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天下-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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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询问之下,也就明白了。
原来今年的春节期间,sgwannebe没有什么行程,所以便放假了。
身为中国人,在这个中国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即将来临的时候,冯笑云自然是选择了回苏城老家过年。
他知道崔正源就在渝城拍戏,回到家之后又烦父母总是让他相亲,所以借故探班跑到这里来玩了。
“你可真是闲的,春运的时候,你哪买到的机票啊?”现在的冯笑云可是有钱人,崔正源自然不会傻乎乎地认为他是从华东的苏城做火车来的西南的渝城。
在这个人流高峰时期,这么干才是真的傻子呢。
冯笑云满不在乎地道:“只要有钱,哪里去不了啊,在网上买一张黄牛票不就可以了嘛。”
崔正源一树大拇指,“你有种,这都干的出来。话说你父母有那么恐怖吗?竟然逼得你大过年的离家出走。”
说起这个,冯笑云是满脸苦涩。“嗨,别提了。就我回家呆了三天,老妈她居然就拿出六个女孩的照片让我相亲。你说这受得了吗?我看她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对于中国的传统的老人。崔正源还是知道的。
当子女年龄稍微大点的时候,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其成家。
那股狠劲,就好像要把孩子扔出家门不要了一样。
看着崔正源幸灾乐祸地样子,冯笑云更加郁闷了。“常务,你这样可不厚道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公司的艺人啊。如果我传出婚恋的消息,你也不好过啊。”
“呃!呀,有这么威胁人的吗?”看着变得蔫坏的冯笑云,崔正源哭笑不得。
当初他刚进公司的时候,那可真是老实的不得了。说起来。甚至比韩庚还沉闷。
可再看看现在,活脱脱的一个皮实的臭小子。
“既然你也知道公司的规定,为什么不拿出来说给你父母听?”崔正源问道。
冯笑云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崔正源,“不是吧,你觉得她们那种老人家会把这个当回事?”
“这倒也是啊。”崔正源感到隐隐有些牙疼,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a。p公司的恋爱规定,或许在韩国是有着很大的效力。
因为韩国是契约社会,对这方面非常的重视。
但是呢,中国却是伦理社会。
家庭的观念甚至还在国家之上。传宗接代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观念。
这种事情哪怕打官司打到法庭上,十有八九都是a。p公司会败诉。
“那算了,你就在这呆着吧。明天我带你出去玩玩,正好拍戏拍的我头都晕了。渝城这边还是有些景点的。咱也放松放松。”崔正源揉着后脖颈,将明天的计划定了下来。
持续五天的连轴转下来,他也有些到了身体的极限了。
特别是第二天拍动作系的时候,一个高空索降的镜头。足足拍了十多个小时,才达到宁浩的要求。
别看这个家伙从来都是拍的小电影,但是对于动作场面的要求。简直比斯皮尔伯格这种大导演还过分。
差一点都不行,动作不漂亮也不行,节奏不对跟音乐配合不上也不行。
算算,还差卡在通风管道里的一场戏了。
估计再慢,到下个星期一就能结束。所以崔正源决定了,在去美国之前,好好放松一下。
新年之际,渝城的景点行人都变少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西南地区最大的城市。
一到过年时节,这里都是人员返乡的集散地。
匆忙的行人是不会少的,但是有兴致逛景区的人就不多了。
所以当崔正源和冯笑云一行人出现在北碚的缙云寺的时候,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异常的宁静。
虽然寒冬之中,缙云山上万木枯萎,看不到林海云山的胜景。
但是清爽的空气,湛蓝的天空下,走在其中,隐隐都能感觉到暮鼓晨钟、振聋发聩的佛意。
穿过石牌坊,踏着古朴的石阶,一行人向山上慢慢进发。
一边浏览着四周的景色,冯笑云欣喜地道:“想不到渝城这么繁华的大都市旁边,还有如许的胜地啊。”
