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辣文当炮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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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窝囊了,真是太窝囊了!
白子君冷笑三声,时贝贝等着吧,等到劳资追到,劳资天天要操练三百六十五遍!
想着,白子君脸有些红,操练这个词儿,真是太不CJ了。
*******
晚上,十点半,学生们陆陆续续走,时贝贝看着最后一个学生上了自家的私家车才走,原书小说里,S市因为贫富差距过大,天高附近并非特别安全,时贝贝总害怕有绑架事件,虽然这种事情,更像是电视剧小说里的情节,但这个世界,北堂靖都能带枪还有什么不可以。
送走学生,时贝贝打算自己骑着电动车回去,刚到车棚里推车,突然,车棚突然亮了起来,远处一辆车,开了大灯,时贝贝眯着眼,然后看到了车内的白子君。
片刻后,车停到了时贝贝身侧。
“把车停这里,找个时间推回去,送回家。”白子君脸很臭的说道。
他还没消气呢,此时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眨眨眼,时贝贝大脑有些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白子君说啥,呆怔片刻,点头说道:“好。”
白子君有些诧异,时贝贝鲜少答应的这么痛快,时贝贝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她这么晚了,一个骑车回家确实不安全,二十分钟的路程,说很短暂,但是路上真出什么事情,谁也不好说。
白子君也没要求时贝贝坐副驾驶,时贝贝坐后面,白子君坐前面,一边开车,一边还是问道:“难得答应的这么痛快啊。”语气不佳。
时贝贝“嘿嘿”笑了,“这不也害怕么?”
“知道害怕还一个这样回去,就不知道买辆车。”白子君皱眉说道,语气依然不佳,但是言语中关心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时贝贝摇头,“买车也没用,又不会开。”
“不回去学?还是老师呢,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要积极进取!”白子君又开始教训开了,只是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时贝贝认定白子君是每个月几天都会有这么几天,也不意对方的口气,被损了太多次,也就那样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尴尬的,白子君对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欲擒故纵。
怎么看她的行为都像是享受家追求的矫情女,真是太讨厌了,时贝贝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哪有时间,呵呵,这样也挺好的。”时贝贝随口说道。
这样也挺好的?
自己带着她,她觉得挺好的?
明知道时贝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白子君就是很想笑,很开心。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车速并不快,但是时间却感觉很快,一首歌的功夫,就到了时贝贝家门口,时贝贝正要开车门,白子君说道:“以后,送吧。”
“嗯?说什么?”白子君语速太快,时贝贝没听到。
白子君有些腼腆,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过很多甜言蜜语,但是一本正经的话,他还是会觉得害羞,“以后,每天晚上,送回家吧。”
“……”时贝贝没有说话,手放门把上,僵那里,她干巴巴笑了两声:“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白子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一个,也不放心。”
哗――碰――轰――
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心跳突然不规律起来,时贝贝觉得脸颊很热,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觉得很感动。
她承认,她缺乏关爱,她就是个缺爱的,别对她一点点好,她就会心跳不已。
纵然顶着女配这张脸,当了二十七年的路甲,时贝贝还是无法习惯别的追求,她不需要鲜花,却非常需要别的嘘寒问暖。
东方熙这样,王大柱这样,白子君还是这样……
“那个,再说吧。”时贝贝丢下一句话,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看着时贝贝狼狈的样子,白子君突然很想笑,他确定,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心情,从未像今天这般愉悦。
时贝贝的表现,太敏感了,太突兀了。
她心里有他,就算她不承认,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也有他。
