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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寻找一个坏男人-第28章

小说: 寻找一个坏男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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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比夜晚更适合放纵的时间。



陆子喻不会因为回去晚了,找一大堆理由,向家中的那个女人解释。



房子在十六层,前面的两栋楼房没有那么高,再过去,便是一大片草坪,从窗口平望过去,只看到蓝天白云。



他要金屋藏娇(3)



房子在十六层,前面的两栋楼房没有那么高,再过去,便是一大片草坪,从窗口平望过去,只看到蓝天白云,因此卧室的窗户,是大开着的,没拉上窗帘,灿烂的阳光,一缕缕从窗户铺洒进来,整个屋子,仿佛红灿灿地燃烧着。



陆子喻把苏色色压在身下,很努力地快马加鞭。



苏色色用了妖娆的姿态,很妩媚地配合着陆子喻。



陆子喻似乎很享受着苏色色的妩媚。



终于,他完事了,趴在苏色色身上,一动也不动。



陆子喻说:



“小妖精,总有一天,我会牡丹花下死。”



苏色色笑了,一边笑一边歪着头,眼睛不经意地看窗外。偏偏就那么碰巧,苏色色就看到了跳楼的那个女子,一身浅红色衣服,那么明晃晃的,从她窗口闪过,苏色色甚至奇Qīsūu。сom书,还看到了那个女子脸上决绝的表情。



苏色色一呆。



一瞬那,她还以为她眼花了。



真的,怎么会有人,用那么决绝的表情,从她的窗口一闪而过?



但没多久,便有警笛在楼下大肆作响。



这个时候苏色色已穿好了衣服,她走到阳台,向下望去。



苏色色看到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女子,穿着浅红色衣服,浅红色裙子,俯卧在地面上,身下一大片蔓延的血液,像玫瑰一样把她包围。



苏色色住在十六层,顶层是十八层。



女子从十八层的顶层往下跳。大概是因为太高,那个女子手脚在落到地上的时候被摔断,呈现出了一个反常规的姿态,整个头部,都被摔裂,隐隐约约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很恐惧。



很多大胆的,好热闹的人,纷纷的,靠拢了过来。



有法医过来,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有穿警服的人拍照片,拍完照片后,他们将尸体蒙上白单,抬上担架,放到救护车中。



有人拿来水,洗净地上的血迹。



救护车开走。



警车也开走。



谁让她做人家的小三(1)



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



一切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色色在阳台上,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堵得利害。苏色色觉得,她仿佛连呼吸都要凝固了。



陆子喻走了过来,从苏色色身后抱住了她,他安慰她:



“别怕,没事!没事的!”



苏色色还是颤抖,过了很久很久,苏色色央求:



“陆子喻,不要走,陪陪我好么?”



陆子喻犹豫了一下,才说:



“今天是儿子的周岁生日,她交待过,要早点回去。”



苏雪儿早在一年前,为陆子喻生了儿子。他们的儿子长得白白胖胖,五官像极了陆子喻——这是旅行社的老板说的。陆子喻从来没对苏色色说苏雪儿,也从来没说他儿子Qī。shū。ωǎng。,因为苏色色没问,他就理所当然的没说。



虽然陆子喻说没事,但苏色色还是害怕。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色色作了梦。



在梦中,在一个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风很大,透过破旧的窗户,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就像鬼嚎一样。



然后,苏色色看到了自己,爬上了很高的楼顶,她一步一步的,向天台的边缘走过去。走到了尽头,苏色色停下了脚步。



她往下看。



楼下,仿佛一个巨大,却拥挤不堪的洞穴。周围的灯光,就像被裹在绷带一样,从湿气中,透出微微的,很绝望的光芒。



在梦里,苏色色穿了一身的白,就像为自己戴孝那样,她一脸的决绝,义无反顾的,从了楼顶上跳了下去



……



苏色色醒来,顿时吓了一身的汗。



天还没亮,苏色色再也睡不着。



她把所有的灯都开了,整个房子,灯火通明。



苏色色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发着呆。茶几上,有陆子喻留下的烟。苏色色看着看着,就拿了过来,抽出其中一根,放到鼻子上去嗅。



