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王妃-第1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第361章:自由的代价
东寻国毅康四年正月初一。
毅康帝为让举国同庆,从而大赦天下,以恩德来为百姓某福祉,希望上天得以保佑东寻国风调雨顺,从此无灾无难。
当花想容坐在禁宫里,数落了第二百二十个太阳时,忽然,那张连续七个多月都没有开启的禁宫大门赫然打开,一名似乎是在乾天宫里见
过的太监总管手里拿着一张明黄的圣旨走了进来。
花想容本来是站在院子里发呆,猛然看见禁宫的大门被打开,继七个月后终于看见了除了小阿灵和平日送剩饭剩菜过来的下等宫女之外的
人。
她一时间没了反映,只能呆站在那里,看着老太监展开圣旨,尖细着嗓音道:“罪女花想容听旨——”
“……奴婢接旨。”呆愣了好半天,花想容募然回过神,终于跪了下去,却是感觉整个身心都开始复苏,有些小小的激动。
她以为这一辈子便只是这样的无人问津了,原来……原来她并不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罪女花想容,于禁宫之中七月之久,悔过自新,且每日抄写佛经书广发于深宫,使宫中各院充满仁慈祥和之气,虽大罪不容赎,但朕念
汝自思己过,隧将功补过,特恕花想容出禁宫,入浣衣局,除每日工作外必要晨昏定醒,每日三省汝身,钦此——”
刚刚的喜悦瞬间被失望代替,花想容怵的抬起头看向那个读圣旨的老太监,记得这太监是在乾天宫外时候侍候的。|
“花想容,接旨吧……”老太监慈祥的笑了一下,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卷圣旨递给花想容。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去浣衣局洗衣服吗?”花想容咬唇,迟疑的接过圣旨,站起身看向那太监。
老太监淡淡笑了笑:“人要懂得知足,也许入了浣衣局,每日的工作会很辛苦,但是至少……离开了这不曾有人离开过的禁宫。”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灿然笑了一下:“是啊……得到了一点点的自由,未尝不是一见好事呢……”
“嗯,等着一会儿有人过来接你去浣衣局,你收拾一下吧。”老太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完后,又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公公!”花想容忽然上前一步。''
老太监顿时转身:“容姑娘还有什么想说?”
“这旨意……是皇上自己决定下的,还是有谁帮忙劝说了?”花想容满眼期盼的看着他。
老太监神色未变,倒是意有所指的扯了扯唇:“你以为,朝中有谁会为了一个被关在禁宫里的女人求情?”
“你的意思是?”
“老奴,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容姑娘想必自己心里明白,所以,这份恩德,老奴倒是替皇上希望,你能好好保管,万不可再让皇
上失望。”
说罢,老太监又笑了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说,萧越寒并没有将她遗忘在深宫的一角……可是若是他对她还有情份,又怎会整整七月不再问寻?
想归想,不过,她确实是等到了重新出头的那一天了不是么?即便此生无法再无妃子,但至少,也比困在这禁宫里头强太多……她的人生
,不用只是一个句号来代替了。
----------------------------------------
乾天宫——
“皇上……老奴已将旨意传达给了花想容。”
“花想容在接到圣旨后就呆愣在当场,似乎是并没有想到皇上您会放她出禁宫。”
正批阅奏折一直未抬头的萧越寒忽然顿下手中的笔,抬眼淡淡扫了一眼老太监:“朕,确实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放她出来。”
听着萧越寒的话,老太监不禁抹了抹汗,在心底暗自腹诽。皇上啊,您这是骗给谁看呢?这七个月来您每日清早起来早朝之前和晚上归榻
入寝之前都会朝着禁宫的方向看上几眼,您也就是骗骗咱家吧,这乾天宫里服侍的人有谁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心思……
“是、是……老奴知道,皇上无法原谅花想容的罪行,现在是皇上大赦天下,她才幸运的得到皇上的眷顾!皇上您以仁德治天下,老奴对
您的景仰真是如涛涛江水……连绵不……”
“行了。”萧越寒挑眉斜了一眼老太监,抬起头似乎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下去吧。”
“是。”老太监连忙恭敬的俯着身退了下去。
萧越寒却是在之后抬起眼,顺着乾天宫御书房的窗子看向外边,眼神清冷无波,无人能看懂那份心思。
而刚刚由着几个小太监进来引着要去浣衣局的花想容,走着走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花想容连忙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转眼向四周扫了几圈,咬牙腹诽:奶奶的,她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谁还这么不甘休的在心里骂我?我穿越
我容易吗?我离开禁宫我容易吗?