呼吸着山林间清新的空气,崔正源一边舒展着双臂。“当然了,川渝一带崇山峻岭、沟壑起伏,历来都有着不少的深山古刹。哪像你家那边,大城市一座连着一座,根本就感觉不到出城的感觉。”
郑星怀也是看的有滋有味。“这里好啊,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到这里走走,听听梵音咏颂、鸟语花香,也都被化解的一干二净了。”
“哥,这说明你老了,有些跟不上都市的快节奏生活了。”崔正源笑道,拿郑星怀的年龄说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终于进入了缙云寺的内部。
看着鳞次栉比的庙堂一座挨着一座,大家都有些踌躇不前。
刚才远远站在山门之外,仅仅能听到细微的梵音传来,还不觉着如何。
如今站到了寺庙当中,梵音如幕,经文如诉,才感觉到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
大家都不是什么佛教徒,到了这种环境里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尤其是游人稀少的时候。更加感到自己的渺小。
眼见大家都求助地看过来,崔正源也不禁苦笑。
好不容易装一回高雅,来到了佛教圣地,想不到这帮家伙真是没有慧根。
搜寻了一下记忆,崔正源才想起缙云寺有一处好地方。“走吧,我们去迦叶道场看看。”
迦叶道场是缙云寺最负盛名的景观,因为它是中国国内唯一的迦叶古佛道场,极具文化和历史、宗教价值。
走进道场,迎面就看到迦叶尊者的雕像凝视着山门的方向。
明明是泥塑的佛像,偏偏那双眼睛含有智慧一般。笑看着红尘中的众生。
“咦,这里为什么供奉的不是佛祖释迦摩尼的像啊?”近现代以来,佛教在韩国的影响力一直不高,所以即使是郑星怀这样有些年纪的人在看到迦叶尊者像的时候也发出了疑问。
“这里是迦叶道场,自然供奉的是迦叶尊者。众位施主请看,迦叶尊者的左边为大梵天,代表欲界法相。右边为帝释天,代表色界法相。”迦叶道场是有僧人看护的,因此当郑星怀提出疑问的时候。一个四十如许的僧人走了过来,为大家讲解道。
“大师有礼,请问迦叶尊者有何典故,不知可否为我等凡人讲解一番?”崔正源施礼之后问道。
佛教中的种种知识。自然不是他这个红尘打滚的人能够明白的。
如今既然来了佛教胜地,自然要求助于专业人士。
要不然日后说起游览过缙云寺,人家问起迦叶尊者是谁他却答不上来,那可就丢大人了。
崔正源等人进寺的时候。可是施舍了大量的香火钱的。
自然,僧人也不敢怠慢,真正地做到了有问必答。
“迦叶。也称大迦叶、迦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释迦殁后佛教结集三藏时,他是召集人兼首座。诸位施主如果注意观察过佛祖的雕塑的话,应该都会注意到,在佛祖的旁边始终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其中的年轻人是阿难陀,而年长者就是迦叶尊者。当年佛祖在灵山大会上,拈花示众,只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所以在佛祖涅槃之后,迦叶尊者就是佛法的首位继承人。”僧人不厌其烦,解说的非常的详细明白。
崔正源恍然大悟。“哦,原来迦叶尊者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里面拈花指的典故中,拈花微笑的人啊。”
僧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对于他们这些正经的僧侣来说,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说不通的。
不过对于崔正源能够一下子就联想到,他也不得不佩服其记忆力的强悍。
“迦叶尊者历经千年,一定见惯了世间的诸多悲苦。如此还能一笑看千年,该是怎样的胸怀啊?”看着拈花微笑的雕像,崔正源不禁感叹道。
世事流转,千年如过眼云烟。
生死离别、悲欢离合,不知道多少喜怒哀乐都曾经在这位尊者的眼前上演过。
在别人哭天怨地、借酒浇愁的时候,他却始终一抹微笑。
经历过重生奇闻的崔正源,都忍不住想要问问,他的笑容究竟代表了何种意思。
是要用微笑给世人传递能量,还是笑看芸芸众生的碌碌无为?
冯笑云突兀地接了一句。“不是有句话说嘛,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或许迦叶尊者就是如此呢。”
“呀,你说的那是弥勒佛,不是迦叶尊者。真是没文化,太可怕了。”崔正源没好气地笑骂道,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感悟又烟消云散了。
第695章一个故事一首歌
谢谢ehime的打赏!
