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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主公-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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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拿着鼓槌,大步到了城垛边,扒拉开一个羌将,向下面望去!

此时,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即将消散,冬天里,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夕阳的余辉如血一般殷红灿烂,映照得下面的战场,也是如血一般……就是血的殷红,惨烂!

就见下面一员骑着大马,身材魁梧的铁甲扶角将军,手中高高举着一杆说不出是啥东西,却又瓦亮耀眼的武器,正对着哥哥羌将的脑袋,猛力地砸下而战场上,已然躺倒了三位羌将,野鸡翎、貂皮帽和大耳环全都躺在地上,他们的脑袋全被砸开了花,鲜血和脑浆崩得满地都是,把雪地染得又红又白,场景可怖!

阵前砸人的扶角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李勤手下第一悍将,典韦!

扶角军大军出动,自然要派出先锋部队,而扶角骑兵无疑是最适合的部队,又可以当斥候探查敌情,又行进速度奇快,个个都是弓马娴熟之人,不让他们当先锋,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而先锋官自然要是勇猛之人,做为尖刀刀锋一样的将领,先锋官的作用之一就是能杀敌,杀得敌人胆战心惊,扶角军中这种人物极多,个个悍狠异常,可如果比狠,那是谁也比不过典韦的了,他又升了骑兵部队的军司马,由他来当先锋是最好的!

典韦一路南下,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浑身的力气无处发泄,好不容易到了令居县,可不成想他刚到,城门就开了,从里面冲出来好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向他挑战,这可真是嫌活得时间太长,死的不够快了,竟然敢跟他单挑,简直是……太好了,既然他们如此强烈地要求被砸,那就满足他们吧!

那柄大号的断马刀,因为要做样品,给新来的铁匠们照着学,所以只能交上去,典韦便没有了趁手的兵器,当然他也不太喜欢那把大号的断马刀,实在太过沉重,他本来就身子够沉,又要有盔甲,又要有装备,再拿着把大刀,除非他改骑骆驼,否则什么马也禁不住压的,跑不快也就罢了,要是上阵再来个马失前蹄,趴到地上,那就更糟糕了。

典韦让哈大力为他专门打制了一柄铜槊,槊头打造得是个人形,双手抱肩,一腿屈起,一腿伸直,伸直的腿连着槊杆,这槊由于是铜打制的,又只有一腿伸展,所以叫做独脚铜人槊,而铜人的大小当然不可能和大人一样大了,和几岁的小娃娃一般大,是以这杆造型奇特的巨槊,全称是独脚铜人娃娃槊!

本来想打造得比大号断马刀要轻一些,可按着典韦自己画的图形打造出来后,上秤一称,竟然和大号的断马刀差不多一样重,也超过了百斤,哈大力让典韦改图形,他重新给打制,可典韦却不让。

典韦很喜欢这柄巨槊,他去求李勤,让李勤给了他些金子,又让哈大力给巨槊镏金,使得巨槊更加的耀眼夺目,华丽异常。巨槊太过沉重,在华丽的外表下,再沉重也不是问题,典韦带了三匹马,其中一匹专门给他驮槊,还招了个扶角兵,每天专门给他擦拭。看他的样子,不象是要把巨槊当成是兵器,而是要当成传家宝,传给儿孙后代,以后儿孙后代们拜祭他,不用跪祖宗牌位了,跪这把独脚铜人娃娃槊就成了!

典韦带兵到了令居县外,离着还有大半里呢,就见城门大开,一队羌兵冲了出来,冲在前面的几人个个都是壮汉,一看就是将军,典韦叫小兵把巨槊从马背上取下来,扛到他的跟前,他取过巨槊,纵马上前,亲自迎敌。

羌将中奔在最前面的羌将,自然是野鸡翎,他叫道:“来将通名……”后半句爷爷矛下不死无名之鬼,还没喊出来呢,就见那名扶角将军已经冲了过来,手中拿着金光灿烂,也不知是啥玩意的东西,对准自己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野鸡翎大吃一惊,这扶角恶将太不守规矩了,他们汉家将军打仗之前,不都得先鼓噪一番么,报报姓名,再讲讲大义,说不定还要劝降一番,怎么这扶角恶将如此的蛮横,什么规矩都不讲,上来就砸人的?

双臂较力,野鸡翎就想把典韦的巨槊架开,他也是力大之人,使用的长矛并非是木柄,而是铁制的矛杆,所以他认为不存在矛杆断掉这种意外,而且坚信他能把典韦的巨槊架开……

他想错了,架是架上了,但没架开,脑袋却开瓢了!

