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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谋臣与王子-第96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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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之类的,我确实饿了。”

我、张生、尤幽情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无比尴尬。

“对了,请姐姐,抓到那风满楼的杀手之后,还得劳烦多做些点心犒劳犒劳我”敬衫说着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和张生在敬衫话说出口之后,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着尤幽情。

张生轻叹了一口气,刚张开说:“女娃儿呀……”

才说了几个字,尤幽情转身便跑了出去,我忙对张生说:“赶紧追上去”

张生一动没动,看着我道:“主公,万一那杀手回来找你怎么办?”

“快去追她卦衣一直跟着那杀手,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快去”

张生应声快步追了出去,敬衫起身走到我身边,看着张生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看着敬衫道:“你是成事足,败事也有余”

我说完,转身去了大堂之上,摇摇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敬衫追了过来,问:“大人,我可是不留余地的帮你,条件只是吃喝而已,要不是我打赌输给了我大哥,我干嘛冒着生命危险来武都城?”

我抬头看着他,淡淡地说:“你那个情姐姐,当年在平武城全家上下一百来口都被风满楼的杀手屠尽。”

敬衫一愣,随即问:“大人是说,当年震惊朝野的平武城都尉府惨案?”

“对。”

敬衫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也明白为何我要故意支开尤幽情。

“那惨案我听说过,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年平武城都尉府的都尉大人也姓尤。”

我不再说关于尤幽情一家的惨案,只是问他:“将那杀手传递书信的方式查清后,你如何打算?”

敬衫道:“不如交予情姐姐发落如何?”

敬衫虽然聪明过人,不过这句话出口,足以证明,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孩子,虽然聪明,但涉世未深,我想如果他真的是蜀南王的弟弟,恐怕派到武都城来,也只是因为有我在,如果换成其他人,敬衫恐怕早已死了。

关于敬衫,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相信蜀南王,亦或者相信鬼鹤,也许两者都有,只是一切来得来快,不容我深思。

眼下,还得考虑到如果尤幽情因为追踪那名来自风满楼的杀手,而打破了原有的计划,又该如何补救?虽然守军已经做好了反字军大军来袭的准备,不过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如果宋一方咬牙不顾伤亡,轮番强攻,我的预计这武都城顶多能支撑三天。纳昆的焚皇,现在又如何打算?我想他还不至于蠢到会发兵绕过三十万反字军,直接率领虎贲骑来攻武都城,那夜的实情不可能瞒得过各方势力的耳目,重要的却是各自的利益,反字军尽灭,宋一方一死,又少一个即将成为争夺天下的霸主,焚皇应该会想明白吧。

敬衫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盯着不远处还摆放着的那具尸体,似乎在深思什么问题。

不管今夜如何,明天还是明天,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

'第五十七回'替身

十个身高胖瘦和我几乎完全一样的人,站在太守府院落之中,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握住,身上所穿的青衫,以及青衫领口内隐约可见的轻甲都与我身上一模一样。

我从这十人面前走过,一一查看了他们的穿着,还揭开了他们脸上的面具,就连面具下的那张脸都完全一样——这是张生的功劳。

看到张生的易容术,我便不得不想起尤幽情,她曾经告诉我这一手易容术是祖传的绝活,我竟也相信了,大概是因为不离禁宫,不知民间异事的缘故吧,一个都尉府的小姐怎么会有祖传的易容术,都是她入了轩部后缠着张生所学的。

有时候太相信一个人,未必是好事,但如果这个人值得你相信,那便是大幸,当然这其中运气成分就占了六成。

记得张生说过,尤幽情是他唯一的学生,当然只学过易容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谣,不知道能不能算。卦衣也曾经不是很认真地教过尤幽情一些如果掩饰自己踪迹的法子,还有贾鞠,也曾经教尤幽情读书识字,还有兵法谋略。

这样算下来,尤幽情的老师至少有三人以上,虽然后来正式拜我为师,似乎我除了绝望和求生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她,她也许是一个好学的好学生,可我未必是一个好老师,因为好老师总会教自己学生奋进向上,而不会让她终日活在绝望之中求生。

