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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若相惜(穿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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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记下了!”
康熙三十九年(胤祥十四岁)
“这么晚了,你找朕有何事啊?”
“皇阿玛,儿臣想请皇阿玛为儿臣指婚!”
“哦?哈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儿臣……儿臣想娶夜……不,是年羹尧……”
“朕不准!”
“皇阿玛?!”
“储秀宫的女子可以任你挑选,唯独她,朕不准!”
“为什么?”
“朕有朕的理由,你不需要问!”
“不,儿臣这辈子只想娶她,皇阿玛若是不准,儿臣……只有不孝了!”
“畜生,你要为了一个女人,遗弃你的家族吗?”
“……”
“好!朕养的好儿子!竟背着朕干下这种乱伦背德的事!”
“皇阿玛?什么……乱伦背德……”
“……”
“皇阿玛!”
“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皇阿玛,不会的,求求您不要用这种方式拒绝儿臣!”
“你觉得朕会用皇家的脸面来戏弄你吗?”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回去吧,以后不要见她!”
“儿臣做不到!求皇阿玛……成全儿臣吧……”
“畜生、孽子!朕养了你这么多年,教了你这么多年,疼了你这么多年,最终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皇阿玛……”
“朕决不准你离开朕,你要是敢逃,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而且朕一定会杀了她,一个女儿换一个儿子,朕认为值得!”
“皇阿玛!”
“你可想清楚了?”
“儿臣想清楚了!”
“嗯。尚书马尔汉的女儿,改天带来给朕瞧瞧。”
“……”
“朕决定了,等你大婚后让她去杭州。”
“……”
“你可怨朕?”
“儿臣不敢。”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既然婚事是你自己定下的,就不要让朕失望!这枚玉牌你收好,你皇叔年纪大了,从此你便是‘赑屃’的内城统领,记住了,要想保全她就好好帮朕做事!”
康熙四十一年(胤祥十六岁)
“这阵子老四都在干些什么?”
“回皇阿玛,四哥只是尽力办好皇阿玛安排的差事。”
“哦?就这些?”
“另外……另外太子做了些不妥的事,也是四哥帮着了结的。”
“嗯,你平时要多提点一下你四哥,太子是储君,很多事不能纵容,让他对太子不要包得太过了!”
“儿臣遵旨!”
“胤祥啊!你大婚到如今也有两年了,怎么还不见你府里开枝散叶啊?”
“……”
“混帐东西,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等朕管不了你的时候,了无牵挂地跟她双宿双栖是吧!朕今天跟你说明白,只要朕活着一天,势必要拆散你们。朕已经下旨将瓜尔佳氏赐你做侧福晋,明年朕还会再赐你女人。朕就再等你两年,如果你仍旧没有子嗣,朕一样杀了她!”
康熙四十二年(胤祥十七岁)
“哦?你四哥竟让年羹尧在杭州找寻一个女子?这倒不像老四的作风,其中可有其他隐情?”
“回皇阿玛,儿臣问过四哥,这事似乎与太子有关,以儿臣猜测,这女子必定与太子见过,不然太子不会有她的画像。”
“嗯,是个什么模样的汉女?”
“绝美!”
“去帮朕查查她的底细。”
“儿臣遵旨!”
康熙四十三年(胤祥十八岁)
“那女子竟是朱三的孙女?胤禛知不知道?”
“四哥他……应该不知道。”
“现在那女子身在何处?”
“回皇阿玛,太子纳了她为妾,前两个月刚诞下一对龙凤胎!”
“没想到那两个孩子的额娘竟是她……荒唐……”
“皇阿玛想如何处置她?”
“胤祥,这孩子,大清不能留!”
“皇阿玛!可他们是您的亲孙儿啊!”
“可他们也是朱三的亲外孙,你还嫌那些反清复明的侠士们旗号打得不够响吗?”
“可……可是……”
“胤祥,这事,朕要你亲自去做!”
“不,皇阿玛,那是儿臣的亲侄儿,您让儿臣怎么下得了手?”
“你想抗旨吗?”
“……”
“好吧,这事办成后,朕答应你不杀年羹尧!”
“……”
“怎么,你还不答应吗?”
