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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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月里挑灯看剑(二)
鹿杖客、鹤笔翁的白须白眉皆有寒霜,北冥神掌漩起的雪花愈来愈多,比武场内功稍弱的群豪皆感到透骨寒意,浑身颤栗起来。两者掌心抵着掌心,身体飞速旋转,四掌接洽的地方缓缓凝固成箭失,猛地迎着白衣射出的那一道剑气。
“九阳神剑、惊鸿破日。”
炙热剑气似破碎虚空的陨石般砸来!将剑气蒸发殆尽,白得像姑娘肌肤的月亮凄楚迷离,照着白衣萧瑟、独傲的身影。
江湖群豪看着剑气褪散,皆是暗松一口气。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刚只是试招!想要我死,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群峰晃荡,弥漫的红云似绸缎般卷来,越来越多!张真人抚摸白须,看着那伸展双臂,吸纳着红雾的白衣暗自心惊。
他的气势继续攀登着。散发着一股精纯的纯阳真劲,他的眼睛似燃烧着焰火,就像一尊战神般,没谁能够击垮他。
“恶贼!你祸害江湖?既然你到武当派,我们哪能够给你活着离开!霹雳神掌。”张无忌双掌燃烧着墨色烈焰,火焰灼烧的虚空隐隐塌陷。九颗血红霹雳绕着他飞舞,一道道银狐跳跃着。
金轮喝道:“我来助你。”
九龙九象的虚影狰狞咆哮着,龙象领域彻底覆盖白衣,白衣眼神清澈,依旧看着那轮月亮。
“刁钻诡奇龙尾腿、穿金破石象牙锥。”
巨象践踏着山河,能够刺穿一切的象牙锥刺向白衣的胸膛,那青龙的鳞片泛着光晕,鞭抽向白衣的腰间。
九阳霹雳、龙象成就。
江湖谁能够抵挡?
“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剑影动,那股剑意带着一股浓郁的愁苦!绽放一朵朵忧伤的花朵,落叶聚散匆匆,寒鸦栖复惊。
“嗤嗤。”
九阳霹雳和剑影交错,时间刹那间静止,那是何等精彩的剑招。泪滴落到倚天剑,顺着洁白剑刃滑落,嘀嗒!嘀嗒作响。
“情剑一:道是无晴却有晴。”
白衣看着金轮袭来的龙象般若掌,剑影晃动,他此刻内功激增五六倍,拥有数千年深厚内功,他的剑气如白龙般击溃龙象领域。
“日出江花红胜火。”
他双臂微举,掌心朝外!漫天绸缎般的红云聚集到他掌心,掌势火红得似鲜花般,赫然就是他领悟的天山六阳掌。
蓝色光影闪烁,白衣瞬息间消逝。
“小心。”
洛姬一声娇喝,玄冥二老猛地回转,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到他们的背后。
风暴、红花竞相绽放,一朵朵花瓣般的火焰朝鹤笔翁、鹿杖客涌来,他们施展北冥神掌,防御得固若金汤。
“破!”
白衣看着极速赶来的金轮、张无忌,手指掐算着一切可能的因素,倚天剑猛地挺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师兄。”
鹤笔翁惊怒地喝道,鹿杖客右掌被倚天剑灌穿,鲜血都凝固成寒冰,足见玄冥二老寒功的深厚。“滚回去。”白衣一脚踢出,漩涡真劲侵袭两者的身体,破坏着经脉、丹田。
玄冥二老跌落练武场,经脉寸断、丹田报废,俨然沦为废人。
阿二骇然喝道:“气海功,竟然是气海功!哪种独特的漩涡真劲,唯有曾经密宗的一位高人拥有过。”
月照着他飘然的身影,他眼睛带着寒意,凛然笑道:“哈哈哈!吾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遍化龙,今晚我叶白衣就要名扬天下。”俞岱岩喝道:“你既是道家子弟,自当远离俗世的纷争,你扰乱江湖!确是有驳道理。”
他的眼神似一柄利剑插向俞岱岩,喝道:“生死炽然,苦恼无量,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一位的避世修炼岂是道家真谛,尔等无需多言。”
“此贼已然被迷失心智,我们一同斩杀他。”
洛姬素手挥舞,娇躯凭空消息,白衣闭着眼睛,猛地一剑刺出,迎接倚天剑的是鲜花枝,鲜花枝缓缓绽放!一股凌厉的气劲侵袭白衣。
“噗!”
白衣心神受损,猛吐数口鲜血,一股脱离生死的恐惧笼罩他的心头!洛姬的那颗生死树确蕴含着天地间法则,纵然白衣施展浑身手段,都不能够轻易的对付。
“魄蚩一刀。”
燃烧缓缓变幻成刀,刀意能够勘破苍穹,乌云盖顶、皎洁的月亮昏暗如墨水,刀气如匹炼般朝张无忌、金轮、洛姬掠来。
好邪的刀、好霸的刀,一刀能够翻山蹈海。
“轰轰!”
