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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谋臣与王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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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宁“哼”了一声道:“凭什么治我的罪?”

“将军呀,我即便是谋臣,但没有任何实权,根据大滝皇族的祖训,谋臣是不能手握兵权,如果有兵权在手的将领要听从谋臣的号令,那就是反叛之罪,无论你曾经立过多大的功劳,家世有多显赫……”

远宁听完后,良久才说:“为这样的狗官效命,已经让我丢尽了远家几代人的忠良之名。”

远宁慢慢前行,我在身后突然问:“那你是要为我效命?”

远宁拉马回头看着我,点头道:“如果先生目的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远宁愿效犬马之劳”

我又问:“远宁你不怕死吗?”

远宁点头:“怕死天下无人不怕死但就算死,也要死得值得如果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让我远宁去死值”

我又道:“你可知要救万民于水火,必将先毁万民于水火之中值?”

远宁坚定地点头道:“救万民,必杀万民,万民皆不是圣人,无往不错值”

“这是我老师所教的……”

远宁说完后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

我没说一语,只是点点头,远宁调转马头继续向城楼走去。

看着远宁远去的背影,我想起曾经在大王子府邸中,大王子和奋战中的卦衣那一番对话——

“当年,本王亲手将这头盔戴在你头上,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本王告诉你,从今以后,你手中便掌握着本王的生死这是本王给你的权利,这种权利如今天下只有你一人独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的饷银高处宫中所有同等武将,你有什么不满足?”

“天下……整个天下本王只赋予了你一人这样的权利,但今**为何要这样?”

“为了一个女人值?”

“值”

“值?一个本王都不要的女人,值?”

“值”

“天下、权利、富贵难道都比不上这样一个整天都想离开本王的女人?值?”

“值”

“她离开本王,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乡野间民妇一个民妇值?”

“值”

“为了这个女人,你会失去一些,你会失去将来成为朝中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值?”

“值”

……

值吧?



他们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值,其实看似目的不一样,其实揭开表面,看见本质都还是一样的。卦衣要和王菲离开宫中,无非就是认为离开了禁宫的囚笼,能在民间做一个普通百姓,过上安生日子,但天下之乱,何来安生日子?王菲不明白,卦衣明白,身为轩部的首领,他看见过太多的不公、不平,所以他比谁都明白,但他依然要争取,只是因为他觉得值。

远宁曾经以自己所效命的张世俊是一个值得一生追随的好官,但现实却将自己的理想击得粉碎,不可否认,我也是加快粉碎他理想的一把利刃,我不过是不想让这样一名良将就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之中,无所作为,最终郁郁而终。

远宁虽然并不如一些当朝名将聪明,但心中清楚,他所生,生后所战,为的是天下,而为天下就是为了百姓,虽然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可他依然要争取,很简单,他与卦衣一样,只因为他觉得值。

良将,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心死,但身体还在,这种人通常会舍弃从前的一切正义,拼杀只为主公的名利,也是为自己的后半生以及后世图个前程。第二种是身死,心未死,身在乱世,无论怎样,奋力拼杀只是为了甩开身后紧追而来的黑暗,奔向光明。

远宁,应该就是后者吧。

我仿佛看到远方骑在那白马之上的远宁,身上笼罩着一股耀眼的光芒。

《吕氏春秋》——王也者,非必坚甲利兵选卒练士也,非必隳人之城郭、杀人之士民也。上世之王者众矣,而事皆不同。其当世之急、忧民之利、除民之害同。

第二十五回

城门外,缓缓地走来几辆大车组成的马队,领头骑马之人是尤幽情,在她身后尘土飞扬,隐约能看见一些军士,还有一些推着小车,拿着包袱行李的普通百姓。

尤幽情在城门外看见我,便立即拍马疾奔到我的面前,翻身下马后道:“主公”

我忙说:“人多时,不要这样称呼我,会让人误会的,就叫我大人。”

尤幽情改口道:“大人,这几车就是从周围村落买来的粮食,还有部分愿意入城的百姓,其余的……”

尤幽情说到这面有难色,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队,车队已经快到了城门。

我说:“说吧。”

尤幽情又道:“大部分村落的百姓,都不愿入城,甚至想追随反字军……”

我点头道:“人之常情,如果我是他们,会做一样的选择,谁都想杀贪官分土地过平安日子,他们当然不愿意入城整日担惊受怕。”

尤幽情问:“大人,我不明白,反字军这样行事,不正是顺了民心?既然他们不会伤害百姓,为何我们不干脆弃城离开,让反字军来对付这城中的朝廷狗官们?”

