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缘田居-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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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皇上刚才火气很大,只是却拽住了奴婢吩咐小姐一定要注意小心调养,还有交代了一些事情。奴婢看皇上不像是坏人,他对小姐很好。”跪在一边儿,月华叹了口气说道。
神色有些恍然,柳烟儿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云宇怎么可以冲动到进宫和皇上吵闹,可云翰却没借题发挥。这么严重的事情都没有找云宇的麻烦,可是为什么又让他去送死。摇了摇头,柳烟儿回过神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月华,轻声说道:“跪着做什么,那时我就说不许你们在在我跟前儿在跪着了。”
月华摇了摇头,硬是不起来。“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小姐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好在孩子是抱住了,这要是保不住,奴婢就是死都不能赎罪。”说着很认真的给柳烟儿磕了个头,月华摸了摸脸。“小姐,你罚月华吧。”
“死丫头,不许惹我生气,起来。”柳烟儿本就没有怪罪她,看她这般伤心难过心底也不是滋味。
站起身,月华低着头站在一边儿,看着柳烟儿情绪不高才转了转眼珠。“小姐,你可是不知道,招财这猫还真是通灵呢,昨儿你晕倒了,这猫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呢,你看看它这会倒是睡着了。”
提起招财,柳烟儿那一团乱麻的心才稍稍好一点。摸着招财圆滚滚的身子,眼底带着莫名的无奈。是啊,有时候人还真不如这一直动物来的真情。
“守了这么久下去休息吧,我也乏了休息一下,你们也去吧。”摆了摆手,柳烟儿看着月华离去,才望着一直没说话的紫儿笑了笑。“你这丫头,怎么不走。”
紫儿可不是月华那粗枝大叶的丫头,嫁了人还这么没心眼儿,只是此刻却也没那个心情说她什么。“小姐,你我都不是愚笨之人,只是奴婢在这旁观却也真见皇上是真心待你,这事情奴婢觉得小姐还是和皇上说开了好,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怎么,你也成了云翰的说客。”哼了一声,柳烟儿扭过头去望着招财,显然是有些生气。
第一卷穿成嫡女一百二十四章生产
一百二十四章生产
望着熟睡还在打鼾的招财,柳烟儿冷哼了一声。他对自己再好又有什么用,用哪种卑劣的手段得到自己,就注定自己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紫儿一见柳烟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里还不知小姐的性子。“小姐,你可是真真的冤枉紫儿了。紫儿也是为了小姐好,小姐,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啊,你总不能每天带着这个心结和皇上仇恨相对啊。刚才月华的话您也听到了,紫儿只是不想小姐不开心。”
柳烟儿无奈的摇头,这丫头为自己着想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叹了口气,柳烟儿也觉得云翰不像是食言而肥的人,从他不勉强自己来看,却是自己可能误会了。“罢了,晚上趁着云翰处理事情的时候你去打听打听吧。”
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柳烟儿手指捏着明黄色的缎子被,看着外面的精致心底却是油然生起一股疲惫。
这一觉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睡着睡着,这被子上多了一股浓厚的湿气。出了一身的热汗,柳烟儿觉得身子无比的轻快。悠悠转醒,捏着胸前那可泛着幽幽光彩的珠子,柳烟儿轻轻地呼了口气。“好在还有你,不然我这单薄的小身子骨,那里承受得住这般折腾。”轻轻地说了一声,看着沉睡的身边儿的招财。柳烟儿想要将他推醒,却也不见这家伙动弹。“贪睡的家伙。”
起身做了起来,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月华,柳烟儿穿好的衣衫。吱呀一声推开了窗子,“这南方的雨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下的人心烦。”
“小姐,你醒啦。”坐直了身子,月华脸上一喜,跑了过来。
恩了一声,柳烟儿动了动胳膊。还不待说什么,却见紫儿一身湿了个透,脚步匆匆的跑了回来。“小姐,小姐,你要紫儿打探的事情,有消息了。”
