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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奈何春风不回头-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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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淑燕拼命反抗,尖叫着,“滚开!”

安宁上前拉住秦远道,“你若想做什么,冲着我来好了,别难为她!”

秦远一把将她推开。

梁淑燕忽高声道,“秦慕远!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秦远停住了,瞪着她。

梁淑燕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是太子妃!也就是我的亲姐姐!你的亲嫂子!”

“你胡说!”秦远脸色铁青的望着她。

梁淑燕冷笑道,“我再来告诉你吧,太子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因为太子根本就不能生育!”

“你撒谎!”秦远扬手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梁淑燕转过脸来冷笑道,“你不信么?好,你自己去问他们啊!”

秦远更加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裳道,“你想骗我!骗我放过你!”

安宁狠命的拉着秦远,连长长的指甲都扳断了好几根。

梁淑燕却不反抗了,只冷冷的道,“你就这么喜欢**么?”她闭上眼睛,任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秦远听到这句话,却一下子呆住了,脸也白了,“**”两个字重重的敲击着他的脑海,勾起他最不愿面对的回忆。他忽地一把抓起梁淑燕,重重的把她摔下床去道,“你真让我恶心!”

梁淑燕的身子都快被震散架了,她忍着疼就是不哼出声来。

秦远转身拖着安宁就回了房,他粗暴的把她扔上床上,撕开她的衣裳,把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安宁身上。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安宁一下睁开了眼睛,她象只猫似的跳下床,披上衣裳,拿起珍珠雪玉膏,走到外间轻轻唤道,“素琴!素琴!”

素琴蹑手蹑脚的进来了,安宁低声吩咐道,“准备香汤,我要沐浴!”

素琴点了点头,不一时就备好了香汤,请安宁去了浴室。

见四下无人,素琴从怀里取出昨天被秦远扔掉的荷包道,“夫人,还给您。”

安宁微笑道,“谢谢你了,素琴,你找了很久吧。”接过荷包,她从桌上拿起剪刀,剪下一绺头发也装进荷包里,然后把荷包转手就投进了火炉中。

“夫人!”素琴低低惊呼着,就要去火中抢出来。

安宁拉住她,看着火焰很快就吞噬掉荷包,微笑道,“这样多好,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一家人分开了。”

泡进温暖的热水里,安宁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她的脸上甚至一直都挂着动人的微笑。素琴瞧着她,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沐浴过后,安宁将珍珠雪玉膏递给素琴道,“快,帮我抹上,身上有伤的地方全都要抹上!”

素琴拿药在她身上抹着抹着,眼泪却扑簌簌往下直掉。

安宁没有说话,直到素琴收起了药盒,她才道,“去给我拿套最鲜艳最漂亮的衣裳来!”

素琴迟疑了一下,终于擦了眼泪出去了,不一时捧了一套火红的新衣裳进来,那件衣裳,安宁一直嫌太艳,从来也没有穿过。

换上新衣裳,素琴又给她挽好了发髻。安宁拿自己的那支珠头凤钗递给她,示意让她别上,又取出自己那对龙凤金镯子戴上,打扮停当,她对镜笑道,“我打扮起来还真挺好看的吧?”

素琴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安宁道,“去帮我把小熊抱来。”

素琴含泪抱着小熊匆匆进来,安宁抱着小熊亲热了一会儿,才道,“陪我去偏殿看看娘娘。”

到了偏殿,梁淑燕竟也早早起来了,她也换了件新衣裳,梳洗得漂漂亮亮的,瞧见安宁过来,似乎并不意外。

安宁还没开口,梁淑燕便道,“我不能答应你什么!”

