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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雪域情殇-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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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国庆被央金的调皮话逗乐了。他发现这次回来见到央金以后,自己的心态有些怪异了。央金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看着她。央金脸上有一种吸引他目光的神韵。特别是她那极富感染力的笑容,像草原上的一条清澈欢快的小溪,纯净而又充满了活力。他和她的目光常常不期而遇地交织在一起,他能够感觉到从她那双透亮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柔情和智慧。    
    钱萨萨提议回军区打麻将的建议最终是让胡安川给否定了。来日方长,今天钱国庆刚回到内地,明天还要去医院探望病入膏肓的姨夫。胡安川让钱萨萨今天先陪钱国庆回军区大院家里先安顿下来,等大家都适应了再提打麻将的事。    
    当钱萨萨和钱国庆回到家里时,钱萨萨的母亲已经早早休息了。兄妹各自梳洗完毕以后,来到客厅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钱国庆发现钱萨萨结婚以后有了很大变化,在她成熟、稳重的外表下其实掩盖着很重的消沉。尤其是当他们的话题涉及到胡安川的时候,钱萨萨的语气和表情显得十分暧昧。他很想知道她跟胡安川婚后的感情是否还跟从前一样。但钱萨萨好像并不愿意过多的谈论这方面的话题。她只是告诉钱国庆,这些日子由于公司的业务急剧滑坡,她和胡安川的心情都不太好。胡安川是个很能沉得住气的男人,尽管公司现在危机四伏,前景暗淡,但他从来不在钱萨萨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安和焦虑。这也是让钱萨萨深感忧虑的原因之一。作为妻子,不能替丈夫分担忧愁,她感到很失落。    
    夜已经很深了,钱国庆和钱萨萨都没有睡意。钱国庆极力想找些宽慰的话来排解钱萨萨心中的忧闷。他不知道钱萨萨和胡安川之间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难言之隐,但他已经感觉到钱萨萨对胡安川远没有从前的那股激情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事业上的挫折造成了他们夫妻眼下这种令人担忧的局面?钱国庆根据自己对胡安川的了解,他当然不愿相信这种猜测。    
    


第七章蜜月期间 (5)

    “萨萨,你能不能告诉我,”钱国庆看着钱萨萨,语气温和地说,“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别的矛盾吗?我了解安川是个承受能力很强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对自己家庭有什么不负责任的想法。萨萨,男人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安川这样的人,他最需要的是理解。你说呢?”    
    “也许吧,”钱萨萨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我现在尽量不跟他提工作上的事。他现在对央金非常信任,什么事都愿意跟央金商量。央金固然很聪明,但我不相信央金能有什么办法帮着公司解决目前的困难。”    
    “你呀,我看你是小心眼了吧?”钱国庆乐了,“其实呀,这男人有时候他反而不愿意把心里话说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听。知道为什么吗?他怕亲人为他担心。真的,你就别自寻烦恼了。”    
    “哥,你劝别人一套一套的,怎么事情一到你自己头上就迷糊了呢?”钱萨萨的心情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我回来前见到季有铭了,他和他爱人请我喝喜酒,结果弄得不欢而散。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一结婚就变了。不怕你笑话,你看啊,王姗姗、江小玲、季有铭,还有你和胡安川,都变了。变好变坏先不说,反正变化挺大。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得去医院看我姨夫呢。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钱国庆站了起来。    