我摇头道:“你真的认为反字军就顺了民心吗?如果不会伤害百姓,为何会有几座城池遭屠?天下不解民困的贪官污吏虽多,即便有几座城池之多,如今算来,也都杀尽了,那为何反字军还一路杀掠?私心呀,别忘记了,那宋一方也曾经是一名司衙,朝廷的命官。”

“可是大人,依然有些城池平安无事。”

“这只是一种交换,就如同我拿着银钱在商贩手中买来东西是一样的。反字军需要补充钱粮和人力,而钱粮和人力何来?这江中各城池而来,那大商家如果想保住自家的性命,必须付出的便是钱粮,而这些钱粮就是反字军所必须的军费,没有军费便没有人力,没有人何来军队?”

尤幽情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大人,如今这些百姓入城,安置在何处?”

我一指身后:“城中有些大户已经逃离,留下不少的空宅子,不过留下了些下人看守,花些银钱租下宅子后带他们去那里暂住,如果那些下人们害怕被主子责备,不要动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些下人们很多老家也是在乡下,他们会明白的。”

尤幽情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身对我说:“大人,你现在所做的也是一种交换吧?”

我笑着说:“对,也是一种交换,不过相对来说比较廉价,更加残酷……”

尤幽情点点头,又露出那种独有的笑容,转身向城门口聚集的车队走去。

尤幽情走后,我走到城墙下,找了个地方,坐下,解下腰间的水壶大喝了两口,看着那些忙碌的百姓和行走在周围指挥的军士……

不知道张世俊和焚皇的交易从中能获利多少?应该不少吧……如果顺利,拿到那些粮食和银钱,武都城还能支撑一阵子,如今这武都城中的大商户都已经跑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也不过是一些挂着虚名的员外,如果让他们出钱,完全就是去拔铁公鸡身上的毛,所以张世俊和焚皇的交易是唯一的希望。

眼下我已经将所有能拿出来的钱全都分了出去,一部分用来雇佣民夫,但这其中只有拿了钱的一小部分百姓按约定前来修固城墙,剩下的不知所踪,这便是不得民心的结果。另外一部分用来收购周围村庄的粮食,这也是收买民心的一部分,因为拿钱从那些个村民手中买到粮食,他们进城,最终吃掉粮食的也是他们。还有一少部分,都给了张生,毕竟战事一起,死伤不可避免,所以大批的大夫和药材是必不可少的。

城外的粮田也快到收割的时候,也就是说大战将至,武都城中加上预备军士不足一万,怎么守得住这偌大的城市,京城方面肯定不会派来援军,又该如何呢?真让人头疼。

我靠在城墙之上,紧闭双眼,如今就等着张世俊自己露出马脚来,只要查到他藏粮的地点,一切就好办了。

武都城大牢内。

“贵使可以睁开双眼了。”

张世俊笑呵呵地将那鬼泣的脸上的蒙眼布摘下。

鬼泣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这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看着面前身着官府的老头,上下打量一阵后,伸出手去:“把我的刀还来。”

张世俊忙说:“贵使,你的刀还在那谋臣手中,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取回来……不过,今日看到贵使,我便可以确定你们必定是焚皇陛下麾下的虎贲骑吧?”

鬼泣抬头骄傲地回答:“当然,焚皇麾下精锐虎贲骑中的精锐虎贲鬼泣你是在怀疑我?”

