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昆仑之萌萌仙尊-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啰嗦做什么?”小金立在初云肩头,翻了个白眼,尖喙一张,一团金色火焰直奔唐昀脑门而去。
帝王唐昀根本无从躲避,三千烦恼丝瞬间化为灰烬,头上紫金冠变作乌黑之色,刚好滚落到唐霁脚边。
唐霁抬脚将紫金冠踢到了旁边去。权势地位,早在他脚踏帝王冕旒时,就视作了粪土。
“哈哈,又一个光头!”小金想起当初将初云烧成光头的模样,乐得抓着初云身上的衣襟荡秋千。
相较初云,光头天子唐霁,对下手不知轻重的扁毛金鸟更为忌惮。
“初云,当时不识真人面目,朕已知错。”已经不想做无谓的反抗,唐昀已然看清目前情势,保住性命才是当务之急。信誓旦旦,唐昀举许诺:“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只要我阜丰国当真有凝气草在,朕唐昀必将举全国之力,为初云寻来。若有懈怠,必将遭天神降灾,入土不安。在场阜丰国子民,都可以为此誓作证。”
初云垂眸,沉声道:“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一月之后没寻来凝气草,不必天神降灾,我必将你拉你下帝位!”
“一个月太短。”唐昀当众许诺,已是迫不得已。只给一个月的时间寻找?他连阜丰国内是否有凝气草,都不敢确定。
“一个月嫌短,或许,你嫌你的皇位太长?”对唐昀之前的随口欺骗,初云已经极度不悦。若是换了柏玄,这会儿唐昀已经没命在。
“不敢。”唐昀看出初云眼中的杀意,但还是不忘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条件,连忙道,“但朕养尊处优,五谷不分,对于凝气草,也是从未听过……”
初云已经不想听那么多废话,打断唐昀的话,厉色道:“我只看结果!一个月之后,若没有凝气草,就拿你的皇位来换!”该强词夺理之际,就强词夺理,对方解释哀求再多,也只是托辞。
祭出飞剑,初云踏身凌空飞剑之上,已准备离去。
一身大红喜袍的唐霁,却在这时忽然扑身上前,双手抓住了初云脚踝,抬眼恳切道:“初云,带我走。”他早已决定,无论前途如何,无论海角天涯,他都要与她同行。
“仙姑,弟子愿意终身追随!”一行道士也紧跟着涌上前来,却是不敢造次,恭敬对半空中的初云跪下。
“仙姑,仙姑,我等愿意追随,我等也愿意追随!”许多百姓将士也齐声大呼。
自柏玄陨落,初云更愿意硬起心肠来处理身边之事。她只想要凝气草,不想跟无关的人牵扯纠缠。当初,就是她一时心软贪念,收下小金,才致柏玄殒命。
这许多人,她不想招惹。尤其是唐霁,她不想与之结缘,无论是善缘还是恶缘。
“你是谁?”初云冷笑一声,做出一副冷漠之色,抬脚将唐霁抛开,斜眼睨他道:“人心不足!你能活命,已经足够烧香拜佛。别妄图再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不再看地上人一眼,也不顾地上人震天的挽留之声,初云御剑升空,茫茫然,不知往何处而去。
“初云!”唐霁仰面跌倒在地,夺过一个道士的长剑,长剑对着自己胸口,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空中大喊,“如若你不带我同行,我今日宁愿死在这里!”
“那你就死吧。”初云冷冷瞧了唐霁一眼,继续御剑往西。若唐霁眼中无情还好,有了情,她又如何带他同行。
唐昀抬眼望天,眼中满是欣羡。帝王天子又如何?怎能比得了飞天的仙?
“王爷,不要啊!”受制于御林军的王府总管老泪纵横。
唐霁推开老总管,对着高空张狂大喊:“初云,我跟你赌!赌你并不是心狠之人!”话音落下,唐霁双手握紧剑柄,朝自己腹部猛地刺了下去。
鲜血淋漓,冰冷长剑竟然透体而过,刺穿了唐霁瘦薄的身子。无力站立,唐霁双手握剑,瘫倒在地,瘫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笑言重复:“初云,我跟你赌……我跟你赌……”
☆、第一百一十四章 铸丹炉
初云能学来柏玄的冷面,却终究学不来柏玄的冷心,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因她而死去。
“仅此一次!”
驻剑落地,初云皱眉蹲下身,封住唐霁周身大血,取出一粒丹药送进唐霁嘴里,将他收进了储物手镯当中。昏迷不醒的穿山小兽,也静静躺在里面。
已经认定初云是天上仙姑,众人乍见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凭空消失,已经不是那么惊奇。
“王妃哪里去啊?”在唐昀眼神示意下,御林军已经松开王府总管。王府总管踉踉跄跄奔到了初云身边,躬身哀求道:“就在王府住下吧,王府不仅能遮风挡雨,更能在最短时间为王爷备上救命的药材。王妃怜悯,就请在王府住下吧!”
