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娶状元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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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月盈忍不住惊喘的低声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打扮成那个样子。」真是太美了,简直是不给女人面子嘛!
珞儿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冷傲不可一世的齐庄主竟然会男扮女装的来为雪湖解围,而且还那么的漂亮、有气质,这下皇上总不会不相信了吧!
而其中最夸张的就是奕麒了,他的嘴笑得好大,大到齐秉禹都感觉得到,恨不得挥拳打落他的笑容。他还对他眨眨眼,用看女人的暧昧眼光打量着他,彷佛是在说:太可惜了齐兄,你这么风姿绰约、这么妖艳动人,不生为女子真是暴珍天物啊!
这让齐秉禹气得咬牙切齿,差点不顾大局的扑过去杀他泄恨。
来到干隆面前,他学着贵妇人的动作,盈盈下拜。
「姑娘是……」干隆对这位纷雕玉琢般的美人有了爱慕之心,连语气都变得轻柔多府。
「妾身是傅大人的正室,因身染寒疾迟未见驾,请皇上恕罪。」他聪明的以「寒疾」来掩饰声音的粗哑。
「哦!是吗?」干隆的眼里透着微微的失望。
「妳;说妳;是博大人的正室,那她呢?」湘荷指着珞儿这:「她又是谁?」这么倾城的红颜,连她都自认被比了下去。
齐秉禹倨傲的脸庞根本不屑看湘荷一眼,他细着声音朝干隆道:「回禀皇上,臣妾既是正室,那位女子自然就是侧室了。只是我俩姊妹情深,她恐我寒疾未愈、冒犯皇上,因此自愿代巨妾上阶见驾,请皇上明察。」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想要人不信都很难。
人家真的有妻室了,就算湘荷不甘心,也唯有死心的份了。
「既是如此,傅夫人就请起吧!」虽然略有失望,但干隆仍是温柔地说着,就连视线都舍不得移开美人半分。「傅爱卿真是好福气,有如此玉貌仙姿的夫人,难怪不敢说出来。」
「皇上过赞了。」犹在震愕之中的雪湖谢过干隆之后,一双事水瞳眸轻轻的瞟向齐秉禹,原本想向他说些思念和感谢的话,却在瞥见他的冷淡眼神后,一时梗在喉间吐不出话来。她心中难过的升起一阵凄楚。
「皇上。」她遽然下跪的求道:「请皇上派做臣为参谋,随麒贝勒一起兵授苗疆,以定苗疆之乱。」
什么?齐秉禹的双眸瞇;了起来。这个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随军而行岂是她一介女流受得了的?
就在他内心着急、祈梼;着皇上不要答应之际,却偏偏有个冤家要同他作对。
原来是奕麒挺身而出,跪道:「皇上,傅大人满腹经略,求皇上准她的奏,命她随臣一起出兵苗疆,好吗?」
齐秉禹的双拳指间握得喀喀作响,双目迸射出杀人的火光。他暗暗发誓,等会儿一定要宰了奕麒这家伙。
「皇上,求您成全。」雪湖伏地恳求不已。
「好吧!」干隆只好答应。「朕就命令传爱卿为参谋文吏,随麒贝勒一起出兵苗疆,望你们早日完成任务,凯旋而归。」
「是,谢皇上恩典。」奕麒和雪湖同声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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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人的美在一日之内传褊了整个京城,全城的人无不妒羡着传状元的好运,不但得了高官又有了美眷,真是神仙也没有他这般的福气。
可是众人不知道的是,从那日之后,那个状元夫人就消失了。因为齐秉禹并没有随雪湖回去状元府,反而从此了无音讯,简直把雪湖当隐形人一般。
这夜,在状元府雪湖的房里,一身夜行衣的珞儿开口问道:「雪湖,妳;真的不回齐庄吗?」捺不住相思痛苦的她,想偷偷的潜回齐庄去见韩柏安。
一脸憔悴,斜依窗边暸;望明月的雪湖,幽幽的说:「他们表现得那么绝情,我还回去见什么?」她忘不掉那日赏花祭的情景,齐秉禹表现出来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冷淡,她还能冀望什么?
