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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愿娶状元郎-第9章

小说: 愿娶状元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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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连庄主夫人都没得做。」
「胡说什么,谁希罕做庄主夫人来着。」人家又没挑明着要娶她,她怎么敢心存妄想。
「没有才怪。」珞儿边说边将自个儿的行李取来,挑一间喜欢的房间放下。「韩大哥都同我说过了。原来齐庄主并没有忘记妳;,不然,也不会一接到师太写的信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接妳;;所以他并不是个背信忘义之人,妳;大可放心的嫁给他。」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妳;和妳;的韩大哥好象处得不错,他是什么人?」同行了一个月,雪湖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只是觉得他很豪爽、很有侠义心肠。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愣丫头。」雪湖轻笑的骂道,「对于妳;喜欢的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呢?找机会问个清楚,别是土匪、强盗之类的才好。」
「才不会呢!」珞儿嗤之以具,「韩大哥是齐庄主的朋友,他如果是个强盗,那齐庄主岂不是个土匪了?所以他绝对不是。」她信心满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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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凝露重,雪湖披了件外袍就到迎月合外的曲桥上赏景,早起的习惯是在庵里上早课时养成的。
庵里虽然只有她和师太两人,可是出家人的规矩还是必须遵守的;四更天就必须起床梳洗,接着打扫庭院做早课,一直到做完一切事务才能用早膳。如今住到齐庄,虽然舒适,凡事有丫发、仆人伺候着,但她还是习惯早起,为自己保有一些静谧的时间。
「这么早就起来,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在曲桥的那端,齐秉禹悠然的站着,修长飘逸的俊美身段令人叹服。
「你这么早起来,又莫非有心事了?」雪湖反问。
齐秉禹注意她很久了,从她到齐庄这半个月来,善良的她当面带微笑且极富人缘。
但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就如刺猬般冰冷、防备。
「为什么妳;总是如此冷漠的待我?」
「什么意思?」雪湖佯装不懂的撇开眼,悠悠的望向桥下波动的湖水。
「别望着它,它并不比我有吸引力。」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直想时间终能化解开她的心结,让她能接受自已,甚至要求自已尽量来看她。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她依然躲着他,害怕见他。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可以算是一家人了,妳;大可不用再怕我,可以平心静气的和我相处。」
在那件事情过后吗?雪湖的双颊泛起一片红霞。不!她不行,也办不到。
「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我还是要走的。」
「妳;的家就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离开。」他态度坚决的说着,一双精明的眼眸更是固执的骇人。
「我不是你的家人,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她嘴里是这么说,但一股甜甜的滋味涨满了心胸。
她竟然会被他蛮悍的强留态度所感动而暗喜不已!!
「是吗?」他意味深长的笑着,「妳;别忘了妳;娘的临终嘱咐,她是将妳;许配给我的,难道妳;这位记忆惊人、一目十行的女才子忘了吗?」
他果然没忘!
「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不也是为了想拒绝这门亲事才把我送到山上的吗?」她仰头望着他,明亮慧黠的双眸不许他有一丝丝的蒙骗。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齐秉禹坦诚无讳的回答。「但是现在我的决定改变了,与其将妳;留在山上担心受怕,倒不如将妳;娶回来留在身边保护的好。」
「我的命运取决于你的决定?」她追问。
「不错。」他肯定地答道。
两道视线在空中对峙,不服输与不妥协的眼光互不相让,直到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才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禀庄主,瑞亲王府的翔贝勒跟飔;贝勒来访。」梁焕欢急切的道。
「翔贝勒跟飔;贝勒?这么早他们来干什么?」齐秉禹剑眉紧紧蹙起。
难道他去了江南两个月,私奔离家的奕麒和月盈未曾回来,以致他们上门来要人?
哼,齐秉禹冷笑着想。他们的兄弟拐走了他妹妹,他都还没有去兴师问罪,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正好可以向他们瑞亲王府要个公道。
「请他们到花厅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是。」梁焕欢躬身离去。
「你的交友似乎很广阔,连皇亲国戚都有来往。」雪湖虽然身居深山野岭,但仍知道贝勒名号是皇族的封称,他既然能与之交往,其权势、财力可想而知。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齐秉禹冷哼道,「他们只是想攀我做亲戚罢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皇族要与他攀做亲戚?!