“儿臣遵旨。但是皇阿玛,儿臣有句话要说。别忘了夜也是您的女儿……”
康熙四十四年(胤祥十九岁)
“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回皇阿玛,儿臣将那女子放回江南,暗中派人跟着,又对外放出风去,那朱三果然派人接应,依儿臣之见,再过些日子便可一网打尽。”
“嗯,这差事办得不错,过些日子你和老四南下,记得帮朕盯紧他,还有一件事想必你早已知道了,那外城统领便是年羹尧,不过你的身份不可让她知晓!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了。”
“好,下去吧!”
“你和胤禛这次在江南闹得动静挺大啊!参你们的折子都一摞了。”
“皇阿玛,儿臣也是不得已,四哥的折子上已说得很清楚了,国库如今亏空,唯有从盐商下手。”
“嗯,你跟了胤禛这么多年觉得他怎样啊?”
“四哥面冷心热,刚正不阿,是可托以重任的人!”
“哦?那比太子如何啊?”
“皇阿玛,儿臣惶恐!”
“哼,胤祥,不要忘了你身上的重任和朕对你的期望!”
“儿臣不敢忘!”
“年羹尧一向为你四哥所用,朕指望不上她,朕最相信的也只有你。”
“……”
“你与那丫头干的好事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朕答应不杀她并不代表同意你们这样胡来,所以朕决不准她留在京城,告诉你四哥调她回京的折子,朕不批,你和他都死了这条心!”
康熙四十六年(胤祥二十一岁)
“皇阿玛,你答应过儿臣不杀她的!”
“朕说要杀她了吗?”
“那你为何派她去剿灭苗寨!”
“她是臣子,自当为朕分忧,朕这样做有何错?”
“可是历来平剿苗寨大都无功而返,要不就是伤亡惨重,您这道旨还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朕说话!”
“……”
“你大哥他们跟朕披挂上阵,平定葛尔丹的时候,有谁想过自己是皇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儿臣……明白了!”
“嗯,她洗劫江夏镇的事是不是你四哥指使的?”
“回皇阿玛,四哥并不知道此事!四哥原本只是派她去找‘百官行述’。”
“哼,老四、老八皆是狼子野心啊!再看看,朕要再看看……”
康熙四十七年(胤祥二十二岁)
“你可知错?”
“儿臣没错!”
“你还不承认!这些年你行事处处向着胤禛,你敢说这次告密不是为了他?”
“儿臣只是忠于自己的职责!”
“胤祥!你真让朕失望透了!”
“皇阿玛,太子的为人想必您心里也清楚,何必执着呢?”
“住口!皇位的事,你没有资格谈论!”
“朕打算开春从新复立胤礽为太子,上次那个祸乱宫闱宫人被你藏哪去了?”
“儿臣将她藏在浣衣局并派了专人看守。”
“嗯,这次太子复立,朕不想生出什么事端,这贱妇还是除掉的好!”
“儿臣明白了,但不知用何种方法?”
“杖毙!”
康熙五十一年(胤祥二十六岁)
“你可知道老八他们为何处心积虑地对付你?你现在还能不能拍着胸脯对朕说你没有帮着胤禛夺位?”
“……”
“你四哥的魅力就那么大,竟能让你背叛朕?”
“皇阿玛!”
“滚开!你们这些孽子,一个个都来气朕,都巴不得朕早日归天!”
“皇阿玛……”
“胤祥,朕现在什么都看清楚了,所以朕要你离开胤禛,离开这场夺位之争……”

番外-十三福晋

依然记得那年立春的黄昏,天边飘出淡淡一丝薄凉的鲜红,似一抹纱巾挽在颈间。而你就站在树下,瘦削寂寥的背影,让人心痛,想就这样将你拥入怀中……
你转身,唇边漾起一朵微笑,像夏日里最美的白莲!我知道自己的心坠落了,就是那一刻,我听到心底花开的声音……
“你是今年的秀女吗?”你的嗓音温柔地如同天边的浮云,使我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娇羞的红晕。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儿时街角匆匆一瞥,你不羁的容颜已深驻我心。
“你叫什么名字?”