巨槊咣地就砸到了矛杆上,矛杆很结实,没有断典韦的砸压之力太大,竟把矛杆砸了下去,矛杆正好砸中野鸡翎的脑袋,直接就把野鸡翎砸了个脑浆迸裂,从战马上掉了下去,栽倒在雪地里!

典韦哼了声,道:“爷爷叫什么名字,凭你也配问!”他的话刚刚说完,第二个羌将便冲了过来!

后面冲来的羌将是貂皮帽,他曾说要把扶角先锋官的心肝挖出来,给李文侯下酒,跟着野鸡翎冲出城后,见前面直接就开战了,他还在想着,看来头功不能归自己了。这个念头没等他转完呢,就见野鸡翎被砸死了,这回好了,头功就在眼前,野鸡翎没把头功拿去,现在他可以去拿了!

冲得太快了,这时想要勒住战马,已然晚了!

貂皮帽不想要头功了,可他却仍旧冲到了头功的跟前,情急之下,只好抡起大刀,抢先出手,想要砍死典韦!

典韦哼了声,不躲不闪,还没等貂皮帽的大刀砍过来呢,他便把巨槊挺了出去,正中貂皮帽战马的马头,战马的脑袋直接就被杵中,连人带马一起摔倒!

巨槊再次砸出,又把貂皮帽的脑袋给砸了个稀巴烂!

眨眼功夫,典韦便杀了两将一马,可第三个羌将紧接着就冲过来了,正是那个大耳环!

大耳环可和前两个人不一样,如果典韦是扶角军第一猛将,那么他就算是李文侯所部羌军中的第一猛将了!

眼看着前面两个人被典韦砸死,大耳环心中惊骇,可却没有勒住战马,身为勇将,不怕死很重要,而他恰恰就是不怕死的,就算打不过典韦,他也不会逃的,照样冲了过来,举起铁环大刀,哗楞楞中,向典韦的脑袋劈了过来!

典韦纵马冲来,不声不语,抡巨槊就砸,两人的兵器在空中对撞,铁环大刀直接被砸飞,典韦的巨槊却不停留,接着便砸到了大耳环的脑袋上,又是一片血光,大耳环同样被砸了个脑浆迸裂!

后面,兄弟羌将也冲了过来,可他俩的脑袋比前三个都好使些,既然好使,就不肯挨砸,哥哥羌将勒住战马,便想调头逃走,可典韦却直冲了上来,举起巨槊,对准了他脑袋!

城上的李文侯正好趴到了城垛上,看到了下面的这一幕他反应奇快,叫道:“鸣金收军,叫他们回来……”他手里正好还拿着鼓槌,刚刚击了鼓,现在立即就要鸣金,可眼前哪有锣呢!

话没等他喊完,下面的脑袋就又被砸烂一个!

弟弟羌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被砸碎了脑袋,他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时候让他逃他都不逃,狂叫着杀向典韦,要给哥哥报仇!

砸烂了哥哥羌将的脑袋,典韦呸了声,道:“都太没用了,砸得一点都不过瘾,显不出我的气势来!”

弟弟羌将没听清他说什么,要不然不用典韦拿巨槊砸他,光凭这一句话,就得把他气吐了血手挺长矛,弟弟羌将冲到了典韦的跟前,拧矛便刺!

典韦嫌拿巨槊砸人脑袋玩,太不过瘾了,想玩点新花样儿,他闪身躲过长矛,单手探出,两马交错之际,一把抓住弟弟羌将的系甲带,把弟弟羌将从马上给扯了下来紧接着他扬声吐气,抡起胳臂,竟然把弟弟羌将抡到了半空当中!

城上城下的羌兵见了,无不惊呼,天下竟有如此力大无穷之人,真是难以想象李文侯嘴巴张大,思维已近停止,他万想不到,扶角军竟然比传闻中的还要凶悍,如要形容下面那个扶角将军,只能用三人字来形容了,非人哉!

将弟弟羌将抡到半空中后,典韦举起巨槊,对准下落中的弟弟羌将,举槊击去,击中弟弟羌将的胸口,把弟弟羌将撞得鲜血狂喷,胸骨尽断,没等掉下地来,便已气绝身亡!

后面的扶角骑兵见状,震天价儿地喝起采来,骑兵中多数都是羌人,可他们却丝毫不同情死去的五个羌将,羌人部落也是互相开打的,而北地郡的羌部和金城郡的没有半点关系,既是敌人,又有什么好同情的!