“你,进去吧。”几个小太监引着她走到宫中最北角落里的浣衣局,因为是这里宫中水最多,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各宫的宫女们都会将主
子们穿过的衣服送来清洗,也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专门的洗衣房洗衣店那类的。
花想容一站到浣衣局门前,忽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自由的代价,其实真的蛮大的……
可是既然某些人重新给了她一个机会,那她也要好好珍惜不是么?
正文第362章:刁难
德玉宫——
“什么?出来了?”现在的左丞相之女秦玉蝶,也就是几个月前被左丞相硬是嫁进宫中为妃的德妃娘娘手中的茶杯瞬间落地,涂满火红蔻
丹的手指微微颤动:“那个贱人……那个杀害了我娘的混蛋的女儿!她不是入了禁宫吗?禁宫里怎么可能有人出来?”
“娘娘,皇上大赦天下,别说是禁宫冷宫里的人,就连天牢中一些只犯过一些小错误并没有死刑的人也都放出来了!”德妃身边的小宫女
小燕连忙弯下身一片一片捡起那些茶杯的碎片,又不得不小心的回话。
“大赦天下?我看皇上他就是故意找理由要放那个女人出来!才关了七个月而己!他就心疼了?”德妃不甘心的站起身,转眼看向窗外阴
暗的天空:“我爹呢?他有没有说何时进宫?”
“回娘娘,左丞相今日早朝后就直接出宫了。”
“快点派人把我爹叫进宫来,让他跟皇上说不能放那个女人!我绝对不允许那相女人在宫里有一天的好日子过!那个狐狸精!我看早就应
该让爹上奏斩了她!不然皇上也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这么久都不肯和我……”德妃忽然咬牙,一想到自己为妃数月,却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就
有些难受。
她一直对外忍着,以为装做贤良淑德早晚都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哪知,她还没等到自己想得到的男人,竟然听说那个被关在禁宫里的花
想容放出来了。
“娘娘,皇上把她打入了浣衣局,那里是宫中所有宫女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能累死人的呢……以奴婢看,皇上兴许放她出来也只是想折磨
她!否则干吗要把她弄到宫中最辛苦的地方去工作?”
“你懂什么?”德妃一甩衣袖:“皇上既然能把她从禁宫里放出来,肯定可以马上再将她升上来,就算她的罪名注定她此生不能为妃,我
也对不允许她在皇上的眼中还有一丝一毫的地位!我不允许!”
“那……娘娘您看,是不是要叫钰贤妃娘娘一起……”
“不用,钰茗那个女人,真是让我失望至极!不配站在这后宫与我平起平坐!一个每天只知道看书写字画画不问世事的女人我找她有什么
用?”
“那,娘娘……”
德妃冰寒着脸,忽然转眼看向德玉宫殿外飘洒下来的纷纷的雪花。
这个冬天还没结束,夜晚……应该会很冷吧?
德妃勾起一抹佞笑,抬起纤细漂亮的手指,轻轻吹着指上美丽火红的蔻丹,眼神冰冷犀利……
……
一月份的)
已经在白天和浣衣局的其他宫女们一起忙活完的花想容,刚和大家吃完一些残羹剩饭,回到二十几个人一间的宫女房铺了陈旧的被子想要
睡下,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花想容懒得去开门,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就要睡下,哪知其他人打开门后,只见小燕冷冰冰的走了进来,向里边扫视了一眼,便冷声
问:“哪个是花想容?”
花想容猛然一翻身坐了起来,已经洗了一天的衣服手都冻得通红了,她怎么不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当她坐起身看过去后,发现
她确实是不认得……这女人是哪个宫的宫女?怎么这么眼生?