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谁让她做人家的小三(2)



那是陆子喻喜欢抽的烟,很多年了,他就抽这个牌子。



苏色色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陆子喻画画的样子。



那个时候,陆子喻的嘴里,喜欢一这叼着一根烟,手指捏着一支油画笔,画笔上的颜色,布满着灰色颜料。苏色色还想起,那个时候陆子喻拿画笔和拿烟的手,很漂亮,骨髓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他的指甲修得很整齐,也干净。



如今的陆子喻,指甲也修得很整齐,也干净,但他的手,不漂亮了。陆子喻比以前胖,胖了很多,他的手指,粗大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不再细皮白肉了。



大概,这叫岁月不饶人。



是,真的是岁月不饶人。



转眼,苏色色二十四岁了,而陆子喻,四十四岁。他们相识,不知不觉,已过了八个年头。就像一首古诗那样: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苏色色把那根烟放到嘴里,点上了。



没想到,烟很呛,也很辣,苏色色刚吸了一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眼泪鼻涕口水横飞。



电脑里,放着刚才苏色色打开的音乐。



那个女声,凄凄艾艾地唱:



“我许配丈夫名叫陈世美,他本是忘恩无义郎。大比之年进京赶考,他的得中爷家状元郎。到而今三年并无回转,在家中撇下二老爹娘……他眼前只见新人笑,旧人啼哭不动他的心田……”



现在陆子喻不爱听戏剧了,是苏色色爱听。



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像了那个怨妇秦香莲



一本杂志上说,人与人之间,产生爱情,是在一瞬间。杂志又再说,有时候,缘分就像埋伏在脚下的地雷,根本不知道,哪一秒会踩上去,也不知道,哪一秒会坚持不住,会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苏色色是粉骨碎身了,但为什么,她和陆子喻,总是有缘没份?



陆子喻对苏色色很好,一直以来,都好。



他送苏色色很多东西。



谁让她做人家的小三(3)



最新的数码产品。



最时尚的衣饰。



最昂贵的化妆品。



陆子喻什么都很舍得给苏色色,只除了名分。尽管苏色色,从没提出过,要陆子喻给什么什么东西。但陆子喻觉得内疚,他觉得欠苏色色的太多,只有在物质上补。



其实,陆子喻送的那些东西,苏色色也没用,把它们放到一个抽屉里。夜深人静,苏色色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苏色色便起床,拿着陆子喻送给她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把弄。



此时的陆子喻,脂肪已经让他的腰腹日渐松弛。与苏色色在床上纠缠,陆子喻已经力不从心,心有余,力不足。



不得已,陆子喻只有吞服蓝色的小药丸。



因为吞服那种蓝色的小药丸了,陆子喻才会激动,才会狂野,才会给苏色色那种上天,入地,欲生欲死的感觉。



陆子喻常常说:



“色色,我老了。”



苏色色听多了,有时候也会说:



“是,陆子喻,你老了。”



这个时候陆子喻又不服气了,搂着苏色色,刮着她的鼻子说:



“怎么?嫌我老了吗?”



苏色色说:



“我没嫌!但,你是真的老了!”



陆子喻说:



“我四十多岁了,过几年,就年过半百,是个老头子了。”



此时陆子喻的心态,和老头子差不多,只是陆子喻不知道而已。



因为家中有老婆,有孩子,陆子喻并不能常常陪伴着苏色色。有时候,一周是一次,有时候,是两次,而且,陆子喻从来不在苏色色这里过夜。



偶尔,苏色色觉得,她就像古代皇帝要宠幸的妃子。



这样一想,苏色色心里就不禁泛酸。



但,苏色色也知道这是游戏的规则。



谁让她做人家的小三?



