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燎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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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
而正因为魔法防御结界的存在，使得攻城战动用魔法对轰成为消耗极度巨大的事情，因此攻城之中采用的更多的是武者直接破城的战略。
正因如此，大陆上大多数的中低级武者选择去军队谋一份出路，军队丰厚的待遇和斗气**武技的提供使得大陆上武者之风更加繁荣昌盛。
亡灵魔法作为魔法一个极度冷门的偏支更是一直游离在大众视线之外，高阶的魔法师往往也对亡灵魔法晦莫于深，除了一些一直暗中追杀亡灵法师的组织外，亡灵魔法师向来只作为一个没有具体解释的名词存在于民间传说之中。
位于大陆西南边陲的西凤国，更是连亡灵魔法师这个词语的提及率都是极低极低，甚至低过了造反、游行。
羽林在这一战中得到了大量的信心，他不再管坚硬无比的地面和枯树，径直的穿过了树林。
虽然他对于麾下将士无比的宽厚纵容，但是对于敌人，他深深明白仁慈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趁他病，要他命。
大陆著名的吟游诗人雷枫曾说过：“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羽林深以为然。
这片阴冷的树林没有半点生气，一路上倒也免除了羽林被高阶魔兽烦扰的麻烦。
羽林顺着血迹追了十几分钟，树林终于走到了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位于一处山脚之下，整个山体都是由灰褐色的岩石构成，岩石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苍白的蛛丝。风轻轻一吹，带动着蛛丝微微摆动着，有些地方蛛丝都已经残破，蒙满了灰尘，看来已有了不少时日。
洞口边碎石遍布，边缘处还带有新鲜的青灰色，看来这个洞口原本并没有如此巨大，是遭到强大的外力破坏造成，这尺寸想来就是双头龙造成的。碎石上还隐隐带着双头龙的血迹，更加表明了双头龙如今就潜藏在此。
一踏入洞穴，就觉得身边的光线都被吸收了一样，看不到任何东西。羽林大惊，连忙回头看去，看到身后洞口的光亮还在才放下心来。
羽林被这一吓，精神立刻集中起来，隐隐的，他仿佛感觉到黑暗之中有股力量在与自己遥遥呼应着。
黑暗中，羽林渐渐沉下心神。渐渐的，如同上次营帐外的感悟一般，周围的环境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这一次，他对于虚空之中的某种感悟更加明显，隐隐中他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
羽林睁开眼，对于周围环境的感应如同潮水般退去。但是他的脑海中早就记下路径，抄着剑信步朝前走去。
他不知道这种对于周围环境的细微感应能力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冥冥之中若有若无感应到的东西是什么，这种感觉从一产生就一直困惑着他，每次他都感觉自己差点就能够抓住它，每次又好像隔了好远。
他不知道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在谢婉身上也正出现着，那便是门槛。如今的谢婉，已经一只脚跨入了圣阶的国度，因此他能很清楚的捕捉到这种感受。唯一不同的是，谢婉摸到的是晋入圣阶的门槛，而羽林却不知又是摸到了哪种门槛。
洞穴内很黑，双头龙的血迹已经完全看不见踪迹，黑暗仿佛充斥着整个洞穴不断的吞噬着其他的东西，就连羽林全力催发的斗气光芒一旦离开体表都被吞噬成虚无。
洞穴内充斥着腐烂的气味，极其刺鼻。气味不仅冲击着鼻孔，更是想从皮肤的各个角落钻进去腐蚀你的肉体。双头龙的那股血腥味在这股恶臭之下变得微不可闻。
洞穴内部极其宽广，羽林也不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走了多久。每隔一段距离他就停下来仔细感应着周围的环境，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娘的，这亡灵法师就是一个变态，什么好地方不能待偏待在这。羽林狠狠的腹诽道。
羽林不知道，这浓郁的死亡气息对于亡灵法师来说正是无比美味的补品。甚至于他追杀的双头龙，此时也正窝在洞穴内某个幽深的角落，徒劳的想用死亡气息修补它残破的身躯。
羽林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转角过后突然在前方发现了一道绿光。
