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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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陪陪她。”
柳风叹了一声,道:“这次真是多亏了碧云师太,不然馨儿小命不保矣。”
美妇人道:“得吩咐下人准备些谢礼,送去千山,顺便带些东西过去与馨儿。”
“嗯,我正有此意。”柳风点了点头。柳风这话音一落,突然间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马啼声。
柳风眉头一皱,他这院子甚大,按理说一般马啼声是传不进来的,而能传到他这大厅中来,显然是成群的马奔才能引起这般大的动静。这小茅山畔偏僻孤寂,故柳风才到此处隐居,这无端端的有大群人马赶来,不免让他有些惊疑。
猛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又突然嘎然而止,变做阵阵马嘶声,马嘶声中夹杂着阵阵嘈杂声。过不多时,嘈杂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紧接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密如联珠,大作而起。
柳风知事情不对,从椅子上跃将下来,说道:“夫人,你跟着我。”他夫人不会武功,他怕自已这一离开,他夫人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糟了,因此谨慎起见便叫他夫人随着他。
柳风奔到墙边,将挂在墙上的一把剑从剑鞘之中一拨而出,便向厅外赶去,他夫人则紧紧跟他在身后。
柳风才行出厅门,迎面一个满身鲜血的汉子盘跚而来,口中断断续续道:“庄……主;有人……杀……”,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柳风认得这是看守院门的一个汉子,几步赶将上去,扶着汉子,伸手一探汉子鼻息,却是发现这汉子已然没了气息,叹了一声,柳风只得将这汉子轻轻放下。
“庄主!”一个拐角处突然涌出十几名手持大刀的汉子,拥着十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向柳风这边奔来。当中一个小孩当先向两人奔来,口中喊道:“娘!父亲。”柳风夫人当先迎了上去,抱起那孩子,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安慰道:“乖,不要怕,有爹跟娘在这,没事的。”
那孩子甚是懂事,点了点头,笑呵呵道:“我不怕,我不怕的。”
一名守卫急道:“庄主,庄外突然来了一大群人马,将我们庄团团围了起来。那帮人无缘无故,便向我们动手,他们武功甚高,弟兄们挡不住他们,已被他们从后门闯了进来了。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几十个护着庄主家眷闯了过来。”
这守卫才刚说罢,厅堂前后猛地涌出七八十名汉子,前前后后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这些人个个手持长剑,却是不动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人群中前头处突然一阵涌动,只见几十名汉子分向两边散开,四人从人群中行了出来,横立于前头。
当先一人乃是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白发如银,一张古铜面;在这老者左侧则是一个汉子,这汉子面容刚毅,留一对八字须,身形高大魁伟;另一个乃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汉子一身白衣,唇方口正,一张四方脸,看起来神彩奕奕,这汉子站在那白发老者的右侧。而在这汉子的右侧,却是一名身着禅衣,手拿念珠的老和尚。
柳风一见这四人,一脸诧异,认得当中三人乃是三合剑盟三派痕剑派、快剑派、准剑派三位掌门,另一位却是钟山灵谷寺悟明禅师。这四人在武林中那都是威名赫赫之人,怎的今日却是到柳家庄来?
柳风眉头稍皱,惊道:“师兄!怎么会是你们。”柳风所说的师兄便是那白发老者了、。这白发老者姓司空,名见惯,乃是痕剑派掌门人。柳风跟他是师兄弟,两人都是痕剑派一脉。柳风突逢惊变,还未愰过神来,这下见到敌人,却万万没想到这敌人却是自已的师兄。但他久经江湖历练,心境自然不凡。他一抖衣袖,挺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往日间的镇定。
那司空见惯冷哼了一声,道:“柳师弟,你做的好事!”
柳风心头一惊,心想:“我隐居江湖这么久了,许久未理江湖中之事,师兄这话却是何意。莫非是……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他心中暗自寻思,嘴上道:“师兄!你这话却是何意,师弟我可是听不明白了,师弟我做了什么好事?倒是师兄你,无缘无故带领这么多人马乱杀我庄中人,闯进我庄中来,敢问师兄你这到底是何意?”
司空见惯冷哼一声,道:“柳师弟,我且问你,我俩师承一门,一同在师门长大,师父一直对我们淳淳教导,师父怎么教我们的,你可还记得?”