    “哥……”钱萨萨欲言又止。    
    “说,还有什么话?”钱国庆问。    
    “你觉得央金到底怎么样?”钱萨萨问。    
    钱国庆笑笑,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三天以后,姨夫去世了。钱国庆在厂工会的帮助下,办理完了老人的后事。在火葬厂,钱国庆见到了小时候的同学赵志勇,他现在已经是厂里的生产科长了。    
    赵志勇惭愧地表示,由于工厂现在的效益不好,厂里拿不出更多的经费来替老人办理后事,希望钱国庆能够理解。    
    两天以后,赵志勇约钱国庆去了市郊一家幽静的茶馆喝茶。两人回忆过去,感慨万千……    
    赵志勇告诉钱国庆,过去同学大部分都在厂里工作,从普通工人到一般干部,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过着平凡却也稳定的生活。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记忆成了大家经常谈论的话题,十几年了,大家常聚在一起,怀念过去。班里有出息的同学没几个,绝大多数都是平庸之辈。要说混得有个人样的,恐怕只有那个劳改犯的儿子胡安川了。不过胡安川离开得早,有些同学都不认识他。周伟前两年下海去了深圳,至今杳无音信。赵志勇对胡安川的成见很深,前些年班里的同学为郑成集资看病,没想到胡安川这家伙为富不仁,就给了200多块钱,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这件事钱国庆听胡安川跟自己念叨过,但他并不打算替胡安川辩解什么。因为赵志勇显然不知道胡安川现在跟他的关系。    
    钱国庆突然想起了高红梅。赵志勇告诉他,高红梅跟高班的一个同学结婚了,而且还生了一对双胞胎,日子过得比较清苦。    
    “你怎么想起来问她了?”赵志勇很纳闷。    
    “他哥哥以前跟我表姐一起支过边,我突然想起来。”钱国庆说。    
    “不对吧,国庆,我看出来了,你当年是不是对别人有什么想法?”赵志勇狡诈地看着钱国庆。    
    钱国庆乐了,说:“我?没有、没有。当年是你跟陈小燕眉来眼去让我和周伟把你提溜到小河边审了半天,你忘了?”    
    赵志勇哈哈大笑起来,说:“没错、没错,周伟当时那副丑恶的嘴脸,我到现在也没忘。哈哈……哎呀,一晃十几年了。上次你回来休假,咱俩匆匆说了几句,你就看你姨夫去了。后来我还真挺后悔的……”    
    得知钱国庆至今未婚,赵志勇非常不理解。他很热情地提出能帮钱国庆在厂里物色一个绝对品貌兼优的女友。一个几千人的大工厂,怎么也能找到一个让钱国庆满意的女人。钱国庆急忙回绝了,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赵志勇于是释然,他说,“我说呢,你堂堂一个军官,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    
    ……    
    告别了赵志勇,钱国庆独自去了龚丽红的坟地。这一次他没有烧香,他掏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就在他准备斟酒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央金……    
    钱国庆愣住了,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当他确定无疑以后,他惊呆了……    
    央金默默地来到他的跟前,用一双充满了圣洁和宁静的眼睛注视他。    
    “你怎么来了?”钱国庆轻轻地问。    
    “我知道这两天你肯定会来。”她轻轻地说。    
    “就你自己来的?”他问。    
    “萨萨姐姐开车送我来的。”她说。    
    “她人呢?”他问。    
    “她回去了。”她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他问。    
    “梦,我做梦梦见的。”她说。    
    “天,简直不可思议!”他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梦见过龚丽红了。    
    “你害怕了?”她问。    
    “不,我、我以为我在做梦。”他说。    
    “国庆哥哥,我爱你!”她说。    
    钱国庆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移开了。    
    央金蹲下来,为两只酒杯分别倒进了酒,她把一只酒杯放在了龚丽红的墓碑前,然后端着另一只酒杯站了起来,递到钱国庆的面前,她对他说:“丽红姐姐在梦里告诉我,这杯酒是我们俩共同敬她的!”    