苏色色不会平白无故,打电话给陆子喻。尽管深夜里,躺地床上,很无聊,很寂寞的时候,苏色色就乱七八糟,胡思乱想着,此时此刻的陆子喻,是不是正在和他明媒正娶的合法老婆苏雪儿,共赴巫山云雨?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性的(1)



别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苏雪儿比陆子喻小了三岁,刚刚告别了如狼的年代,进入如虎阶段。



奇)有时候,苏色色很想恶作剧地打电话给陆子喻,让电话响了一下,她就撂下——想归想,苏色色却没做过。



书)她不想让陆子喻太为难。



网)因为不想陆子喻太为难,所以每次见面,苏色色很知趣的,不提出到外面去吃饭,不去看电影,不去逛街,也不到周围去散步,万一给陆子喻遇到熟人了,不好解释。苏色色很心甘情愿的,和陆子喻只窝在这套二房一厅八十五平方米的房子。



有时候,苏色色会在陆子喻来之前,去市场买菜。



陆子喻最爱吃的苏色色亲手包的韭菜虾仁馅饺子。



苏色色买好了面粉,韭菜,虾仁,然后等陆子喻来了,她和他一起在厨房里忙碌,像一对平凡又恩爱的夫妻,又是和面,又是擀皮,又是拌馅,又是包。



然后,是烧水,煮。



苏色色觉得,只有这个时候,冰冷阴郁的房子里,才会充满了热腾腾的烟火气息。



像个家,很温暖。



吃完饭后,苏色色收拾碗筷,洗碗,陆子喻在旁边看着。有时候,陆子喻也帮着把洗好的碗碟子用抹布抹干。陆子喻的手,是用来画画的,做家务不大在行,他就是用抹布抹碗,也做得不好,总有着水珠。



苏色色说:



“哎呀,你放着好了,等我来做啦。”



苏色色边抹碗边问:



“陆子喻,你在家不用做家务的么?”



陆子喻说:



“请家政呢。一个是带小孩,一个是做家务。”



苏色色说:



“哦。”



苏色色差点忘记了,那个苏雪儿,家里很有钱很有钱。旅行社的老板都说了,苏雪儿是本市的房地产大享苏俊杰的独生女。



旅行社的老板还说,陆子喻有福气了,娶了苏雪儿,简直就是掉进金山银山里去了。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性的(2)



苏色色想问:



“陆子喻,你娶苏雪儿,是不是为了她的钱?”



但到底,没有问。



吃饱饭后,两人便洗澡。



洗完澡后,便上床。



既然怕遇到熟人,不出门,那爱情最终的落实处,便是在床上了。好像陆子喻每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苏色色上床那样。而每次,在午夜之前,陆子喻总会准时抽离出苏色色的身体,随后下床,穿衣,点烟,帮苏色色盖好被子,吻苏色色的额头,轻轻地说:



“乖,睡吧,我有空了再来陪你。”



酒足饭饱,欢娱结束,陆子喻自然要回家去。



这个地方,对陆子喻来说,只不过是个旅馆——不不不,不是旅馆,是偷情的地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但陆子喻,从来不会在这儿过夜。



哪怕,只是一个晚上。



这是苏色色的悲哀。



有时候,苏色色不是不恨的,不是不怨的。



苏色色的恨,苏色色的怨,化作一股疯狂,她不断的索求,用自己青春诱人的胴体,不停地和陆子喻纠缠,很热烈,很狂野,她要陆子喻在这一瞬那的心,落入地狱,飞上天堂,她要陆子喻感觉到窒息,沉沦,一直一直的沉沦。



几次,苏色色要在陆子喻满是汗水的背上,要抓出血印来。但陆子喻反应快,很巧妙地躲过——他当然,不能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是要回家的。他不能,让他明媒正娶合法的妻,发现蛛丝马迹。



周末休息,不上班。



陆子喻也没来。



苏色色无所事事,也不想出去,于是便在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拉上桃红色的窗帘,躺在大沙发上,安静地睡觉。



在那一片暧昧的桃红色光影中,苏色色会做一些美妙的梦。



有时候,苏色色梦到陆子喻变年轻了,是她第一次见他的模样,然后她和他在大床上缠绵,她问他:“陆子喻,你爱我么?”陆子喻回答:“爱!很爱很爱!”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性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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