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个坏男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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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色色没想到,骆家伟竟然会公开表白出来。
而且,是当了陆子喻的面。
陆子喻不露声色,好像与他无关,表面上看上去,也没有特别的不高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苏色色不想给陆子喻误会了去,不管旁边有着许多同学,也不管那些同学都朝了他们看过来,反正,苏色色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她紧紧地挽着陆子喻的手臂,紧紧地依偎在他身边。
苏色色小声的,坚定地说:
“我已有男朋友了!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苏色色又再说:
“我爱他!很爱!很爱!”
那些朝他们看过来的同学,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很多人在窃窃私语。在他们眼中,陆子喻做苏色色的男朋友,是真的真的,太老了。
远处,有人低声地说: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找一个老男人,是不是贪图他的钱?”
又再有人说:
“这个有可能哦!她如果不是贪图他的钱,干嘛要和他在一起?笨呀,他都这么老了!”
苏色色气得满脸通红。
陆子喻哪里老?他才三十九岁!三十九岁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就像一朵鲜花,开到最极致的那刻!还有,苏色色才不是贪陆子喻的钱,陆子喻见不得很有钱,他没有车子,住的房子也是租来的,如果陆子喻真的很有钱,他早已去法国巴黎了,他又怎么出现在这儿?
你的追求者很有趣(3)
苏色色爱的,是陆子喻这个人。
哪怕,陆子喻是个穷光蛋,她也爱。
苏色色紧紧地挽着陆子喻的手臂,不肯放开。
现在的苏色色,刚刚结束高中生涯,已不是高中生了。学校的老师不给谈恋爱,是担心会影响学习,现在高考结束了,老师已管不着!还有还有,她已十九岁了,离国家规定的结婚年龄,只差了那么一岁,谈恋爱也属于正常。
陆子喻气定神闲,不温不火,一直是浅浅淡淡地笑着。
什么是成熟男人的风范?
这便是了。
骆家伟望望苏色色,又瞅瞅陆子喻,心中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们两个,除了年龄相差得太多,倒是挺相配的一对。
不是有句话说么,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
只要当事人你情我愿,又与旁人何干?
骆家伟把手中的那束花,塞到苏色色的怀里:
“苏色色,这些花是我专程定的,现在送给你!”
骆家伟又再说:
“苏色色,如果哪一天,你不爱他了,或他不爱你了,记得来找我!苏色色,我会永远等着你!”
说完后,骆家伟便跑了。
很快,没了踪影。
苏色色拿着花,发愣。
那花,是新鲜的桔梗花。像卵状披针形的青叶子,细致脆弱的花瓣,花朵有暗蓝色,也有暗紫白色,开得极灿烂。
陆子喻看苏色色,突然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色色,你的追求者很有趣!”
苏色色很窘,恨恨地说:
“谁要他追求?”
陆子喻说:
“漂亮的女孩子,身边总少不了男孩子的追求!啊对了,色色,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苏色色摇头:
“不知道。”
陆子喻说:
“桔梗的花语有两种,一种是永恒不变的爱,一种是无望的爱。”
苏色色又再次发愣。
骆家伟送她桔梗花,那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代表永恒不变的爱,还是无望的爱?抑或,两样都有?