远处巍峨的山岳崩塌,一股黑雾缠绕着白衣,他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眼睛像蛰伏的毒蛇。
“哈哈哈!你们皆要被本尊屠灭。”
他的笑意满是奸诈、阴险!洛姬尚未能反应,紧随着那道刀意,魔刀劈向金轮。
“啊呜。”
金轮的胸膛被魔刀贯穿,鲜血的血液咕噜噜冒出来。
“刀枪不入龙鳞身。”
随着金轮国师的高喝,十龙十象的劲贯穿他的四肢百骸,他的肌肤如巨象般厚实,覆盖着坚韧的龙鳞。
如浪潮般的魔刀劈来,火星四射,金轮国师竟是安然无恙。
“狗贼,你竟敢伤我,我要将你捏爆。”
金轮手臂幻化为金黄的龙爪,那股澎湃的巨力竟能够抵挡魔刀和倚天剑的攻势。一刀一刀又一刀,白衣已然劈砍出第七刀,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煞气。
白衣横着魔刀,一道魔光似闪雷般窜出,一道惊怒地声音喝道:“八方风雨。”天昏地黑,浓雾迷漫,雷电交加,武当山呼呼下起暴雨来!一道道触目惊心闪电密密麻麻密布到寂静的夜晚。
“嘭!”
那一刀四分五裂,断断续续,彻底击毁金轮的龙鳞身,金轮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到地面。
比武场的群豪噤若寒蝉,看着那趴到地面一动未动的蒙古第一高手。
“嘿嘿嘿,有趣!你竟然能够破除我的龙鳞身,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瞧瞧龙象般若的第十二层境界。”
那本该死去的金轮国师毫发无损站起身,风雨雷电疯狂的锤炼着他的身体,魔帝道:“他的肉身逐渐的凝聚变强,但凭蚩魄九刀不知是否能够战胜此獠!你需将精神世界能量贯穿到刀气中。”
“暗黑魔般若。”
天地赫然变色,一股纵横宇宙的能量加持到金轮那肌肉供起的身体中,他花白的头发渐渐转黑,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华,竟一瞬间恢复到年轻,魔刀响起心脏般的跳动,它能够感到金轮带来的那股魔气。
他凌空踏着步伐,每踏出一步的声音,如龙象齐吟。
“喝!去死。”
金轮国师露出王霸的气息,一拳捣来,一根根百年粗的树木纷纷被拔起,天愁地惨,一派肃杀的气息!那能够摧毁一切的魔般若,透着很是玄奥至极的宇宙真理。
“九式:君临天下。”
狂风吹乱他的衣,暴雨淋湿他的发,他的眼睛睁开的刹那间,一股睥睨群豪,视苍生刍狗的无穷刀意杀向金轮,白衣的战意愈来愈强,魔般若的神秘力量使他浑身都缓缓渗透出鲜血来。
那是至尊的气息!是能够扫荡六合、覆灭八荒的魄力,他就是战神重生,主宰着一切。
“不够,远远不够。”
白衣身体严重超出负荷,他想发挥最完美的一刀,就像沈漠的刀,能够隔断世间一切的刀。
“喝。”
他伸展身体,愤怒的咆哮,再咆哮!五彩的灵气自山川河泊、沼泽蛮荒汇聚过来,赐给他新的力量,那是一股足能够毁灭魔般若的力量。
天地间彻底的安静,唯有灵气浮动着他的宫袍。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哈哈!纵然我今日死掉,也将是江湖的传奇。”他的眼睛燃烧着莲花,那种惊心动魄,激荡灵魂的美使任何人都不能够拒绝。他的话有一种直抵苍天的霸道。
“哗啦啦!”
狂风卷,骤雨降。
金轮似霜打的茄子般,浑身污秽,他的魔般若身被破,彻底败到白衣的刀下,他哀嚎的哭喊道:“我败啦!哈哈!我败啦!”
他魂不守舍、痛不欲生,满脸的泪水,发疯般捶打着胸脯朝武当山滚落。
“张无忌、洛姬!你们谁再和我一战。”
群豪皆寒毛卓竖、面若死灰,洛姬看着那站在圆柱的白衫男子,他脚步发虚,流血染红衣裳,顺着雕刻仙鹤的圆柱流下来,他的气势虽然旺盛,但只要挨过这段时间,他就是砧板的鱼肉。
洛姬妩媚笑道:“你既是强如之末,还能够撑几回合!你乖乖投降,我倒能够给你留一条全尸。”
“哈哈,要我投降,纵然是死,我都不可能向你屈服?”