今日傍晚,就要在太守府的偏院之内为我举行一个“不公开”的葬礼,参加者也寥寥无几,不过甜水寺的法智禅师和下神邱枯却必须参加,虽然我想将这两者不同信仰的人聚拢在一起,或许会对他们不敬,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而我面前的这十个人,也会同时出现在葬礼之上,在我的棺材周围站成两排,一言不发。

按照敬衫的安排,本应该是挑选五个人,但我总觉得五这个数字只是单数,俗话说好事成双,所以我又添加了五个。这十人都是张世俊大牢之中关押的死刑犯,真正的罪恶滔天之人,我也不知道敬衫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说服了这十个人,总之我亲眼所见他们都一一在那张契约上画押盖上了自己的手印,并没有任何人用武器顶在他们的后背威逼。

用敬衫的话来说:“他们本就应该死,与其被拖上断头台在嘲笑和辱骂中死去,不如让他们为武都城百姓做点事情,死也死得有些尊敬。”

即便他们为了守城而死,后世的史书上也不会记录下他们的名字,所以在他们死后,除了我们,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容貌,来自何方,所犯何事,更不会在百年之后有百姓为他们雕刻泥象,放入祠堂之中供奉,所以他们的尊敬,是自己赋予自己的一种荣耀,只是为了让自己死的时候不觉得那么自卑。

大部分人总是在触犯了律法之后,才会感到后悔,被关押之后继而会被恐惧所吞噬,看着时间在眼前慢慢流逝后,不得不接受自己将要被处死的事实,于是便开始在内心之中寻找一种能让自己死时也许会兴奋的法子。

张生在重新为那十人调整了容貌后,又掏出十颗药丸,一一放在他们的手心之中,随后说:“这是哑药,吃下去之后终身不能再说话,你们扮成大人的模样,都是出自自愿,并没有人强迫,如果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但你们依然会被投入大牢之中,听候处斩。”

张生说完后,回头看了我一眼。这十个人都紧握手中那颗药丸,有些迟疑。是呀,投入大牢中也是死,扮成我的模样也是死,一个死在辱骂之中,一个死在荣耀之中,只是死法不同,死时所感悟到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站在队列最左边的那人一口将哑药吞下,然后高喊了一声,随后说了两个字:爹,娘。

其他人都学着他的模样将哑药吞下,也高声喊了相同的两个字。

人之生,是随父母来到这个世界上,死时,也许想到的也是自己的爹娘。

队列最右边那人喊完后,看着我说:“大人,我的爹娘早已过世,所以大人所给的钱财我也没用,是否能将这些钱财全部交予城东李家铺子的掌柜,这是我最后的要求,还请大人不要拒绝。”

我点点头表示应许他,看来这人便是毒杀了李家铺子掌柜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凶手,起因只因李家铺子掌柜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嫌他太穷,如今他扮成我的模样,能得大笔的安家费,死前将安家费竟是交予那掌柜。我想目的不是为了恕罪,而是为了告诉那掌柜,他有钱了,不再穷了。

这就是他的尊敬,用死换来的,而后我想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定会拼命地去寻找那个自己一直深爱着,却又被自己亲手毒杀的爱人。

我转过头去看着尤幽情,大清早才被张生追回来的傻丫头,因为在城中四处搜寻那戏子,狂奔了一夜,最后筋疲力尽倒地,被张生给扛了回来。

尤幽情回来后休息了一个时辰便苏醒过来,我没有劝说她不要复仇,只是问她是否能确定那个戏子当年也参与了都尉府惨案,尤幽情只是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将那十个人遣到偏院暂时休息后,张生才走到尤幽情身边坐下道:“鬼魅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吧?”(详情请见《谋臣与王子》编外卷刺客篇《厉鬼。尤幽情》)