爱了就爱了(1)
苏色色不知道。
苏色色更不知道的是,桔梗花虽然是骆家伟送的,但桔梗花的花语,却真正能代表此时此刻陆子喻的心声。
陆子喻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陆子喻希望,他对苏色色的爱,能够是永恒不变的爱。但事实上,陆子喻对苏色色,却只能是无望的爱。个中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比苏色色大了二十年。
这次,陆子喻在小县城多呆了一天。
苏色色兴高采烈,抹了去年陆子喻给她买的却一直舍不得用的桃粉色的口红,把小小的微翘的唇涂得鲜嫩欲滴,穿上了喜欢的碎花裙子,然后搀着陆子喻的手臂,笑得像一枝花似的,和陆子喻去逛街。
陆子喻陪了苏色色去淘女孩子喜欢的玩儿。
买了蝴蝶发夹,夜光手镯,银质的玫瑰小耳环。为了能够戴上耳环,苏色色还很勇敢的,在自己的两边耳垂,各打一个洞。
耳朵打洞的时候,不是很痛,那个店主用酒精先给耳朵消毒,再拿着激光枪,对着苏色色的耳朵扣动了扳机,耳轮中就听“嗒”的一声,便OK了。但苏色色,还是张了嘴巴,“哎哟!哎哟!”的乱叫,叫完了便嬉皮笑脸的对陆子喻说:
“美丽总要付出代价的,对不?”
又再说:
“因为你在身边,所以就叫响亮点,好让你心痛。”
陆子喻啼笑皆非,他习惯性的刮苏色色鼻子:
“淘气!”
苏色色歪着脑袋瓜子问:
“我是不是很讨厌?”
陆子喻说:
“不!你很可爱。”
苏色色仰起头,“哈哈”大笑,也不怕惹来别人怪异的目光。苏色色真的不怕。也没什么好怕的。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不过是谈恋爱,光明正大得很。
遇到相熟的人,苏色色也大方介绍:
“陆子喻,我的男朋友,是个画家呢。”
陆子喻只是笑,没说“是”。
爱了就爱了(2)
也没说“不是”。
默认就等于承认了,对不对?
苏色色也不在乎别人不以为然的目光。
都说中学是谈恋爱禁区,大学是谈恋爱天堂。刚刚结束高中生涯,还没真正踏进大学校门的苏色色,就迫不及待的向世人展示着,她谈恋爱的甜蜜。
为什么不?
三年来,苏色色等的,就是这一天。
不远处的一间音像店,放着震天动地的音乐,有歌声流窜了出来,充斥着繁华地带,一个女歌手唱着:
“……爱一但发了芽,就算雨水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开花。你是你他是他,何必说狠话何必要挣扎。别再计算代价爱了就爱了,若失去感觉算了就算了,结果别去管他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结果别去管他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
苏色色觉得这首歌很有道理。
别去计算代价,别管结果,别做我惩罚。
爱了就爱了。
两人逛了大半天街,后来逛到一个窄小的花铺前,苏色色一眼就看见挂在铺子里面的各种五颜六色的鲜花手串,一朵一朵的小小花,半开半闭,或盛放到极致,由红的丝线串着,美不胜美。
苏色色连忙跑进去。
她拿起一串茉莉花。
那些茉莉花,洁白,细腻,清芬。
苏色色爱不释手。
“老板,多少钱一串?”
“五毛。”
“给我两串。”
“好咧。”
苏色色挑了两串,一串比较小,一串比较大。小的那串戴在自己右手腕,大的那串戴在陆子喻的左手腕。男左女右嘛。然后苏色色的右手,紧紧握着陆子喻的左手。两串茉莉花在两人的手腕上,更觉晶莹剔透。
苏色色笑得花枝招展:
“我们是情侣茉莉花手串。”
她问陆子喻:
“漂亮不?”
陆子喻溺爱地看着她,笑:
“漂亮!真的很漂亮!”
因为,我没法做牛郎(1)
苏色色不知道,其实茉莉花,只有一天的花期,到了晚上,那些洁白细腻清芬的茉莉花会陆续死去。
后来的后来,苏色色想,他们那天,把茉莉花手串戴在手腕上,当作为情侣手串,是不是暗示着,她和陆子喻的爱情,也会像茉莉花那样短暂呢?
逛了一天街后,肚子饿了。
他们去吃大排挡。
苏色色吃得津津有味。
陆子喻也吃得津津有味。
后来他们还比赛,看谁吃的鱿鱼串最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子喻是近苏色色,变成了老顽童。真的,陆子喻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开心过了。
上次开心,也是一年前,和苏色色在游乐园。
而上上次开心,则是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久到,陆子喻都差不多要忘记开心是什么滋味了。
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苏色色和陆子喻坐在河畔的草地旁看星星。
夜色很好,星光灿烂,月亮弯弯的,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点缀了整个美丽的夜空。
苏色色问:
“七月七是不是快到了?”