    钱国庆木讷地接过酒杯,喃喃地问她:“丽红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说从今以后就把你交给我了。你信吗?”她看着他。    
    他干完了那杯酒,把酒杯又交给了央金。央金又倒满一杯后,自己干了。酒精把她的喉咙刺得生疼,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喝白酒。她的脸上顿时升起了一片如同晚霞的血红……    
    他们在龚丽红的坟前坐了下来。钱国庆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斟酒,他喝着,想着,偶尔看看身边默默无语的央金。轻轻吹过的微风把他的思绪化成了一缕缕青烟,在这片幽静深沉的大地上空四处飘散开来。    
    他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心里念道:“丽红,我会永远记住我们的故事,永远、永远!我爱你,你带着我们的‘梦’一起走吧。我不知道你把梦带走了以后,我该怎样重新面对这个没有你的世界,也不知道怎样度过没有你的时光。这些年来,我一直是那么的孤独和迷惘。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再回到我的梦里,我是否还会愿意再醒来。我至今也无法理解活着和死亡对人生真正的意义!我知道自己很傻,我常常陷入一种把过去和未来混淆的幻觉!多少个不眠的黑夜,我都在幻想着和你相拥而眠。答应我,无论你的灵魂游向何方,你都不要忘记我!总有一天我会追逐你的灵魂,与你共同遨游天国的世界。你要是孤独了,就回到梦里来看我,我会用最温柔的情意抚慰你的亡灵,用最深情的拥抱温暖你的身躯。我会在梦里为你祈祷,愿上帝保佑你在飞向天国的途中一路平安……”    
    


第七章天塌地陷随他便 (1)

     由于市里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心烦意乱的胡安川决定带上钱国庆、钱萨萨和央金去青城山的大山沟里住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太累了——天塌地陷随他便吧。对于胡安川的这个决定,钱萨萨以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作为对他的回报……    
    胡安川发现钱萨萨眼里居然有了盈盈的泪光。他伸出手臂将钱萨萨搂进怀里,伏在她耳边说:“萨萨,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不好,请你原谅我。我还以为自己是个超凡脱俗的人,可现在想起来,其实都是春风得意时候的假相。眼看着公司就这么一天天垮下去,我真快沉不住气了。有些事情我不想在你面前念叨,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你也跟着操心……”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安川,这不怨你,也不是你个人的失败。我最担心的是你的心态,我是怕你承受不了这次的挫折。”钱萨萨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就算我们彻底失败了,我也相信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胡安川点点头。但他心里明白,同美国一家公司签订的价值300万美金的服装合同将面临彻底流产,仅次此一项,就将给他的公司造成近500万人民币的损失,而且很可能还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最近这几天,两个在美国的叔叔也发疯似的往国内打电话,如果合同到期不能兑现,美国公司一旦提出索赔,胡家在美国的产业也将受到沉重的打击。面对这种局面他胡安川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扭转的。东山再起,谈何容易!然而,最令他担心的是一旦国家的政策发生了变化,那他很可能将永无出头之日了。    
    ……    
    汽车一驶出城区,胡安川便将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把车上挂着的布条统统解下来,然后又愤然地扔到了水沟里。他意外、夸张的举动把车里的其他三个人给逗乐了。    
    “你们笑什么?”胡安川上车以后问。    
    钱国庆说:“安川,看见你刚才那个样子,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你。”    
    胡安川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把头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车里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过了一会儿,胡安川侧过身来,脸上挂着轻松笑容,说:“好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再提‘革命’这两个字。要是谁犯规,就罚谁每天擦车!怎么样?”    
    钱国庆乐了,接着说:“还应该再加两个字,‘运动’,‘运动’也不准说。”    
    钱萨萨说:“那我觉得‘示威’和‘游行’也不准说。”    
    胡安川说:“那‘造反’也不准说!”    
    央金补充说:“还有‘绝食’和‘红烧肉’也不准说!”    
    央金的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    
    一路上,几个人嬉嬉哈哈,七嘴八舌又凑了无数个不准说的词句,最后连“不准”两个字也不准说了。    
    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了。这是一座位于半山腰上的农家小院,主人是一户很有商业头脑的农家。他们把自己的家园修建成了一处专供城里人休闲、度假的世外桃源。    
    夕阳映照缭绕的炊烟,青山伴着鸟语花香,还有顺着山涧急速流淌而下的泉水等等这里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幅梦幻般的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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