“我不是你口中的王妃!”初云厌恶出声。阜丰国虽大,她无处可去,也可去任何一处,无处可落脚,处处也可落脚。但住在王府也可以,之前她浑浑噩噩,延误了救治穿山小兽的时机,若有王府之人为她找寻草药,她就可以安心为穿山小兽炼丹续命,至于顺带救唐霁,就算是她给睿王府的报酬。
“是,王……初云。”总管不情愿的改了口,但只要仙姑能留下,不仅是王爷的保命符,也是睿王府上下的保命符。
初云在睿王府落脚,住进偏僻小院当中,不经传唤,不许任何打扰。
守护在王府内外的人极多,内有王府侍卫和之前捉妖的道士,外有朝廷御林军,还有各地慕名而来的求道之人。
光头天子唐昀回宫,即刻招来朝中御医,询问凝气草一事。
“臣等闻所未闻。”众御医纷纷摇头,惶恐跪地。
唐昀将所有御医扣留在宫中,又命人将他们家中所有医书搬进宫内,要他们连夜寻找翻看。
一个时辰之内,皇榜贴满全京城,凡能提供凝气草消息之人,赏金百两;凡能指出凝气草确切位置者,赏金千两;凡能取凝气草亲自面圣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
各地官员纷纷接到圣谕,急忙招来当地药商医者,打听询问凝气草一事。
一时之间,阜丰国举国上下皆因凝气草沸腾,达官显赫贩夫走卒,三句话里就不离一句“凝气草”。
京城更是人满为患,比之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更是拥挤喧闹。尤其是睿王府外,早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初云进食用过的碗碟,已经卖到了令人咋舌的价钱,老总管用这笔巨资,替初云买来许多药材,京城里的药商赚得金银满钵,在家中设香案焚香跪拜,简直将初云当成了天降的财神。
在海面之时,储物手镯里少了不少东西,初云又将一些琐碎日常之物,添置到储物手镯当中。
老总管得初云叮嘱,又在道观里抬来几尊顶好的炼丹炉。为自家王爷奔波,跑断腿,老总管也甘愿。
“不行。”初云屈指敲在丹炉上,耳听声响,摇了头。丹炉做工虽好,但材质比例不巧当,经不起丹火久烧,也练出她所需的丹药。她先前所用的炼丹炉,已经沉入了海底,好多丹药,也进了鱼腹。
“这还不行?!”老总管为难,这可是他特意请示过天子唐昀,借用来的著名丹炉。比这再好的丹炉,他是没听过,也找不来了。
“简直就是一堆废铁嘛!”小金尖喙一张,喷出一团金色火焰,就将几尊一字拍开的丹炉,烧得连铁渣滓也不剩。
“果……果然是废铁。”老总管骇得咽一口唾沫,望着无根浮在空中的金色火焰,结巴着问,“那,初云,你还有什么吩咐?”唤初云为“仙姑”,太生分,老总管显然不想与初云如此,他还盼着自家王爷,与初云真正结成连理。
“只能重新锻造一尊。”
初云列出锻造丹炉所用的材质交给总管,老总管吩咐人一一替初云寻来,放进了院中。为了在最快时间里锻造成器,三个铁匠师傅被传唤进王府,做了初云下手。
院里支起火炉,三个铁匠师傅兴奋得直搓手,跃跃欲试,想在仙姑好好表现表现。唐昀得到消息,托着受伤的手腕,急忙出来皇宫,只身立到院中观礼。
铜铁在烈火中熔化流出,初云双目一定,两手各自握一大一小两铁锤,在炙热的铁汁上飞速敲打起来。老七艮山以炼器悟道,初云受他影响,也懂得一些炼器之道,虽然不如在炼丹上的那般造诣,但锻造一个丹炉,还是不在话下。
初云这点皮毛的炼器功夫,在昆仑山上,本不是什么值得称赞之举,但看在唐昀一干人眼中,却是动人心魄。
初云持锤飞速挪动的身影,已经快得只剩残影,足以惊掉在场之人的下巴。但听那锻器之音,忽如黄钟大吕,严正高妙,震撼人心,又忽如玉珠落盘,清脆动听,犹如天籁,再有时,黄钟大吕与玉珠落盘之音同奏同伴,更是玄妙无比。
“这哪里是炼器?!”三个光着半边厚实肩膀的铁匠,直看得瞠目结舌,其中一人张大嘴,喃喃道,“分明就是一曲歌,一曲舞,乐舞相和,行云流水,曼妙若仙!”打了许多年的铁,还从不知道,打铁锻器这等苦力活,也能变幻成这样一场动人的舞曲。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哪里敢相信这等惊奇之事。
若不是从那极速飞溅的火星当中,知晓锻器之人手上力道之劲,出手速度之快,他们还以为,她只是在进行一场华而不实哗众取宠的乐舞表演。但一人高的丹炉雏形,却随着她的乐舞,逐渐展现出来。
“大火!”飞速移步的初云,陡然呼喝一声。
“哦?哦!”负责火候铁匠回过神来,赶紧大力拉扯起风箱,钦佩无比的目光却时刻追随初云忽快忽慢的身影。
“冷水!”