「其实不能全怪他们。」珞儿为那日吵架的事,深深感到后海。「或许我们是真的过分了一点,我们没有想到他们的感受,也没有体会到他们担忧的心情。」如果可以,她真想向韩柏安道歉以换回昔日的欢乐。
「妳;真的知道错了吗?」熟悉的声音在檐廊下响起,珞儿兴奋的冲了出去。
「韩大哥,真的是你!」
韩柏安朝她咧嘴而笑,一双强而有力的健臂展开,迎接珞儿的奔入。
「韩大哥,我好高兴,我以为你生我的气,再也不见我了。」她高兴的眼眶泛着泪水,半撒娇半埋怨的道。
他宠溺的抚摸她的头,低声笑道:「傻妞,韩大哥不过是吓吓妳;而已,怎么会真的不要妳;了呢?少了妳;,韩大哥岂不要孤老一生?」
「什么意思?」她似懂非懂的红着双颊,愣愣的问:「你这是在向我求亲吗?」
韩柏安的笑声更大了,他微带邪气的反问:「妳;以为呢?」他暗示的眼神再清楚不过了。
珞儿的双顿艳红不已。她娇羞的啐了一句,「我哪知道。」就垂首躲入屋内。
看到珞儿跟韩柏安两人误会冰释,还结下美满婚约,雪湖忧郁的心不禁开朗了些,深愁的容颜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珞儿跟你会是一对很好的伴侣。」她真心的祝福。
「妳;跟齐兄又何尝不是?」韩柏安惊讶的发现她瘦多了,也无生气了许多。他轻轻的一叹,「妳;跟齐兄都一样的心高、一样的气傲、一样的不肯低头。事实上你们都知道,互相是想着自己、爱着自己的,那又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齐秉禹的消沉、了无意志,绝对不输给雪湖,可是他们彼此就是倔强的不肯承认。
「少了他,我过得更自在、更惬意。」她淡然的走向院子,仰首望着一株老榕树,那股轻灵又带飘然的样子看得韩柏安一阵心惊。
此时的雪湖完全不似他从前所认识的,感觉她整个人变得很缥缈、很不食烟火,彷佛随时要幻灭般。
「难道……妳;请旨到苗疆是打算不回来了?」他惊问道。
雪湖默然以对。
突然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她是不打算活着回来了。」奕麒的出现让雪湖和韩柏安同感一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柏安不解地问。
「因为她必须死才行。」奕麒笑着走近雪湖,好象她的死是应该的一样。
这是什么答案?韩柏安不满的蹙起眉,「把话说清楚点。」
「因为她如果想报仇、又想逃过欺君大罪的话,就非死不可。」奕麒的笑脸不再,转为犀利而正经的神色。「唯有在报仇后,于战争中诈死,才是最完美的办法。」这么高超的计谋是他花了两天两夜才想出来的。
原来如此。韩柏安松了一口气,「可是她死了,冒充傅夫人的珞儿怎么办?她总不能跟着死在战场上,或者是无缘无故的失踪吧。」
雪湖的退路是想好了,可是珞儿呢?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傅君瑞的老婆了,总不能教她毫无交代的消失吧!
奕麒斜睨了他一眼,轻扯唇角的道:「这就要看韩寨主你的本事了。」他半揶揄、半警告的绕着韩柏安转,「杀人放火不是你的看家本领吗?韩兄。」说着单手用力的朝他肩上一拍。
韩柏安的脸色倏地一变,「你看出来了?」
奕麒冷冷一笑,自豪的答道:「不捉你,是看在我未来舅兄的份上。别以为我麒贝勒是只瞎眼的老鹰,看不出来你的底细。」
「那你想怎么样?」韩柏安一脸警戒的问。
奕麒的双肩一耸、手一摊,「不怎么样。为了赢得美好姻缘,只好当作不知道了。
不过,我刚刚说的计画需要借重你的长才就是。」
韩柏安感谢的朝他拱手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奕麒满意的退出状元府。
才刚离开状元府不过一条街,齐秉禹就从街角窜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他捂着心脏,斥道:「舅兄若是要你小妹子提早当寡妇,尽管吩咐一声,奕麒立刻抹刀就是,何必玩这种吓死人的鬼玩意呢?」
齐秉禹脸色阴霾的喝道:「住口!我说过叫你别提那两个字。」
奕麒敲敲自个儿的脑袋,恍然大悟的道:「哦!对了,我忘了不能叫舅兄,要称呼你傅夫人才是。你的倾城风姿传遍全城上下,京城的男子无不拜倒在嫂夫人的裙下,就连妹婿我……也难逃你的魅力啊!」说着大笑起来,气得齐秉禹的俊脸青红一阵。
他一咬牙,将所有的怒气化去,口气平淡的问:「我只想知道,雪湖此行的安全如何?」
哟!原来是绕指柔软化了这个百炼刚啊!