典韦笑道:“这么个杀人法,还算有点味道!”巨槊一挥,后面的扶角骑兵立即冲了过来!

对面出城的羌兵只不过才出来五百来人,只因前面的将军跑得太快,羌兵的队伍刚刚集结完,可还没等他们全出来呢,前面胜负已分,五个将军一个没剩,全体阵亡,个个死的难看之极!

扶角兵弓箭齐开,向羌兵们射击,羌兵们哪有恋战之心,都被典韦那最后一场的空中杀人表演给震住了,转头就跑!

典韦却并不趁势追击,他举槊冲城墙上一指,喝道:“孽畜,还敢再来战否!”

第135章高顺使用扶角炮

城上的羌将们看着典韦,都感此人太过嚣张,可却再没人感主动请缨,下去和他单挑了,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妖兽,大家却都是人,人和妖兽是不可以作战的,那太吃亏了!

思维终于开始恢复正常,李文侯看着混乱的城门口,心中却想:“扶角军明明得胜了,可他们为什么不趁机进攻,现在城门口乱成一团,他们趁势冲杀进来,有可能会夺下城门,可他们为什么不过来?”

下面的扶角军射箭不是太积极,只两次齐射,便停弓不射,离着城墙足有两箭之地远,不停地在笑骂,嘲笑逃进城里的羌兵,却一点都不着急,仿佛眼前的大好战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典韦举着独脚铜人娃娃槊,在下面耀武扬威了一通,大喝几声孽畜之后,也引马后退,回归本阵,接着又下令,让骑兵们下马,去整理场地。

这时,羌兵们乱哄哄地好不容易才都进入了城门,城门关上。在城外时,羌兵们只顾着逃跑,可一进入城里,他们安全了,却又威风起来,破口大骂扶角军。

而一些羌兵跑上大街,喝令城中的百姓,给他们拿来食物,扬言要吃饱了再出去开战,刚才没打起来,不是他们怕了扶角军,而是因为没吃饱,回城也不是逃跑,而是回来吃饭至于说到他们为啥没吃饱,就跑出去开战,那都是百姓们的错,就因为百姓没给他们做饭,所以他们才饿着肚子出去的!

这些日子羌兵欺负老百姓,都快成习惯了,虽然韩遂告诉过李文侯,这次要想起事成功,就必须得善待百姓,只有把百姓裹挟住,才能让李勤不敢强攻,然后他们再制造些谣言,说李勤有拥兵自重的嫌疑,时日一久,汉家朝廷必会换将,这是铁板钉钉的必然结果。

汉家朝廷的那帮官老爷,别的不行,拖前线将领的后腿,那本事却是非常大的。官老爷们自己不行,那是不重要地,可他们说起别人不行来,那可头头是道,光靠崩唾沫星子,都能崩死了李勤。

李文侯刚打下令居县时,确实比较善待百姓,可过了几天,他就不怎么再约束羌兵了,而羌兵们还有什么客气的,他们为啥要造反,不就是为了好吃好喝,吃喝解决了,自然就要解决一下别的问题,比如看哪家大姑娘长得好看,抢来谈谈心什么的,反正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他们都想试试,也真的开始都试试了。

城中百姓对他们简直是恨之入骨,可刀把子在羌兵的手里握着呢,百姓们又没有领头的,所以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都在极力地忍耐,也在祈求上天,赶紧让官军来吧,把这些反贼都镇压下去。

羌兵在受了惊吓之后,便开始去惊吓百姓,就如此后世的阿Q似的,受了欺负后,闷气无处发泄,便去欺负小尼姑,总能找到比自己弱小的,可劲欺负!

城里乱成一团,而混乱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有从城门口向全城漫延的趋势,可李文侯却茫然不知,他还呆呆地站在城头,看着远处忙乎着的扶角军,一个劲地想,他们是在干什么呢,看样子不象是要扎营,扎营不可能扎得这么近,他们是在平整地面?可平整地面有什么用呢?有的人还在搬石块,又平整地面,又搬石块,真是搞不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天黑之后,忽然变天了,白天还好好的,可一入夜,却下起了雨加雪,这时节本来早就不该下雨了,可今晚不知怎么的,竟然下起雨加雪来,而且越下越大,天黑后不过一个时辰,整个令居县便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雨加雪下到地上后,过不多时就结了薄薄的一层冷,而羌兵们则全身湿透,扶角军就在外头忙乎,李文侯都没进去避雨避雪,羌兵们又谁能进去呢!

李文侯的胡子和眉毛都结上了白霜,可他仍旧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早就看不到扶角军了,可李文侯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扶角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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