负责降温的铁匠,急忙舀了一瓢水,泼在了滚热的铁汁之上。“嗤嗤”声响,团团白雾骤起,更衬得白雾中的初云,纤影飘飘。
天子唐昀见状,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把神志恍惚的初云,牢牢绑在自己身边。一念之差,竟错失天大良缘!悔之痛之,只能望之嗟叹。
听到仙乐,冒着危险偷偷探头进院的男人女人,见着火光中的飘渺身姿,心中无不暗叹:“原来干瘦女人也有这等夺人风姿!”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魔生
三个铁匠磕头呼号,一丁点也不想离去,但却被睿王府侍卫强行架离了王府。
初云关起门来,专心炼丹。
唐昀将行政之地搬进睿王府,且夜间就住在初云的院落之外。虽然天子暂居睿王府,但他和初云这两间院落四周,却依旧安静如常。
炼丹的动静,虽比不上炼器的动静,但初云所居之处的房顶上,时常显现出的各色光晕,还是让一众道士和天子唐韵瞠目不已。
两相对比之下,才知道何为真正的炼丹。他们阜丰国的炼丹之术,与其说是“炼”丹,不如是说在“熬”丹——将水熬干,也就成了丹。
心向往之的心念更甚,一众道人更是坚定,今生定随仙姑而行。
天子唐昀耐不住惊奇,屏退左右,黑夜里冒着极大危险,悄然跃到初云屋上房顶,揭开一片瓦,像个江湖宵小一般,俯身往下望去。
但见初云盘膝端坐丹炉之前,双目微沉,双手翻飞,疾速打出无数繁奥法诀。那屋上各色深浅光晕,就是因那繁奥法诀而生。
眼界大开的唐昀,心潮猛烈澎湃起伏,仿佛进入到另一个天地。他本以为帝王天子,已是世间为人之最,但最近种种所见所闻,已彻底颠覆他的认知。帝王又如何?在初云此等仙人眼中,与蝼蚁又有何异?
若今生与仙结缘,帝王之位,又何有眷念?!
他突然佩服起睿王唐霁的果决与心计。
睿王果然是睿王,以生死续缘牵缘,不愧先皇赐封的一个“睿”字!
“又一个登徒浪子!”小金翻了个白眼,突然从初云肩上窜起,尖喙一张,就朝屋顶上唐昀偷望的那双眼睛啄去。
唐昀连忙躲闪,也亏了小金“喙”下留情,才得以保全了双目。不敢再做房上君子,唐昀急忙狼狈翻身下屋脊,跃身到自己的院落里去。
果真是帝王又如何?
还比上仙姑身边,一只能喷火拳头大的金毛畜生!
“开!”
初云陡然一呵,双掌猛地一拍丹炉炉身,炉盖高高飞起,一股沁人香气即刻扑面涌出。
转瞬之间,整个睿王府便萦绕在这股沁人香气当中。
屋子里还未睡下的人,均被这香气所惊,纷纷披衣,向香气最浓郁之地奔去,却不敢靠近,只能踮脚远远观望。
王府外守候之人,亦闻到这阵芬香,莫名激动欢呼,在半夜三更之际,纷纷鼓起掌来。
“呖——”
小金雀跃一声清呖,一头钻进丹炉,将这二十来粒新出炉的三品丹药,一口气吞下十七八粒,总算是记得留下四五粒,给穿山小兽和快死的唐霁。
自从柏玄陨落,初云疯癫,它好久都没闻过丹药的气息。以前有柏玄在,三品丹药,它是瞧不上眼的,但现在别说三品丹药,就是一品丹药,它也会瞧着动心。
做饿汉久矣,它方知柏玄这土财主的可贵!
哎,其实自从缺丹缺初云关爱,它是无比后悔招惹丑乌龟,害死了柏玄。
“呖——”小金摊开小翅膀,胀鼓鼓的小肚子朝天,躺在丹炉炉盖上,一副酒足饭饱酒囊饭袋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