白衣用幻成的魔剑支持着身体,高高举起倚天剑道:“我想给你们看的一剑,你们会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层。”
洛姬踏着烂漫的花苞,她的语气就像是千载寒冰,谁都不知两者有何恩怨!鲜花枝挥舞,一股淡淡的芳香掠来。四周像笼罩着无形的气墙,白衣感觉血脉沸腾,他的脸蛋隐隐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此妖姬施展的是精通攻击,你切莫当心。”
白衣咬破嘴唇,双掌的手指迅速变幻姿势,施展梵我如一,自身体,从下至上,七轮的光晕似花瓣般,雪白的两片花瓣抵达顶轮,一朵千瓣的七彩莲花盘到他头顶,洒落数亿万的光晕。
“咿!梵教的如一功。”
洛姬星辰般的眼睛幻化着,她手掌的生死树飘零着花瓣。最是奇特的一幕出现,虚空隐隐现出一株花树,那颗花树散发着青翠的光华,一朵朵碗口大的花苞绽放出七彩的花瓣。
谁都沉醉那样的美景中,白衣知道洛姬施展的是生死树的领域!只要身陷敌人领域,他将不能够全力发挥。
那缓缓开的七彩花瓣,似一柄柄无形的剑气,当花彻底的呈现到你的面前,就像一个展现娇美酮体的姑娘,它带来的终究是死亡。白衣凝神静气,他闭着眼睛想着那天外宇宙的一剑,他要一剑惊仙,要一剑破除洛姬的领域。
道藏蝌蚪文缠绕着他,雨散云收,清凉如水的皎洁月亮照亮整个武当,他浑身弥漫着一股仙灵气。
那是一种孤傲、一种寂寞、一种睥睨凡俗一切的冷。
他就像是脱离凡尘的仙者。
那馥郁的芳香越来越浓,他拿着倚天剑,享受着山间的那一缕微风,自然间的一切动静都渐渐随他远去。
鲜花枝似随意扔出。
白衣看着那鲜花枝,剑刃折射的月亮愈来愈亮,群豪皆只能够眯着眼睛。据武当派弟子说那晚的月亮很圆很圆,使剑的是仙人。
月亮有一道暗影掠来,他渐渐的近了,人和剑完美的结合,那一剑就似万里无云、似白玉般无瑕无垢!
自月亮上击来的一剑,那一剑辉煌迅疾!起初感到很温暖,逐渐感觉心脏、肺腑、四肢皆被冰冻,灵魂都透着一股寒意。
没谁能够抵挡那一剑,那绝非世俗间的剑法。
他如此惊艳,剑如此绝伦。
那是一道斜斜的剑光,如一道掣电,如一道惊虹,他只有一招,就是那一招震惊所有人,撕裂生死树的领域。
赫然那一剑就是天地自然的道,没谁能够忘记那一剑。
那一剑的剑光褪散,他早消失无踪,谁都知道他已经走了。
第二百二十章:灵鹫有女初长成
衣裳被猩红的血液染红,眼皮愈来愈重,那人影深一脚、浅一脚穿梭在阴森恐怖的森林,似乎后面有洪水猛兽袭来。
“身体负荷消耗过重,此刻就算是寻常人都能够轻易取我性命,我要活着回去,要活着!”
浑身如针刺般疼痛,疲惫驱使着要他倒下!他却不能够倒!
“咔嚓。”
他脚底一滑,扶着的一根藤蔓猛地断裂,就要摔落山崖,万劫不复。
“师傅,抓住。”
一股淡淡的香甜袭来,一双洁白的素掌拽着白衣,她挥舞出缠绕到一起的藤蔓,藤蔓青翠得似条翡翠蛇,缠绕到白衣的腰间。
“婉蓉姐姐,我找到师傅啊!”
陆无双一边使劲拽着绳子,一边朝远处喊道,白衣眼睛愈来愈模糊,他的重伤能够要他的性命。
越婉蓉听到陆无双的声音,急速掠来,帮着陆无双将白衣拽上来,昏暗的月亮照耀下,他遍体鳞伤,一道道流着血液的伤痕触目惊心,气息极其微弱。
“叶,叶哥哥……”
婉蓉手指颤抖着,爱抚着白衣的脸蛋,陆无双掏出丝帕替白衣擦了擦血液,血液流得很快、很快!
“婉蓉姑娘,师傅伤势过重,我们将师傅带到附近的镇上找医生给他诊治,那群臭道士、死蒙古贼,真的好狠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越婉蓉道:“嗯!我背衣哥。”
两姑娘踏进漆黑的森林,急速朝山脚奔跑!陆无双心急如焚,看着越婉蓉背上的白衣,默默擦着眼泪。
白衣能够感到婉蓉滑腻、白嫩的背脊,知道她们都在哭泣。“傻,傻姑娘!我……我没死,你们别,别哭。”
一双温暖洁白的小手死死握着白衣,陆无双含着泪喊道:“师傅,你别抛弃无双,呜呜!”
白衣混混沉沉的睡死过去,但他知道两姑娘付出的一切,他的眼泪缓缓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