柳风道:“当然记得,师父的教悔我柳风怎敢忘却。师父百般训话,叫我们行走江湖,定当侠义当先,以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为己任,师父这番教导,我时时铭记于心,岂敢忘却。”
司空见惯冷笑道:“你时时铭记于心?我看不见得吧,你若时时铭记师父这番教导,却怎的做出这般事来。”
柳风环拳一抱,道:“我做了什么有违侠义之事了,师兄不防直说出来,也好让师弟明白。”
司空见惯道:“好!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认识那狂屠。”
柳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狂屠二字,脸色突然一沉,却是沉吟不语。
司空见惯喝道:“师弟!你认不认识那狂屠。”这一声大喝,声音十分洪亮,直震得附近屋顶屋瓦哐啷作响。
柳风点头道:“没错!我确实认识那狂屠。”
旁边那高大汉子道:“柳风,你是不是将那狂屠藏了起来,快快将他的下落说出来。”
柳风向这高大汉子望去,认得这人乃是快剑派掌门商剑。
柳风寻思:“他们这般大动干戈而来,定是知道了。哎!也罢,看来是瞒不下去了,但我柳风既然应允狂屠前辈,又怎能背信于他,我柳风岂是这种小人。”便道:“没错,半个月前狂屠前辈曾来找过我,但于他的下落我现在却是不知。”
第234章 闲话
赵燕儿满脸委屈,连连顿足,骂道:“你这混蛋!混蛋!本小姐一定饶不了你,我……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旁侧阿婧见赵燕儿被气成这样,咯咯直笑。
无言坐到石头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好啊!我随时候你大驾。”心中却在想:“赵燕儿虽然泼辣,但却毫无心计,其实不难对付。就像刚才,其实随意想下就知道我这事假得不能再假了,一来我虽能克制蛊虫,但克制就能控制它们了么?二来蛊虫既为我所克,又怎能放在我身上?”
阿婧捂着嘴笑道:“你这人可真坏,故意整人家!你刚才的虫子哪里来的。”
无言道:“刚才去下面走走的时候顺手从草丛里抓来的呗,没想到她轻易就中招了,还要多谢姑娘配合。”
阿婧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无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那边赵燕儿气得直咬牙,心中却在想:“给我等着!那女人身上有蛊虫,等她走后我先对付了这混账,以后身上带了嘉草,我再来对付她,我一定要出这口气!”顿了几下足,恼道:“你这混账家伙,你们准剑派的人真不要脸,就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弱女子。”
无言道:“凡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虽非一概而论,但像赵姑娘你这种人,定有可恨之处,只是你自己却不知罢了。”
赵燕儿道:“本小姐最可恨的就是没在赵家庄中杀了你这混账。”
无言耸了耸肩膀,回道:“所以啊!你要恨就恨你自己,这可不关我的事。”嘿嘿笑了两声,从旁边捡起几根树枝扔进火堆中,道:“我可不跟你吵了,实在是无趣。”啧啧几声,又道:“你有空跟我在这吵也没什么用,依我看呢你还是想想明天的事,说不定那似曾相识是个色老头,而且还是个喜欢丑八怪的色老头,那可就正好了,你这副尊容正合他意。”
赵燕儿道:“要你多管,反正也比在你这个无耻小人身旁要好,你也就只会耍嘴皮子跟欺负女流之辈,除此之外还会什么。”
无言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道:“我还会喝酒啊!”话音一落,摘下酒葫芦凑到嘴边饮起酒来。
赵燕儿哼了一声,正待再行发话,却听得阿婧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我还想静一静呢。”
这一下登时止住不说,她敢跟无言顶嘴,一副极不服气的模样,但终究是怕阿婧。
对于一个掌控着自己最怕的东西,时时刻刻能让自己感受到心惊胆战的滋味的人她没有理由不怕。
阿婧盯着有些摇晃的火,望了一阵转过目光投到无言脸上,见无言一脸享受的神情,便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无言没想到阿婧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因为自己接触过不少的女人,大多数的女人对男人喝酒这件事都是带着反感的情绪,而阿婧这么一问,似乎是对这酒有些兴趣的样子,却让他有些意外,他双目微眯,随即淡然一笑,道:“这是罗浮春,姑娘何故 看? 书'军事! 如此一问,莫非你对这酒道也有兴趣?”