安宁笑道,“我不要你答应我什么。”她转头对侍从道,“素琴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等她们都出去了,安宁才道,“我有几句话,你想听便听,不想听就忘了吧。”她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道,“这里是我以前用的人皮面具,里面有胶水,周大哥应该教你用过吧。”

梁淑燕硬梆梆的道,“我不会!”她的鼻头已有些发酸。

安宁却自放下了,“这人皮面具似是很珍贵呢,我早想还给周大哥了。”她又从怀里取出一块翡翠金锁道,“这是我满月之时,我爹给我的长命锁,你帮我收着。若是有缘,托人转交给我大哥,跟他说,我不能去他香溪家里做客,心里很是遗憾呢!若是方便请他把这带回去,也算是我去瞧瞧他的家人,瞧瞧他的家了。”

梁淑燕偏过脸去,不看安宁。

安宁仍自顾自的说道,“小弟要去做大将军,我没什么好送他的。这支银簪拧开这玉兰花,便是把小刀,还挺锋利的,送他防身吧。跟他说,以后上了战场千万要当心,别再冲动,更别被人暗算了。”

梁淑燕的眼圈红了,眼泪已经在里面打转。

安宁站起身来,走到梁淑燕的面前,将小熊放在了她的怀里道,“你若有机会,把我的小熊放出宫去吧。我宁愿它在外面做一只流浪的野狗,也不愿它再呆在这里!”

梁淑燕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泪来,一把拉住安宁的手道,“不要走!”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变乱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变乱

安宁轻抚着她的头道。“梁小姐,我可以叫你一声淑燕么?你似乎比我小呢!”

梁淑燕流着泪点了点头。

安宁搂着梁淑燕的头,柔声道,“淑燕,我的好妹妹,你这么年轻,什么都还没经历过。外面,你还有疼你的父母亲人。”她低头附在梁淑燕的耳边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周大哥很喜欢你呢!我昨晚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你相信我,去找他吧,我的傻妹妹,千万别做傻事,你不值得的,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梁淑燕拼命压仰着心中的酸楚,只是默默流泪。

安宁道,“谢谢你昨晚留下来陪我,但是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的。”

梁淑燕哽咽着道,“可以的,我。我愿意!”

安宁笑道,“那我不愿意呢!我最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梁淑燕已经泣不成声了,紧紧拉着安宁的手。

安宁伸手轻拭着她的眼泪道,“别哭了,淑燕妹妹,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素琴,你过来!”

素琴应声上前,也是泪痕满面了。

安宁道,“素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我想总有个理由吧,我不问你这理由是什么,我只想请你帮最后一个忙。今日宫中或许会有些混乱,难免走失个人。”她把梁淑燕的手交到素琴的手里,又道,“若是今日不行,那我也再没法子了,淑燕妹妹,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素琴扑通跪下了,垂泪道,“夫人,奴婢求求您,您可千万别干傻事啊!奴婢知道您过得很苦,很难,但请您,请您爱惜自己,好么?”

安宁笑道。“你们这都怎么了?一见到我就哭,我看起来很糟糕么?”

素琴摇着头,已是泪如雨下,“夫人,您很好,真的很好,象您这样的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奴婢知道,这宫里宫外都有人希望娘娘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安宁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我都知道。你们放心,我以后都会过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只会笑,再不会哭了!”她又附在梁淑燕耳边轻声道,“淑燕,有他们盯着,我是出不去的,现在我把我的命交到你手里,你一定要代我活着出去!让他们也好好活着!你和他们若是再为我做傻事,我无论在天上地下,都不会安乐的!”她又扶起素琴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不要送了,就待在这里吧!”

安宁轻摇着手中团扇,迤逦而去。梁淑燕在屋中抱着小熊哭成泪人,忽然,小熊挣脱她的怀抱,追寻安宁而去。

素琴欲去将小熊追回来,梁淑燕却摇了摇头道,“让它去吧,有它陪着她,她也没那么寂寞。”

素琴犹豫了半晌,转身擦了擦眼泪,忽也跑了出去。

安宁步出秦远的宫殿,似是长舒了一口气。她微扬着脸,挂着微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路人瞧见她,无不驻足衷心暗自赞叹,要多少的天地精华才能凝结出如此美人。只见她慢慢的行走着,似是惬意的享受这难得的一刻,长裙轻摇,衣袂飘香,整个人就如一朵红云般高贵美丽,想来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慢慢的来到了宫殿后面的荷花池边,有一个金冠黄袍的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了。安宁微笑着正要走前,后面忽传来“汪汪”的狗吠声,是小熊追来了,它咬着安宁的裙角。似是不愿主人弃它而去,安宁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又很快平静如常。