张世俊忙摆手道:“怎敢怀疑贵使,只是不知贵使怎会被那谋臣手下的人给擒来?不过也好,免去了我还得派人去接应你们。”

张世俊说到这,鬼泣又想起了那个戴着夜叉面具的人,虽然自己也身经百战,但从未见过那种如鬼怪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其作战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如果说鬼泣是善于夜袭的部队,那他面对的那个人,肯定是夜袭战高手中的高手,不过善用那种方式战斗的人,不是刺客便是杀手。

“那是杀手吧?”鬼泣想了半天才开口没头脑地说了一句。

张世俊听罢愣了愣,问:“贵使在说什么?”

“没什么……”鬼泣苦笑了下,眼神一变,盯着张世俊问道,“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又怎样证明你就是武都城太守张世俊呢?”

张世俊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半截铁柱,交予鬼泣。鬼泣拿过,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确实是信物,这样的信物是无法伪造的。”

他只需要看到那半截铁柱上的切口,那看似平整的切口,要细看之后才能发现其中的蹊跷——切口面内有无数细小的洞,只有善使碑冥刀的高手才能砍出这样的切口。

张世俊见得到了鬼泣的确认,很是高兴,又问道:“还不知贵使尊姓大名?我也好称呼。”

鬼泣冷冷道:“为何要知道我的姓名?鬼泣只有代名没有姓名,在鬼泣中他们都叫我阿木雷……。”

“阿木雷大人”张世俊恭敬地施礼,“那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阿木雷摇头:“虽然一切都准备妥当,地点依然不变,但眼下有那个你所说的谋臣和他手下那个高手在,交易不会如之前计划的那样顺利。”

见阿木雷如此紧张,张世俊却笑道:“阿木雷大人不要这样紧张,那谋臣已和本官有了另外一笔交易,我们之间的事,他这个来自京城的上官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问的,还请阿木雷大人放一万个心。”

阿木雷有些不信:“真的?”

张世俊自信满满:“阿木雷大人,天下没有人会讨厌钱,虽然那谋臣大人听说在京城之类已经聚集了几世的财富,可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再者,我可是答应将焚皇用以换粮的龙鼎金分他一半……”

阿木雷想了想,张世俊说得是有些道理,不过如今反倒觉得那个叫“谋臣”的人名字听起来好像非常耳熟,在什么地方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阿木雷又问:“太守大人,这粮草在什么地方?”

张世俊这才坐在阿木雷的对面:“在该在的地方,一直就没有动过,只不过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那好,入夜后,你放我走,我前去和北落将军会和,你带粮队紧随其后。”

“不行”张世俊立刻拒绝了阿木雷的要求,“要将粮草全数装好,至少要一夜的时间,况且这反字军就快要攻到城下,突然这样大批的粮草出城,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者,我现在还不能放你离开。”

阿木雷瞪着张世俊问:“为何?难道你想使什么诡计?”

这些虎贲骑真的如传闻中一样,虽然勇猛无比,但没有脑子,张世俊想。

“我现在放你离开,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阿木雷根本不信张世俊的话:“你是这武都城的太守,应是这最大的官,你要做什么难道还有人管得了你?”

张世俊摆手道:“虽然我与谋臣有交易,不过我还是不能彻底信任他,如今我麾下的一员大将,统管这城中兵马的大将远宁已经……”

张世俊说到这停住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不过却不由得他不去相信,从那天去过官仓之后,远宁根本未来过太守府半步,即便相见,看自己的眼神已和从前不一样。

阿木雷看出了张世俊的疑惑,冷笑道:“如今你是……你们这些江中人怎么说来着?对,众叛亲离,看来这笔交易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张世俊笑笑道:“阿木雷大人可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老夫自有办法,你只需要在这里静等我的好消息,等一切办妥,你随粮队一起出城便可。”

阿木雷环视着自己所住的牢房,一想到自己如今成为阶下之囚,还不知要呆多少时日,心中就很是不快,不过北落将军见自己没有回去,应该会察觉出什么吧?或许会遣人来救也说不一定。

阿木雷这样想到,敷衍地应了张世俊一声,刚准备躺下,张世俊就挥手叫人送来了酒肉和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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