尤幽情点点头。

“鬼魅的死,统领一直记在心中,何尝不想复仇呢?可现在不是时机不对,你可知道参与都尉府惨案的杀手人数众多,你只杀那戏子一人,心中的复仇之火还是无法熄灭,要是因为破坏了主公的计策,那城中又会发生比都尉府残酷千倍的惨案。”

张生说完,掏出酒葫芦来喝了一口,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开了,只留下我与尤幽情两人,她抬起头看着我,半响才开口:“你不用再说了。”

我苦笑道:“我没打算说任何话,关于你的身世,我也是离宫之后在慢慢从卦衣和张生两人口中得知,但却只知一个大概,不过只是知道这大概我便能理解你心中的那种烦恼,如果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不,甚至会比你更为愤怒。”

“对不起。”尤幽情低声道。

我摇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不用说对不起,走吧,我还需要你。”

“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

我本转身准备离去,又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她的面容憔悴了许多,眼神中透出一种绝望,这种绝望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并不多,但好像是与我呆的时间过长,这种绝望似乎在眼中一直滋生,已经占据了她整个双瞳。

“不会。”我肯定的说,“一定不会。”

尤幽情又问:“为什么?”

我靠近她蹲下,将手放在她额头之上,轻声道:“曾经你我都在大王子的府邸之中,听见卦衣对王菲说,有我在一定没事的。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底很久,我从未亲口对任何人说,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他人,一个总是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怎会还有力气去保护别人呢?可如今,我要保护的人很多,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你。”

尤幽情头向前倾,埋在我怀中,我轻轻地抱住她,随后我垂下的那只手上感觉到了她一滴滴的眼泪落下,落在手背上,我翻转手背,将手心朝上,接住她的眼泪。哭吧,你应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要将你的苦闷埋在心底,让它们都变成眼泪从眼中流出。

有时候,还有泪流,也许是一种幸福。

对于我来说。

太守府偏院,内堂之上,巨大的木棺内。

这个木棺之大,远超出我的想象,这样的香木棺材只有达官贵人和有一定财力的人家才有办法制得起,且棺材内很大,能紧紧挤下两个人。这是江中民间的一种规矩,有地位的大户人家棺材都会能放入两人,如果是夫妻,一人先死,便先入土为安,再另外一人死后再择日子挖出棺材,将尸身放入,应了生能同寝,死能同穴那句话。如果尚未成家的男女,也会留出一人的位置来,为了日后的冥婚做准备。

人在活着的时候都不甘寂寞,死了肯定也会一样,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

我躺在棺材之内,旁边躺着尤幽情。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躺在棺材内的时候还未死,甚至神智还如此清醒,更未想过身边还会躺着一名女子,何况这名女子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这副特制的棺材有上下两层,我和尤幽情在最下层,最上层则是那具经过张生特殊处理过,掏空了内脏用**浸泡过的蒙伭的无头尸体。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那戏子或者其他什么人开棺查看,而更主要的目的是,一个没死的人,躲在什么地方都不如在自己的棺材内安全,因为死人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这是敬衫的安排,他说武都城守住之后,我是死是活,对他来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在武都城一天,我就必须得活着,否则他无法回去给他哥哥交代。

奇怪的兄弟俩……

棺材内很暗,除了在周围故意戳开的细孔用于空气流动外,根本见不到一丝光明,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充斥着整个身体,我能感觉自己的呼吸很乱,同时却感觉到尤幽情的呼吸那么有规律,一呼一吸,一呼一吸,似乎对躺在这样一具棺材内一点都不害怕。

我轻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就听到她在旁边开口说:“我是厉鬼,所以棺材是最好的归宿,也许在这才会真正的安静下来。”

她说完后,轻声笑笑,我听得出这种笑声很轻松,没有掺杂进其他的什么东西。

“主公,你怕吗?”尤幽情又问。

我眼前一片黑暗:“怕,我怕黑暗,但有时候却很喜欢藏在黑暗之中,因为只有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才会觉得安全。”

尤幽情道:“和统领一样,不过他似乎出宫之后改变了许多,我甚至发现他已经愿意躺在房顶,晒着太阳睡着了,但依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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