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乱世医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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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丹溪见他比自己还紧张,连忙安慰道:“二信,别怕,没事的。”
“夫人,你最好少说话,多积蓄力量,这孩子块头大,后头有你累的。”文丹溪点点头,接着李婶又端来了一晚鸡汤面,说道:“夫人,快把面吃了,一会儿好有力气。”陈信忙接过来,一口口的喂她。
杜氏在一旁看着,心情无比复杂,她即担心又激动,还有一丝心酸和眼热。她以为自己当年生陈信时已经很受重视,但跟儿媳妇比起来,差得是十万八千里,更别提孩子生下来之后的冷遇和变故。瞧自己儿子的那个的紧张劲儿,她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样疼妻子的男人。
刚吃完面没一会儿,文丹溪就觉得肚子开始剧痛起来,但她怕后面力竭,一直忍着不敢喊出来。
陈信急得汗如雨下,但又帮不上忙。他只能握着她的手,不住的给她打气,或是时不时的给她擦汗。
陈信在屋里急,秦元外头急得直转圈。李冰雁本来也想进去,但想着自己进去也帮不上忙,怕人多添乱,所以也在门外侯着。
屋里屋外的人一齐紧张的等着,唯有肚里的孩子不慌不忙的,动一会儿歇一会儿。文丹溪浑身湿透,一头秀发像是杂草一般,整个人被折磨得有气无力的。陈信则像是开水中的青蛙一样,里外煎熬着。李婶得到文丹溪的吩咐忙出去传话说,可能要折腾好久,除了郭大夫和高大夫,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不必再等了。
刀疤脸和陶娟秀两人先回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李冰雁和秦元,李冰雁是担心,秦元一是担忧二是想急于知道消息。不过,当他不止一次的接收到旁人异样的目光时,他也有些退缩了。毕竟,文丹溪只是他的结义嫂子,太过关心了,人们会觉得诡异。见此情形他也只好偃旗息鼓的回去了。
众人一直等到将近五更天,文丹溪的肚子里才再次有了大动静。这次阵痛比前几次都要剧烈。文丹溪几乎把唇咬破了,郭夫人急忙让人拿来干净的棉帕塞到她嘴里,陈信看一眼决定弃之不用,立即把自己的胳膊贡献出来伸到文丹溪的嘴边,说道:“娘子,你咬我的胳膊,使劲的咬,咬掉肉也没关系。”文丹溪无力的摇摇头。
陈信不容分说的将胳膊塞到她嘴里,为了让她没有负担的咬自己,他大声说道:“娘子,你该狠狠的咬才对,你是我为了我生孩子的,是我让你怀孕的。你辛辛苦苦的怀胎十月,如今还要累死累活的生出他。而我除了掘坑时使点劲外,什么力气都没出,这真的不公平,你就咬吧……”房中的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陈信此时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嘴里叨叨唠唠的说个不停。
他正说着,文丹溪就觉得一波极为剧烈的疼痛袭来,腹中的胎儿开始往下滑落,她不由自主的张嘴,一口咬在陈信的胳膊。陈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夫人,稳住气,别着急。”郭夫人满头大汗的按着文丹溪的肚子,李婶和杜氏也在一旁帮忙。
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每端出一盆,陈信就觉得自己身体冷上一分。他急得青筋暴露,太阳穴砰砰直跳。
接着,文丹溪又狠咬了他一口,就听见郭夫人惊喜的叫道:“夫人,再使把力气,孩子的头出来了。”
陈信侧头去看,郭夫人立即让李婶拿床单盖上。
陈信暴怒道:“她是我娘子,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郭夫人坚决的说道:“即便是丈夫也不能看,这对夫人将来不好。”陈信听了这话,只好扭过头来。
经过了一夜的挣扎,文丹溪终于在朝阳初升时,产下了一个七斤半重的女婴。婴儿发出了嘹亮的啼哭声,文丹溪累得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而陈信则是咧着干裂的嘴不停的傻笑着,然后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他晕倒时,一只手还紧攥着文丹溪的衣角。众人没法,只得将两人放到一处。
