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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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想详细询问这个脏东西的时候,前方突然飘来一股浓烈的恶臭味,这味道就像是发酵过的垃圾一样,差点没把我熏吐了。
我捂住鼻子,向前看去,原来是路边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全身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不停的在那里痛苦哀嚎。
他身上起了很多大脓泡,有的还往外面流出脓水,那臭味就是从他身上的脓泡里传出的。
我皱着眉头问道:“这个人怎么了?”
阿七苦笑道:“还不是那些怪病搞的鬼,像他身上起烂疮已经到这种地步的,几乎是治不好了,咱们还是绕开走吧。”
我见那男子痛苦无比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便说:“咱们还是帮帮他吧,哪怕把他送回家也好啊,这么躺在地上,似乎太难看了吧?”
阿七劝道:“还是算了吧,他自家的婆娘都不管,咱们又能帮他什么?再说了,万一他身上的臭味有传染怎么办?”
我沉默了,这事凭我还真没办法管,只能暗暗祈祷那人能挺过去。
矮脚马继续向前走着,阿七带我去的地方是村子的祠堂,那里既是祭拜祖宗的地方,同时也是接待外来客人的办公地点。
第88章 龙鳖子
离祠堂还有一会路要走,阿七说前面不能再骑马了,否则是对祠堂的不尊敬,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等下马之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两侧相当疼痛,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是阿七见我身体晃悠,及时扶住了,否则,我肯定得摔个狗啃屎。
阿七笑道:“王先生不用担心,这是长时间骑马的后遗症,您的大腿应该被磨破皮了,等咱们先去祠堂把事情说完,再给您上药。”
我苦着脸,一切都听他的。
这时有一个老婆婆慢慢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看,嘴里说着当地的土话,完全听不懂意思。
阿七走过去和那老婆婆聊天,一边聊还一边指着我,当然,他也是用当地的土话交流,虽然听不懂意思,可也能猜到,这八成是在跟那老婆婆介绍我呢。
二人正聊着天,忽然那老婆婆高兴的大声对村里喊了起来,边喊边挥手,不多时,又有十几名村民从各个方向围了过来,都像看猴子一样的看着我,指指点点的。
我被这些人看的浑身难受,正想跟阿七说些什么,那群村民当中走出个大概七十来岁的老头,老头身后还跟着几名壮实的男村民,慢慢踱到我的面前,一边看一边对我说着什么。
只可惜,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但我想应该不是骂人的话,想必这是欢迎我的到来吧。
阿七说:“这位是村里最有辈分的人,姓雷,您就叫他雷大爷吧。”
我上前和雷大爷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算是见过面了。
阿七走到雷大爷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雷大爷听完之后连连点头,最后把手一挥,带着人先行离开。
我真的很想对阿七说,你们可不可以讲普通话?否则总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太不爽了。
在阿七的带领下,我总算来到了村子里的祠堂,这个祠堂和外面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破败不堪,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修葺过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问道:“祠堂里怎么没人啊?”
阿七说:“他们去准备东西了,很快就回来。”
我嘴上笑道:“还准备什么东西啊?你们也太客气了!”
虽然这样说,可我还是在想,这些人会给我准备什么好东西呢?隐隐的居然还有点期待。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祠堂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想必是人都回来了。
果然,带头进来的是雷大爷,他对着一个妇女招了招手,那妇女挎着小竹篮走了出来,篮子里是个瓦罐,她拿碗从罐子里舀了半碗水,然后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
我没看懂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碗水就是他们要准备的东西?
阿七对我说:“这是咱们村子的习俗,有远方的贵客到村子里作客,都会让客人喝一碗当地的井水,以示欢迎。”
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不好拒绝,只得端起碗喝,可一低头,却发现碗里的水并不太清,还有一股淡淡的怪味,或许是这个村子的地下水不太清澈的缘故吧,这些我倒是能忍受,但让我头疼的是,为毛碗里还有一个只虫子?这他~娘的还是给人喝的吗?