轻忽了一口气,紫儿才娓娓道来。原是找了那日在皇帝跟前儿当差的宫女,给了银两才得到的消息。说是西关将领叛乱,那将领原是阳王爷手下的近臣,此事也只有阳王爷去才有把握说服一种将领莫要生事端。而且据说此去西关,是阳王爷云宇自己请命的,皇上原是顾忌云宇的安危不要他去,奈何阳王执拗,也是无奈才点头答应的。
柳烟儿一直静静地听着紫儿将话语说完,心里却是倒翻了五味瓶有些难受。想到昨日云翰大怒之下拂袖而去,现在在想,却是有些过分了。
“小姐,那我们去找皇上么。要不要说清楚啊?”月华帮紫儿换着衣服,两人双双看向了柳烟儿。
点了头,又摇头。这样吧,就这样也好。攥了攥手,若是此后云翰真个因为这个缘由不再来这里,那么自己也算是省下了一份警惕。总归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对于他这个人,柳烟儿怕是永远都不会信任。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紫儿和月华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解。只不过柳烟儿的决定,二人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的。
次日一早,柳烟儿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知道送行的队伍已经开始动弹了。站在寝宫的大殿门口,柳烟儿遥遥的望着东方。摸着小肚子,柳烟儿一身的白纱衣脸上不带一丝的烟火气。
“紫儿,月华,随我去城楼上看一眼吧。”低头浅笑,柳烟儿眼中没有离别的哀伤。离开了也好,她相信云宇的手段。若是他不在京城,那么自己对他的安全也能真个放心了。
高高的城门墙上,她望着那长长地队伍。一身白衣骑着白马,脸上照例是有道长长地伤疤的,只是整个人却透出无比的帅气。
这一去,也不知再见的时候是何年何月了。别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三年后你来接我。我随你一起归园田居,做一对平凡夫妻。
遥遥的,似是有感应一般,云宇虚眯着眼回过头。看着沐浴在朝阳下的城楼,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映入眼帘和心中的伊人重合,云宇只觉得无限的安心。烟儿,等着吧,我会回来的。带你走,离开这你最讨厌的是非。猛然回头,背影中带着许多人所不了解的决绝,“驾”带着一众兵将绝尘而去。
“我和你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轻声哼唱着这首自己曾经为他唱过的歌,那是自己的心生他知道他了解。
轻声的呢喃融进了风中,随着落地的雨水消失了踪迹。柳烟儿手中紧握着云宇的玉佩,仿佛是握着那人的心一般,如此温暖,如此安心。
“紫儿,月华,我们回去吧。”称这一把油纸伞,柳烟儿没有丝毫的眷恋。来日方长,自己何必如此悲观。两情若是久长时,此刻就姑且当做一个不得不做的测试吧。
紫儿和月华互相看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含着泪水。小姐心里的苦痛别人未必知晓,只是两个丫头跟在柳烟儿身边这么久,怎么会不明白那浅淡的笑容里所带有的心伤。
接下来的日子,柳烟儿过得很平淡。送走了云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偶尔在御花园的凉亭弹弹琴,和紫儿月华说说话,偶尔还去看看皇太后。
上官夫妇来看自己的之后就回了乡下老家,柳烟儿是真心羡慕,也觉得着两位老人能放下权势什么都不再管,当真是比世人都看得开。
一转眼,又是一年的冬天将近,这些日子云翰总是陪着自己。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就是各干各的事情,谁都不打搅谁。只是柳烟儿许多时候对自己这位兄长,名义上的丈夫却是看不清的。明知道这样做什么意义都没有,偏是要这么一意孤行。
挑拨了一下灯芯,柳烟儿挺着九个月的肚子也越发的累了。原本是想出去走走,奈何走上两步就气喘吁吁的只能作罢。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紫儿一脸的喜意,拿着一个压着加密印章的信封冲了进来。
柳烟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瞥了一眼紫儿也没抬头。“你这丫头,自打月华那丫头来,你就总是风风火火的,真是变坏了。”
吐了吐舌头,紫儿调皮一笑。也容不得自己不激动,刚才一个进宫的士兵拖了太监往这里送了一封信。原本紫儿也是没在意的,只是一听那太监说是西关来的,心里就是一激灵。原是知晓,怕是是姑爷来信了这才没了规矩。
柳烟儿接过信封一看那带着刀锋般的自己,只觉得心脏里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云宇,是云宇。指尖颤抖,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里面的信撕坏。