在屋外守候的大夫们也纷纷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疲倦的笑容离开了。秦元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陈府跑来。但当他听到郭夫人笑眯眯的说道,夫人生了个大胖千金时,他的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但是看到其他人喜气洋洋的面孔,他也不好扫兴,只能跟着别人一起高兴,并且不断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下一胎一定是个男孩。”
文丹溪睡了一整天,直到将近黄昏时才悠悠醒来。一见她醒来,杜氏就高兴的抱着小孙女忙凑了上来:“丹溪,你快看看我这乖孙女。”文丹溪一脸的幸福和满足,她伸手接过来,她以前所见的刚出生的婴儿大都是皱巴巴的像小猴子似的,但这个孩子却是白白嫩嫩的。她仔细的观察着小婴儿的五官相貌,虽然还没长开,但大体可以看出来,这孩子长得像她爹。天庭饱满,脸型丰润,鼻子眉毛无一不像。怪不得人们常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娘,这真是一点不假。
陈信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他怔怔的凑上来,一脸稀奇的看着这个把自家娘子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孩子,暗暗发誓待长大了非揍他一顿才好。
“来来,我来抱抱儿子。”陈信的嘴都快歪到耳朵上去了。
文丹溪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什么儿子,是女儿。”
“哦,一样一样。”陈信也不怎么在乎性别。
他盯着小婴儿端详了一会儿,突然面色一沉,接着他犹豫着伸出手,极轻的撩起婴孩紧闭的眼皮,等看到她那墨黑的瞳仁时,他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杜氏和文丹溪在一旁看得分明,心里都明白他的顾虑。
杜氏更是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她背过脸去,啪啦啪啦的直掉眼泪。
陈信看了看杜氏,突然问文丹溪:“是不是女人生孩子都这么艰难?”
文丹溪点点头道:“你没听人说嘛,生孩子等于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陈信感慨万端的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踌躇了一会儿,冲着杜氏的背影叫道:“娘,你累了一夜,回去歇息吧。”
杜氏一愣,她转过头来惊诧的看着陈信,陈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略略别过脸去,又叫了一声:“娘,我让你回去歇息。”
杜氏刚刚擦净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涌了出来,她喜极而泣道:“娘不累,一点都不累。”
文丹溪只好说道:“娘,立虎让你去休息,你就去吧,省得他担心。”
杜氏忙点头道:“那好,娘这就去。”
杜氏关上门抹着泪出去了。文丹溪靠在陈信的肩膀上问道:“二信,你肯原谅娘了?”
陈信点点头:“昨晚看你生孩子那么艰难,我突然想到我娘生时也一定很痛,不管怎么样,她毕竟生了我,又养了我十年。我就原谅她吧。”
文丹溪点点头:“二信你这样就好了,其实你在恨她的同时,自己也不快乐是不是?”
陈信又沉声说道:“但是原谅归原谅,但我做不到像别的儿子那样对她。而且我一会儿还得跟她说,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决不能再跟任何男人有所牵扯。若再有这种事,我这一辈子决不会再认她。”
文丹溪点点头,陈信的顾虑是对的。只要杜氏从此安分下来,她不介意给她养老送终。
陈信感激的看看自己的妻子,她是那善解人意,总是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再低头欣喜看着怀中的女儿,一股喜悦和满足蔓延开来,忍不住又咧嘴笑了起来。
第九十二章月子
陈信小心翼翼的抱着软软的一团,瞪大眼睛看着,像鉴赏一件稀世珍宝似的,怎么看都看不够。文丹溪看孩子的小嘴直往陈信怀里乱拱,知道她是饿了,忙叫李婶过来抱着去找奶娘。
孩子一离开,陈信也忙跳下床来说道:“娘子,我去给你做饭。”
文丹溪半靠着枕头躺着,面带倦色的笑道:“早有人去准备了,你先歇着吧。”说着她又拉过他的胳膊,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牙痕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陈信忙不迭的摇头:“这点伤算什么,跟你的痛比起来差远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王婶笑吟吟的端过来一碗鸡肉粥。陈信有些不满的嚷道:“怎么只有粥,再去多做几样菜!”