「安全堪虑哦。」奕麒悠哉地回答。
齐秉禹俊目一寒,「那你还推荐她去!」
「是她自个儿说要去的,我不过是成全她的心愿罢了,与我何关?」他说得轻松,齐秉禹听得沉重。
他狠狠的道:「我也去。」
奕麒故意垮下脸来。「这恐怕不行。军中将领都是皇上钦点的,我怎么可以让舅兄任意为职呢?」
狡猾的狐狸。齐秉禹重重的冷哼一声,「我可以当你帐下的小兵。」只要保护得了雪湖,他愿意委屈自己。
奕麒的心在雀跃,可是他还是故作为难的道:「我与齐兄非亲非故的,凭什么为你如此冒险?除非……」
「除非怎样?」齐秉禹的忍耐几乎到达极限。
「除非你答应自己上门来提亲,将令妹嫁给我。」
第十章
雪湖和奕麒的大军走后不过三天,傅君瑞的状元府就被一把无名火烧了,一批来路不明的盗匪闯入状元府,将两位状元夫人给捕走了。
此事不但轰动整个京城,就连皇上都感到震惊。
「怎么会这样?知不知道是哪路匪徒干的?」干隆气得龙颜大怒,拍桌厉问。
真是可惜这么个美人啊!才刚想趁传爱卿不在的期间,派人接她进宫陪伴,没想到竟让人捷足先登的插走了,真是呕!
「听……听说是踞虎寨的贼人干的。」护卫统领吓得冷汗直流的回禀。
「这就叫红颜祸水、美人薄命。」玉贵妃讪讪的道。谁教皇上对那傅夫人一见钟情,日夜相思而无法忘怀呢?
干隆龙目一瞪,瞪得玉贵妃垂下了脸。
「不管是哪路人干的,都必须将傅夫人给我救回来,听到没有。」
「是!」统领俯首领命。
而另一方面,珞儿自从被人抓走之后,就一直被蒙着眼睛赶路,赶了两天两夜,也不知到了哪里。
「我们到达目的地了,妳;可以下来了。」那人刻意压低嗓音地道。
「该死的强盗!你快放了本姑娘,不然我叫你吃不玩兜着走。」她边挣扎边叫骂着。
那人低低的笑着,似乎并不急着赶她下车。「兜着走又怎么样?难不成妳;还杀得了我吗?」
「我是杀不过你。不过我是傅君瑞的二夫人,你抓了我,我相公一定不会放过你,她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她恐吓。
「妳;好狠的心。」他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还啧啧的笑道:「看不出来妳;个儿小小的,威胁恐吓的本颔倒是不小。幸好我韩柏安还没有娶妳;,不然岂不成了俎上肉,被妳;烹来吃了。」
韩柏安笑着揭开她蒙眼的黑布,突来的光线刺得她一阵晕眩,差点睁不开眼睛。
「韩大哥是你!」珞儿又惊又喜的抱住他的头颈,「你知道吗?绑架我的贼人好坏,我快被他吓死了。」她嘟着嘴撒娇道。
韩柏安张嘴大笑,「我看是妳;吓死他,而不是他吓死妳;吧!」
「你怎么知道?」突然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的道:「哦,我明白了,那个绑架我的盗匪头目就是你!对不对?」
「不错。」他答得很干脆,笑得很慵懒,好象打家劫舍对他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是我打进状元府抢走妳;的。」
珞儿的脑袋一阵轰隆巨响。「惨了,真的让雪湖说中了,你果然是个土匪头子。」
她乏力的坐靠在车篷上。「那……那齐庄主呢?他不会正好也是名强盗吧?」
韩柏安笑得很灿烂,好象听到个大笑话一般。「真亏妳;想得出来。齐秉禹是个强盗?这句话要让他听见了,不一掌把妳;打上天才奇怪。他在北京、江南一带是有名的大财主,经营的生意除了最响亮的布庄之外,还有林木、当铺跟中药店;像他这种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妳;诬蔑他是强盗,这太可笑了吧?!」说完,他还仰天长笑了起来。
珞儿无辜的咬紧下唇。「是雪湖说的嘛,又不是我。」
收起了笑,韩柏安一脸慎重的望向她,「告诉我,妳;介意我是个土匪吗?」
这倒是个大问题,珞儿认真的侧首深思。「我不知道。以前我很怕土匪,因为土匪都长得横眉竖眼,老是抢我们猎物的坏人。可是你不同,你长得很好看、人很有义气,对我又很好,我不知道该不该介意,但是……」她的脸突然涨红,支吾不清。
「但是怎么样?」韩柏安紧张的问着,一心全悬在半空中。
「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不能不看见你,所以……」珞儿羞涩的捂