“你就是花想容?”小燕傲然的挑起眉看着那个确实有些风姿,但是脸色苍白面黄肌瘦的花想容。
“我认识你吗?”花想容不由得皱起眉。
奶奶的,都这么晚了,就不能让她睡一会儿?她明天还要继续跟着大家去洗衣服呢好不好?她昨天刚来的时候,一群人对她问东问西,昨
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大家对她不再好奇了,竟然好事多磨的又来一个人过来……
“你别管认识不认识,你认识我们主子就好了。”说着,小燕子冷冷的瞟着他:“你过来,我们主子明天着急穿这身衣服,你今天晚上马
上给洗出来,明天一早就必须弄干了给送过去!”
“都这么晚了……”花想容正惊愕的瞪大眼,她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花想容顿时也瞪向那个傲气十足的小燕:“都这么晚了!你们主子是谁啊?既然是个主子就不缺这么一件衣服穿吧?我明天洗完,后天给
送去不行吗?”
“不行。”小燕高昂起头:“别废话!快过来拿衣服去洗!耽误了我们主子明天穿着这衣服去见皇上,你赔得起吗?”
“你主子是谁?”花想容顿时揭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门边,丝毫不肯让却的冷盯着小燕。
“当然是正值皇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小燕得意的抬起眼,将手中一捧大红色的衣服塞到花想容怀里:“快拿去洗!明天天一亮,你必
须洗干净了送去!”
德妃?左丞相的女儿?萧越寒的新欢?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衣服,又抬起眼冷冷瞪着小燕:“你……”
“你瞪什么瞪?怎么?不愿意洗啊?你一个浣衣局的下等宫女有什么资格瞪着我?马上拿出去洗!记得,一定要用手洗,绝对不可以用那
些木棒敲打,我们主子的衣服可是很珍贵的料子呢……”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忽然挑眉一笑。
她明白了这宫女和那个德妃的用意,想欺负她?想刁难她?想找机会让她惹到她们,然后光明正大的以主子的身份来教训她?
很好!
花想容忽然一笑:“好啊,让你主子明天在她自己的寝宫里等着,我一定洗的干干净净的给她送去!”
“哼。”小燕一见她竟然服软,顿时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正文第363章:反将一军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里虽然是古代,可是这皇宫之中,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远比二十一世纪的纷争更是杀人不见血。
当花想容愤慨的抱着木盆,装满了冰冷的水,坐在这深冬的浣衣局的大院中,将本来已经通红的发疼的手放进冰冷刺骨的水里时,她更是
对这一切深有体会。
若是曾经,或许她马上会揭了盆子撕了这衣服,找到那个什么德妃娘娘,狠狠煽她个耳刮子。
可是现在……
并不是忍气吞声,而是她就是较着这么一个劲儿。
可是究竟在跟谁较劲儿,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在跟自己,也许是在跟德妃,又或许……是在跟那个放她出来却仍然对她不管不问的萧
越寒较劲儿。
她记得曾经在锦王府,萧越寒为了让她能乖乖哀求他,能顺服的跟在他身边,而故意将她周围的一切全都除掉,让她自生自灭的等着她去
求绕。那时候,她没去……
现在,特别是面临一个像德妃这样一个后宫角色,她更不可能会跑到萧越寒面前哀求什么。
何况,她早已经没有了那份资格……
手下拎起已经沾湿了的大红色的锦衣华服,双手握紧用力的搓洗了一下。|
“呀——”忽然一股似是针扎一般的疼痛蔓延至于心,花想容一愣,猛然放下衣服,惊愕的看向手上那些不知是被哪里来的针划出的血口
子。
她怵的将视线放到盆里的那袭衣服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不顾冰冷刺骨的水,再次小心的将衣服提了起来,又轻轻的摸了摸,果然摸到这
衣服里被人故意嵌上了几十根绣花针。
这是……什么意思?
花想容顿时眯起眼,不久冷冷一笑……不顾手上被针划破的伤口,直接一根一根的将上边的针摘掉。
即便是如此恶意的刁难又怎么样?
只要宁心静心把针摘光,再好好的洗一洗,明早之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