我当即对阿七说,这水里都有虫子了,怎么喝啊?
阿七连忙解释:“王先生,这是龙鳖子,喝了用它泡的水对身体很好的。”
所谓‘龙鳖子’其实是一种苗药,只有山里的苗寨才有,也不知道是用哪种虫子晒成的干,反正很神秘就是,听说这‘龙鳖子’唯一的效果就是壮~阳,而且效果非常好,基本上能够达到‘药到病除,老木逢春’的作用。
据说深受沿海跟内地的富翁们喜欢,但是因为这种虫子只有山里的苗寨才有货,所以基本上是有价无市,我也是以前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这些。
虽然这玩意富翁们喜欢,我想他们喜欢的原因自然也是为了让自己更‘持久’吧,但对我来说,这东西没有吸引力,不如直接给我打包带回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四周的人都用眼睛盯着我看,我强笑了一声,想抿几口水意思意思一下,正举碗的时候,忽然发现碗里的那只虫子的触角动了,虽然不明显,可我还是看到了。
“喂,这真的是‘龙鳖子’吗?刚才我见它还能动呢!”
我不知道‘龙鳖子’是什么虫子晒成的虫干,可如果它还能动,就说明不是虫干,这鬼才会去喝!万一喝出毛病来,谁负责?
阿七把头探了过来,看着碗说:“没动啊?王先生是不是看花了眼啊?”
我怒了:“你当我是傻子吗?有没有看花眼我还不知道?这水我不喝!”
阿七脸色变了,立刻用土话对着妇女大骂起来,随后又换了一碗水过来,当然了,碗里还是放了一只死虫子。
讲真的,这水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喝,但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去抿几口了。
这些村民见我不肯喝光水,显得很生气,雷大爷突然走到我面前,在我准备放下碗的时候,一把扣住我的下巴,把那碗剩余的水全都灌进我的嘴里。
他这一手来的太突然,我猝不及防被呛的直咳嗽。
更要命的是,那碗里的虫子也被灌进我的嘴里。
我当场脸色大变,连骂人都来不及,拼命想把那只虫子吐出来,可那虫子像是水蛭一样紧紧吸在我的喉咙上,顺着嗓子眼直接爬进了食道,没错,它是自己爬进去的,也就是说,这只虫子是活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感到一阵恶心,大声质问那该死的老头。
阿七上前说道:“王先生不要动怒,您喝是是‘龙鳖子’,这可是有益身体的苗药,放心好了。”
我放心才怪!
想到龙鳖子的样子,全身漆黑,足有鹌鹑蛋大小,黑漆漆的甲壳上泛着油亮的光,头顶还有七只眼睛,口器锐利的像是铡刀,身子底下不知道多少根小爪子,这种样子光是看到就会把人吓一跳,更别说活的了。
晒干了的龙鳖子是药材,能卖大价钱,但是活着的就没那么可爱了,我立刻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连忙跑出了祠堂狂吐起来。
我扶着墙,把隔夜的晚饭都吐了出来,苦胆都快破了,可是也没见吐出个什么玩意出来。
第89章 我被下虫蛊了
吐了半天,那被吞进肚子里的虫子就像已经消化了一样,完全消失不见。
随后,我觉得肚子开始疼了起来,也顾不上旁人,立刻问清了厕所的所在,便跑过去上大号。
结果我蹲了半天,肚子只是痛,却怎么也拉不出来,最后疼得额头冒冷汗,不得已,只好勉强走出厕所。
我对阿七说:“快,快给我找个医生过来看看,我的肚子快要疼死了!”
奇怪的是,阿七等人,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作,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我。
我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脸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下直往地上掉,我忍着疼又催了阿七几遍,哪怕给我开点止痛药也好啊!
阿七却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对着我苦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惊恐的叫道:“刚才……刚才那碗水里的虫子不是‘龙鳖子’对不对!”