或许,她现对他,就像是自己当初那样,只有懵懵懂懂的好感,但是他会努力,让这一点点好感,变成很多点点,逐渐的,占据她整个心。
不会放弃的,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
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立冬,天气逐渐转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生们换下了半截袖的衬衫,穿上了毛衣风衣,时贝贝大约是全学校最早一个穿上羽绒服的,她很怕冷,而天高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比较隔冻,天都下起了小雪,他们还是穿的很漂亮,就像是韩剧里的男女明星,各个都很拉风。
时贝贝每天鼻子都冻得红红的,脸颊也是红的,一吹凉风,鼻涕水都留下来了,为了不影响市容,时贝贝口袋里备着一包手帕纸。
时贝贝通过教育局内部的消息知道,十二月圣诞节那天,全省统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老师们商量了一下,再次改变了教学方案,开始侧重于基础,统考其实还是挺重要的,每年都有那么一些学生,因为不重视统考,滑铁卢,落到了本科线以下,没有办法上本科。
因为时贝贝的严格要求,学生们叫苦不迭,每天都要考试,每次出题都要排名,一个画室才二十几个学生,三个老师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种就像是精品小班的待遇,不仅给学生带来了很多压力,老师也感到压力很大。
时贝贝这几天都感觉不舒服,嗓子很干,喝水都很疼,嗓子里还有痰。
于是,刚过立冬的第三天,时贝贝给学生做范画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好不容易画完,丢给孙露一句“去休息室”,就匆匆离开,当孙露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时贝贝发低烧,三十八度多一点儿。
时贝贝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很少生大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时贝贝觉得胃里翻腾,想吐。
孙露扶着时贝贝到洗手间水池,刚到水池,时贝贝就哇哇地吐出来。
早晨饭,中午饭,全部都吐出来了,孙露也不嫌时贝贝脏,慌忙到办公室,给时贝贝拿水,拿纸巾擦嘴。
鼻子嘴巴里都是酸味,时贝贝身体很久没有这么抗议过了。
“送到医院吧。”孙露说道。
“回去吧,一会儿自己去。”纵然是发烧,时贝贝还没有柔弱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步。
孙露皱眉,“这样怎么行,还是回去吧。”
时贝贝摇头,“还是去画室,看着他们,觉得那些小鬼要造反。”
越到考试,学生们心态越不好,尤其是上周学校发了毕业考成绩,时贝贝班里,有半数的学生,毕业考没有过,若是他们不想补考,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毕业证,直接被大学录取。
见时贝贝坚持,孙露只能叹气,“行,照顾好自己,真觉得这班主任当得累了。”
班里的小孩,除了时贝贝的话,谁的话都不听,时贝贝一走,班里立马就乱起来了,他们把时贝贝当成自己,却排斥别的美术老师,觉得他们侵占了自己的“领地”。
孙露觉得,这是孩子们的青春中二病。
拉帮结派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
时贝贝收拾了一下东西,强忍着难受劲儿,吃了一片退烧药。
她不想去医院,这年头,去医院就是扒皮,时贝贝以前发烧感冒也很少上医院,不其然,时贝贝想到了白子君。
她强忍着难受的劲儿,向学校医务室走去。
时贝贝不知道,她前脚去了医务室,后脚孙露就画室里发脾气,学生们多聪明,老班不这儿,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然后接开始玩手机,交头接耳,孙露忍无可忍,将画板子一只手劈成了两半,然后,整个画室都肃静了。
******
见到时贝贝的时候,白子君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憔悴的时贝贝呢。
三步并作两步,白子君走到时贝贝面前,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发烧感冒,流鼻涕水,大概是扁导体发炎,刚才吐了,给打一针。”时贝贝说道。
“坐下,看一下。”白子君说道。
白子君拿着一根木棍,放时贝贝嘴巴里,让时贝贝发出“啊”的声音,一番常规检查和询问后后,白子君让时贝贝伸出胳膊来,竟然诊脉。
“懂这个?”纵然是头昏脑胀,时贝贝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白子君不是西医么,还是个开颅手术的西医,怎么懂这个。
“学过的,之前吃了什么药么?先给打点葡萄糖,先躺一会儿,睡一觉,给一个温度计,测试一下温度。”白子君说着写下药单。
“怎么不开消炎药。”时贝贝有些晕乎,青霉素啊,罗红霉素,阿奇霉素,这些不都是经常用的药么。
白子君听言皱眉,“待会看情况吧,觉得个是不建议患者使用消炎药品的。”
时贝贝头晕脑胀,差点要骂白子君庸医,都这样了,竟然还不给开药。
白子君皱眉,“先到床上躺着去吧,打给打针。”
打?