看来她了解得还不够,齐秉禹的能力绝非她所能想象的。
齐秉禹离去后,雪湖在曲桥上又站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走回迎月合。
忽然间,在离迎月合不远的花丛后窜出一条人影,吓了她一跳。「谁?」
「我。」一个水灵灵的娇俏少女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打量着她,「妳;就是我哥带回来的白玉美人吗?」
白玉美人?「我是齐庄主带回来的。妳;的哥哥是谁?」这姑娘充满灵气的可爱模样,让她心底生出了喜爱。
「就是妳;口中的齐庄主啊!」齐月盈蹦跳的在一块大石上坐下,「知道吗?我一听到妳;的消息,就不怕危险的立刻偷跑回来,为的是见妳;一面。」
云湖感到好笑,「这是妳;的家不是吗?为什么说是危险,莫非这庄里会有吃掉妳;的人?」
「当然有。」月盈缩着脖子,一副提防吃人鬼出现的模样。「而且妳;刚刚还见过的。他虽然不会吃掉我,但是一定会拆下我的骨,把我关到地牢里一年。所以我才急着回来见妳;,请妳;帮我说情。」她可怜兮兮的望着雪湖。
雪湖的略猜出她所请的是谁了。「妳;说的人莫非是……齐庄主?」瞧她顽皮淘气的模样,一定给齐秉禹添过不少麻烦。
「对,就是他,他就是那只会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她摇晃着雪湖的衣袖哀求道:「拜托妳;嘛,姊姊。请妳;跟我哥求情,让他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下次绝对不敢再随便跟人私奔了。」
「私奔还有下次与不敢的吗?」她话才刚说完,齐秉禹就出现在她们身后,背后还站着奕翔跟奕飔;。
「大哥!」月盈一惊,就想闪身躲人。
「跑哪去。」齐秉禹大掌一抓,就拿住她的衣襟,家提着小猫似的拎了回来。
「大哥,别生气,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她举双手讨饶,还不断的向他身后的奕翔、奕飔;使眼色,要他们救人。
「齐兄,此事我们瑞亲王府也有责任,请看在我们的薄面饶了她这一次吧!」
齐秉禹冷瞥了他们一眼,不卖面子的道:「两位贝勒爷言重了,齐某管教自己的妹妹与瑞亲王府何干?舍妹已经送回,两位贝勒爷请回吧!」他摆明了送客。
奕翔和奕飔;面面相腼,他们此次护送月盈回来完全是遵奉瑞亲王的意思,想正式向齐秉禹提规,却不料他会如此的生气、拒人于门外。
瞧他那副冷然不领情面的模样,这门亲事恐怕是难说成了。
「奕翔、奕飔;,你们千万不能走,你们一走我大哥铁定剥我的皮;你们不能见死不救,丢下我不管啊!」月盈惊恐万分的求救。
「住口!」齐秉禹咬牙切齿的喝道。
这小丫头说的是什么浑话,他是她的亲大哥耶,竟将他说得像是杀人魔王一般。
「你们走!」他恶狠狠的瞪向两位贝勒。
这群没用的兄弟,他都故意成全放走月盈跟奕麒了,还将她送回来干什么?存心让他难堪嘛!
「不!不能走。」月盈拚命挣扎着,就是挣不脱他揪住衣领的手。「你们走了,到时我死了,看你们怎么跟阿玛、额娘交代。还有奕麒,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小丫头犹不知死活的出言恫喝。
「妳;还说!」齐秉禹气得全身要冒出火来。他将月盈提高了些,拎着她就想往内院走去。
「站住!」奕翔、奕飔;异口同声的喊道。婚事既然说不成,那好歹也要将人要回去,不然如何交代?