“回十三阿哥,奴婢叫叶蘭。”
“叶蘭?‘叶’吗?夜!我这样叫你,可好……”
脸颊烧了起来,为何他要叫得这样亲昵呢?“叶”、“叶”一声声叫得我心都醉了。
“十三弟,你瞧谁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站在水塘边高挑的人儿,一切的景致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黯然失色,中性的装扮并没有掩盖她的美丽,反而更突显出她的妖娆,眉宇间骥骜的神情,嘴角处落寞的悲伤,我惊叹着,如何有这样美的一个女子……
“今日德妃娘娘让我过去用晚膳,想是没空了,你先回吧!”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凝望着那没有一丝犹豫的背影。胤祥,为何你的手会颤抖呢?是你拒绝她的不是吗?那一日,我看到你眼中深深地悲伤,一直到你离开,它都没有消失过……
当我见到你和她紧握的双手时,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可是你既然爱她为何不娶她呢?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呢?我就站在这里,而你的眼中只有她。
身子一晃,我被八福晋重重推了一把,跌入你的怀中,感觉到你温暖的手臂,只是心中的痛,却折磨得我不能呼吸。我看到她苍白而绝美的脸,而你呢?我不敢抬头,就让我这样自欺欺人的“幸福”下去吧!只要……你选择的那个人……是我……
透过红红的喜帕,眼前一片残红如血,远远的还能听到大厅里觥筹的声响。
静坐在床边,任凭失意,爬上心房。落雨了,空气中夹杂着花的香,我听到你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我抬头,任你将喜帕轻轻撩起,烛光下是那张害我相思成灾的脸。
多年後,我依旧记得花烛那夜你留给我的一声叹息和……那句……对不起……
你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日子独自去一趟百花山,也每年都会从那山上带下一株莎草。
我推门进入你的书房,见你立在窗前发呆,手上攥着一朵枯萎的小花,那花朵刚从信签里滑落出来时,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可如今已败落地不忍目睹。但你还是舍不得丢弃,将它小心地夹在书本之中,时常看着它出神。
夜晚的你最显得寂寞,心疼地看你时常向着南方叹息,直到辉华的繁星离去……
喜字、红烛、芙蓉帐。我知道这又会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遥望着北院烛影摇曳的新房,胤祥,今夜你给她的是否会和我一样呢?
我坐在铜镜前,散开秀发,镜中映出一张娇美的脸。我轻叹。为何你不懂得怜取眼前人。
房门被推开了,我看向你那带着醉意的脸。
就是那一个静谧的春夜,你撕开我胸前的白襟,甜蜜而痛苦的亲吻落在胸间,在北方依然寒冷的夜风里,我顺从而安静地接受了你。
长长的冲刺和久久的抚摩。许许多多次,我乖巧地偎依,希企到达你的沉溺。迂回和缠绵,炽热的夜晚,听着你一声声喊着我的名字,但疼痛弥漫在心底,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
我会这样死了吗?不,胤祥,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寒夜里你带给我的温暖,舍不得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舍不得红帐内你叹息般地吐出我的名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从她那里偷来的,但尽管如此,我也要在你身边,用我的唇吻去你哀伤的眼神。
黑铠赤披,红色张扬的短发,额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是她,竟是她,我伏在她身前看着这个美得如同火焰般的女子,这个让你心碎心伤的女子,这个能牵动你所有情绪的女子,她回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你赢了那场搏克比赛,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个这样勇猛的夫君,八嫂吵着要看那柄你赢回的弯刀,但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柄刀不在我手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那样迷恋她,在她凌厉的鞭势中我看到一个洒脱的灵魂,她噙着笑,像在诠释着最优美的舞蹈,胤祥,在那一刻我意识我永远不能取代她,可这样的一个女子爱着你,你能说你不是幸福的吗?
巨大的痛苦撞击着我,在撕裂的痛苦中,我剧烈地喘息。因为那一夜,你没有回府……
清晨,我看见疲惫的你,而你还沉浸在那一夜的邂逅,没有注意我。第一次,我看见你那纯净的笑颜,你的笑,似三月带水的花,落在我的心上……
你躺在病榻上,那样苍白而无力的容颜,一只手抚上你的脸庞,将脸颊漉湿的发丝抹去,有丝丝的湿凉,似留出了你喘息的空间。你握紧我的手,叫着她的名字,而我忍住心痛,用力抱紧你,告诉你,我在这里……
眼前是迷雾一样的黑,鼻息处是阴冷的湿。我站在院子的角落,目送她潜进你的卧房,我斥退所有下人,为你和她留出一个安静的空间,只因为她是你的药,是你活着的唯一希望……
你夜夜抚摸着那支翠绿的竹笛,沐浴在月光下傻傻地微笑,像极了一个青涩生嫩的少年。
“胤祥”我轻声地唤你,你带着笑意回首,一刹那,我似又回到那初见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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