光！在无尽的黑暗中漫长行走后的羽林看到光后极其兴奋，拔腿就朝前跑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震惊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深渊足足有几万米深，一眼向上望不到头。羽林这才看清自己进来的那个宽广的洞穴，高约三十米宽五十米，在深渊面前犹如一个小小的蚂蚁洞一般！
这样的蚂蚁洞在深渊的崖壁上何止成千上万，洞口都幽幽发着绿光，将整个深渊照得一片惨绿。
羽林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渺小，一股不可抗拒的卑微感浮上了他的心头。在这个巨大的深渊面前，他犹如一只探出头来无知观望的小小蚂蚁！
深渊的最底下，一座巨大的白骨祭坛矗立在岩石广场之上，一股无以名状的威严正缓缓从祭坛上散发出来。
那一瞬间，羽林心中对于亡灵魔法微不可察的期待被无限的放大，转化成炽热的渴望。他踩着剑，借着御剑式缓缓朝着祭坛落去。
刚一落地，还来不及感叹祭坛的雄伟，一股熟悉的声音在羽林的脑海中响起：“欢迎来到亡灵法师的世界！”
第二十三章 宝藏
熟悉的声音并没有引起羽林的戒备，相反，同样的声音在洞穴内反而让羽林有种春风化雨的温暖感觉。
灰白的气流无声的缠绕着，形成了恩伊·C的身影。
不知为何，面对着一模一样的亡灵法师时，羽林内心不由冒出一个声音：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亡灵法师。
羽林不知这个念头从何而来，眼前这个隐藏在宽松灰色魔法袍下的骷髅看似格外虚弱，连他的身躯都略微有点透明，在绿光照耀下犹如水波一样缓缓荡漾着。
羽林丝毫不怀疑，自己随手一下便能将眼前的这个亡灵法师打得支离破碎。
亡灵法师开口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年轻的武者。我已经有三千多年没有见到人类了。”
“容许我冒昧的自我介绍一下，想必你也曾听说过我的名字，我，亡灵魔法师恩伊·C。”
何止是听说过你的名字，简直是一直在听你念叨。羽林心中回答道。
羽林抬头望了一眼遥远的头顶上几乎微不可见的六芒星图案，问道：“这里是哪儿？”
亡灵法师笑了起来，这一笑让羽林那一瞬间有种错觉，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丑陋的如同骷髅般的脸，而是一个发须皆白的慈祥老头。
“这里，就是著名的六大深渊之一，象征黑暗与死亡的达可深渊。”
“达可深渊？”
“不错，正是当年被大帝带领十二日影骑士平荡封印的达可深渊。没想到最后让我找到了这里。”
亡灵法师砸了砸嘴，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你头顶上两万米处的那个双层六芒星法阵，便是十二位日影骑士联手施展的十二星封神阵，五千八百多年来一直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十二日影骑士……”羽林自言自语道。
“哈哈，小子。我知道十二日影骑士是你们武者毕生追求，这在当年就是这样。可惜大帝陨落了，十二日影骑士也不复存在了。说起来，大帝虽然不是天阑大陆上最强大的存在，但一定是最伟大的一位。”
亡灵法师接着说道：“你可知道，光是剿灭达可深渊的上千万的恶魔，大帝给这座废弃的深渊留下了多么浓厚的死亡气息。这些，最终都便宜了我恩伊·C，让我有资本与光明教廷斗争了足足四百年。”
“额，前辈。”羽林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不太那个清楚。”
亡灵法师惊讶的看着满脸诚恳的羽林，疑惑的说道：“外面的历史，难道连这些都不再记载了么？”
“有可能年代太过久远了吧。”羽林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道。
亡灵法师想了一会，自嘲的说道：“可能真的是太久了吧。”
“三千年啊。”亡灵法师感慨道：“本来我陨落前曾遗留下一座祭坛，原本是想遇到合适的人类用来传承我的全部亡灵魔法，却不巧在几日前被一头双头龙全部得了去。我只是一个残留的魔法记忆，我实在再等不起个三千年了。”
还好那贼龙在你这传承的是亡灵魔法，要是传承个其他有用的魔法，大爷我不得命丧当场。羽林心里嘀咕道。
亡灵法师没有注意到羽林脸上毫不在乎的神态，只沉浸在自己的满足之中，故作深沉的循循诱导着羽林：“你可知道，成为亡灵法师的强大？”
羽林毫不思索，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一旦成为亡灵法师，将拥有对生命和灵魂无与伦比的感悟，到时生命的所有奥秘在你面前就像儿童的把戏一般。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将自己改造成任何模样，甚至能将自己改造成一头神圣巨龙！”
这不是你自己刚不久才说过么，羽林心里鄙视道，大爷三岁就会背书了。
