坐下,说:“你给我留下的练习我都做完了,没有新的我就自创了一个。”
“自创了什么?”
“最开始,我在五张纸上写下五个字,然后同时扔出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按照顺序捡起来。最开始还好,等我把字增加到10的时候就难了。”
司徒心中一惊!忙问:“你写的字是连贯的句子?”
“是啊。最开始我写了‘我饿了吗’,后来觉得这样的话太简单,就改写诗经里的句子。我真NND会找罪受,这个玩法太费劲。”
司徒看着地上的纸,有的字体很大,有的字体很小,可见霍亮逐渐在把字体缩小而曾加难度。这样训练反应能力、注意力、以及手眼身的协调能力的练习,就是司徒自己恐怕也要一点时间才能上手。
“亮子,你现在做到什么程度了?”
霍亮指了指二楼,二楼的楼梯扶手上吊着洗衣篮,洗衣篮上还有一根绳子垂下来,他说“我写下十五个小字放在篮子里……站在下面拉动绳子让里面的纸掉下来,我把十五个字按照顺序收集好,最长时间是18秒。我的目标是20张纸最多用十秒。可惜,眼睛和脑子够快,手脚不够快。”
司徒教头欣慰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基础训练到此结束。等我睡醒了开始下一步训练,去洗洗睡吧,你那眼睛都红了。”
这时候,霍亮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疲惫,揉了揉眼睛:“我不戴眼镜看不见。”
“你近视?”
“是啊,七百多度,隐形眼镜这两天都没摘,疼死我了。”
“知道疼还不休息!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你急什么急?”
霍亮突然瞪起了眼睛:“大哥,我老爸老妈刚死不到一个月,我现在没疯就不错了!告诉你,我根本睡不着,我彻底失眠了,躺在床上就能看见家里爆炸的场面,不找点事拼命地做,我,我……”
这孩子一直在勉强自己,司徒很少会为他人酸楚的心狠抽了一下,不善于安慰小朋友的他掐着霍亮的脖子把人押进了浴室,命令:摘掉隐形眼镜,马上洗澡。
天底下,能吃到司徒亲手做的东西的人只有三个,司徒文涛、林遥、霍亮。
霍亮狼吞虎咽着一碗不算很美味的面条,红彤彤的眼睛看上去好像哭过的样子。坐在他对面的司徒想了想,觉得这孩子需要的不是安慰。他将一瓶药放在餐桌上,说:“亮子,你必须保证睡眠。这是最好的安眠药,吃不吃你自己决定,但是我要提醒你,没有良好的睡眠休息,下面的训练你绝对熬不过。”
霍亮把脸抬起来,看着司徒:“一顿吃几个?”
“说明书上是一粒,鉴于现在的药品含量值得怀疑,你吃两粒好了。”
“给我倒水去。”
“臭小子,敢指使我。”虽然嘴上不愿意,司徒还是帮着他倒了一杯温水。
吃了早饭,二人回到各自卧室睡觉。司徒这一觉睡得极好,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电话铃声吵醒。
杨磊在电话里有点激动:“找到了,尸体。眉心中了一枪。”
“弹壳呢?”
“弹壳被收走了,我只在胡同的墙壁上找到了弹孔。”
“很谨慎。”
“组里的胡苗是个痕迹学鉴定专家,她要现在流通黑市上所有的子弹型号列表,只要是里面有的她就能鉴定出来。”
“这事让谭宁做,他很熟悉黑市。对了,东明怎么样了?”
“刚回来,看上去还挺精神。”
“小遥呢?”
“办公室睡觉,我看他也熬不住了。”
司徒看了眼时间,是下午的三点多,便掀开被子下了床:“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安排人去监视吴大华。小遥醒了让他跟我联系。”
116…22
霍亮不知道司徒是什么时候走的,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多。打开了室灯,发现在床头柜上有张留言条很清楚地写着一个地址,下面还有附加叮嘱。
“到这个地方去,找一个叫‘汪芸’的人,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你随时可以去。”用不着太客气,叫她嫂子就行。”
按照地址,霍亮在晚上七点多找到了汪芸,看着这位三十多岁神采奕奕且非常漂亮的女人,霍亮以为自己找错了。
“你是霍亮?”汪芸问道。
“啊。”
“还算不晚。”说罢,她朝屋里喊着:“老公,司徒扔过来的垃圾来了,是你先过手还是我先来?”
霍亮一股火上头,他竟然被说是垃圾。这时,从屋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还是你负责吧,到我手会被弄死。”
汪芸无视了霍亮恼火的表情,对着他突然打了一个立正:“野战军影子连教官汪芸,霍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垃圾。”说着,好像是拎小鸡一样地把霍亮弄进了屋内。
房门关上了,严丝合缝,至于霍亮今后的命运……
时间向前推动三个小时。
司徒处理好家中的事情便前去约见姚琪琪的阿姨,这些事他早就安排了时间,而在出发之前,他尽量不让晚上的事影响自己,按部就班地工作。
路上,接到了林遥的电话,对方似乎还是没有睡够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心里有点痒。司徒问他:“睡得好吗?”
“不好,办公室没家里暖和,沙发也太硬了。”
“回头我送你一个好沙发,保证让你睡得舒服。”
“别乱花钱,又不是要在办公室常住,用不着。现在每月都要定期存款,花销方面要有计划才行,你那大手大脚的毛病也该收敛一点。”
“行,都听你的。其实,只要有你在我身边,物质上我可以拒绝拥有任何东西。”
林遥失笑了:“既然你这么说了,先把那路虎卖了吧。”
某人支支吾吾地说:“宝贝,对男人来说,爱车和爱妻都是不能失去的。”
“小遥,你跟一辆车争什么宠?”
“少贫嘴了,你现在要干什么去?”
“去见姚琪琪的阿姨,你呢?”
“胡苗去宋月家了,让她看看那几个被擦过指纹的地方。等一会我要去见见宋月的保姆,很多事要调查。核对弹痕的事让小唐去负责了,对了,你说的新法医是谁?”
“别急,再晚一点你就看到了。”
挂了林遥的电话,司徒的车继续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停在了小区门前。 找到了与资料上应对的门牌号码,敲响了房门,前来开门的是五十多岁微胖的女人,一脸严肃地对司徒打招呼。一看女人的脸色,司徒估摸着此行八成是不会太容易了。
进入家中之后,女人还是很客气地端来了热气腾腾饮品,看着自己很少喝到的这东西,他拟定了针对单身老女人的攻略计划!微微惊叹地说:“太好喝了,这是什么?”
“我自己做的红豆汁。”
司徒不谈正事,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红豆汁,问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时候顺带着把主人夸奖的一塌糊涂,言语中还透着自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可怜娃那种凄凉与无奈。主人那冷漠的眼神变得温和了,再被他夸上几句,主人的脸上也有光了,很快就被司徒弄的云里雾里,那严肃的表情也没影了,三姑六婆式的笑脸和话匣子一打开,他们从红豆汁谈到养生学,又从养生学谈到纯天然食品,末了,她还把红豆汁的做法详细地写了下来,并叮嘱司徒:“这豆子啊,一定要买今年产的,用冷水泡上一夜。榨汁之前还要用水清洗几次,泡了一晚上的豆子,豆皮表面会残留生水的细菌。”
“你慢点说,我写字不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