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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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悦不会问:“说了什么事儿?”
盛春悦双腿夹了下马肚,马儿脚步快了起来,看了眼前方岔开的路,引导马往右边官道走后,才说:“什么事儿不重要。”
苏子叶顿时心中来了股火气,敢情他是在糊弄人呢:“爱说不说。”
“我可以告诉你,你话后做了什么。”
她这回学聪明了,亦是学他那般镇定,那般淡然的回了句:“不想听。”央着他,反倒给他脸了。
“好吧,不想听便不说了。”盛春悦又故作丧气,似是全世界都抛弃他的样子说话。苏子叶心软,听不得这样可怜的口气,立马说:“好啦,你说吧,慢慢说。”
“那我可说了。”
“说吧。”她故作不耐。
盛春悦眼眸闪烁,笑意直达眼底,很开心道:“之后你剥光了我的衣服,却被我反压在床……再之后的事儿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她已经完全想象到了被他压倒在床的场面了,她那简直送肉上门,将自己送去给他啃的!“你以为你胡编乱造的话我会信么?别天真了。”
“嗯,天真的不是我,是你。”盛春悦顿了顿,目光转移至远方看那洁白的云,湛蓝如洗的天空,口中轻轻说出一句话:“子叶,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从在街市上见到我的那一面,你便没有排斥我,反而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对天恩只是感恩之情,你也要明白。”
苏子叶的心顿觉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击了,有些恍惚有些痛觉,“我……我也凌乱。”天恩,她真的是喜欢,真的!之前未见到盛春悦,她很想为天恩做很多很多事儿,比如洗衣做饭,比如刺绣做衣,比如生子育女……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把自己的一辈子全部交给天恩。却因天恩说那些关于她的故事,将她的那一念慢慢的消磨了去……
对没有在她记忆中存在的盛春悦,她竟是又有感觉,以至于见到盛春悦后,她矛盾,不知如何选择了。
“你说过,信任不够是爱的不深。为了让你能够更加信任我,努力的让你深深的爱我……你却在这个时候没了记忆,你教我如何让你继续爱我?我比你还凌乱,如果之前的你,我根本不费一点力气,你就会回到我的怀中……”
“喂!敢情你是苦情戏中的男主角啊,别说的那么郁闷好不好……”苏子叶冷冷的将盛春悦制造的悲凉气息打散了。“我知道你可能在我心里位置不一样,但你也得给我适应机会呀?我答应你和天恩一起追我的嘛,不能天恩一走,我就被你追到了吧,这也太迅速了。”丈夫,盛春悦是丈夫丈夫丈夫丈夫……她将这两个字在心中默默念了很多遍。
“好,娘子。为夫给你适应的机会。”盛春悦很开心,亲吻了下苏子叶的耳垂,而后才正经的驭马前行。
苏子叶被亲吻的有些头昏了,为什么他只是吻她的耳朵,她就有异常了,要是亲唇,亲别处……她还不得流鼻血而死啊!她在心中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她怎么净想些不纯洁的东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色了!
“对了,你怎么选择官道啊?万一耶律骅的兵来了,把咱们拦截了那可就糟了。”苏子叶问。
盛春悦回答:“逃亡一般都是小道,以他们的判断也一定以为我们抄小道走,放轻了对官道的检查。我们走官道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没人会想到我们敢光明正大的走。”
苏子叶了然的点头,原来盛春悦是这个打算。如果是她,早就抄小道跑了。“而且,小道容易设埋伏,一旦往小道走,被抓住的几率大的多了。”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苏子叶其实并不意外,天恩的弟弟怎可能草包一个呢。
盛春悦倒是更得意了,又不老实的在她耳边吹气道:“因为我有一个聪明的娘子,而我不过随了娘子罢了。”