那男子回过头来,瞧着安宁一笑,安宁抱起小熊,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甜美的微笑着。那男子似是十分满意,对她伸出了一只手,安宁顺从的递上一只小手,任由那男人牵着她往池边走去。那男人带她站在池边,忽伸手解下安宁的腰带,脱下她的外袍,然后把脱下的衣裳和腰带扔到了池塘里,任由它们飘浮于水面之上。这男人又将早已准备好一个包袱打开,取出一件金光灿灿的衣裳给她穿上,微笑着道,“那天见到你,也是穿件金色的衣裳,光芒四射,好看得不得了呢!”男人想了想道,“以后,你就叫柔光吧,温柔美丽的光芒。”

“好!”安宁笑着应了。

男人牵着她慢慢的走了。

*****

周复兴带着赵顶天一出宫。便看到有辆黑蓬马车在等着,赶车的人也不说话,对周复兴招了招手,他的腰间系着一条与他们一样的特殊腰带。周复兴不疑有他,抱着赵顶天上了车,车夫赶起车就走。

过了一时,后面又出现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蓬马车,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儿,又分道扬镳了,过了一时,又来了一辆。如是者三,直到确信没有人跟踪了,才没有马车再跟上来。这马车七拐八绕,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车夫下了车,帮着把赵顶天抬下车来送进一户普通人家,车夫赶着车又走了。

这户人家里的主人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平凡得很,也不多问,把周复兴他们迎进旁边的小屋,挪开地上一只木箱,露出下面的地道,他先拿着灯下去了,示意让周复兴进来,又从里面扳动机会,把那木箱复原。他带着周复兴走了一会儿,把他们送到一间地下室里,然后扳动墙上的石灯,那墙开了,里面竟还有间屋子,有房有书桌,灯点亮着,布置得十分舒适。这男人帮着周复兴把赵顶天放在床上,他这才拉动床边一根绳索,不一时,上面传来轻微的响动,一扇墙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朱兆稔走了进来。

朱兆稔先对那中年男人道,“辛苦你了,快回去吧。”

那中年男人这才告退,出去后把他进来的那扇门关了。

周复兴行礼道,“多谢朱老爷!”他隐隐也猜到了一些。

朱兆稔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闯祸了吧?”他走到床边道,“顶天怎么样?”

周复兴道,“受了内伤,吐了几口血。养些日子,应该不妨事的。”

朱兆稔道,“要不要寻大夫来瞧瞧?或者要些什么药?”

周复兴道,“暂时不用,我这还有枚雪参丸,一会儿便拿水给他吃。”

朱兆稔道,“宫中情形如何?”

周复兴道,“不好!”他低头想了想道,“我必须再去!”

朱兆稔道,“不行!你再去就等于白白送死!”

周复兴却道,“明知送死,还是得去!”

朱兆稔叹道,“就是要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先等两天吧,我再安排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周复兴道,“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我怕会后悔一世!”

朱兆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这样,暂且听我的,只等一日,等到明晚,若是没有消息,我再不管你!”他一拂袖子出去了,又关上了石门。顺着台阶上去,朱兆稔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长叹一声,提笔匆匆写下几字,把纸卷起,拿起小竹筒装着,道,“来人!放朔州!”

过了一时,墙顶上的天花板开了一扇,有个篮子吊下来,周复兴接过一看,里面放的是饭菜和茶水。他先倒了杯热水,解开赵顶天的穴道,拿出雪参丸喂到他嘴里,给他灌了口水道,“顶天,快咽下!”

赵顶天咽下了,一时睁开眼睛道,“周大哥,这是哪里?”

周复兴道,“若我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朱府的地下秘室。”

赵顶天看看左右,问道,“六姐,六姐呢?”

周复兴低着头没有作声。

赵顶天挣扎着想爬起来,道,“不行!我要去找六姐!我要去救她!”

周复兴摁住他道,“顶天,你冷静点!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去救她!”

赵顶天的眼中含着泪道,“周大哥,是我害了六姐!你就让我去吧!她昨晚都吐血了,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周复兴摇着头,脸现戚容道,“不是你!不是你害的!是我!是我该死!我当时为什么要相信那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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