厚厚的一沓信纸,里面满满的都是那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最深沉的思念。云宇,我的云宇,你终究是个值得我爱的男人。泪水早就已经泛滥成灾,柳烟儿看着末尾那句“三年之约,定不负卿”的话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猛的起身,柳烟儿将床垫子底下那一捆厚厚的信封拿了出来。那是自己往日里思念他的时候一笔一划写下的信,虽然自己未必好看,但却是自己的心。拿起厚厚的一张纸,将那信封完整的包了起来。用了烛火上的蜡油浇好封印,柳烟儿顾不得什么为什不卫生,一个吻深深地印在了上边儿。“紫儿,拿着那张银票,将这个信封悄悄交给那将领,无论如何,一定要亲手交到云宇手中。顺便问清楚了西关的情况再回来”
紫儿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情,丝毫不敢马虎,将那信封放在自己最贴身的地方妥善的保管好,而后一脸郑重的行了个礼跑了出去。
柳烟儿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手中的信,一遍又一遍的,仿佛是要将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每看一次,泪流成河,柳烟儿小心的将信收在床垫底下。推开窗,看着外面的白雪怔怔的发呆。“还有两年了,很快了,很快了。”摸着自己的小腹,柳烟儿嘴角带着微笑,眉头却是皱了皱。“恩?”
“月华,月华”一个小宫女听到了柳烟儿呼喊中的急促,快速冲了进来。眼瞅着柳烟儿抱着隆起的肚子跪在了窗前,脸上一慌张惊叫了起来。
“小姐”手里还湿着,不知道刚刚是做什么去了,一见柳烟儿的样子,月华心里有了数。
毕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小姐马上就要临盆了,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所有人做着手中该做的事情。叫了早就等候在偏点的稳婆和御医,看着小姐进了里屋,月华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片的冰凉。
小姐这才九个月出头,虽说距离产期差了一个月也是实属正常,只是月华却有些担心。毕竟小姐和一般人不同,孩子不是足月的,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阴霾。
看着有些忙乱的众人,月华只身一人出了大殿,跪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十指合拢。“老天啊,请保佑我家小姐顺利生产,别再折磨好人了。”
第一卷穿成嫡女一百二十五章蝶儿的贺礼
一百二十五章蝶儿的贺礼
云翰还在和一种将领把酒言欢,张公公突然冲了进来,身形很快竟是忘记了众人还在说话径直打断了云翰的话语。
“皇上,皇后娘娘早产了,此刻正在接生。”一句话,还没说完,云翰已经不见了踪影。
众将军大眼瞪小眼许是也早就听说了皇上的秉性,各自也是不在意什么。只是嘴上说着皇室又要填个成员之类的在诸位有眼力见的陪臣的话语下,互相喝了起来。
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云翰在外面站着听着柳烟儿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喊叫,见惯了沙场生死的男人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一层的汗珠。
“怎么样到底怎么样”抓着跑出来的宫女,云翰下手也失了轻重,这么久还没好,眼珠子都快红了。
“皇上,娘娘难产了,太医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哆哆嗦嗦的问出这句话,丫头眼睛一翻,竟是被云翰身上的气势吓得昏死了过去。
云翰只觉得眼前一黑,好悬没有也跟着晕过去。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心脏砰砰的跳动,云翰却是陷入了两难。
原本已经有些神情恍惚的柳烟儿似乎是听到了帘子外面的话语,尖叫了一声努力挣扎了起来。“不许,谁都不许动我的孩子,相信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早就分不清是疼痛还是伤心。
众人看着皇上,看着一意孤行的柳烟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云翰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里面吼道:“早再给你们一盏茶,若是还不行,就保住大人。若是孩子没了,你们就都给朕一起陪葬”这话说的煞气很重,连云翰都不知晓为何自己会这般在意这个孩子。明明不是自己的,只是听着柳烟儿吼声的倔强,心里微微有些疼,许是爱屋及乌吧。
紫儿回来了,看着这般情景心里难受的紧,陪着月华一起跪在外面为柳烟儿祈福。小姐是好人,不该在受到这般折磨,若是苍天有眼,就帮帮小姐渡过难关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声声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