亡灵法师闻言大笑，说道：“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对亡灵魔法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看来我恩伊·C的精神重返人世之日不远了。不枉我在此等候了三千多年。”
今天怎么就奇了怪了，亡灵法师是不是脑袋都有病啊，怎么不管真的假的都逮着人就要传承毕生知识啊？
哦，不仅是人，连头亚龙都不放过。
还没等羽林反应过来，亡灵法师连珠炮似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只要你回答让我满意，虽然无法再给你传承，我将给予你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东西？比魔法传承更重要的东西？
羽林正想着比传承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周围的绿光突然就暗了下来，羽林一惊，抬起头来，发现亡灵法师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羽林被亡灵法师一盯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他甚至忽略了眼前的亡灵法师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魔法记忆。
只听得亡灵法师缓缓的开口说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吃饭睡觉泡妞喝酒？这答案显然不对。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这回答离自己好像遥远一点。流芳百世名垂千古？自己还真没这个雄心壮志。生命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呢？
羽林一下犯起了难。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双头龙的回答的前提下，否则他一定早就笑得人仰马翻了。
羽林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亡灵法师静静的漂浮在空中，耐心的等待着羽林的答案。
记忆中无数的景象一遍遍的浮过眼前，最多的还是那个穿着鹅黄长裙斜插了朱钗的淡雅女子。
或许，亡灵魔法真的能复活娘亲呢。
沉思中的羽林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彩，他一字一句的回答道：“生命的意义在于活着。”
“活着？”半空中的亡灵法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好一个活着。不愧为我看中的人。你可知道，那头愚蠢的双头龙，它的回答竟然是骑更多的美丽母龙！”
亡灵法师笑完，斗篷下的骷髅头还陷入沉桩中。
“不错，活着。我恩伊·C活了六百四十年，与光明教廷斗争了足足四百年，最终还是没能跨过那道坎，老死在这深渊之中。若是我堪破了那道屏障能够活到现在的话，光明教廷，哼哼。”
亡灵法师抬头望了望深渊上的无数蚂蚁洞，回忆道：“这些甬洞，我曾与阿勒泰斯一同依靠它与光明教廷战斗了无数回。那些教廷的可怜骑士们，他们守得住天空守得住地面，却守不住这四通八达的地底。”
“我陨落之后，便让阿勒泰斯返回了龙族墓地，也算给老伙计生前的一个慰籍。”
“如今，我恩伊·C已然陨落，但是我却遗留下了比魔法传承更重要的宝藏，那是我毕生的精神财富。希望你，年轻的武者，能够有朝一日让我恩伊·C的精神重返于世。”
“我并不要求你为我对付光明教廷，年轻的武者，我相信当你了解事实的真相之后你会明白如何去做的。”
亡灵法师手一挥，便与羽林一同消失在这个空寂的深渊里。
第二十四章 遗骨
随着眼前光暗场景一阵变幻，羽林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个狭小的洞穴之中。当然，这种狭小只是相对于深渊那几万米的高度来说的，眼前的这个洞穴足足有五六米高，倒也不觉得压抑。
耳边还回荡着亡灵法师的话语：“年轻人，在你身上有太多的奥秘。我很好奇你将来会成长到如何一种地步。但是你要时刻记住不断强大自己，活着，才是一切的保证，才是生命的最终意义。”
“我，恩伊？C，一生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我不希望继承我精神的你将会重蹈我的覆辙。终有一日，历史将为我正名。”
“进去吧。里面便是我真正的肉身。我的使命也完成了。记住，活着。”
随着话语的消散，亡灵法师的影像渐渐消散于天地，再也感知不到半分。
不知为何，羽林听着那殷切的教诲竟然对这个才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