苏子叶脸又红了回来,她今儿觉得这样忽冷忽热一定会感冒的,一定会。“别贫了,赶紧赶路吧。”再继续说下去,苏子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被折腾到感冒啊。
真情表露
云缓慢聚集起来,天渐渐阴暗了,低压的天欲垂,似是要有一场浩雪降落。
盛春悦望了望天,蹙眉抿嘴,收回目光,给苏子叶拢了拢衣领,开口道:“要下雪了,看天况,风会不小。为了避免你我在风雪中行走,我要加快马步了。”
苏子叶缩了缩身子,点头:“你把绒帽戴好,手套也戴好。”盛春悦“嗯”了一声,将苏子叶大氅上带着的帽子给她戴上,将绳子系好道:“靠紧我,低头。”苏子叶听话的靠紧他,直感觉背后暖暖的,以至于这种温暖蔓延至心里,令她心溢满某种感动。
盛春悦脸颊靠左,身子往前压低了一点,微微护着苏子叶,动作虽然不明显,却被苏子叶感受出来了。“春悦……”苏子叶扬起嘴角,偷乐着呢喃,却未料盛春悦耳尖听到了。
“怎么,不舒服了?”他蹙眉想往后靠一靠,他知道骑马必然往前倾会压着她。苏子叶依旧停留在他给予的安全感中,手按了按腰间的那双带着大手套的手,声音有些低:“不会,很暖和。”
盛春悦愣了片刻,了然的笑了下,又贴紧了她:“那加快速度了,闭紧嘴,莫要吸了冷气。”苏子叶低声应了,竟觉得有些害羞起来,方才背部是温暖的,而此时她竟觉得背部灼热了起来……
马急速而行,马背上匍着的二人颠簸着,不待二人找到可住之处,雪便纷纷扬扬落了下来。西戎国下雪不同于香宛国。香宛国下雪时如蒲公英的种子飞旋在天空,缓慢而又优美;西戎国下雪时就如怒吼的狮子,张开大口咆哮一声,而后再打个喷嚏,十分之恐人。旋风带着雪,在空地中旋转,又如正在怒骂的泼妇。西戎国的寒风,凛冽,吹至面颊如刀割,灌入口中如溺水,一般人难以承受住这种磨人的气象。
被护在他身下的苏子叶却一点没有感觉到风的残酷,而是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暖中,亦是担心他会受了冻。“春悦,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避避风的吗?”
盛春悦紧锁的眉峰此时又高了一层,哑声道:“受不住了吗?”说着又将她笼了一笼,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好让她得到更多温暖。苏子叶低着头,声音从大氅下传来:“我还可以,我是怕你冷。风这么大你还护着我……你怎么样了?”
盛春悦听到苏子叶发自内心的关心,自是开心起来,就算是冷风来袭,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没事,我还挺得住。约摸半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南部的一个小部落,可以投宿。”如果没有记错,应该就快到了。
“真的?那就好。”苏子叶放心了,很快就能看到温暖的毡房了,很快就有暖心窝的奶茶喝了。
盛春悦被冻的有些僵直的双腿使劲儿夹了下马肚,比之方才,速度又快了点。
风雪飞扬,呼啸而至;寒气逼人,浸透心凉;满是积雪的管道之上只有两匹马的蹄印,从近至远慢慢被雪覆盖,只留下模糊痕迹。
“要到了吗?”苏子叶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盛春悦应了一声:“快了。”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有几个被雪覆盖的毡房。苏子叶一动不动的窝着,等着达到目的地。
当盛春悦说到了的时候,苏子叶兴奋的跟中了彩,被盛春悦抱下马的时候,她双腿已经麻了,坐了那么久,还想着一动不动,腿脚不灵便了也不意外。但她更多关心的是盛春悦,他护着她,与她一动不动相比难多了,“你脚真的么事么?”已经找到人家住下,苏子叶手中捧着奶茶坐在火炉前取暖,盛春悦亦是在她身边坐着。
盛春悦强笑出来道:“无妨,等缓过来后泡个脚。”他现在的脚趾都是僵硬的,却只等缓过劲儿来。苏子叶喝了口奶茶,放下杯子去拍了拍盛春悦的腿说:“我给你搓搓吧,这样缓的快点。”说着就要去脱他的鞋。
盛春悦躲闪道:“没事,一会儿就好。”苏子叶抬起小脸,定定的看着他。盛春悦被看的有些无奈,眸子闪烁了下道:“真的无妨。”
苏子叶不罢休,一句话不说就褪了他的鞋和袜子。
待看到他的脚的时候,苏子叶竟哭了出来。
他的脚已经没了血色,僵硬冰冷。
“别哭,一会儿就没事。”盛春悦伸手抹去苏子叶哗哗落下来的泪水。苏子叶拉扯了下盛春悦褪下来的袜子,说:“你……你的棉袜呢?棉袜呢!?”