可是齐秉禹恍若没有听见般,脚步未停地走着。
「奕翔、奕飔;救命啊!」月盈吓坏的挣扎着。
就在奕翔、奕飔;摆开架式,打算以武力抢救月盈的时候,一道清脆低柔的声音自一旁响起,「请站住。」轻轻的一句话就唤住了齐秉禹的脚步。
奕翔、奕飔;望向声源,这才发现一旁还有一位体态修长,脱俗清丽的美貌女子。她一出口就有喊住齐秉禹的能耐,想必她在他心中一定占有颇重的地位。
雪湖轻移莲步地朝齐秉禹走近,将他的手从月盈的衣领上拿开,救下可怜兮兮的月盈。
「好歹是你齐庄的千金,怎能令她在外人面前丢了脸?若传扬出去,你这庄主的颜面何存?」她云淡风清的几句话有如泰山千斤之重,顿时让在场的三名男人都震慑住了。
月盈趁着齐秉禹发怔之际,快速的逃向另一端,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
对月盈逃走前向齐秉禹做的鬼脸,令雪湖不由得嫣然一笑。无视那三只呆头鹅的滑稽样,她径自转身走回迎月合。
「好有魄力又好有灵气的姑娘。」奕飔;赞赏的道。
「如此姑娘恐怕只有齐兄能与之匹配了。」
奕翔认同的望向齐秉禹,却惊讦的发现一向冷做孤绝的他竟也有脸红的时候。
「要你多事。」他长袖一挥,绝然而去。
太好了!奕翔心中一阵暗喜,原来齐秉禹也有在乎的人。照此看来,奕麒跟月盈的亲事是有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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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相见之后,雪湖就很少有机会儿到齐秉禹,据珞儿从韩怕安那里问来的消息,齐秉禹是因为离开齐家布庄太久,很多帐务都堆积,需要他亲自管理的缘故。
唯一一次与他碰面,是在他中午赶回齐庄换衣服要外出谈生意之际,雪湖利用那个机会向他借了一问东厢楼的书斋,那是她在无聊闲逛时发现的;里面的书籍从古至今一应俱全,可惜的是少有人过问。
一向爱书成痴的她最见不得好书被人糟蹋,于是,她自告奋勇的整理书斋并向他借来做为阅读之所。
可是这一借就令齐秉禹后悔了。因为雪湖不但废寝忘食的沉浸在那里,就连到晚上掌灯的时分都还不肯回去,搞得他心乱不已,担心得无法专心看顾生意。
这会儿,他又利用工作的空档偷溜回来了。
「雪湖呢?」一进门就见珞儿百般无聊的坐在大厅门槛上,东张西望的看着飞舞的蝴蝶。
「还不是又在书斋,连午饭都没吃就啃着书香当饱了。」她嘟着嘴气闷的说。
好歹她跟雪湖有十年的交情了,怎么一下就被那些死书取代了呢?
齐秉禹轩眉高高拢起。这是她借书斋以来第三次的纪录了,仿佛书是她的生命、她的粮食,有了书就可以不吃饭、不睡觉的活下去般。
健步一迈,他快速的走向东厢楼的书斋。
一入书斋就看到外固挤满一堆手捧盥洗衣食的丫发,瞧她们惊张慌乱的神情,就知道雪湖在里而无误。
「庄主。」
他从其中一名丫发手中接过晚膳,沉声命令这:「都下去休息用膳吧!」
「谢庄主。」她们如获大赦的谢恩而去。
唉,遇到一个书呆子的女主子,也真教她们辛苦了。
「雪湖。」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正沉迷于书中的雪湖惊吓得抬起头来,看到齐秉禹一脸怒气后,反倒不紧张了。她态度自若的将书搁于案上,冷眼询问:「齐庄主亲自允诺将书斋借给雪湖,今日前来想必有要事交代吧?」
「别跟我耍嘴皮。」齐秉禹最气不过她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妳;又为什么不吃饭了?」
他早从净明师太的信中得知雪湖酷爱读书,却万万没想到她会迷成这样,简直比应考的书呆子还迷。
雪湖轻应了一声,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吗?」
真的会被她气昏倒。
「妳;到底从什么时候进书斋的?」他真后悔将书斋借给她。
「早晨梳洗完毕以后吧。」她平淡的说着,又将视线调回书本上。「齐庄主若是没事就请出去吧,不要打扰雪湖看书的兴致。」
他会出去才有鬼。
齐秉禹大跨几步来到她面前,健臂一伸就将她手上的书夺过来纳入怀里。「书看得再多,妳;也不过是个姑娘家,能同男人般去考状元吗?」他将手上的餐食搁在桌上,「还是顾好身子再谈兴趣吧!」
这个自负的人,当天下的女子都是无用的蠢材,只能拿看书当游戏吗?
「这可说不一定。」她倔强的与他对视,「或许哪天我能考个女状元。」
以她的文凭才学,纵然不能考个状元,捞个采花、榜眼也不难。
齐秉禹嘲讽的扬起笑,「妳;的确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殿举不是一般的乡举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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