时贝贝那叫一个无语,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打针!
踉跄站起来,时贝贝说:“要回家。”
白子君沉着脸,很严肃地看着时贝贝,“别闹,知道是拿着自己的生病开玩笑么?”
时贝贝几乎要**。
时贝贝躺床上,过了一会儿,但见白子君拿出了打针的那一套行头,和医院一模一样的小推车,里面有各种药水,时贝贝夹着温度计,特别紧张。
“别开玩笑了,压根没见过打针的医生……”时贝贝被吓得脸白,长这么大,谁没有遇到一两个不靠谱的**,时贝贝曾经被一个**扎了八针,真是“痛不欲生”,想到那种感觉,她整个更加炫目,紧张地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据所知,大部分大夫都是会打针的,这应该是一门必修课。”白子君说道。
胡扯!
时贝贝内心咆哮,她不是没有医学院的同学,没听说哪个医生还要自尽往自己身上扎针眼的,少来了!
但是箭弦上不得不法,时贝贝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冒汗了。
“别紧张。”白子君轻轻地说道,他看着时贝贝,极为认真地说道,“国外,华社区,有一个绰号叫‘白一针’。”
时贝贝要哭了,他不说,时贝贝还忘记了,白娘子,哪里是白一针,分明是“白数针”。
可是这点她不敢说,生怕得罪了大夫,一会儿扎她好几针。
虽然嘴上说白子君不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贝贝心里,白子君还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大夫,或许现又变成了白衣天使。
他动作非常娴熟,堪称行云流水,和时贝贝记忆中,无数次**扎针,没有任何区别,想到这里,时贝贝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觉得有了底气。
“握紧拳头,的血管有点细,不过没什么关系。”白子君一边和时贝贝说话,一边往里面扎针。
眨眼的功夫,针已经扎进了时贝贝的血管,白子君开始拿胶带固定,还拿了一个药盒,放时贝贝手心下,固定着针眼。
打上了,一点都不疼,时贝贝彻底放松,然后抬起头,看着白子君,“谢谢。”
让时贝贝诧异的是,白子君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着白子君这样,时贝贝忍不住哑着喉咙说道:“怎么也紧张。”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时贝贝有些好奇,“哎,似乎没有见有学生让打针。”白子君的卫生室,似乎真的就他一个啊。
白子君听言,脸色变得古怪,他看着床上的时贝贝,犹豫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给说件事儿,别生气,淡定。”
时贝贝已经打上针了,此时浑身脱力,躺床上懒洋洋的,就想要睡觉。
“什么事?”她随口问道。
“学生时确实叫做‘白一针’,不过,自从当了脑外科主刀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打过针。”白子君背过身,不敢看时贝贝难看的脸色,其实刚才给她打针的时候,自己也很紧张好不好。
时贝贝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那距上一次打针的时间……”
“七年前……”白子君愧疚的说道。
时贝贝脸彻底阴了下来,尼玛,七年都没有给扎过阵,丫竟然敢拿当试验品!
被白子君这么一气,时贝贝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怒视白子君,就像看一个刽子手。
白子君确实心虚,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别说七年,就是十七年,白子君觉得自己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节奏,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要当第一,哪怕是选修课,白子君也不想输给别,于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和一群妹纸一起,然后成为那群妹子里,打针最好的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时贝贝的时候,他的手抖了起来,不可抑制的抖动,他开始害怕。
不过这些,都不用告诉时贝贝。
“错了~”白子君舔着脸,跑到时贝贝面前,求原谅。
就差伸出舌头来,围着时贝贝跳肚皮舞。
时贝贝嘴上说很生气,但是其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