盛春悦只是含笑看着她,不语。
“难道……”苏子叶迷茫的眨了眨眼,立马去脱掉自己的靴子,发现自己竟穿了两双棉袜,难怪她不觉得脚很冷:“什么时候给我穿上的?你自己为什么不穿着!”
盛春悦微笑,这个女人爱小题大做:“昨儿你睡的时候,帮你穿上了。”
“我不是有棉袜么?我不是有还穿你的做什么!”苏子叶心里是又气又心疼。他是预料到有风雪,将衣服袜子都留给她,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他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深邃眼眸闪烁的着幸福的光彩,“不是说帮我搓脚吗?来吧。”
对于盛春悦的笑容,苏子叶从来是没有免疫的。可今日她却怎么也花痴不起来,他越是笑得平常她心里越是心疼。“你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感动我吗?你失策了,我心是石头,完全不会为你感动。”她虽是这么说,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落下来。这一路上,盛春悦护着她的动作,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照顾,无微不至。而她只是大大咧咧的承受,没有为他想过。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受了寒。”他是男人,就得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
苏子叶模糊的眼看着盛春悦青白交加的一双脚,扯了下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挪动身子坐在地毯上,要盛春悦坐在自己对面,抹去了泪扬起脸对他说:“我给你搓,直到有了血色、有感觉为止。”而后,她一手扶着他的脚,一手在他的脚上来回轻柔的搓着。
盛春悦那没有什么知觉的脚感受着她带来的温暖,过了片刻,他能感受到她的小手带来的触感,久违的抚摸,令他满足的喟叹一声。
苏子叶见一脚来了点血色,立马换另一只脚,一直搓到有了点血色才罢休:“你动动脚趾,我看看。”盛春悦点头,勉强动了下脚趾:“可以了,不必再揉搓了。”
“再来一会儿。”苏子叶摇头:“一会儿我问牧民大婶要点针线,给你做一双袜子。”说着她眼睛又湿了,她突然好想哭,好想投入他怀里哭。
盛春悦看不得苏子叶为他而难过,抽回了脚,套上鞋。拉住了正伸手过来拦他的苏子叶,让其没有防备的靠入了自己的怀中:“子叶。”她那双带着水晶的眼眸令他心荡漾,捧着她脸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孔,蹭去了她眼角的泪,低哑的发声:“觉得感动,便用另一种方式回报我吧。”
苏子叶不明所以,哽噎着出声:“怎么做?”他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怎么感觉如深潭,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你说呢?”盛春悦低头啄住了苏子叶的红唇,淡淡的奶茶之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夹杂着她那带着点点咸味的泪水,令人痴醉不已。
苏子叶并未想到,盛春悦所说的回报竟是这个,因为他温柔的举动,以至于她忘却了推开他,而是回应了他。
他的亲吻,于她来说应该是陌生而排斥的,可是她却觉得十分的熟悉,是她喜欢的,令她心跳加快的。
盛春悦放开喘息不止的苏子叶,眼眸含着笑意,手指轻轻抚弄被他咬啄而绯红的唇,“毡房门可关好?”苏子叶迷糊了,不理解盛春悦亲吻她后却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是为何,她不满的应和:“嗯,没人能进来。”夜了,谁还来他们毡房。
盛春悦闷笑出声,“那就好。”在苏子叶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被他横抱了起来:“你做什么?你的脚能走动吗?”
“脚只是没有血色没有知觉,并不代表不能走动。”盛春悦看着怀中的女人,口气十分宠溺,但故作嘲意的说。苏子叶蹙眉,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放在了站房内的小床上,而他也要席身而来的时候,她才明白,盛春悦所谓的报答是什么:“你……你……”
“今夜,先将就一晚上。”盛春悦欺身而上,靠在苏子叶身上,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因为是平常牧民家,这床不能和盛府的比……”
“睡哪儿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你……要跟我一起睡!”苏子叶惶恐。盛春悦笑道:“昨晚你我都是一起,今日不可吗?还是你想让我这个腿脚没有只觉得人去睡地毯?”
“我……我……”苏子叶眨巴眼,当然不能让他睡地毯上啊,可她也不想睡地毯上……
“况且……今日并不是睡那么简单。”话逝,吻落。
苏子叶再无了说话的机会,她心里嘀咕了一句想睡床就得付出代价……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他身下的她挣扎,双手撑住盛春悦的胸膛,欲推开他,奈何他的力气大,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