被崔正源一阵抢白,冯笑云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堂堂中国人,居然在佛教文化上被外国人指摘错误,任谁碰到都会如此。
“那正源你来说说,迦叶尊者在笑什么呢?”郑星怀插话进来,为冯笑云解围道。
回身看着殿外的莽莽群山,薄雾缭绕如同仙境。
崔正源的眼睛似乎穿透了无数的阻碍,看到了无数的历史。“这个民族千百年来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而普通人在这些灾难面前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虽说是佛,又哪里真的法力无边。迦叶尊者或许只是想要通过这一抹的微笑,让世人感到一些温暖吧。”
这个世界上,要论灾难之深重,无出中华民族之右者。
或许正是有了这样那样的文化传承和精神寄托,饱经沧桑的中华民族才能一次次地走出来,重新傲然挺立在世界民族之林当中。
纵观古代四大文明,如今只有中华文明尚存,并且持续不断地对周边地区进行辐射。
这里面,各种文化和信仰的作用绝对不可忽视。
听了崔正源的话,负责招待他们的僧人眼前一亮。“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也是有慧根之人。看来施主和我佛有缘,实乃同道中人啊。”
崔正源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我有什么佛缘啊,事实上我是无神论者。万法殊途,终汇一聚。各种哲学思想到了最终的极点,总归是相同的。”
僧人大受裨益,双手合十道:“施主有这般想法,足见是有大智慧的人。枉我们苦悟佛法多年,还是无有增益,却原来是不如施主想的通透啊。”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时总是将利字挂在嘴边的崔常务,有朝一日居然会让无欲无求的僧人拜服的时候。
崔正源也很囧,没想到随口说了一些东西,居然就成了人家嘴里的大能了。
饶是他脸皮厚,也觉着烧的慌。“大师谬赞了,在下俗人一个,终日为了果腹奔波,色授魂与,想必是离佛法渐行渐远了。”
僧人也是一脸的唏嘘,仿佛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谁刚开始的时候不都是凡尘一俗人呢。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遁入空门的。像那边那位智苦师叔,在迦叶道场一修就是四十多年,还不就是为了一个悟字嘛。”
顺着僧人的指点,大家才发现,原来就在众人高谈阔论的时候,大殿远处的角落里,始终有一个衰老的和尚在敲着木鱼,不知道吟诵着什么经文。
“那位大师有什么故事吗?”综合僧人的神色,崔正源觉得老和尚应该不一般。
说起那位老和尚。僧人未语先叹。
“智苦师叔并不是一开始就出家的,四十年多年前他可是我们这附近鼎鼎有名的青年才子。当时他和一位姑娘情投意合,眼见就要组成幸福的家庭。结果不幸的是,那场运动爆发了。”
听到这里。崔正源和冯笑云的脸色同时一变。
对于熟知中国历史的他们来说,四十多年前的那场运动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那可是整整几代人的伤痛啊,也是中国最可惜的十年。要不然的话,追赶世界的脚步不会迟缓了那么多。
倒是郑星怀和朴政宰两个外国人一脸的迷茫。不懂四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僧人没有注意到崔正源两人的神色,继续说道:“智苦师叔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去了边远的农村参加劳动。而这一去。就是七年。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却才得知噩耗。原来那位姑娘的父亲曾经是gmd老兵,结果在运动中遭遇了冲击,被迫害致死。而姑娘家破人亡,绝望之下就跳崖轻生了。”
崔正源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了一丝悲痛。
又是一场动乱年代的悲欢离合的惨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那种伤痛。
“那后来呢?”冯笑云也被故事吸引了,追问道。
僧人怜悯地看着远处的老和尚。“一心回来和心爱的人组建家庭的智苦师叔,迎来了当头棒喝,根本经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就在本寺剃度出家为僧了。这些年来,智苦师叔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他说,他要力证佛法,从我佛的奥义中寻求解脱。”
这是一个活在眼前的逃避现实的例子,只不过伤心人的故事,让人涌不起一点劝慰的勇气。
看出了崔正源等人悲悯的神情,僧人摇了摇头,阻止道:“没用的,这些年,包括住持在内,大家都劝过了,可惜智苦师叔一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