王婶忙笑道:“将军,这是郭夫人特地嘱咐的,说是夫人身子弱,不能吃太油腻的,得等个几天才能大补呢。”
文丹溪点头道:“郭夫人嘱咐的是。就应该这样。”说着,她伸手去接碗,陈信早接了过来,一勺勺的喂她。王婶正要离开,就听文丹溪又吩咐道:“对了,你让春草给府里的丫头发放赏银,不拘几等,一律发放二钱银子。”王婶领命而去。
陈信刚结束了辛苦的孕夫生活又开始了月夫的日子。本来,府里的丫头那么多,完全不用他插手。但是他似乎照顾文丹溪照顾习惯了,不让他干,他就浑身的不自在。反正府里的下人们也早习惯了。无论正在什么,一看陈信进来,就立即停手,欣然交给他。
陈信是白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菜做汤补身子,晚上给用热水泡脚。有时还会扶着她到院内走走。
七天后,小家伙睁开眼睛了。文丹溪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心说,终于有一处像自己的地方了。
陈信对女儿的长相极为满意:“这孩子真会长,把咱们身上的优点都拿去了。”
文丹溪揶揄道:“我只希望她可别随你的性子和脑子。”
陈信委屈的说道:“我难道不好吗?”
“你很好,不过女孩子要文静些才好。”
文丹溪身为医者,自然十分注重坐月子。禁忌事项一样都不做。每天多吃多睡,适当的运动。几天以后,她就开始用温水擦身,本来按照传统的做法,产妇一个月内都不得洗头洗澡,文丹溪觉得这样不合理。硬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杜氏和李婶等人虽不赞同,但也没死乞白赖的阻拦。
晚上,两人睡觉时,文丹溪对陈信说道:“咱们该给孩子取名了。非常文学”
陈信挠挠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还别说真想出了一个好名。”
“什么名儿?”文丹溪对他的取名水平实在不抱什么希望。
“叫陈至宝怎么样?”陈信兴冲冲的问道。
文丹溪哼了一声:“还不如陈国宝呢。”
“要不叫陈天宝?天下的宝贝,比国宝还大。”
文丹溪一脸的郁卒:这人为什么就跟“宝”字扛上了。
一连说了十几个,文丹溪都不满意,最后,陈信也没撤了,他耷拉着脑袋说道:“那你做决定吧。”
文丹溪道:“我看还是给义父写封信让他老人家做主吧。”
陈信猛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想到此,立即去磨墨写信。
十天后,陈季雄的回信到了,随信而来的还有十几个人以及一大车秦州特产。陈信和秦元非常周到的接待了这帮人。
信中说他建议孩子的名字叫陈梓坤。文丹溪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陈信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取的那个:“大名叫这个,那小名用我的。”
“好吧,小名就叫宝儿。”
夫妻两人商定了名字,文丹溪又说道:“你一会儿去叫冰雁姐和两个孩子过来,可不能让孩子觉得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喜欢他们了。”
陈信点头:“我这就去。”
文丹溪没想到,陈信这一去半天没回来,李冰雁也没来。她不禁有些纳闷。正好睡得骨头发软,便穿好衣服起身下床。
她刚要出门,春草就叫道:“夫人外面起风了,您还是别出去的好。”文丹溪只得又折了回来,她问春草:“你看见将军或是你李姐姐了吗?”
一提到这两人,春草目光有些闪烁,文丹溪心中疑窦丛生,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吧。省得我老担心。”
春草唉了一声,只得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原来李冰雁带着两个孩子去飘香楼,路上正好遇到秦元。两人便结伴而行。哪知在却在大厅里跟李冰雁的前夫白有诚。白有诚见李冰雁竟然跟一个男人谈笑风生,当下便出言不逊。李冰雁开始没理会他,但白有诚的新妻钱氏在一旁推波助澜,秦元忍无可忍,便将白有诚文雅的骂了一顿,白有诚恼羞成怒,大骂两人是奸夫淫妇,狗男女。这些话正好被前来吃饭的刀疤脸听到了,他二话没说,上前把抽了白有诚几个嘴巴。这下,彻底闹翻了,白有诚是跟同乡一起出来做生意的,身边还带着不少侍卫。那些侍卫见自家主人被打,顿时一涌而上。飘香楼毕竟是秦元他们自己的地盘,店里的伙计也出来帮忙。双方混战成一团。他们正打得热闹,正好陈信也赶到了。这一下简单是狼入羊群,没多久白家的侍卫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那白有诚被陈信揍得鼻青脸肿,牙齿落了十几颗。这还没完,恰好陶娟秀听说了此事,当下她带着一个丫头冲上去,把钱氏和她的丫头又揍个半死。总之,飘香楼门口是乱得像一锅粥似的。
陈信怕文丹溪动气,便让下人封口。是以,春草刚才吞吞吐吐的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