阿婧微笑着道:“我以前在村子里也有喝酒,不过喝的都是我阿爹酿的酒,外面的酒倒是从没喝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无言一听此话,道:“原来如此,姑娘想尝尝外头的酒是什么滋味那真是再容易不过,随便找家酒店,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你想喝什么就有什么。”
心中却在想:“难不成她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可这似乎不太合情理,阻止蛊宗得到金蜈这么一件大事,她族中怎会交给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岂不失了稳妥。她话中之意,似是对这外头的酒含有极大的好奇,但这等随易便可实现的事她却犹未一试,究竟何故?”遂问道:“姑娘既有如此兴致,而这事不过轻易便可实现,为何不亲自一试?”
阿婧轻轻叹了一声,道:“我当然也想啊,只是出门的时候我爹爹可是吩咐过了,不能喝外头的酒。”
无言哦的一声,道:“这可怪了,一样是酒,为何不能喝?”
阿婧摇头,道:“这可是我们族中一直以来的大忌,不过跟你说了也说不清。”
无言只是点了下头,淡然一笑,便即不再相询,阿婧既说这是她族中的大忌,那这等隐秘之事想来她也不肯随意相告,自己也不必去打听,问之想必也是无果,又何必自讨没趣,将头微微抬起,望向天空上黄澄澄的月儿,自顾感叹道:“好亮的月儿,今日在这荒郊野外,有个美人在侧,赏赏月儿也是不错的,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阿婧笑道:“你说有个美人在侧,那么就是一个了,这么说我在你眼中倒不是了。”
无言摇头,道:“错了!美人确实是一个,而这美人在侧,离我最近的就是姑娘你了,这在侧之人自是姑娘了,那么这美人当然也是说姑娘你了。”
阿婧望了一眼尚站在一旁的赵燕儿,道:“你不是说她么?”
无言咳了一声,脸上大有扫兴之意,正色道:“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本来美人在侧而赏月,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之事,姑娘却在此时提这个另人不快的人,有如喜庆之日提霉丧之事,岂不扰乱了雅兴,当真大大扫兴!”
赵燕儿在一旁听无言讥讽着她,怒目而瞪,实在是气不过了,开口说道:“你这就说对了,人生悲喜无常,你此时这般乐呵,说不定下一刻就得哭丧着脸,你现在觉得今天是个喜庆之日,说不定明天就是你的霉丧之日。若单纯是这霉还不要紧,就怕是这丧,到时露尸荒野,连个棺材都没有。”
无言当然明白她话中之意,无非就是表明要杀了自己,拱手道:“多谢赵姑娘好意提醒,我怎么会不知这个道理,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所以我时时刻刻怀有忧患意识,顾而不敢闲居于准剑派之中,出来到处闯荡,阅世历事而以求进取,倒不像赵姑娘你一个大家小姐,活在安乐之中,这可是大大的征兆,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赵燕儿哼道:“彼此彼此,你还是担心下自己,我不劳你操心。”
无言喝道:“错!我与你有如天与地,这天地之差,始终遥遥而不相及,何来彼此彼此。”
赵燕儿哼了一声,不再应话,心中却在想:“这混账家伙一张嘴贫得紧,我跟他争论总是占不到便宜,还是不跟他争了,总之等找到了机会定要让他好看。”
阿婧在一旁听着,此时见两人停止了争论,对无言笑道:“这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类的大道理,我倒是在一些中原书生的口中听到过,你一个江湖人士,怎么也喜欢说这些。”
无言道:“其实也不是我喜欢说,所谓近朱者……”忽然顿住,心想:“我不知不觉又说了!”续道:“在什么人身边相处久了总会受到不多不少的影响,其实我原来对这类书生之乎者也的言语还是大为反感的,但小时候我师叔教过我读书识字,我倒是没什么兴趣读,但怎奈我记性好,虽无心读书但书中的典故名句倒也记下了不少,所以不知不觉就常拿来用了。”
阿婧点点头,道:“只可惜你完全没有那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