阿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先生,您猜的没错,那水里的虫子确实不是‘龙鳖子’。”
我怒吼:“为什么?!”
阿七说:“王先生,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我们这个村落的人有多惨,一旦中了虫蛊那基本上只有等死了,这跟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盼着能有人解决这个虫蛊,所以……唉,还请您能够谅解我们的苦心。”
我大骂:“我谅你妈~个逼的解,你们这群畜牲,故意给我喝水,让我和你们一样中蛊!”
从小到大,我虽然也会发怒骂人,可也没像今天这样骂的如此粗鄙,也是没办法了,你们知道当时我的肚子有多疼吗?简直就像被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用刀绞割了一样,恨不得当场能晕死过去才好。
雷大爷走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的说个不停,但我毛线都听不懂。
阿七上前对我翻译道:“雷大爷说,今天要把你关在祠堂里呆一晚,好体会一下我们的疼痛,这样你才会真心实意的帮我们解除这个虫蛊。”
“还有,晚上的时候我们会把大门锁起来,明天一早再打开,到时候,你可以去找那个女人,看她会不会给你配药。你的这些行李,我先帮你保管一下。”
阿七说完,伸手把我的包给取了下来,里面装的都是用来驱邪的道具,像什么童子尿、雄鸡血之类的,我因为疼的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等他们做完之后,便把我留在祠堂里,将门一锁,我便彻底被他们囚禁了。
“狗~日的,别让老子好起来,否则我要让你们全村人不得安宁!”我大声狂吼。
身为一名风水师学徒,我与这些村民没有任何仇怨,而且还好心的跟着过来帮他们解决虫蛊的事情,虽然说这里有我比试的关系在,可我从进村的第一眼就已经想帮他们解决这种痛苦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丧心病狂的把我也拉下水,强行让我喝了有虫蛊的水,也就是说,如果我解不开他们的虫蛊,那就只有给他们陪葬的份了。
雷大爷要关我一晚上的原因我也能猜到,他的目的是想让我痛上一整晚,然后深刻体会到这虫蛊的可怕,说不定才会更加努力去解除这虫蛊。
但他们这样做的后果,直接导致我原本对这个村子的同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有无尽的仇恨,是的,要是我手里有棍子,我肯定一棍子打折他们的大腿!
这一晚我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反正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度日如年,整个祠堂除了我的痛苦哀嚎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村里人用水泼醒的,看着祠堂里乱成一片,可见晚晚我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想开口说话,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了起来,原来是昨晚哀嚎的时间过久,嗓子叫哑了。
见我醒过来,便有两名强壮的村民把我架起,搀着我的胳膊走出祠堂,竟是朝那个女人住的房子走去。
那女人住的地方是老屋,在村子最里面,四周的村民因为惧怕她,早就搬到村子外围住了,所以这里倒是显得孤零零的。
两个壮汉将我送到这里,便不再理我,他们似乎很害怕走进那女人的住所,此时离的远远的,小心的向这边看着。
我捂着肚子,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女人的屋子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屋子前,然后无力的拍了拍门,却没有人答应。
然后我再踱步到窗户处,又拍了拍窗户,做这些动作时,我都快疼得瘫倒在地上,因为肠子好像被打了个死结,钻心的疼,这一刻,我多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个痛快,好让我免于受到这种痛苦。
这回窗户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把窗户打开,将脸向外张望,看到了我,目露疑惑。
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她能帮帮我。
“你是什么人?到我这里做什么?”女人问道。
这女人说的话是普通话,虽然带着很浓的地方音,但我已经能够听懂了。
我连忙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救、救我,我肚子……肚子……”
很想把话说完整,可是那肠子打结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将话说清楚。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问:“你不是本村人吧?”
我点点头,表示没错。
女人接着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
本来我想说是路过,可觉得这话有点假,这破地方鬼都不愿来,怎么可能是路过,于是我说:“我是来收……收‘龙鳖子’的。”
对待这样让人看不透的女人,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