陆子喻说:
“快到吧?”
苏色色说:
“真好,牛郎和织女又准备能够相会了。”
陆子喻突然想起,他在一个论坛上看过的一篇文章:陈世美,司马相如,牛郎,这三个男人让你选一个做丈夫,你会选哪一个?
这文章,大概是一个女子写的。
文章说:
陈世美属于潜力股,他不仅聪明上进,而且应该长得也不错。否则,为什么公主死活要下嫁给他?
只是,如果选了陈世美,那自己只能做秦香莲,他只能与你共贫贱,不能共富贵。
陈世美出人头地那一天,便是自己与他分手之日。
陈世美也不完全是喜新厌旧,他只不过是世俗,只不过,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秦香莲愿意,陈世美也乐得在经济上补偿。
因为,我没法做牛郎(2)
不过就是钱嘛,飞黄腾达的陈世美,最不缺的就是钱。
陆世美缺的,不过是良心而已。
如果,秦香莲不愿意,陈世美也不肯回头,宁可鱼死网破。
是男人的,只要不是脑进水那个,都会选择年轻貌美的,可以让自己一生荣华富贵的小公主,谁会选择那个拖儿带女的黄脸婆秦香莲?
而司马相如,则是情场高手,懂情趣,知女人,有才情、浪漫,即便是没钱,却感情丰富,女人和他在一起,总会觉得自己备受宠爱。'网罗电子书:。WRbook。'
众所周知,司马相如用一曲《凤求凰》,就把富人家新寡的小少妇给勾跑了。
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入司马相如的眼内。
如果要嫁给司马相如,自己怎么也得是卓文君。再怎么着,娘家也要富可敌国,自己才貌双全,既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当垆卖酒也卖得,吟诗做赋也做得。最重要的是,心胸要广阔,不能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平常女人爱做的勾当。
等他发达了,富贵了,不爱回家了,就作一首《白头吟》,让他回头是岸了,杜绝“外面彩旗飘飘”的饱饭思淫欲的作风。
最后一个是牛郎。
牛郎除了没钱,没房,没学历,没本事,没关系,没地位以外,其他都好。
嫁给这样的男人,不用担心他会背叛。牛郎有的是时间,不需要上班,不会干别的事儿,他一心一意的,对自己的女人好。哪怕只是一年见一次面,他也不会出轨,他会用空闲的时间,全心全意思念着自己的爱人。
但嫁给牛郎,必须要忍受孤独寂寞,忍受爱一个卑微窝囊的男人所注定的痛苦。
文章里还说,很多女人,都选了司马相如。
不选陈世美的原因,是因为陈世美太绝情。
而牛郎,则太没出息。
陆子喻问了苏色色:
“陈世美,司马相如,牛郎,这三个男人让你选一个做丈夫,你会选哪一个?”
因为,我没法做牛郎(3)
苏色色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牛郎。”
陆子喻意外:
“色色,你为什么会选牛郎?你愿意嫁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如果过一辈子贫穷的日子?”
苏色色说:
“没出息没关系,贫穷也没关系,我只要我爱的男人,一辈子对我好。”
陆子喻伸手,搂了搂苏色色:
“色色,对不起。”
苏色色睁大一双眼睛,不明白: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陆子喻要过好一会儿才回答:
“因为,我没法做牛郎。”
苏色色笑了,搂着陆子喻的脖子:
“笨蛋,你不做牛郎,那你做司马相如好了。”
苏色色不知道,陆子喻是做了司马相如。只是,做卓文君的不是她,是另有其人。苏色色忘记了,做卓文君,她并不够格。
那一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